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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打人事件后,安可咖啡館從一開門營業(yè)就會烏泱泱的涌進一群顧客,雖然自己的專屬座位還能保留,但只要自己人出現(xiàn)在咖啡館,就會有一群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迷弟迷妹,拿著一本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淘換出來的書找自己簽名。
這不僅僅嚴重影響寧安的抄書大業(yè),也影響了冰棍郝與上尚導商量事情。
如果只是書迷找自己簽字,求合照,那也沒什么。
也不知道從哪走路的消息,有傳聞寧安這有一部電視劇正在籌備,對面學校里的文藝青年來的就更多了。
剛開始學生們還心存懷疑,一位暢銷書作家,居然跨界玩影視劇。但見到冰棍郝時常和一位留著板寸頭的男子與咖啡店的小老板商量事情。
有見多識廣的同學認出了那位留著板寸的男人,就是國家一級編導——尚金,于是大家就認可傳聞的真實性。
現(xiàn)在除了文藝青年大批涌入外,婊演系的那些學生也加入湊熱鬧的行列,這間小小的咖啡店被塞的滿滿的。
小小的咖啡館涌入了這么一群人,雖然提高了小店的營業(yè)額,但把文佳佳和谷小焦兩人累得也是夠嗆。
谷小焦還好一點,畢竟這姑娘在咖啡館里的存在感不強,人也長的黑瘦黑瘦的,再加上她天生自帶的不自信,被騷擾的機會不是很多。
可身為國立中央戲曲學院導演系的文佳佳就慘了,寧安他們仨可以躲在茶室里談事情,身為服務(wù)員的她,只能面對自己同學永無休止的恭維與詢問。
被人圍著恭維,這感覺很爽,非常爽??擅鎸τ罒o休止的詢問就要讓人抓狂了,而且這詢問都是些自己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其讓人郁悶程度就如幾何般無限放大。
在這包圍網(wǎng)中,文佳佳想抓狂,很想用自己手中的不銹鋼托盤拍在這群人的臉上,一群嗡嗡亂叫的蒼蠅。
被人推開的咖啡館大門解救了那群即將要被拍死的蒼蠅,文佳佳微笑著對新進門的顧客甜甜的說了聲:“歡迎光臨?!?p> 只等看清來人的臉,文佳佳立刻收斂起笑容,厭惡的瞟了眼新進門的顧客,連上前領(lǐng)路的心情都憊懶,撥開圍在身邊的眾人回到吧臺后找鐘叔。
這種待遇讓人很尷尬,迎著咖啡館內(nèi)眾人的指指點點,來人還是硬著頭來到吧臺前,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問文佳佳。
“小,小姑娘,請問你們老板在嘛?”
姑娘特鄙視,扭過小臉。
來人很郁悶,自己好歹在老家手下也有百八十號人,雖然自己是大老粗一枚,可自己有錢。今兒過來是給你們老板送錢的,你這丫頭片子居然敢給自己擺臉色,真想好好的抽你一頓。
自從那天從迷宮中出來,原本自己是打死也不愿出現(xiàn)在這里??陕牭絺髀労?,為了自己兒時的夢想,也只能硬著頭,再次出現(xiàn)。
“小姑娘,請問你們老板在嘛?”
來人再次詢問,至于讓他問鐘叔?那天自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心理陰影面積實在太大,他可不敢和這惡漢咖啡師搭話。
文佳佳再次沒理會,扭過小臉找谷小焦聊天。
一旁的鐘叔看不下去,對不愿搭理人的文佳佳說:“文丫頭,你去和老板說一聲,有人找?!?p> 迫于鐘叔的話語,文佳佳鼓起包子臉,不情不愿敲開了茶室的門。
茶室內(nèi),仨人還在因為拍攝資金的問題在爭論。
尚導難得看到一個好本子,想好好搗鼓這個項目,可寧安沒錢,他現(xiàn)在只有兩百萬自有資金。
這點錢只能把項目前期搭建起來,如果沒有后續(xù)資金的支持,這點錢完全就是打水漂。
本來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在拉人入伙就行了。尚導也為這事幫寧安找來一位金主,但這位金主看過劇本后,提出12萬買斷全版權(quán),而且之后的收益也與寧安無關(guān)。
這種條件寧安根本就不會答應(yīng)。
冇搞錯,12萬就想把版權(quán)全買了,你當安皇陛下是沒錢的主兒?12萬就想把安皇陛下打發(fā)了?自己隨便抄一本書,稿酬都能上百萬,這點小錢寧安還不放在眼里。
寧安不同意,整個事情就被卡在這里。
尚導費盡口水也不能說服寧安,至于邊上的冰棍郝則躲在邊上當巨嬰,反正不管怎么樣,版權(quán)落在誰手中,兩方都答應(yīng)給他安排最高20個劇組實習名額。
他也樂的在邊上看戲。
寧安是只順毛驢,如果大家有話好好說,他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但對方的要求實在太過分,而且尚導也是個牛脾氣的主兒,牛對牛,兩人就這樣頂上了。
也就在兩人誰都不服誰的時候,文佳佳敲響了茶室的門。
文佳佳在寧安耳邊嘀咕,再順著丫頭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位站在店內(nèi)被人指指點點的中年人。
看清楚那人的樣子,寧安好奇的問文佳佳:“誒,佳佳姐,這油膩男怎么過來了?”
文佳佳翻翻白眼,自家的小老板問的真奇怪,自己怎么可能知道這油膩男為什么會過來,反正他總不會是因為皮癢想找鐘叔給他松骨,不然也不會指名要見老板你了。
“你自己去問他就知道了,我可不想搭理這種油膩老男人。”
說完也不理會寧安會有什么樣的反映,噔噔噔的跑開了。
啊啊啊,這丫頭片子太不給自己這位老板面子了,自己一定要把她副導演的職務(wù)給撤掉!
和茶室內(nèi)的兩人告聲假,來到油膩男身邊。
三四分鐘后,寧安領(lǐng)著油膩男重新步入茶室。
尚導和冰棍郝都見過那天在咖啡館里鬧事的兩中年男,今兒見寧安領(lǐng)著這位油膩男進來,都好奇的看著他,希望他能給幾人解釋解釋。畢竟,現(xiàn)在坐這的都是項目的主要人員,無緣無故的,你拉這么一號油膩男進來是什么意思?
“這位老板姓焦,晉省人。他想投資我們這部項目,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p> 說完寧安露出一個意味莫名的笑容。
也是,他在給焦老板介紹的時候,他把焦老板的姓氏特意又加重了語氣。
焦老板他是聽出了寧安話里的意思,他很無奈,姓氏是祖宗傳下來的,又不是自己想換就能換的。
如果這里是自己的主場,他敢保證,寧安這個死小鬼永遠也別想看到一縷陽光,自己一定要讓他進化成穿山甲……。
在坐的其他兩人也聽出寧安話里的調(diào)侃,但做為混了多年社會的老油子,他們可不會像寧安這種毛頭小子這樣,把一切都擺在明面上。
既然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位金主,尚導也犯不著和寧安頂牛,四人坐下開始為了項目的主導權(quán)扯皮。
親兄弟明算賬,把一切丑話都說在前面,到時萬一真的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大家都有個依據(jù)。
事關(guān)自己的話語權(quán),幾方人馬都不愿自己吃虧,紛紛強調(diào)自己在這個項目中的重要地位,哪怕剛?cè)刖值慕估习逡蔡岢隽俗约旱脑V求。
但很可惜,其他人壓根就不理會。
你有錢,你牛逼,你再牛逼你自己一個人去攢個組試試?哥幾個不帶你玩兒了!
焦老板很郁悶,這幾位擺明就是欺負人,可為了自己的理想,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入場新人沒人權(quán)啊……。
關(guān)于成片的利益,冰棍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他沒錢投資,也沒啥可以利用的關(guān)系網(wǎng),分配給他二十個幕后實習崗位,也就把他給打發(fā)了。
出局了兩位,現(xiàn)在爭論利潤分配的只剩下了尚導和寧安。
尚導很硬氣,死活要拿利潤大頭,理由也很簡單,片子拍出來總要找地方播出。
冰棍是常年混學院的,他可沒有那么大的能量與關(guān)系網(wǎng),認識什么電視臺有實權(quán)的人物。
而這恰恰是尚導的長處,他與那幫子人混的最熟,成片之后還要靠自己的關(guān)系賣片子,自己拿大頭誰敢不服?
寧安就很不服,憑啥呀?
本子是自己出的,自己還是這局的發(fā)啟人,合著自己辛辛苦苦出了劇本,好處還要讓給你?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小爺我不玩了!
兩頭牛又開始頂起來。
冰棍郝與焦老板樂得在邊上當小透明,反正自己兩人得不到啥好處,犯不著夾在中間當說客,悠閑自得的在邊上喝茶看戲。
期間姐姐打來的一個電話,告訴寧安自己過幾天就回京城,浙省電視臺也有意加入這個項目。
入局分蛋糕的人又多了一位。
尚導很不開心。浙省臺的入局,淡化了他在這項目中的作用,很想大喊一句老子退出,可又不敢。
這項目擺明了就是能成功的項目,自己可不會因為一時義氣腦子犯抽抽,天大地大偉人像的魅力最大,自己犯不著和偉人像過不去。
忍吧。
不過事情反過來想,在座的幾個人,他們最多只能得到金錢上的好處,自己可是導演,如果自己多一部能拿得出手的作品,自己還怕今后找不著好項目?
想通了這些,他也就懶得再搭理寧安,他只要了角色的最終拍板權(quán),所有角色都要自己的同意后,才能開啟項目。
大框架商定,那接下來就是重中之重,利潤的分配問題。
哪怕是在這項目中,出力最少的冰棍郝也跳了出來分毫必爭。
錢真是個好東西,錢也真不是個東西,四人爭論的差點就在茶室里打出狗腦子。
一直快到晚上十點,幾人才最終達成協(xié)議。
冰棍作用最小,他的作用是監(jiān)督那20位實習工的工作,給他五萬元的辛苦費處加0.5%的最終利益。來實習的這二十位實習工,整個項目期他們的工資為五萬元,這筆費用由冰棍代為發(fā)放。
這0.5%最終利益分成,冰棍郝還要他拉下臉兒去找最少十個人來免費客串演出,還不能拿那種沒名氣新人充數(shù)。
如果請來的客串夠大牌,可以視情況再給0.5%的最終利益分成。也就是說他最高可以得到1%的最終利益分成。
冰棍沖著偉人像發(fā)誓,自己絕對不是因為錢,自己答應(yīng)這條件是想給沒開工的同行賺錢的機會。
恩,就是這樣。
焦老板作為金主粑粑本應(yīng)得到最大的好處,但幾人一句“有本事自個兒玩去”,硬生生的把它憋成了三孫子,出資五百五拾萬只能分最終利益的20%,再給他一個有一集出場的角色就打發(fā)了。
這可是一個一千肆百萬的大項目,你一個只有錢的土老帽,帶你玩就已經(jīng)給你面子了,你還想要上天?一邊呆著玩去。
至于說他提出想讓人加入劇組,監(jiān)督劇組費用使用情況。
呵呵,只能說你想的挺美,這里面的貓膩能讓你去查?在座的其他仨人都沒考慮,直接否定了他的意見。
還是那句話,“有本事自個兒玩去”,想要跟著混經(jīng)驗,就老老實實的在邊上,當經(jīng)驗寶寶,
吐血,新入場的萌新沒人權(quán)。
可你再怎么吐血都沒用,別人不帶你玩了,你有錢都沒地方花。
本來尚導很硬氣,一定要40%的最終利益,可現(xiàn)在姐姐的一個電話把他憋成了內(nèi)傷。自己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和電視臺的關(guān)系,可浙省衛(wèi)視強勢入局,讓自己的優(yōu)勢被抹平,只能很苦逼的答應(yīng)5000一集的導演費用,以80集為基礎(chǔ),10%的最終利益分成。
其他就由寧安和浙省衛(wèi)視談,至于他們怎么分配,仨人不管。
事情商量妥當,寧安還提議去酒店慶祝一下,當然這錢是要新入伙的焦老板出的,誰讓他是一位窮的只剩下錢的土大款?
已經(jīng)郁悶到現(xiàn)在的土大款哪還有什么心情吃飯,自己花了近40%的錢,卻只能得到20%的最終利益分成,想想就吐血。
他沒心情,幾人只能把他送出了咖啡館。
仨人再次回到茶室。
剛坐下,仨人相互對望,然后不約而同的放聲大笑,笑的是那么的張狂,那么的肆無忌憚。
也是,任誰遇上這種好事都會如同幾人一樣開心,什么一千肆百萬的項目,這丫根本就是糊弄外行人的,這項目哪要這么多資金?有個五百萬就能把事情搞定。
現(xiàn)在不但有人把錢全出了,還多了五拾萬,冰棍和尚導都得了好處,大家開心是正常的事。
寧安?寧安的好處是什么?兩只老狐貍沒過問。
就以寧安與寧可的關(guān)系,相信寧可都會給弟弟從電視臺那挖到一塊讓人心動的利益。
反正這個項目沒啟動,眾人都已經(jīng)得到了好處,至于那位出錢的會有什么想法?呵呵,誰又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