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陽之行,看來還是大有收獲,不僅完成了兩個隨機任何,激發(fā)了一個隱藏任務,系統(tǒng)還升級到了三級,開啟了鑒定功能,這下,總算是能夠快速提升自己了?!?p> “不過,之前在救下韓立后,獲得的補天靈決,只是殘卷,并非完整的,還好是上卷,正好滿足前期修行,但是必須趕緊到五級才行,只要開啟了商城,就能夠快速積攢功法碎片?!?p> 秦予盤膝坐在床上,一邊凝神注視著腦海里代表著四肢經(jīng)脈的星圖,一邊吸納天地靈氣,以固定地軌跡在體內(nèi)游動。
只是剛一開始修煉,他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日在同??蜅P逕捬a天靈決的時候,僅僅是擺出這個修行的姿勢便是極為困難,這姿勢看起來仿佛就是普通的盤膝,可是卻極難維持長時間,那日不過十幾息的時間,便覺得全身上下酸疼無比,更別說天地靈氣了,在體內(nèi)晦澀難行。
可如今秦予只感覺這個姿勢不僅不難受,反而感覺到一絲舒服,而天地靈氣進入體內(nèi)也僅為順暢,連呼吸都隨著這個姿勢達到一股奇異的境界,似在睡覺,又不是在睡覺,渾身空明。
忍著心底的興奮,秦予緩緩地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補天靈決曾經(jīng)說過,這天下大道,無非就是吸納天地靈氣,填補自身空洞,空洞越大,能吸納的靈氣就越多,世人就真以為修行天賦越高,越是那空洞便被江湖人叫做‘氣?!?,修行人叫做‘紫府’。
“也不知道我的氣海到底有多大?!鼻赜杷妓髁艘魂?,又將補天靈決的口訣在腦海中默念了幾遍,終于將意識沉了下去。
黑暗,幽深,以及暗紅色,像是熔巖,又像是血液。
緩緩下沉,意識被天地靈氣所容納。
突兀的,他感覺自己的意識突然掉了下去。
就像是在空中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支撐,無助地向下墜落著。
秦予下意識地掙扎了起來,可是他的雙眼卻緊緊閉著,額頭上青筋暴起,面色猙獰。
無止境的墜落,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秦予再次睜開了眼。
他看見了此生都沒有見過的場景。
不是氣海,不是紫府。
是暗無天日的無底深淵。
深淵里流淌著紅色的血液,天空掛著七個詭異的頭顱,似是怪物,又好似人類,深淵里傳來痛苦的哀嚎聲,他僅僅是向下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無數(shù)的雙手,掙扎著向上攀爬著,尖叫著,卻還未觸碰到任何東西,便又掉落了下去。
仿佛是地獄。
在深淵的盡頭,一個高聳的王座佇立在那里。
枯骨圍繞的血色王座之上,一個瘦削的身影靜靜坐在上面,右手支撐的頭顱,似在沉睡。
可就在秦予像他投向目光的那一瞬間,那道身影猛然醒來!
他睜開了雙眼,露出了仇恨地目光……
……
“醒來!”
一聲厲喝!
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自五臟六腑連同心神腦海猛然動搖了起來。
秦予只感覺天地在那一瞬間猛然坍塌,朝著他擠壓了過來。
然后他終于醒了過來。
驚魂未定地睜開了眼,入眼處便是柳白那張陰沉著的臉。
“秦兄弟,不是我說你,這入定也得看時機,你這樣若是被不懂行的人打擾,輕則傷到經(jīng)絡,道行大損,重則傷及心神,走火入魔?!?p> 秦予愣了一下,看著窗外的天光,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劇疼無比,他緩了好一陣子,總算弄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他捂著腦袋輕聲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都正午了,本來大家是喊著出去吃飯的,結果喊你你不回來,我又恰好感覺到周圍的天地靈氣在那一瞬間就全都消失不見了,而靈氣的中心,正好是你這個房間,倒是你,修行的到底是什么厲害功法,這么霸道?”柳白沒好氣地說道。
“哦,謝了?!鼻赜枭钗艘豢跉猓杏X自己的腦袋終于好了一點。
“修行不急于一時,維持自身通明,不被心魔所惑,才是王道,你這功法是霸道,但是切記不要貪圖激進,否則只會損害自己,這也是我的一點經(jīng)驗之談,看你這樣子,恐怕也只是機緣巧合得到了功法,若是不提醒你,恐怕只會誤入歧途。”柳白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道劍穗。
秦予接過劍穗,這劍穗看似普通,可是入手卻溫潤異常,也不知曉是什么特殊材質(zhì)。
“這是何物?”他問道。
柳白呵呵一笑,“我還忘記自己我介紹了吧,我本是火麟劍派弟子,如今正好游歷四海,兩年前到了魚蕩縣,與葛公子投緣,便留在了此處,待此處事情結束,或許就會繼續(xù)游歷去了,這道劍穗,也算是我的信物,若你有機會去火麟劍派,可拿著這個找我?guī)煾?,倒是可以當個內(nèi)門弟子,不過你這殺伐果斷的性子,肯定沒戲,但是內(nèi)門弟子好歹能瞅著不少的功法,你一定有興趣?!?p> 秦予沉默了片刻,這火麟劍派他倒是早有耳聞,大夏國境八大家族其一的墨家,傳聞背后便站著火麟劍派,而這火麟劍派真正出名的,卻不是劍法,而是鑄劍。
“對于江湖人來說,劍只是把式,繡花枕頭,無論是刀還是槍,都略勝劍一籌,可對于修行人來說,劍卻幾乎是唯一的武器,劍鋒兩平,靈氣均衡,只有劍,才能發(fā)揮靈氣最大的威力,而我火麟劍派,最有名的便是火麟劍,傳聞是火麒麟之血所鑄,不過嘛,你也知道,傳說而已,反正我是從來沒有見過什么麒麟的?!?p> 看著秦予還有猶豫,柳白笑著說。
說起來,柳白那層層包裹的詭異劍法,莫非也是出自火麟劍派?
如果真是如此,秦予到真的對這個火麟劍派有點興趣了。
“無功不受祿,這件東西算是回禮,莫要亂用,里面的東西一旦擊碎,或者進入體內(nèi),會不斷地吸取天地靈氣,短時間造成靈氣真空,種道之下,氣海不穩(wěn)的,幾乎戰(zhàn)斗力都會大打折扣,可不要被他人知曉?!鼻赜柘肓讼?,他也拿出了一個木盒,遞給了柳白,算是回禮。
聽見秦予的介紹,柳白的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你說的,莫非是?”
“對,就是此物?!鼻赜杳嫔届o地點了點頭。
他可不像某位富家公子哥,這等寶物,能夠隨手丟進江水里。
之前在魚蕩縣截取的巫石,他自然是留了很多給自己。
秦予這樣做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畢竟像是巫石這等禁物,若是被黑甲發(fā)覺,免不得會一路徹查,最后有可能就會揪出自己。
但是秦予不得不這樣做。
因為危機感。
在魚蕩縣的時候,秦予雖說擒住了南七,但是還是受了不小的傷,而且那個時候開始,他就開始一直陷入被動,所有的情報都是靠自己,數(shù)次冒著暴露的風險,行危險之事。
若不是天時地利人和,連他自己都說不定自己會不會被抓住。
單打獨斗的目標是小,可是在黑甲這種龐然大物面前,根本就無濟于事。
現(xiàn)如今,能多一個幫手,自己就少了一分危險。
而且,他相信像柳白這樣的修行人,知曉這等物品的價值和代表的危險,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使用。
“那下面你怎么安排的?還準備待在鏢局嗎?”柳白慎重地收起了巫石,問起了秦予之后的打算。
“或許吧,畢竟現(xiàn)在還沒什么事情,不過也說不定,總感覺,這回事情,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啊……”秦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倒是希望這件事情就這樣解決算了。
反正葛虎葛公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這一切,接下來只需要揪出幕后的黑手,然后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可是偏偏自己的系統(tǒng)還沒有提示自己任務完成,也就是說,葛虎公子依舊沒有脫離危險。
但是現(xiàn)在秦予連危險來自何處都不知道,更何談保護他?
難不成在揪出幕后黑手的時節(jié),會有變故不成?
“若秦兄弟不嫌棄,我這邊正好有一事相求,想必你也猜到,我這次來上陽,并非為保護鏢局而來,而是另有目的,不知道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等了許久,柳白終于提了這一茬,正中秦予的下懷。
他點了點頭,“行?!?p> 現(xiàn)在的秦予急于提升自己的實力,不然之前也不會如此貿(mào)然行事,結果導致走火入魔,要不是柳白一聲厲喝,還不知道自己會在那詭異的幻境里面困多久。
但是他能確定的,只要任務沒有結束,葛虎公子的危機,就沒有解除。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他也是很在意。
之前在同福客棧的時候,他利用‘探聽’的法門,聽見了上陽五虎和黃梅的對話。
為什么上陽五虎要說黃梅是‘破鞋’?他們手中又握著她什么把柄?還有他們口中‘那晚她臉上的表情’又是什么情況?為什么黃梅不想讓曲公子知道這件事情?
其中,貌似還有些隱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