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十多只骨矛石矛齊齊對準了朔風,小女孩的話如同圣旨。
“喂,你們以多欺少,太野蠻了吧!”
朔風氣道,看著這些人身穿破舊的獸皮,手中拿著的矛尖也都是石頭打磨的,心中忍不住懷疑,自己莫不是闖入原始人的巢穴了。
“哼,我們殺兇獸的時候也是以多欺少,云笙小姐要殺你,可不要怪我們!”
只見帶頭的一個青年男子冷笑一聲,手一揮,十多個沒有受傷的人手握石矛向著朔風刺去,陣陣生風。
“我去,你們來真的啊!”
朔風大喊道,從旅行包中抽出那把半米長的柴刀來,在手中甩了甩,明晃晃的甚是刺眼,頗有些地痞流氓的氣質。
“那我也不客氣了!”
咔咔咔!
只聽幾下清脆的響聲,頓時為首攻擊朔風的三個人手上的石矛皆被斬斷,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長木矛桿。
“青銅寶器!”
青年一驚,瞪大眼睛看著朔風手里的柴刀,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但是瞬間眼眸里閃出出一抹貪婪,大喜過望。
四周之人聽到青年說出的這兩個字時,也是向后退了幾步,議論紛紛。
“青銅寶器?”
“他竟然有青銅寶器!莫不是強大世家的嫡傳弟子?亦或是王侯將相的私生子?”
青銅寶器?
世家弟子?
朔風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看著他們驚恐的神態(tài),有些好笑,一個柴刀就能把他們嚇成了這樣?
這是鋼鐵做成的柴刀好吧,怎么會是青銅!
不過這柴刀看起來倒是挺鋒利的,發(fā)著森森的青光。朔風笑了笑,再次揚了揚手中的柴刀,竟嚇得一群人向后快速退去。
“青銅寶器有什么了不起,你們這群笨蛋,他身上血氣稀薄,你們還怕他不成!”
小女孩跺腳,握著木劍向著朔風刺去。
朔風見過這木劍的威力,那可是連水桶粗的大樹都能一下洞穿的恐怖武器,他不敢大意,只能用柴刀格擋。
只聽“叮叮?!睅茁暎凤L被木劍震退,只感覺虎口發(fā)麻,心中吃驚那木刀碰到自己的柴刀竟然能發(fā)出金屬般的碰撞聲!
“云笙,何須你動手,看我?guī)湍阍琢诉@個淫賊!”
青年男子喝道,心思深沉,原來是一個廢物小子,竟然帶著青銅這樣的寶物,今天真是好運??!
殺了他,青銅寶器就是自己的了。
青年男子右手一震,一道血紅色氣息自手心中涌出,瞬時覆蓋在了長矛之上,然后大喝一聲,向著朔風快速連刺。
“還來!”
朔風怒道,避開小女孩毫無精準度的一劍,握著柴刀砍向長矛。
之前他就發(fā)現這些人的武器太原始,一桿長矛的矛尖都是石頭或者獸骨打磨成的,這樣的武器在柴刀面前肯定看不了!
叮!
一聲清澈的響聲,朔風再次被震退,雙手顫抖著,感覺手心被震的生疼,虎口都已經裂了開來,向外流著鮮血。
這還是獸骨長矛嗎?
他心中吃驚,剛才還被自己砍斷,現在竟然變得如此鋒利!
莫非與那血紅色的氣流有關?
朔風心細活躍,想到了這種可能,和這人交手之前,明顯地看到他手心中出現了血色的氣息。
“臭小子,體內沒有一絲血氣就別來大荒里混,一個廢物而已,你可以去死了!”
青年男子冷笑,見朔風手上的柴刀竟然能夠擋住自己的一矛,心中不怒反喜,血色氣流再次覆蓋在長木戰(zhàn)矛上。
又是血紅色的氣流!
噗!
朔風翻身躲避,可一道鮮血飛濺,還是被石矛刺中,他捂著胳膊,殷紅的鮮血自指尖流出。
“無恥!”
朔風怒道,他從來就不曾和別人打架過,更何況拿著真刀真槍攻殺,頓時被那青年賣了個破綻,長矛刺破肩膀,好在傷口不深,沒有觸及骨頭。
“原來還真是一個廢物??!”
青年男子冷笑,矛尖一震,再次向著朔風的心臟洞穿而來。
“你才是廢物,你女朋友也是廢物,呸,你才沒有女朋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是嘴里大話突破天際,屁眼大便沖破地府,你媽沒教過你怎么用矛嗎?來,孫賊,刺爺爺心臟這里!”
朔風罵道,握著柴刀戒備,雙眼緊緊地盯著他的長矛,如果這一招能夠擋下,無論如何都要逃跑!
大不了躲到石洞里。
朔風看了看身后,心中計較著。
“小子,你成功惹怒了我,今天不用一百種方法折磨死你,我就不死男人!”
青年男子大怒。
“呵呵,靠折磨別人才能證明自己是男人,嘖嘖,真有出息!”
朔風呵呵笑道。
“找死!”青年男子手中石矛一抖,血氣彌漫帶著罡風,向著朔風刺去。
“青渡,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響起,一柄木劍呼嘯著頓時撞在了石矛之上,只見一女子踏風而來,輕輕落地。
“云篁!”
青年男子臉色難看,石矛給木劍震開,雙手有些發(fā)麻。
“云篁姐!”
見到來人,小丫頭一喜,收起木劍歡快地跑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為首的一名女子。
那女子年紀不大,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雪白獸皮縫制的衣裙,黑色的頭發(fā)用彩色的布條扎在身后,隨風揚起,臉兩側恰到好處地畫著奇形怪狀的符號,更襯托出一種出塵的氣質。
這是一個謫仙子!
朔風看的有些癡了,不同于現代人的氣質風格,她冷漠而不高傲,美麗而不妖艷,有點清純,有點狂野,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動人心魄,讓人心生仰望。
“哭了嗎?”
女子把掛在身上的小丫頭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頭笑道,聲音帶著磁性,如同天籟。
“云篁姐,一定要殺了這個淫賊!”
小丫頭指著朔風,氣鼓著腮幫,嚼著小碎牙,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一般。
“不可妄說殺人!”
女子微微一笑很傾城,她轉頭看向朔風,當看到他手中的柴刀時有些意外,不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最讓她感到好奇的是朔風所穿的衣服,還有他背在身后的袋子。
“不就是看到了兩朵花嗎?有什么了不起!”
朔風冷哼道,瞪了小丫頭一眼。
這死丫頭在背后紋了兩朵彼岸花,活脫脫一個不良少女,難怪要追殺自己,如果被家長知道了非要把她屁股打成四瓣不可,到時候成了四葉草,真是想想就心情愉悅。
兩朵花!
轟!
聽見朔風的話,女子和小丫頭俱是臉色一變,小丫頭更是全身顫抖著,仿佛受到了驚嚇,本來炯炯有神的雙眼頓時有些渙散。
兩朵花,那是什么?
周圍的人疑惑地相互看了看。
“住嘴!住嘴!你這個淫賊,我殺了你!”
小丫頭怒道,眼睛頓時由漆黑之色變成血紅,全身的氣勢一下子攀升到了極致,只見她拔出木劍,一道鮮紅色的氣息自手掌涌出,覆蓋在了木劍之上,帶著陣陣的罡風,地上的樹葉沙石紛飛,瘋狂肆虐。
“血氣三重!”
除了那女子,青年男子和小丫頭最近,衣衫的一角“嘩”的一聲被罡風撕裂。
“快退!”
他臉色發(fā)白,慌忙帶著眾人向后退了十多米,看著遠處滿身血氣的小丫頭,眼中多了一絲的忌憚。
“云笙,不要緊張?!?p> 女子把手按在了小丫頭的木劍劍柄之上,一道溫和的氣息漸漸擴散開,與此同時劍身上的罡風漸漸止息,而云笙雙眼的紅色也褪去重新變成了漆黑。
“云篁姐,對不起……”
小丫頭聲音哽咽,握劍的右手仍在微微顫抖,女子把她抱在了懷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眼中閃過一絲的心疼。
“你真的看到了兩朵花?”
等道小丫頭的情緒穩(wěn)定,女子的眼神逐漸變得陰冷,她看向朔風冷聲問道,身上的氣勢漸漸攀升,竟然比那小丫頭還高出一截。
“當,當然了!你們姐妹倆往這一站,不就跟兩朵美麗的花一樣嗎?天底下有美如此美麗的仙子,在下大飽眼福,大飽眼福了!嘿嘿!”
朔風手心全是汗,發(fā)根也都濕了,這些人不知道掌握了什么神秘的力量,不是水柱就是罡風的,如果繼續(xù)和他們作對,小命非要交代了不可。
他感覺到了女子身上釋放的濃重殺氣,冰冷刺骨!
額,說好的不可亂殺人呢?
“淫賊,你還說!”
“喂,你這個小妮子,身體被看一眼又少不了一塊肉!況且我之前被你追殺的那么慘,你還想怎么著?”
朔風氣道,眼神憤憤。
聽到朔風如此說,女子緊握在背后的木劍漸漸松開,她嘆了口氣,拍了拍小丫頭的頭,然后看向朔風:
“你是何人,怎么出現在這大荒中?”
語氣依舊冰冷。
看著女子并不打算再為難自己,朔風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不過……
大荒?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到了這里,只記得在家鄉(xiāng)一處荒山無意中發(fā)現了一個古老的石洞,好奇之下就鉆了進去,但是當我從石洞里出來后,就發(fā)現周圍的景色變了,于是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里!”
朔風說道,恐怕自己真的來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不過那滿山的彼岸花卻不敢提,被他隱瞞了。
或許小丫頭背上的那兩朵彼岸花真的有什么秘密,如果自己說了,她非要暴走不可!
“難道是古陣?”
這時青年男子走上前對女子道,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他雖然對朔風手上的柴刀垂涎,可在這女子面前卻不敢亂來。
女子點了點頭,這人倒不似說謊,如果真的是古陣,那么價值就太大了。
“古陣玄妙莫測,紋理晦澀難懂,就算是家族中的那位一壑大師侵浸多年也難解其中奧秘之一二!而這個人全身血氣稀薄,身上的衣著也與我們的大不相同,或許真的是誤入古陣,從另一片大陸橫渡到了這里。”
“這人手里的那柄刀必定是青銅寶器,干脆把他殺了!”
青年男子輕聲道。
“不可亂來!”
女子搖了搖頭,好像有些忌諱,只見她來到了朔風身邊,道:
“我叫云篁,小妹云笙,這位是族弟青渡,剛才得罪了,不知這位兄臺尊名?”
“你就叫我朔風好了?!?p> 朔風尷尬一笑,還是對這位叫云篁的女子感激的,他知道如果不是這個女子及時趕來,他可能就死在了那個青渡的石矛之下了。
而且此時他感覺有些棘手,這位名叫云篁的女子太驚艷了,全身散發(fā)著一種出塵的氣息,冷靜又聰敏,和學姐靈之湮很相似,他從來都不擅長應付。
“朔公子,可否帶我們去看看那石洞?”
“好!”
朔風沒有反對,舉雙手贊成,如果學姐學長和小寧寧還被困在石洞,憑借這些人那神秘的本事,肯定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