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這一通亂罵,把在場眾人都罵懵了!
足足過了好幾秒,腦子轉(zhuǎn)得快的王小福激動仰頭,不確信地問:“陸哥,您啥意思?您……您不走了?”
陸鳴一腳把他踹開,視線掃了一圈,罵罵咧咧道:“老子不走了,這回你們滿意了吧?”
那表情,那語氣,仿佛他不走,完全是為了大家一樣。
一瞬間,全院師生感動了!
“哇,大師兄不走了,大師兄不走了!”
“大師兄留下來啦,哈哈,大師兄萬歲!”
“我就知道大師兄舍不得咱們,嗚嗚,小童沒哭,小童是開心!”
“……”
學(xué)生們歡呼雀躍,老師們臉上也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古芷君也被他的決定驚訝到了,這種決定,可不是誰都能下的,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這一手,高啊,實在是高,當浮一大白!”
躲在房間里的古道仰頭灌了一口酒,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猥瑣。
可能全場唯一高興不起來的,只有莫凡了。
“你確定不加入我們學(xué)院?陸師弟,千萬別沖動,你要為自己的未來著想……”
莫凡不甘心地勸道,但沒等說完,便被古芷君打斷了。
“陸師弟的意思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要再敢蠱惑我們蒼古學(xué)院的學(xué)生,我就真對你不客氣了,真當我們學(xué)院沒人了嗎?”
既然陸鳴已經(jīng)表態(tài)了,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她都不會再退讓了。
古巖松自然也不會再給莫凡蠱惑的機會,笑容燦爛地說道:“是啊,莫賢侄,芷君給了你機會,可惜你沒抓住,這就怪不得我們了!還是請回吧,貴院的學(xué)生雖然性命無憂,可還是盡早帶回去治療為好,萬一耽擱了,就不好了,對吧?我們就不送了!”
其余老師冷笑看著他,修為盡數(shù)顯露,意思很明顯:你要不走,那我們可以送送你。但怎么送回去,可就不好說了。
嚴秋見狀警惕道:“古副院長說的對,咱們還是帶著師弟回去吧!那小子天賦那么垃圾,不要也罷!”
莫凡瞪了嚴秋一眼,“閉嘴!”
我?要的是陸鳴嗎?
我?真正想要的,是陳不二好吧?
要不是你這個廢物自作主張過來,還差點殺了陳不二,會鬧成現(xiàn)在這樣嗎?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兒!
還有陸鳴,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居然敢拒絕,他憑什么拒絕?
“怎么好意思勞煩諸位前輩相送呢,晚輩這就離開!”
即使再不甘心,莫凡也知道今天再想招攬陳不二是絕無可能了,于是抱了抱拳,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陸鳴突然開口了。
“莫兄,等等!”
難道……他反悔了?
大家心頭不由一緊。
莫凡心思一動,連忙笑問道:“陸師弟,你說!”
陸鳴指了指嚴秋,笑呵呵道:“莫兄,你師弟險些殺了我兄弟,你們不會以為光一句道歉就行了吧?”
莫凡眼睛微瞇,“那你想如何?”
陸鳴隨意道:“也沒想如何,賠償個幾萬上等元石就行!”
此話一出,大家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
幾萬上等元石?
他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他不是沒事嘛,你憑什么讓我賠償?而且?guī)兹f上等元石,你覺得他的命,值嗎?”
嚴秋頓時怒了,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居然倒打一耙,真當我可欺了?
“不二的命,確實不值幾萬上等元石,因為我兄弟的命,無價!”
陸鳴擲地有聲地說。
陳不二下意識看向他,眸中閃動著莫名的情緒。
陸鳴繼續(xù)道:“而且,不二看上去沒事,不代表就真的無恙!不瞞大家,不二剛才為了保命,施展了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秘術(shù),其實,他體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只是外表看不出來而已!
我讓你們賠償點元石怎么了?你們岳古學(xué)院不是號稱商國第一學(xué)院嘛,難道連這點元石都拿不出來?還是說,你們不把我們學(xué)院,不把芷君放在眼里,覺得我們可欺?”
聽陸鳴這么一說,大家都嚇了一跳!
古芷君一步掠至陳不二身旁,關(guān)切道:“陳師弟,你沒事吧?”
老師們也急忙圍了過來,對陳不二噓寒問暖,搞得陳不二一頭霧水。
我什么時候受傷了?我咋不知道?
陸鳴連忙使了個眼色,但陳不二沒懂……
“你什么都不用說!”
陸鳴無奈說了一句,隨后看向莫凡,笑道:“莫兄,你不會也不把芷君放在眼里吧?”
嚴秋還要辯解,但被莫凡揮手制止了。
“陸鳴,我倒是小覷你了!”
莫凡大有深意地瞅著陸鳴,沉默片刻,道:“嚴秋確實有錯,但幾萬上等元石,我們確實拿不出來,這樣吧,我們可以賠償陳師弟……十萬下等元石,給他療傷,陸師弟,你看如何?”
陸鳴豎起三根手指,想了想,又豎起兩根,“五十萬!”
“好,就五十萬!”
莫凡立刻從源戒中取出一個袋子拋給陸鳴,“這是五十枚上等元石,只多不少!”
看到莫凡臉不紅心不跳就拿出價值至少五十萬下等元石的賠償,陸鳴暗嘆失策,早知道他這么財大氣粗,就多要些了。
真他娘失策!
但現(xiàn)在再想變卦,晚了!
而且陸鳴也看出來了,這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了,再逼迫也無用。
不過他想就這么走了,怎么可能?
“莫兄不愧是岳古學(xué)院的當代大師兄,果然身家豐厚,佩服!那我就替不二收下了!不過……”
陸鳴話鋒一轉(zhuǎn),正色道:“這只是醫(y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嚴秋和不二的帳,還不算了!當然,我沒有訛詐你們的意思,我不是那種人,咱們不妨打個賭,三個月后,不二上岳古學(xué)院挑戰(zhàn)嚴秋,了結(jié)這筆賬,如何?”
剛訛詐了我五十枚上等元石,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那種人?
莫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緊接著他便被陸鳴的后半句話吸引了,“哦?你沒開玩笑?”
陸鳴聳聳肩,道:“我向來不喜歡開玩笑。這位嚴師兄明顯咽不下這口氣,我可怕他背地里報復(fù)我們,畢竟你們是大學(xué)院,我們是小學(xué)院,與其成天提心吊膽防著他,倒不如把矛盾擺在明面上,一戰(zhàn)解決!”
莫凡笑了,“既然是賭局,自然要有賭注!”
“那當然,如果不二勝了,嚴秋不能再找我們的麻煩,同時貴院再拿出九系稀有元石,每系百枚!如果不二輸了,很簡單,我和不二加入你們學(xué)院!”
“你倒是好算計,怎么你倆都不吃虧!”
“吃不吃虧,咱們心里有數(shù),你就說答不答應(yīng)吧?”
“……”
莫凡遲疑了。
雖然這是必贏的賭局,而且陸鳴的說法沒有什么可疑之處,無論陸鳴是替兄弟出頭,還是擔(dān)心隱患,貪財,又或者是想用這種方式加入岳古學(xué)院,都無可厚非……按理來說他不該遲疑,但他還是忍不住遲疑了。
首先,陸鳴這個人他發(fā)現(xiàn)并不簡單,有些看不透。
其次,陸鳴為什么只要稀有元石?還是九系全要?
最后,九系稀有元石,每系百枚……這個賭注太大,即使他是岳古學(xué)院的大師兄,也不敢輕易做主,除非院長親自拍板。
所以……
清蒸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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