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lv1:潛行、刺殺】
【斥候lv1:跟蹤、探聽】
【護衛(wèi)lv1:繳械,點穴】
秦予思索了一下,刺客的技能對他是最有用的,他從來都不吝于學習能夠讓自己強大的技能,不分來源,無論是用刀,用劍,用毒,用弓,用繩,甚至是點穴,擒拿,特別是那些能夠短時間能致死的殺招,他幾乎求之若渴。
若不是他的武學天賦過人,但是劍道造詣一塌糊涂,導致他到現(xiàn)如今依舊無法清晰地感悟到天地靈氣,不然無論是國教劍院的劍術(shù),還是西京的魔法,甚至是被列為禁術(shù)的南部巫術(shù),他都可能忍不住去學過來。
不過雖說這潛行和刺殺對于他很有用,特別是戰(zhàn)斗的時候,而且效果極好。
但如今看來,秦予只得有些不舍地放棄他們。
原因很簡單,無論是誰,不管是再厲害的人,在龐大的數(shù)量壓制面前,不管有多少功法,都無濟于事。
特別是那些尤其擅長圍剿和刺殺的黑甲們來說,這兩個技能的作用,微乎其微。
況且……之前在那個倉庫的時候,他正準備下殺手以絕后患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傳來了聲音。
“媽的,雖然我的確不喜歡殺人的感覺,但是不得不說,我真的尤其擅長這一點,從十三歲開始老子學的就是殺人術(shù),你現(xiàn)在居然叫我不能殺?”秦予內(nèi)心郁悶了一下,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剩下的技能上。
【斥候lv1:跟蹤、探聽】
跟蹤的法門其實秦予有,畢竟無論身處那個時代,作為最基本也是效果顯著的獲取情報的法門,跟蹤的方法經(jīng)久不衰,而且愈發(fā)完善。
特別是在近衛(wèi)軍黑甲執(zhí)行外勤的時候,換裝,易容,交叉跟蹤,這些東西對于以前的秦予來說,都是無比熟悉。
但是現(xiàn)在的他,不過只身一人,沒有搭檔,沒有支援,甚至如今還頂著通緝犯的身份,跟蹤起來難度也越來越大。
真正讓秦予動心的,是那個【探聽】。
【靈氣聚集為針狀,可探聽十五米所有聲音,三十米特定地點聲音】
只要習得了這個技能,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獲取很多情報。
可千萬不要小看情報的作用,之前韓立進入那個院子之后,周圍又全部是眼線,秦予對于這種情況束手無策,若不是他當時敏銳地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人在盯梢,跟過去才得知葛虎也在謀劃著什么,于是和他達成協(xié)議,不然此次救人,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護衛(wèi)lv1:繳械,點穴】
至于后面的護衛(wèi)技能,秦予覺得就是雞肋中的雞肋。
正如他說過的那樣,他絕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如果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他絕對是預先逃走,放手不管。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學習探聽?!彼麅?nèi)心緩緩地說道。
【探聽功法已經(jīng)存入。】
一瞬間,一道玄奧的心決直接傳入了他的腦海,星圖左下方的一粒星辰,猛然亮了起來,化作了一張復雜的小星圖,深深地印刻在了黑暗的空白處,隱隱約約,每一粒星都對應著身體的脈絡。
然后秦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
“這功法……是不是沒有靈氣就修行不了???”
……
船上,葛虎緩緩對著秦予作了一個揖。
“此番剿滅青龍幫的功勞,先生占很大一部分,不過似乎先生的身份,比韓立還要敏感一些,想來城里那些黑甲,就是來找先生您的吧?”
秦予眼睛瞇了瞇,膝蓋微微向下彎曲。
葛虎卻是朗笑了一聲,“不過先生雖然武功高深,但也不像是那作奸犯科之輩,而且那些黑甲,我也看不慣,此番剿滅青龍幫,乃是我葛虎一人謀劃,一人行事,與他人無關(guān),更從未見過先生,若先生不嫌棄,不如讓葛虎送先生一程,我正好知道他們有一個地方,因為缺少人手,而沒有多少防范的地方。”
秦予搖了搖頭。
他的確很欣賞面前這個頗有膽識的年輕人。
但這并等于他會信任他。
他從來沒有信任過任何人。
“不必了,那些黑甲找的不是我,我在魚蕩縣還有些事情要做,在下這就告辭了?!?p> 說罷,秦予腳尖點在船板之上,跳進江水之中。
船上的幾個大漢面面相覷,欲言又止,只有葛虎面帶微笑,隨意地擺了擺手。
“走吧,青龍幫,已經(jīng)沒了,但城市里,那些好吃懶做的閑漢,總得有人收拾收拾?!?p> ……
事實上,就在葛虎想要指的那個出口處,兩個身影目光警惕地環(huán)視著街道。
不是別人,正是南八和黑袍老者。
一個時辰前,當他趕往那個青龍幫孔老二準備去的倉庫時,地面上只剩下兩具尸體,稍微花了一點時間,南八便找到了暗道的入口。
但黑袍老者端詳著兩具尸體,又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搖了搖頭。
“他不在這里。”
南八從暗道里探尋了一小點路,確認暗道里沒有人能夠短時間突襲后,走出來正好聽見了老者的話,眉頭微皺,“墨老,何出此言?”
墨老指了指地面上的兩具尸體說道,“兩具尸體,致命傷都是脖頸處的刀傷,是孔老二下的手,但周圍并沒有打斗的跡象,甚至兩人的武器都還來不及拿出來,根據(jù)情報,孔老二和他們只是交易關(guān)系,他們還沒有信任到可以不拿武器就交流的地步?!?p> “也就是說,兩人是被一個很信任的人突然出手殺的?!蹦习朔^老者的尸體一看,只見他的頸部,有一片烏青,“兩人是被打暈了放在這里的,當做棄子,然后被孔老二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了,然后殺的?”
墨老點了點頭,倉庫的縫隙間,一個黑影猛然穿過,撲棱著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個小小的黑影,赫然是一只黑色的信鴿。
墨老取下綁在鴿子褪下的情報,喂了兩粒食物,又一揚手,信鴿撲棱著翅膀再度飛到了半空中。
“有情報了,城內(nèi)護衛(wèi)有異動,空缺了一個缺口,理由居然是……需要抽調(diào)護衛(wèi)陪縣令公子游玩?”墨老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想不通這所謂的縣令公子,居然是此等紈绔子弟。
既然他們能夠知道這個情報,或許他也會從某些特殊渠道得知這個消息。
所以這才有兩人出現(xiàn)在此的情形。
但是……并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xiàn),若真要說可疑的話,就這兩人最可疑。
畢竟大白天穿著黑甲和黑袍,跟個鬼一樣站在大街上,著實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倒是南八有點尷尬,近衛(wèi)軍一般外勤時都會便裝,而晚上才會穿上黑甲,但從昨夜開始就一直奔波,哪里有時間更換?
倒是黑袍老者,不以為然,他低聲說道,“三日后,趕往寒水縣,此處交由趕來支援的黑甲接手,之前倉庫的情形你也看見了,若真是他,他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活口,雖然很不甘心,但必須要承認,這一次,我們又將他放跑了?!?p> ……
老者說過一句話是對的,至少秦予深表認同。
“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p> “誒,你是新來的嗎?我怎么對你沒什么印象?”其中一個丫鬟紅著臉輕聲問道,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秦予微微一笑,比了一下手里的工具,“例行維護夾墻,夏天夾墻容易堵,要是堵住了太熱了估計老爺火氣又要上來了?!?p> 那丫鬟打了個寒顫,似乎想起了上次夾墻堵住后老爺發(fā)飆的模樣,連忙讓秦予進去了。
魚蕩縣雖說算得上是夏涼,但是冬天依舊很冷,而這里只要是大戶人家,都會在房子的一角下,在下挖出一個通道,貫穿整個房間,叫做夾墻。
每逢夏季,魚蕩縣內(nèi)河水位上漲,經(jīng)過幾道竹婁過濾,干凈的河水灌入夾墻,整個房間都涼快無比。
而到了冬季,水位下沉,關(guān)掉閘門,在夾墻的盡頭加入炭火,熱氣便會順著夾墻溫暖整個房間。
就這樣,裹著黑色頭巾的秦予,接著清理夾墻污物之名,悄無聲息地走進了縣衙里。
縣衙里的黑甲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估摸著大多都出去盯梢或者被吸引到寒水縣了。
脫下上衣,把閘門關(guān)小了一點,然后順著夾墻,緩緩地潛了進去,到了預計的位置,輕輕抽出袖里的刀,貼著磚塊的間隙,向上一點點扣掉磚塊和泥土。
不一會兒,大廳里椅子腿后面的一塊磚動了動,一個微不可查地孔洞,悄然出現(xiàn)……
……
一個時辰后,南八和墨老那邊一無所獲地回到了縣衙的大廳。
縣令葛洪躬著身子送來了上好的茶水和瓜果,但墨老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揮了揮手,打發(fā)掉了他。
許久,他終于嘆了一口氣,對著南八緩緩說道,“這次之后,我已經(jīng)不能在這里留太長時間了,不然會被圣皇懷疑的,但是那個人,一定要抓住才行,后續(xù)會有人來接替我的工作。”
南八默然點了點頭。
連續(xù)兩個月的追逃,甚至不惜動用了墨老這個大殺器,可是如今依然一無所獲。
那個叫做‘秦予’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個黑甲……究竟是……”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此次計劃,包括運輸、圍剿,都屬于絕密,不可泄露,泄露者,以叛國罪論處,懂了嗎?這是一個并不存在的任務?!蹦系难凵裢蝗蛔兊脟绤柫似饋?。
“是!”南八聞言一驚。
“我相信你對圣皇的忠誠,但是你也要相信,雖說黑甲隸屬于圣皇,但暗地里依舊是由大統(tǒng)領(lǐng)在運作,這次任務,雖然不是圣皇直接下令,但大統(tǒng)領(lǐng)也是在行使該做之事,不要有任何好奇,懂了嗎?”墨老低聲叮囑道。
而南八一聽見大統(tǒng)領(lǐng)三個字,眼神里猛然燃燒起一股狂熱,他猛然一點頭,“是!”
“為了圣皇!”
“為了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