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說來話長,可也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
銀色面具黑衣人收回思緒,起身一步跨出,瞬間出現(xiàn)在房間外面。
在外頭侯著的那個筑基初期黑衣人畢恭畢敬的低著頭,不敢直視銀色面具黑衣人。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銀色面具的首領(lǐng)可是個真正的卑鄙小人,得罪了他可沒有什么好下場。
若不是他今天負責巡邏任務(wù),他也不會來得罪眼前這位。
銀色面具人身上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聲音又恢復(fù)了那怪聲怪氣的模樣,“集合?!?p>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另外一個筑基初期修為的黑衣人驀地出現(xiàn)在他不遠處,其他那些黑衣人三三兩兩的,也紛紛從其他角落處跑出來。
認真一瞧,最后出現(xiàn)的兩個黑衣人肩上還分別扛了個麻袋,走得比較緩慢,落在了后頭。
還有一個走在前頭集合隊伍中的一個黑衣人,身形似乎有些不穩(wěn),仔細觀察便能看出,他渾身都在顫抖。
銀色面具人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簾。
很快,全部黑衣人都集合完畢,排列整齊。
那兩個麻袋也被丟在了那兩個有修為在身的黑衣人腳邊不遠處。
銀色面具黑衣人陰惻惻的一笑,“呵呵呵……”
他還沒有說話,那個之前全身顫抖個不停的黑衣人,聽到他的笑聲,終于支撐不住,倒地昏了過去。
銀色面具黑衣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沒用的東西!”
他的語氣充滿了厭惡和嫌棄。
不遠處那兩個筑基初期修為的黑衣人眼神一凜,他們分明察覺到了銀色面具黑衣人隱藏在話語里的那絲殺意。
這話是對他們倆說的,還是對那暈倒的黑衣人說的,或者是對那群黑衣人打扮,卻實實在在是普通凡人們說的呢?
兩個筑基初期修為的黑衣人表示不知道,他們只知道眼下這個昏倒的黑衣人是活不成的了。
他們兩個互相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抹寒意。
其他黑衣人沒有反應(yīng),也不知是他們的心理過于強大,還是不知道銀色面具人的狠毒。
黑衣人們依舊站得筆直,等待命令。
銀色面具人厭煩的開口,“你們都散了吧,回家去,計劃有變。”
“是?!?p> 黑衣人們還是一絲不茍的樣子,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轉(zhuǎn)眼間,一群黑衣人們引入了夜色之中,消失無蹤。
那兩個筑基初期修為的黑衣人并沒有離開,他們帶上那兩個麻袋來到了銀色面具人身前。
“頭,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的任務(wù)……”
眼前的情況一目了然,不用多說他們也明白他們這次任務(wù)失敗了。
“哼,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來人修為很可能在我之上,現(xiàn)在去追也是無濟于事?!?p> 銀色面具黑衣人憤恨地繼續(xù)道,“幸好之前我們把這三個人分隔開來關(guān)押,否則……”
三人同時想到了組織中那非人的懲罰,不由得都打了個冷顫。
“那現(xiàn)在?”
兩個筑基初期修為的黑衣人齊齊看向銀色面具黑衣人,等待他的決定。
銀色面具黑衣人沉默了一會,抬頭看向那兩個麻袋,“轉(zhuǎn)移陣地。”
接著,他做了幾個手勢,另外兩個筑基初期修為的黑衣人馬上會意,沒有多話,矮身分別扛起兩個麻袋就隱入了夜幕。
留在原地的銀色面具人,把那昏倒在地的黑衣人收入一只瓶中,揣進儲物袋中,又駐足了許久,終于轉(zhuǎn)身離去……
––––
被塞在麻袋里的林瑯和奕歌早已醒來,只是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沒有十足的把握逃離,他們并不敢亂來。
林瑯是因為他的性子本就是比較沉穩(wěn),因此可以沉得住氣,不會一時沖動,意氣用事。
奕歌則是因為這些年的被追殺之旅,懂事成長了不少,也學(xué)會了隱忍。換作是從前的她,要是這樣被塞到麻袋里被人抗來抗去的就像貨物一般,她會立馬抓狂,不把那人撕碎了都算好的。
現(xiàn)在,她自知自身修為不夠,也已被下了藥,失了靈力,根本沒有任何對抗的能力,她也只能把這口惡氣咽下,靜待時機逃脫。
以后總有機會報復(fù)回來的!
奕歌在心里為自己打氣。
林瑯和奕歌雖然很早就醒了,可是他們的精神一樣不好,大概是藥效太過強烈,留下的后遺癥。
他們雖然從之前那些黑衣人們零散的談話中,知曉了有人被另外的神秘人劫走了,但是,他們并不知道被劫走的到底是誰。
“能走一個算一個,只能祈禱被劫走的那個他(她)好運了。”
林瑯和奕歌并沒有覺得被劫走的那個一定是得救了,相反,有可能會是另外一個大坑,因此,他們也沒有再多計較。
相比于剛剛認識不久的奕歌,林瑯想得更多些,封璃是他的師妹,他一直是把封璃當親妹妹對待的,如今他自身難保,心里仍是牽掛著小師妹的安危。
可是,縱然他心里再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萬劫不復(fù)……
奕歌自我調(diào)節(jié)了一番,也開始思考起眼下的情況來。
說實話,她對于這兩個新認識的朋友還是很有好感的,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和他們多接觸一段時間,可是,天命不由人。
“嘭……”
“嘭……”
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兩名黑衣人交談的聲音傳來。
“就這吧?”
“這行嗎?”
“我看可以,這里很隱秘,不容易被找到。”
“好吧?!?p> 然后是兩人腳步前后離去的聲音。
奕歌終于忍不住,咬牙切齒的咒罵道:“疼死我了!以后我定要千百倍的討回來!氣死我了!本姑娘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
剛才裝在麻袋里的奕歌,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了個頭暈眼花,她現(xiàn)在腦袋還是暈得很。被摔得太狠了些……
“噗嗤……”
裝在另外一個麻袋里的林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他自被收入邋遢老頭子門下,就沒少被師傅摔打折磨,這小小的一摔,還對他不起什么作用,因此,他倒是淡定得多了。
“你笑什么笑!有這么好笑么?”
奕歌忘了旁邊還有一位“同盟”,半喜半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