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一面墻隨著爆炸物的燃燒坍塌。
一張大網(wǎng)應(yīng)聲而裂,炸的四分五裂,有個人影從硝煙里疾跑。
“去,今天非要逮著他”幾名武裝人士追逐著一個人影。
“哎呀,追這么緊”男人低聲嘟囔。
順著狹窄的巷子走,這路面平整,腳下如飛。
幾個特戰(zhàn)隊員互相打手勢,兵分三路前去包繞。
前后無路,左右包抄,除了兩雙翅膀,別無走法,
“有話好好說,可別走火”那逃跑的男人打趣似的說,雖然被數(shù)支槍指著腦袋,仍然不慌不忙,坦然自若。
“拷起來,這小子鬼主意賊多”為首的人的槍死死的盯著他的腦門,對著另一邊的隊員說。
“看,后面有人”
“我信你……”
突然有幾個行人突然從暗處跑出,對著這邊噼里啪啦一陣乒乒乓乓,那男人趁機翻身一跑躲過了槍林彈雨。
細看之下,那集體持槍的人故意擦著奔走之人的身體而過,驚險卻要不了命。
有許多莫名人士持槍而來,見人就打幾發(fā)子彈,遑論部隊人士,更是槍槍緊逼。
如此這樣情況對于刑警部隊就非常復(fù)雜,便衣持槍者慢慢滲透,穿著特戰(zhàn)衣者就很難隱匿,站出來就是活靶子。
“撤”
槍聲稀疏下來,漸漸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邊,沒有一點動靜。
***
“大恩不言謝,多謝……是你,慕容酈”那男人抬起頭來,滿眼不可置信。
“你”慕容酈看著這個湊巧被她救下的同道中人.“奉鑌辰”
手中放下的槍緊緊攥著,嘴上扯著一個笑“軍區(qū)大少爺這是演什么戲呢?”
“什么軍區(qū)大少爺,慕容小姐的消息不夠靈通哦”奉鑌辰絲毫無懼色,反而帶著幾絲苦澀。
“你要拿什么理由來讓我信服,不殺了你,嗯?”語調(diào)微微上挑
“我的身份,毒梟兄弟,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哦”
她滿目明顯表示的都是你騙我。
“不知慕容小姐還會拿槍”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我還以為你是那個連筆都懶得拿的女孩子”
慕容酈似乎被觸動了少女心事“你……滾吧”
“我往哪里滾?我都沒了家了”奉鑌辰滿臉無賴“我能跟著你么?”
“不能”
“來歷不明的人,而且你很危險”
“你不信我?從高中你就認識我,我說不說慌你不知道?”
“這都多久不見了,誰能知道誰成了什么樣子呢”慕容酈淡淡的,與奉鑌辰的會面是她沒有預(yù)料到的,這種超出她控制的感覺—很不好。
“這么巧的遇見,就說明我們有緣分”
“哼,我是追一個叛徒”她突然瞧見一個黑影大叫一聲“站住——”
對方?jīng)]有理會,一伸手按下頭上帽子,低伏著頭逃跑,身子整個的隱匿在黑暗里。
奉鑌辰笑笑,抿著嘴卻只在一瞬間就奔騰而去,步伐迅猛,在落后于慕容酈的狀態(tài)下先于她。
那追著的男人原本佝僂的身軀一下子挺直起來,一伸腿整個人虎虎生風(fēng),像是會輕功一般。
奉鑌辰滿不在乎的一笑,像是早會料到,暗暗用力,緊緊的跟著這個男人。
這男人,他也知道,是江西毒販殘余的遺漏,后來到了云南跟了慕容酈,卻偏偏貪財好色,受人蠱惑,吞了不該吞的錢,落得這樣子狼狽。
這小毒販憑著對自己體力的過分信任,不知道跑出了多遠,過了幾條小巷子。
奉鑌辰對這里陌生,卻因為來時受過訓(xùn)練,對這片區(qū)域的地形做過硬性訓(xùn)練,毫不夸張的說,這里只要是地圖上勾勒的街道,他都歷歷在目。
歸結(jié)原因,那就是……小時候玩游戲玩多了。那時候他能夠看過一遍就明白游戲峽谷里的道路和阻礙,然后就不在在乎是否輸贏,而是有了超強自豪感。
又過了一條巷子,奉鑌辰一抬頭,不由得怔了一下,那人停止奔跑,正拿著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
奉鑌辰笑笑,將手里的槍隨手一丟“我不是來殺你的,我們是朋友”
“你是誰?”
那人緊緊握著手里的槍,警惕觀察奉鑌辰的神情。
“南臨,南梵的弟弟”
他的余光瞧著后右方,一個纖細的身形躲著墻角后的黑幕里,不辨神色。
“只聽說有個妹妹,又來了一個弟弟,真是混……”
“砰”
話還未說完,頭頂上就頂了一個槍眼,眼圓圓的睜著,倒下去。
“你太粗暴”
奉鑌辰撿起地上的手槍,似乎有點埋怨慕容酈。
“要不然,躺倒這里的就是你”
“你關(guān)心我?”
“沒有”
“你有”
奉鑌辰扳過慕容酈的身子,兩人默默對視了片刻。
在他的記憶里,慕容酈還是那個懶得學(xué)習(xí),只會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覺的女孩子,如今,她手上拿槍,殺伐果斷。
再也不復(fù)從前。
“你信我嗎?”
“不信”
“那你怎樣才信?”
“除非……你殺了淄川”
“哦”
奉鑌辰一愣。
淄川,特戰(zhàn)隊隊長,約莫三十,家有一父。與他手下交過手的毒販,逃犯從未有人逃過就地裁決或是牢獄終生。
“我父親就是死在他的手下,父仇不報,遑論其他,我不甘心”慕容酈臉部有些扭曲“奉鑌辰,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你殺了他,我就信你”
“好”
奉鑌辰想著,雙手交叉,慕容酈撲進他的懷里,他愣了一下,然后僵硬的抱住她。
“奉鑌辰,我不信你是南梵的弟弟,你最好換個身份,南青衣現(xiàn)在可是南梵心窩上的人”
慕容酈的槍指著他的胸口“南梵可不比我,若是惹了他,你”
……必須血償。
“你在云南見過南梵?”
奉鑌辰抑制住自己的內(nèi)心,假裝平靜。
“最近有樁生意要和藍公子談”慕容酈看著眼前的人,微微抬頭“聽說南青衣也會來”
……
“她來做什么?”
他抑制不住對于青衣的關(guān)切,雖然他知道不該問,但是忍不住。
“聽說是來參加聯(lián)會的”慕容酈退后一步,離奉鑌辰一遠聲音也冷了。
“下月初八,她就要和鐘楷完婚了”
……
奉鑌辰聽了如同有人給了他當頭一棒“她,她要完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