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之銀杏
為整齊犧牲的第一排。
十一月二十四日。
“這三個月來謝謝你。能夠認(rèn)識阿笠我真的好高興。我不喜歡說再見,所以就再會吧。十年后的今天,太陽下山后,在那個充滿回憶的地方見面。如果沒見到就等到下一個十年。即使變成老婆婆我也會等你。如果你到時候有空就來和我見面吧。給我最喜歡最喜歡的阿笠。十一月二十四日,四年A班,木之下——后面被什么擦掉了?!?p> 柯南念的是阿笠忘在角落的信。
“老頭子,你不會把信扔這里,讓人家等了四十年吧?”盧目光不善。
阿笠尷尬地摸了摸臉,道:“我之前也去過兩次……”
“才兩次啊?”盧挑眉,“所以兩次是整整二十年都沒弄明白別人珍惜的是什么,第三次干脆就不去了?!?p> “那個……因?yàn)槟翘煊袀€研討會……”
“太不公平了!女孩都眼瞎了嗎!”盧小聲嘟囔著。若不是三個小家伙在這里,他就是咆哮了。
“今天就是二十四號。我們?nèi)フ艺铱窗?。”步美說。
光彥附和:“對啊。而且現(xiàn)在還有四個多小時去呢?!痹硭?dāng)然的點(diǎn)頭。于是只剩阿笠表態(tài)。
在某人的詭異的目光中,就算不想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何況阿笠也想見到,那個有些烏溜溜大眼睛的女孩。
三個月,也就是一個秋天。
“她所珍視的,是什么呢?”盧問柯南。
“從博士的話里,應(yīng)該就是養(yǎng)狗的野井家和養(yǎng)黃金鼠的蝶野家?!?p> “嗯?!北R表示贊同。這時阿笠出聲:“那個,其實(shí)前兩次我分別去了野井家和蝶野家。都沒有遇見她?!?p> 直接到學(xué)校詢問未免太傷害那個女孩。而且今天學(xué)校調(diào)整休假。
盧說:“從你的角度來說,你記得最深的是這些。從她的角度,恐怕不一樣。也就是說,現(xiàn)在只能從信入手?!?p> 信的背面留著一串奇怪的信息:4163 33 6 0,數(shù)字下面寫著提示是動物。
柯南對此毫無頭緒。反倒是三個小家伙在對話中摸到了線索。于是一行人啟程前往動物園。
“我說你啊,本來就是小孩子想的暗號。交給他們想完全沒問題吧。實(shí)在不行,我明天找到那個女孩子讓兩人偶遇咯?!北R對柯南說。
這小子總覺得三個小家伙是胡猜一氣。雖然還沒解開0,反正是來到了驢子在的地方。33順序入園的驢子。驢讀音同6。
的確有個女人在。但是,這個女人是養(yǎng)狗的那位。
不免氣餒。
“你還能想到什么嗎?”灰原問。
“她很喜歡照顧學(xué)校所養(yǎng)的雞。然后就是臉上有很可愛的雀斑,還有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把帽子壓得很低?!?p> 盧從思索中醒來,問到:“你們會一起回家嗎?沒理由回家路讓她一個人走吧?!?p> “是啊。我還記得因?yàn)榛厝ヂ飞贤蝗幌氲竭@件事,所以特意等了一會兒,果真遇見了她。后來我每天都到她的教室等她。她也在教室里等著?!?p> “三個月啊,太短了。說起來也不能怪你這個老迷糊?!北R說著。他仿佛穿越了時空,看到相遇的兩顆純潔的心,在懵懂中突然斷了聯(lián)系。
“什么老迷糊……”阿笠小聲嘀咕。
“喂!”柯南推醒盧,“你剛才問那個問題是想到了什么嗎?”
“我只是想,在一個學(xué)校里應(yīng)該不只有一起上下學(xué)這樣吧。當(dāng)初那個小女孩最珍惜的,到底是什么?!?p> 這誰知道呢?偵探也不是萬能的。連當(dāng)事人都沒有想到什么。
孩子們和阿笠來了陣關(guān)于諧音的頭腦風(fēng)暴。最后柯南拍板三三六零是指飛鼠。
“在太陽下山前見面。而飛鼠是夜行性動物?!?p> 眾人又趕到另外一處的動物館。
飛鼠面前,站著一個人。長發(fā)飄飄。阿笠懷著忐忑上前招呼。盧在這人轉(zhuǎn)頭只轉(zhuǎn)過一點(diǎn)臉的剎那就知道了結(jié)果。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觀察力比柯南還要厲害。如果方正的臉還不足以說明性別,加上依稀的胡渣子總夠了。
“女裝弟弟?女裝小佬?”盧說。
解開誤認(rèn)后,又花了些時間。原本以為充裕的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兩次失敗更是給幾人籠上一層陰影。
抱著最后的希望,在工作人員幫助下播放了廣播。然而,還是沒有結(jié)果。
該怎么辦呢?
“我看就等我去問問看吧?!北R說,“不過這樣做也沒什么意思。去告訴別人你辜負(fù)了她吧?!?p> “……”阿笠不知道說什么。
一行人推開門,冷風(fēng)突襲,卷走步美手中拿著的信。
步美低呼了一聲,追向吹飛的信紙。阿笠看著這一幕,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想到什么了嗎?”盧問。
“想到一件關(guān)于她帽子的事?!卑Ⅲ蚁萑牖貞?,“她總是戴著帽子。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御寒用的。直到一天,她的帽子被風(fēng)吹跑后驚慌失措?!?p> “是禿子嗎?”盧說。
阿笠被打斷愣了下?!伴]嘴!”灰原擰開盧。于是他繼續(xù)說:“是金發(fā)。我把帽子遞給她時。她抱著頭努力地像把頭發(fā)遮住??墒悄敲礌N爛的顏色又怎么遮得住呢?她讓我不要看,我說:“為什么呢?你的頭發(fā)很好看啊?!彼泽@地望向我,說:“真的嗎?”我說:“當(dāng)然。就像這銀杏葉一樣。”也許,那就是她所珍視的吧。”
“這樣啊?!北R若有所思點(diǎn)頭,“看來把妹要靠真誠啊?!?p> “那是哪里呢?”
“銀杏。”阿笠肯定道,一直維持的平常心崩塌了,“當(dāng)時滿地都是銀杏,就像她的頭發(fā)一樣?!?p> “原來是那里啊!”三個小家伙明白了。
盧大手一揮:“小的們帶路!”
……
金發(fā)的女人等在銀杏樹下。阿笠看著側(cè)背影,臨頭來慫了。特別是在看到旁邊站著的魁梧外國男人后。
“喂。你是——”盧的話到最后變成了涼氣?;以阉麛Q到一邊,道:“這種事別人幫忙算什么?”
不管怎么說,女人注意過來,一眼便看到阿笠。目光交觸,順帶掠過阿笠身邊的小家伙和大家伙。
“你好?!迸松锨按蛘泻?,帽沿下的眼睛端詳著阿笠的臉。
“你好?!?p> “來這里看銀杏嗎?”
“嗯。是啊。你也是來看銀杏的嗎?”
“嗯?!迸嘶仡^看了看,對阿笠說:“我想今天就這樣了。我也該回去了。再見?!?p> 走了?盧急眼了。
灰原抓住他的手也松了下來。
上不上?
“那個——”阿笠叫住女人,“之前三十年很抱歉?!?p> 女人頓住,轉(zhuǎn)身。
一片銀杏葉飄過,溫暖了秋風(fēng)。
米斯特須
本章配樂: 分享Tank and The Bangas的單曲《Oh Heart》 今天本來發(fā)的五色之楓被吞掉了。看明天能回來不。草稿箱回收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