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太上祭司那里了解道,符文有著神秘莫測的力量,刻畫有符文的寶器,不論攻擊、防御、耐久還是其他方面的性能都有著質(zhì)一般的飛躍,而眼前的這個小童子竟然乃是世間一切符文的祖宗!
如果不是這熊孩子吹牛,怎么想,朔風都知道這下子他真的是撿到寶了!
不過……
垃圾?
這熊孩子竟然說他是垃圾!
“不就是一個破文字嗎,就讓你主人我,刻畫給你這熊孩子長長見識!”
朔風笑了笑,用柴刀劃破十指,向著柴刀上的那個字印去,準備就在刀面上描畫這個字。
小柴微瞇著眼睛,當見到朔風劃破手指的時候,表情依舊不屑,但心中竊喜。
他是原初始文,除非天地神物,其他的既不能刻畫也不能承載,而眼前的這個傻子竟然直接用自己的血刻畫,那肯定要反噬,頃刻間讓他化成飛灰!
到時候,那破柴刀也就沒有了主人,他也就能自由了!
小柴有些興奮,抬頭仰望星空,好美啊!因為一會兒他就可以脫離破刀,天高海闊,月明星繁,任去來飛!
到時候再找十個八個小丫頭,一起青春活力,一起游仙山瀚海,好不自在!
“喂,小柴,我畫好了!”
就在小柴還徜徉在幻想中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畫好了?
切,吹什么牛!
壓根沒畫吧?如果畫了早就死翹翹了!
當小柴低頭看向柴刀時,頓時一口血噴出!
臥槽,還真的畫好了!
竟然一模一樣!
馬德,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凡人倒是誰?想逆天不成?
“你……你沒事?”
小柴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龐,顫抖著聲音問道,朔風既沒有化成飛灰,更沒有魂飛魄散,他的手指頭完好無損!
真是見鬼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這熊孩子,別總是一驚一乍的!”
朔風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這小家伙真是太天真了,既然他是柴刀的主人,一個器靈而已,為什么不能刻畫?
就算你是原初始文,也只是自己的一個寶器的器靈而已!
小柴死死盯著朔風,看了又看,心中有些不能平靜了。
沒有人比他更能清楚自己的來歷,當年只有盤古大神和那位娘娘才能憑借著他們無上的血脈刻畫出自己,可眼前的這個小子是誰?
看他的血氣也是只一個凡人而已,或許連一個大荒里的凡人都不如!
竟然也能做到這一步!
那么他的血脈……
有詭異……
小柴沉默了,而此時朔風卻是走到了石壁下方,觀看著上面的那個文字,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眉頭微皺了起來。
“那黑色的石壁和本仙童一樣,是從混沌中而生,長在此地,任何人都無法搬走!不過石壁上的文字此時空有其形,沒有其神,不再具有價值了!”
小柴輕聲說道,看著眼前的石壁,心中有些感慨。
“這石壁……曹,什么鬼東西?”
朔風又向前走兩步,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過就在這時,他卻是一腳把把一個頭蓋骨踢了出去,一顆暗紅色的小石頭掉了出來,砰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腳上,使得他抱著腳崩了起來。
“二階兇獸的血丹而已,血氣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了,不過還算有價值,比那一階血丹要好上不少!”
小柴瞥了瞥嘴,還說別人一驚一乍,自己都這么咋咋呼呼的!
“二階血丹!”
朔風眼睛一亮,從太上祭司口中早已得知血丹的無上妙用,雖然他還用不著,但能夠在族里兌換一些其他的寶物啊!
在小柴鄙夷的神色里,朔風開始在周圍尋找著,這里的尸體很多,應(yīng)該有一階兇獸還有二階的,但一階兇獸的血丹早已風化了,只剩下一些二階的還殘留一些血氣。
最終,朔風找到了七枚干癟的二階血丹,寶貝似的收在了背包中。
而就在此時,只見一絲的微弱的光亮自東方山中升起,那里有一絲的火紅。
“糟了!天快亮了!”
朔風跳了起來,不再去管石壁的事情,拿著柴刀就像山下跑去,他可不想被熊族的那些人抓個現(xiàn)成,如果看到這個禁制大陣中的石壁沒了價值,非要找他拼命不可!
“小柴,快跑啊!”
一邊跑,朔風一邊回頭沖小柴喊道。
“真是蠢貨!”
小柴冷哼一聲,瞬間化作一道微弱的金光,嗖的一聲沖進了朔風手里的柴刀中,而柴刀上的那個文字也瞬間變成了一個古象形文字“柴”。
“不愧是器靈!”
朔風呵呵一笑,向著山下飛馳而去,不過就在這時,山崖后方一道黑影閃了出來,看了一眼朔風跑下山的背影,頓時又消失了。
……
當太陽正空,霞光映滿整個深谷,朔風還瞇著雙眼昏昏沉沉,一圈紫黑色的如同毛筆描過一樣,這是自高考之后多少年不曾有過的。
“姐夫!姐夫!”
睡意朦朧中,只聽門外有人大呼小叫著,讓朔風煩躁不已。
“誰這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朔風怒氣沖沖地下了床打開門,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子笑嘻嘻地站在了門外,臉上洋溢著蓬勃的朝氣。
“不要亂喊,你誰??!”朔風問道,沒有好氣。
“姐夫,不認識我了,我是云英啊!”
云英睜著大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朔風,心卻是好奇,現(xiàn)在明明都快下午了,姐夫竟然睡得像一頭懶豬!
“哦,原來是小英子??!”
朔風笑道,這小子一夜未見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看他這般神清氣爽的,沒想到一旦突破就大變樣了。
“誰是你姐夫?。 ?p> “當然是姐夫您了!”云英嘻嘻笑道,拉著朔風的胳膊,顯得很是親昵,對朔風的冷言冷語絲毫不在意。
“多虧了姐夫您的八神花露水,我才能夠突破到血氣二重,你看我身上的血皰都都消失了!”
說著,云英扒開了自己伸手的獸皮,露出了肌膚顯擺道,因為其他的族人也受到蚊蟲叮咬之苦,卻沒有云英這般幸運了。
“一天就消失了,不可能?。俊?p> “什么一天,姐夫你都睡了三天了!”
“三天?”朔風一愣。
云英點點頭。
“這三天里,云篁姐拜托一位祭司來看過你,說你血氣不足,就給你調(diào)理了一下?!?p> 血氣不足?
應(yīng)該是三天前在后山被小柴坑了的原因吧,那件事不知道暴露了沒有,不過看云英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沒事。
“行了,我對男人的身體沒興趣,說吧你來干嗎?”
朔風伸了伸懶腰,怪不得腰酸背痛的,原來已經(jīng)睡了三天。
“聽說姐夫您今天要去血脈池測試血脈,咱們熊族領(lǐng)地比較大,我就自告奮勇地過來了!”
朔風嘴角一抽,定然又是那個糟老頭子!
“好吧,先給我弄點早餐,前面帶路!”|
朔風道,揉了揉眼睛,吃了一些所謂的點心后,跟這云英向著血脈池走去。
聽說朔風要到血脈池測試自身的血脈,族里的許多青年男女都涌了過去。
如今朔風可是谷里的名人。
云篁公主的婚夫,身懷精鐵寶器,能夠讓人突破的八神花露水,更是氣得萬闕閣的人吐血,他快要成為這些青年男女的偶像了。
就算沒見過朔風的人也都在這一夜之間聽說了他的“英勇偉績”。
“在哪呢,在哪呢?”
有些孩子大呼小叫,對朔風翹首以盼,聽說他有一種寶藥能夠防治蚊蟲叮咬,十分有效,而且更能讓境界突破,這些孩子都盼望著能夠得到哪怕幾滴。
“聽說姑爺?shù)木F寶器是一把寬刀,切青銅寶器如同切菜,太逆天了!”
“我還聽說,姑爺有一種神奇的點心,叫做巧克力,乃是世間無上的美味,不知道能不能嘗到一塊!”
有女孩眼中閃著精光。
一群人,不論大的小的,聚在血脈池旁邊嘰嘰喳喳,把整個城寨的躁動起來,各處有上萬雙眼睛都盯向這里,想要把云篁帶來的這個外族男人看個明白。
“快看,姑爺來了!”
人群后方,幾人驚喜地喊道,頓時讓開了路,直接通到了血脈池。
“哇,你們快看,云英的皮膚好白好嫩,紅皰都消失了,八神花露水真是太神奇了!”
一群青年男女議論紛紛,羨慕地看著云英,而云英走在朔風的前方,也感受到了諸人的目光,頓時挺直了胸膛,很是自豪。
“朔風!”
不過就在這時,三個青年男子擋住了去路,抱著胳膊傲慢地看著朔風。
“原來是你這個太監(jiān)!”
朔風笑道,為首的一人正是青渡,那個用骨矛刺破朔風肩膀的青年,現(xiàn)在傷口上還綁著繃帶。
太監(jiān)是什么?
眾人疑惑,更有小女孩眨著明晃晃的大眼睛,很是新奇地望著朔風。
朔風捂臉,覺得有些羞澀。
“這個小子昨天就是說過不殺了我,就不是男人!既然不是男人,不就是太監(jiān)嗎?”
不是男人?
太監(jiān)?
不愧是外族來的,多么新穎的詞語!
人群憋著笑,一下子讓青渡的臉憋得通紅。
“朔風,你也只有一副伶牙俐齒而已,你這個廢物,全身血氣稀薄的臭蟲竟然敢來測試血脈,真是可笑至極!”
青渡冷哼道,他在人群面前被朔風這般笑話,早已經(jīng)起了殺意,不過在殺他之前不防羞辱他一遍。
因為他知道朔風血氣稀薄,這樣的年紀竟然還沒突破到血氣一重,那么血脈必定也是最低級的那種,說他是臭蟲都是抬舉了!
況且他忘不了昨天在眾多族人面前,朔風羞辱自己時的場景。
“你說我是廢物,那敢不敢來比試一下血脈?”
朔風捋起衣袖神情不變,既然能夠收服一個仙童,自己的血脈雖然還不能夠和盤古大神以及那什么娘娘比肩,但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這個小太監(jiān)如果和他比血脈,就虐他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