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是作為調(diào)侃還是關心,陳天意覺得這會要不說一些話來分散注意力,這么長時間的飛行,他都有些脫力的感覺,何況他還帶著一個人,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分量也不會特別輕。
“說的是你自己吧!這也就撐不下去了?這體力也不濟了些吧!”老頭看也沒看他一眼,就在前面自顧自的背著手,更過分的是他居然還加速了。
“誰說的,明明就是關心你老人家,再飛個來回也不在話下!”是個男的就不會承認自己身體不行,更何況是這十八九的小伙,說話間也發(fā)力加速。
不過并沒有超過老頭,因為如果激起老頭勝負欲,那么他慘敗是毫無疑問的,他還不至于蠢到自取其辱。
“行,小貍你聽到了,可千萬不要幫他!”老頭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小貍,你安心站好就行了,我保證天黑之前趕到西津?!彪m然明知道這是激將法,老頭有意激發(fā)自己的潛能,但是眼下這招確實管用。
“這又不是我的劍,即便我想幫也沒得法子!”這會小貍探出頭來,強調(diào)的說了一句,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幫他作弊。
自己習過變身一會這將大大減輕分量,不過她覺得前面的師兄并沒有吃力的感覺,好奇的想知道他的極限在哪里,所以她什么也沒做就安靜的站在身后。
“嗯,還是小貍最乖,師父這邊好像山也沒有多高了,地勢也比較平坦,不如我們降低些高度,也好看看風土人情,地勢地貌什么的。
”陳天意看著腳下巍峨的高山逐漸變矮變得沒有那么密集,村莊和城鎮(zhèn)開始多了起來,到處都是房屋田舍,有些新奇,盡管目力好,但是高度確實太高了些。
老頭倒是沒有說話,不過劍柄朝下,在差不多幾百米高空直直的飛行著,這高度雖然比剛才要省力些,實際也就相差了一點點,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不過能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人,還有花草樹木。
“哎,小貍你看,這里的房子是這個式樣的,一點都沒有我們哪里的好看,看這房檐這窗欞,太丑了,比咱清風觀的更丑!”因為沒見過,陳天意有些興奮的找不同!
“師兄,爹剛才瞪了你一眼,別再說了!”這用的傳聲“不過這些女孩子穿的衣裳挺好看的,五顏六色的,還有那發(fā)簪配飾樣式各種各樣的,好多我都沒見過?!边@幾句倒是都挺的清清楚楚。
不過那老頭紋絲不動的身形晃動了一下“真不該帶你們兩個出來,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等會別給我丟臉!”
“我們沒見過世面好像是我們的錯一樣!要是這樣嫌棄我們,小貍,我們還是回清風觀吧!不要留這給師父老人家丟臉!”陳天意商量著問身后的小貍。
“好?!毙∝偦卮鸬玫故歉纱?,嘴角噙著笑意。
“喂,你們兩個還有沒我放在眼里,風翩翩你要記得我是你親爹?!崩项^氣得簡直要吐血,這徒弟是經(jīng)常跟他頂嘴,現(xiàn)在這女兒也這樣。
“我記得啊,只是怕給你老人家丟臉?!毙∝偤苷J真的回答著,那表情還帶著點傷心和無奈。
“好了好了,怕了你們兩個了,記得多做事少說話,不知道怎么做的時候看我的臉色行事,反正這臉也不是我們自己的,丟就丟吧!”陳道一無奈的自我解嘲。
“可以了哈,我們什么時候不是給你長臉,那次給你丟臉了。倒是你這次少喝點,不要看到好酒走不動路了?!标愄煲馊匀徊粫胚^他。
“哼?!鳖^一扭,一臉的傲嬌。
接下來的時間倒是難得的安靜,但是這也只是表象,這師兄妹兩人用傳音密語聊得不亦樂乎。
“師兄,你看,你快看,那邊的風箏非得好高哦!”雖然那風箏里他們還有好幾百米,不過能看見是只漂亮的蝴蝶。
“嗯,放得不錯,不過比起你師兄放的還差一點。你看那邊是戲園子還是什么,好像很熱鬧的樣子?!?p> 指著不遠處隱約能聽見鑼鼓聲,人頭攢動的地方,確實跟清風觀下面的小集鎮(zhèn)不一樣,即便是那小縣城也沒有這么繁華熱鬧。
“這不會就到了西津了吧,人好多啊,好熱鬧,都想下去玩一玩?!毙∝傂那楹苋杠S。
“應該不是,不然師父肯定早就降了劍,提前準備降落了,這御劍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停下吧!”能看到御劍的修士是件難得的事情,但是碰到御劍的就更容易騷動了。
前邊的老頭還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顯然這不是西津,他總不能說剛說走了一半路程,這才走了一半的一半而已,那樣會讓身后的小丫頭沒面子。
“是哦,我都忘記了爹之前才說走了一半,就這么會功夫,肯定是還沒到。”聲音小小的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正好可以多看看,多想想,等到了西津想要什么?”陳天意雖然平時跟她老是吵吵鬧鬧,也只是在家里,這出門在外,他還是一副兄長的樣子。
“到了再說吧,都沒見著,說不好?!毙∝傆X得很滿意,只是心里狂吐槽,“你是塊木頭?!?p> “你為什么要罵我?”陳天意覺得很吃驚,他好像沒有說錯什么,她又那根筋不對了,說他是木頭。
“啊,我怎么罵你了,我問你餓不餓,想不想吃饅頭?!痹趺赐藙倓偸窃谟脗饕?,本來就是意念,這心里想的自然他也能聽見。
“哦,原來是我聽錯了,不過時間也不晚,等到了西津再吃好的,饅頭太撐肚子了。”陳天意釋然,原來是這樣,害他以為…算了,不用去想。
“我們飛過這個山頭就準備下去了,西津城玉飛行禁制,如果不被認可是會有危險的?!碑吘棺鳛樵?jīng)的京城,西津也是個重要的城,一些防御做得還是很好的。
“那既然防御做得好,為什么京城和西津都發(fā)生這么多的怪事?”陳天意有些不解。
“你是不是傻,上面不行,就不代表沒有漏洞,這不讓飛,也沒說不讓走著進啊。我們都會易容,那些厲害些的妖怪就不懂得偽裝,甚至有可能有人在背后推動這一切!”陳道一對這個沒水準的問題翻著白眼回答著。
“師父你是懷疑育人在背后操作這一切!”陳天意當然不傻,只是剛剛慣性思維害的,對于他因為這課業(yè)上的錯誤被罵,他還是能虛心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