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漢子正是山寨中這不足五百多人的統(tǒng)領(lǐng),見到昔日威名赫赫的張白騎如今像喪家之犬一樣跑回山寨,就起了殺人越貨的心思。
眾人殺了張白騎,帶著屋中的金銀,準備悄悄逃跑。
但是世事無常,哪能如他所愿?
只見到一個慌張的士卒遠遠跑了過來,人還未到,驚恐的話語就傳了過來,
“張將軍,鄧統(tǒng)領(lǐng),大事不好啦,官軍打過來啦!”
報信的士卒跑到統(tǒng)領(lǐng)鄧風(fēng)的面前,氣喘吁吁。
“張將軍已經(jīng)休息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說!”鄧風(fēng)聽到官軍打過來了,心中又驚又怒。
“他們距離山寨還有多遠?”
鄧風(fēng)一把拽著報信的士卒衣領(lǐng),將他揪到了自己面前。
他心里還有隱隱的期望,希望郭盛的大軍距離山寨還有一些路程,讓自己來得及帶著親信和金銀跑路。
“山寨,山寨門前全都是官兵,我們被包圍了!”
報信的士兵被鄧風(fēng)猙獰地面部表情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說道。
“怎么會這么快!”鄧風(fēng)一把推開這名士兵,心中是從希望變成絕望的巨大落差。
本來他可以帶著這些金銀出去瀟灑生活,天下之大哪都能去!
沒想到郭盛動作這么快,已經(jīng)把山寨團團包圍。
他明白,郭盛如果打下了山寨,一定會搜查張白騎留下的金銀財寶。
自己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也不會被容忍,金銀肯定不會給自己留下。
突然靈機一動,鄧風(fēng)想到了一個辦法。
如今天色快到傍晚,那郭盛麾下的官兵與張白騎的軍隊廝殺了整整一天,肯定早就疲憊不堪了。
畢竟就是五萬頭豬,抓完也得精疲力盡。
很大的可能現(xiàn)在只是圍了山寨,明天才能攻擊。
畢竟郭盛也不傻,夜里攻擊的話,山路崎嶇不堪,本就難行,強行進攻只會損兵折將。
只要到了深夜,自己帶著幾個親信悄悄溜出去,郭盛還能抓住自己不成?
想到這,鄧風(fēng)大喝一聲,指著這名報信的士兵說道,
“傳我命令,所有人上寨墻戒備,就像之前張將軍說的一樣,戰(zhàn)斗到一兵一卒!”
說完,鄧風(fēng)親自來到寨墻,低頭看著眼前連綿不斷的大軍。
此時天色已是傍晚,夕陽漸漸西沉。
“郭盛小兒,到了天黑老子就溜走,讓你打下了山寨也得不到金銀!”
鄧風(fēng)心中盤算著,自以為得計,洋洋得意。
……
“寨子里黃巾軍不會太多!”郭盛仔細觀察著寨墻上面的士兵數(shù)量,估計道。
“主公言之有理,禁亦如此認為!”
于禁在身旁開口說道。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與張白騎決戰(zhàn)之前,郭盛就通過斥候的打探,得知張白騎總共五萬多人的部隊。
今天在戰(zhàn)場上張白騎的軍隊足有十幾個大陣,數(shù)量就有五萬多人,按照黃巾軍的風(fēng)格,估計是傾巢出動,來與己方?jīng)Q戰(zhàn)。
山寨內(nèi)的守軍絕對不滿一千人,估計也就是一群留守的老弱病殘,不足為慮。
“直接進攻,天完全黑下來之前給我拿下寨子!”
郭盛心中做出了決定,沉聲說道。
“是!”身旁的于禁與臧霸齊齊答應(yīng),而后開始調(diào)兵遣將。
“殺!”
“咻咻咻!”
伴隨著呼嘯的風(fēng)聲,一支支鋒銳的羽箭射向寨墻上得黃巾軍,頓時射翻了一大片。
鄧風(fēng)狼狽撲倒在地,從頭頂呼嘯飛過去數(shù)根箭矢,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官軍的弓弩怎么如此犀利?
看著倒了一地的黃巾軍士兵,鄧風(fēng)似乎明白了白天張白騎為什么會大敗虧輸了。
“別打了,我們投降!”
“投降!”
……
一名黃巾軍哭喊著扔下了武器,大喊投降。
其余的黃巾軍見狀,都是紛紛效仿,扔下武器投降。
寨門大開,一眾黃巾軍士兵壓著五花大綁的鄧風(fēng),出了山寨。
泰山郡內(nèi)的黃巾軍經(jīng)此一役,基本被肅清干凈,還有一些零星的山賊,也被大勝歸來的官軍逐個掃平,百姓們重新過上了安穩(wěn)的生活。
郭盛則是大力發(fā)展農(nóng)業(yè),囤積糧食,打造兵器,為接下來的亂世做準備。
……
“主公,這就是我上次和你說過的孫觀兄弟!”
臧霸帶著一位壯碩的大漢來到了屋中。
郭盛正在與孫乾商討一些政策的制定,聽到臧霸的話語,面色一喜,站了起來。
“孫觀來了,快快請坐!”郭盛笑呵呵地說道,
“早就聽臧霸將軍說起孫壯士的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孫觀微微低頭,說道:“孫觀慚愧,前些日子不在家中,不然早就來投奔郭大人了!”
“現(xiàn)在也不晚!來的正是時候!”郭盛帶著頗有親和力的微笑,親切地說道。
“多謝大人抬愛!孫觀定不負所托!”
孫觀單膝跪地,大聲說道。
“好!我相信孫將軍!”郭盛趕緊上前扶起孫觀。
“把于禁叫來,今日我們好好為孫觀接風(fēng)洗塵,不醉不歸!”
郭盛大聲說道。
自己和孫乾討論的是長遠的政策,還需慢慢敲定細節(jié),如今距離確定還很遠,自然不必急在一時。
孫觀是臧霸的好兄弟,自己自然得拿出重視的態(tài)度來,這樣臧霸臉上也好看。
果然,臧霸見郭盛對自己推薦的兄弟如此重視,也是心中開心。
“主公這是給我臧霸面子,我以后可得更加盡力,報效主公!”
他可不認為郭盛之前認識孫觀,畢竟兩個人素昧平生。
不過這個倒是臧霸想錯了,郭盛倒是真的聽說過孫觀,記得他為人忠誠,作戰(zhàn)很是勇猛。
根據(jù)《魏書》中的記載,孫觀,字仲臺,匪號孫嬰子,兗州泰山(今山東泰安東北)人。東漢末年泰山寇之一,后來投降曹操。隨曹操征孫權(quán),為流矢所中,仍堅持奮戰(zhàn),為曹操贊賞。不久傷重逝世。官至振威將軍、青州刺史,爵呂都亭侯。
此時時間尚早,孫觀還沒有落草為寇。
歷史中,孫觀追隨曹操以來,屢立功勛。他與臧霸一起四出征伐,每次與臧霸一起出戰(zhàn)時,孫觀總是一馬當(dāng)先,沖鋒陷陣。
平定青州、徐州一帶的賊寇后,計其功僅次于臧霸,獲封為呂都亭侯,其兄孫康亦討賊有功,獲封列侯。
后來孫觀隨眾引軍與曹操會師南皮,其家人得以入住鄴都,孫觀獲拜為偏將軍,遷任青州刺史。
能夠成為一個州的刺史,足以看出孫觀的勇略。
不久,孫觀隨軍于東邊戰(zhàn)線攻討孫權(quán),在濡須口一帶被流矢射中,但仍堅持奮戰(zhàn)。
曹操事后慰勞他說:“將軍被創(chuàng)深重,而猛氣益奮,不當(dāng)為國愛身乎?”
意思是說,將軍你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卻表現(xiàn)得更為勇猛,你不是應(yīng)該為了國家而更加珍惜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于是轉(zhuǎn)封孫觀為振威將軍,不久后孫觀因該戰(zhàn)中所受傷而死去。其子孫毓襲其爵,官位亦至青州刺史。
由此可以看出,孫觀也算是一名難得的戰(zhàn)將了。
……
晚上,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郭盛來到屋中,關(guān)上房門,來到書桌前靜坐。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桌面上,茶杯在月光下朦朦朧朧。
“孫觀也算是一員勇將了,”郭盛暗暗思量,感覺自己似乎之前錯過了什么。
好像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記了。
托著腦袋,想了半天,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人物,河北四庭柱之一,上將顏良!
根據(jù)南北朝時期大文學(xué)家顏之推的《顏氏家訓(xùn)》考證,顏良應(yīng)該就是后來的瑯琊顏氏族人。
在《顏氏家訓(xùn)》中的《誡兵篇》,顏之推訓(xùn)示子孫不要從事武職時,提到祖上“齊有顏涿聚,趙有顏最,漢末有顏良,宋有顏延之,并處將軍之任,竟以顛覆”,得知顏良或與顏之推有同族之誼,顏良就是瑯琊顏氏的族人。
顏氏家族源遠流長,屬于德意見長的名門望族。自顏回第二十四世孫顏盛又魯遷至瑯琊臨沂定居。嗣后瑯琊臨沂顏氏家族人才輩出,彪炳于史冊者代不乏人,在家訓(xùn)、哲學(xué)、文學(xué)、史學(xué)、文字學(xué)、書法、繪畫等領(lǐng)域成就卓著。
顏盛是后來擔(dān)任徐州刺史的時候,才把顏家從魯縣搬遷到了瑯琊郡,那么現(xiàn)在這個時候,顏家還在魯縣。
魯縣位于豫州,是魯國郡的治所所在地。
豫州位于兗州的南部,而魯國郡則是恰好與郭盛所在的泰山郡接壤,距離不遠。
“如果能夠把顏良招募過來,自己麾下就能再多一員猛將?!?p> 郭盛雙眼放光,心中暗暗盤算。
顏良真正的死因是一個謎。
根據(jù)《三國志-武帝紀》之中的原文記載“公乃引軍兼行趣白馬,未至十馀里,良大驚,來逆戰(zhàn)。使張遼、關(guān)羽前登,擊破,斬良。遂解白馬圍,徙其民,循河而西?!?p> 意思是說,曹公領(lǐng)兵向白馬前進,從背后偷襲偷襲顏良。不到十多里的時候,顏良才發(fā)現(xiàn),大驚之下,慌忙迎戰(zhàn)。
曹操派張遼,關(guān)羽作為先登,擊破顏良,將其斬殺。
要注意,這里先說的張遼,后面才是關(guān)羽,足以看出這場戰(zhàn)斗是以張遼為主導(dǎo)的,關(guān)羽是輔助。
而張遼何許人也?
張遼算是正史記載中,最頂尖的猛將。
逍遙津之戰(zhàn)中,正面作戰(zhàn),而不是偷襲,他用八百人擊敗了孫權(quán)十萬人,自己孤身一人在萬軍從中如入無人之境,簡直是非人類的存在。
至于后面《關(guān)羽傳》中記載關(guān)羽萬軍之中沖到顏良面前,將顏良擊殺,應(yīng)該是建立在張遼帶軍猛烈攻擊,讓本就倉促迎戰(zhàn)的顏良疲于應(yīng)對的基礎(chǔ)上。
綜合《三國志》與《三國演義》,顏良的武力應(yīng)該很高。
長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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