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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跟季涯戈吃飯,除了知道霍爾果斯給新創(chuàng)業(yè)者大開方便之門外,還知道了季涯戈要拍電影。
季涯戈塞給他一個劇本。
他回家后認真看了,認為挺好看的。
他試著想像了劇本里描繪的場景,一時間居然也是熱血沸騰。
他對劇本有了淺見,認為拍出來一定賣座。
而且他正好吐出了要做演員的秤砣,改吞下了要做電影資方的秤砣。
難免很做了些如何才能成為電影投資者的功課。
最留意的方面,就是季涯戈的動向。
誰讓他手里只有一個劇本,而該劇本是季涯戈在制作呢。
他對季涯戈的社會關系做了些了解,知道嚴大偉和季涯戈是同校不同專業(yè)的同學。
嚴大偉是兔國導演界的新銳,擅長以宏大的鏡頭語言敘事,同時喜歡在宏大的架構里以多人物的互動來調動情節(jié),以對故事時間線的交叉剪輯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林普照認為如果是他來拍《銀河戲精團》,無疑是非常合適的。
嚴大偉和資方不和,八成是季涯戈脫不了關系。
搞黃了嚴大偉拍《》的事,正好弄來拍《銀河戲精團》。
季涯戈這手段使的,還挺讓他……佩服的。
之所以佩服,那是在商言商。
商場為戰(zhàn)場,勝者為王嘛。
勝之不武也是勝啊。
季涯戈、嚴大偉,如果再加上簡知翃,這組合該是慧星撞地球了吧?
勢必會引起一股風潮的吧?
林普照想了會兒,覺得前景光明。
想到唐琪是季涯戈的藝人,對她總叫自已小太陽哥哥的事,就不那么生氣:“這大早上的,沒人這會兒搓場子吧,你來這兒是?”
唐琪伸手掩嘴,打了個哈欠:“戈哥在里面呢。”
說著,她抬手指了指歌廳?!拔襾斫铀!?p> 說著跟林普照拜拜,美麗凍人地走了。
……
林普照聽說季涯戈在,本想跟過去打個招呼。
一抬眼,看到他老爸的車正沿著林蔭道駛近。
他改了主意,迎著車子過去,等車子停穩(wěn),以一個小馬屁精就要給上位者拉車門的精神,給他老爸打開了車門。
林普照的老爹叫林德豐。
除了豐動林悅這處會所搞的興旺,貿易與餐飲業(yè),也搞的很是風生水起。
在芳菲市,他的錢不見得是最多的,但他依據(jù)豐動林悅會所,拉攏起的關系網(wǎng)一定是最大的。
林德豐的太太五年前跟他離了婚。
他從那時起就沒在家里吃過飯。
都是過到豐動林悅的酒樓來吃。
見獨子躬了腰給自已開車門,知道這小子肯定有事相求。就說,“一起吃早飯吧?!?p> 林普照跟著林德明進了豐動林悅的酒樓。
服務員擺上了廣式早茶,撤了出去。
林德豐道:“公司注冊的怎么樣了?”
最初林普照要去演電影,林德豐不設阻礙也不伸援手,讓林普照自已碰了一鼻子灰。
很快林普照不知得了誰的指點,改弦易張地要做投資公司,老林也一改常態(tài)地開始過問。
老林就是那個老主意,林家的獨子,做生意或者投奔政治,可以,做其他的,不行。
林普照說開公司,老林二話沒說,給了兒子五百萬的注冊資金。
今天看兒子興沖沖的,想來注冊之事已辦妥。
果然聽林普照答道:“已經(jīng)注冊好了,獨資公司。我馬上會拿投資項目計劃書來,讓您過目。”
他想好了,他要投《銀河戲精團》。他有個秤砣一般的直覺,這部電影會成功。
老林手一擺。“不用給我拿什么投資項目書。那五百萬,是過橋給你的。讓你先把驗資這一關過了。并不是我給你的?!?p> 林普照一時沒明白話里的意思,想了會兒,才知道他爸這是要撤資。
哪兒有掏出去的錢還往回收的道理?
林普照急了:“爸,沒錢我做什么投資?”
老林哼:“你爸我當初只有三百七十八塊五毛的存款,也把豐動林悅做這么大了。你現(xiàn)在有我的名頭在,條件好的太多。你想做投資,先要學會融資……”
看林普照一臉茫然地盯著他,又出言指點:“先去學學怎么把別人的錢圈到自已手里,為自已所用,再來跟我說要錢的事。你要是不用老林家的錢,把你想投的資投了,并且產生了盈利,才算你真的有本事?!?p> ……
唐琪進到季涯戈的包間。
里面充溢著一股茶葉味酒味煙味混出來的說不出的味道。
唐琪覺得那是雄性的味道,猛吸了兩口。
吸完了走進去,看到季涯戈躺在居中的沙發(fā)上。
手肘放在臉上,眉眼兒俱遮住,只剩下嘴唇。
長而薄。
該是能說出最無情話語的唇。
偏不覺可惡,偏覺無情就是最動情處。
呼吸淺慢,顯見是睡意正酣。
唐琪蹲下身,把掉落的外套從地上揀起,重又給季涯戈搭上。
搭完了,也不起身,就在沙發(fā)前蹲著,伸手扭了扭季涯戈的臉。
皮膚微涼,入手滑膩,并不比她自己的差到哪里。
一扭,五官堆疊,像是在笑。
這家伙總是刻板著一張臉,這樣子給他弄個狐貍相兒,還挺好玩的。
季涯戈皺了下眉。
唐琪沖他做個鬼臉,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
軟而熱,還以為會摸到冰呢,原來不是,手感真好。
唐琪掏手機,把臉仰到和季涯戈同樣的角度,拍了幾張合照。
收起手機,輕手輕腳地把自已壓了上去。沙發(fā)不算窄小,但擠兩個,而且是身高不低的兩個人,還是難以容納。
唐琪努力把自已往季涯戈身上縮,伸手把季涯戈的胳膊挪過來,摟住自已的腰。
她聽見了季涯戈的心跳。
有力賁張著。
她側耳過去,更努力地聽,覺得像號角。
戰(zhàn)斗的男人要吹響的號角。
她笑了笑。
就那么趴著。
抬頭,季涯戈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
皺著眉看著她。
唐琪笑了笑:“嗨,早晨好。”
季涯戈一翻身。
唐琪立即從他身上掉落。
摔在地毯上。
季涯戈根本沒長憐香惜玉或者順水推粥的心:“現(xiàn)在幾點了?”
唐琪嘟著嘴去看表:“九點?!?p> 季涯戈:“你先出去。我要洗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