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他傷到了阿姐,我會殺了他的!!”阿月盯住星月,那平靜的眼眸中卻盡是堅定和那一閃而過的狠決
星月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沒事”
“不過,剛才楠末說他在的地方都要摧毀!那這么說來,西錦皇定是來過了……”星月思索道
“只是,既是三國會盟,他怎會來此?出門游玩這么隨意嗎?”星月向那窗外瞥了一眼
若是如此,他們一定也不會很遠(yuǎn)了……
“他在哪?。??”
身后的楠末不知何時已是殘破不堪,聽見星月口中之言就奮力震開了那層層堆積而下的墻磚瓦礫……
他就那一道口中爬過,全身上下已是大大小小的血窟窿,在那遍身里鑲嵌著細(xì)小的碎石,見著那碎石已是扎進(jìn)血肉中更深了!
“他在哪?!!告訴我?。。 遍┩掀鹆碎L條血跡,一步步的爬向星月,撐起一邊的手抵在遍是碎石塊的地上,有些猙獰起來的面容上掛住了一道詭異的笑容,正直勾勾的盯住星月向她的位置爬去!
“誰?!在哪?!”星月淡淡瞥向楠末挑了挑眉,佯作不知。卻見著他如此艱辛的模樣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楠末
阿月卻是那冷峻的目色一刻也未曾離開楠末,若是那楠末膽敢欺上那女子一分一毫,那眸中的冷峻定會化作寒酷的冰刃扎入楠末身體??!
“姐,當(dāng)心一些!他入魔了……”阿月淡淡提醒道
星月轉(zhuǎn)頭對那小模樣的阿月眨了眨眼便是俯身望住楠末:“你是想報仇么?!”
楠末勾起那冒出血絲的唇角,眼下笑意更深起來,瞪著充血的眼眸重重的咳了幾聲:“快告訴我!告訴我!??!”
“拿著這顆沉月珠……”星月將那最后一顆沉月珠交到了楠末身前
冤有頭債有主!況且那西錦皇霸錦也不是什么好人!
當(dāng)初,若是不是他,她亦不可能有那命格了!
星月輕然地笑了笑,任由著阿月牽起自己的衣角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酒樓……
剩下的事,她自是看著就好。畢竟……
已是深秋,秋意轉(zhuǎn)起,驚落滿地的楓林葉隨風(fēng)飄搖于那帶著涼意的悠風(fēng)中。不知幾許的花葉已是殘落,不聽鳳鳴也自零散,獨添上了凄婉之意
那江邊的寒水微微波蕩,卷起一層層的漣漪打著圈的浮向遠(yuǎn)處,皺起了江面
那本是平靜的江面緩緩而過幾船的畫舫。迎著江面,那前方的畫舫從薄霧籠罩而來的霧面而來,再細(xì)看那畫舫拂過,山青殘枝,是有些殘敗倒也頗有幾分人間仙境之感……
而那個個畫舫上張燈結(jié)彩,單色的艷紅之色霎時映照紅了江面,頂上漆著紅漆,船柱雕梁畫鳳,當(dāng)其漸漸駛近,那畫舫之上畫著的個個人物都刻得了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畫舫之上,或有幾個侍衛(wèi)隨從亦或侍女憑立,皆以輕紗覆面,身段纖細(xì),亦是一番風(fēng)韻。透著薄紗的窗口之處,幾個身著羅衣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皆是端正如松
星月一早便是趕到了這里,在那些畫舫之上尋著長央的身影,但卻是幾尋也尋不著了……
不過,說起來金羽國今日的熱鬧她可是早就從七嘴八舌的議論中得知了。今日,是那西錦國皇帝會聚金羽之日,亦是那賢廣大將軍嫁女之日!而她嫁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那金羽國太子!
但是讓眾人嘆惋又驚奇的是,那西錦國皇帝竟是親自會臨金羽國,確切地說這可是西錦國皇帝第一次離開了西錦國來到他國??!
不僅如此,也正是這一日,那金羽國的將軍之女朱瑤竟逃婚了,逃婚的對象還是當(dāng)今金羽國的太子殿下。這下叫他們怎樣不驚嘆起來!!
一想到那午時見到的女子,星月就是愈發(fā)的來了興致……
這女子,還真是不簡單吶!不但可以拿到拿織頌錦成衣,竟然還逃了太子殿下的婚,更重要的是,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給那太子殿下戴上了帽子!
而那與她一同的男子,也不正是穿過南面道之時遇到的百奚,也正是長央的屬下嗎?。?p> “阿央,你到底想做什么?!”星月枕在一顆高大的紅楓葉樹之上暗暗揉了揉眉心
“姐,你怎么了?”阿月這次是心甘情愿的被變作一叢楓葉的掛在樹上,扭著身子讓自己不掉下去:“姐,你什么時候才能給我解開???不就是打賭賭輸了嗎?”
星月拾起身邊的紅楓葉,逗弄一般的有些遺憾道:“這個嘛……我也還沒想好……而且,賭輸了就是賭輸了,哼!”
“下次我再也不和你賭了!”阿月堅定道
“晚了”星月有些歡快地望著阿月
正在此時,那畫舫已是越來越近,波動起蕩漾的褶皺彈出些碎小的水花呼呼地駛向前方……
“姐,他來了”阿月提醒道
星月笑了笑,以手輕撫了撫乖巧的楓林葉:“乖,你在這等我,好好養(yǎng)傷!”
說完,星月便是化身而出,在那畫舫上已是隨身侍奉的侍女了!
這艘畫舫上是些王公貴族,此刻只是在那畫舫上燒著濃濃的焚香聽起來小曲
“好生奇怪,既是有意賞這江邊夜色,又怎會無聊得打起了瞌睡!”星月聽著那已是滿身肥肉得沒了脖子的貴胄悱腹道
她恭敬地站在一旁候著叫喚,可那越來越濃重的打鼾聲中還堅強(qiáng)的透出一絲的細(xì)蚊之聲讓她引起了領(lǐng)頭侍女的注意
“還不快過來驅(qū)蚊???”領(lǐng)頭的侍女壓著聲音放得極低的不滿著訓(xùn)斥星月:“把這些也收拾一下,省得過會二皇子醒來收拾你!”
“好”星月壓著頭安安分分的驅(qū)蚊,看著那一桌的雞鴨魚肉冒出的肥油沾得滿桌都是,有些不忍的拿起一方絲絹輕微地掩住了口鼻
我只是來看熱鬧,順便見見阿央的,怎還會落到與人驅(qū)蚊的地步?
那手上的白玉柄扇擊退了那些還要靠近過來的嗡嗡細(xì)蚊,但拍走了一些又立刻聚上,擾得星月上了手,拍擊著嗡嗡作響的蚊群來
“咱們二皇子是不是很窮???!”星月壓著聲音問道
那領(lǐng)頭的侍女白了她一眼:“不該你問的別問,好好干你的活,不管咱們二皇子落魄到什么地步也不是我們這種賤婢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