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香過于濃烈,或許是夜色過于迷醉,也或是手中傳來的那陣溫?zé)崤c不安的顫動,星月輕咬著嘴唇,垂著頭,一顆晶瑩的淚珠悄然無息地落了下來。
那只覆上來的指節(jié)分明的手離開了她的手心,轉(zhuǎn)而環(huán)到了她的身后……
雖無言,可那懷中人卻放開了緊咬的嘴唇嗚咽起來,同時回以他熱切的懷抱。
“砰砰砰……”
“咳,我可以進來了吧?”
竹虞一邊笑著一邊推開了門,然后下一刻便驚在了原地。
待看清來人時,星月此刻只想找一個地洞鉆進去,顧不得把長央打濕的肩頭,她此刻正準(zhǔn)備趁竹虞還未看清她的容貌時便溜出去。
身旁之人好像看懂了她的打算,笑著輕握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了自己身側(cè)。
長央皺了皺眉,不滿地道:“何事?”
竹虞摸摸鼻子尷尬地笑道“也沒什么大事,只是落禾他們已經(jīng)不在這間客棧了?!?p> 末了還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對著星月輕挑起了嘴角。
星月撇撇嘴角,以手掩面,也是尷尬地笑了笑……
見他二人之間的神情,長央淡笑著凝視星月。
星月只能抽出那只被握著的手把臉嚴(yán)嚴(yán)實實的掩住了。
見她遮遮掩掩且又與長央“交情”匪淺,竹虞便彎腰哈哈大笑起來,最后笑夠了才直起身板裝作一本正經(jīng)地道:“說起來,這位公子,不對,這位姑娘可當(dāng)真是厲害,幾年前的惜花公子可是名動京城啊,滿京都凡是頗有姿色或者溫婉賢良的姑娘可都被他染指過了,妍桑公主都不能幸免呢,可是羨煞本公子了?!?p> 聞言,星月喪氣的垂下了頭,早知道就該先把這人揍一頓再說。
長央拍了拍她的手,笑著微搖了頭。
竹虞繼續(xù)悠悠道:“那天,這位惜花公子跑到宮里來還迷了路,竟鬼鬼祟祟的在我房中偷我的衣裳,就是那身你無比嫌棄的白衣。當(dāng)時我在密室療傷,不,打坐,哈哈,打坐,這姑娘就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先是施個換衣術(shù)換了好幾套女子的裝扮都不甚滿意,最后便相中了我那套衣裳變了一套一模一樣的穿上,成功的扮作了男子裝扮便大搖大擺的去調(diào)戲了妍桑公主,他還說什么要與妍桑歡好,待她一心一意,非卿不娶云云,把妍桑氣得要去找世外高人修習(xí)仙術(shù),親手將他斬殺,再后來嘛就他也消失不見了,哪曾想,竟溜到了你的寢宮,還偷看長央你洗澡,看得可仔細(xì)了,我偷偷的潛到她身后都未曾發(fā)現(xiàn),被我發(fā)現(xiàn)后竟施了迷魂術(shù)把我迷暈了。”
星月的頭垂得更低了,再后來就是長央親自出手劍斬惜花公子——采花大盜。
“很疼吧。”長央撥開了星月掩面的手憂道
“抱歉,那晚其實并不是我,那天父皇將我調(diào)開讓長宛親率大軍斬殺惜花公子,后不知怎的,那晚竟出現(xiàn)和我如此相似之人……”
“我一早便知是你……”長央頓了頓道。
星月抬頭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柔聲堅定地道:“就算是你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