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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紀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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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紀者們 叼煙大像 2333 2019-10-03 11:08:00

  服務(wù)員道了晚安而去。

  沈丹等的不耐煩,自己先進去了。

  季涯戈跟著走進??戳艘蝗?,外間沒人。

  茶幾上撂著個椰汁的空瓶子。

  得,不傻,知道自己叫飲料喝,但也不聰明,屋里有酒柜,各種飲品現(xiàn)成。

  但也許這椰汁體現(xiàn)的是人家的自尊心。

  季涯戈走去酒柜前,拉開門:“沈小姐要不要喝點東西?”

  沈丹坐進沙發(fā),將裸露的長腿伸了伸,又將身體側(cè)了側(cè),凸顯美好的側(cè)頸:“好啊?!?p>  季涯戈拿了兩個杯子,倒了紅酒,一杯放到了沈丹的面前,一杯自己端著,坐到了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不急不慌道:“剛才叫服務(wù)員的時候,忘記讓她拿針線了。還得麻煩服務(wù)員跑一回?!闭f著去摸手機,準備再叫服務(wù)員。

  沈丹打斷他:“這裙子,倒也不急著縫。季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季涯戈心領(lǐng)神會地收了手機:“做經(jīng)紀的?!?p>  沈丹裝做吃驚:“這么巧!”

  季涯戈嗯一聲,明知故問:“你也做經(jīng)紀的?”

  沈丹:“我做演員的?!?p>  季涯戈也叫:“真的好巧。”聲調(diào)尾梢微高,跟適才在電梯里兩人初見時,暗啞的男聲不同,這會兒聲調(diào)全飛揚起來,略帶輕浮。

  沈丹:“是啊是啊?!?p>  季涯戈:“為了遇到同行,干一杯?!笔中边^來,眼光與酒液都輕微晃了晃。

  沈丹擎起了酒杯,眼光在季涯戈身上一瞟,想著,這經(jīng)紀人生了這樣一雙藍天琉璃的眼,又養(yǎng)了這通身寒峭的氣質(zhì),在演員里也是絕的。聽說也是影視學(xué)院出來的,不知為何當(dāng)了經(jīng)紀,如能情濃意濃,算是個合意暢快。

  她想像極端膨脹,明顯是酒未入腸人已醉,話開始隨便:“我這個人吧,其實最在乎的就是緣分呢。像咱們能在電梯口遇見吧,就是緣分。這種不刻意但卻一見如故的緣分,我喜歡?!陛p啜了一口紅酒,將酒杯放下,微挑逗,微羞澀:“不知季經(jīng)紀喜歡什么樣的緣分呢?”

  季涯戈認真:“喜歡走路能撞到一起的緣分。或者裙子綻線的緣分吧。啊,對了,還有我做經(jīng)紀,你做演員的緣分。”

  話露了骨。

  沈丹笑著打了季涯戈一下:“你取笑人?!?p>  季涯戈順勢捉住沈丹的雙手,舉到眼前細看,“你的手長得真好看。”

  沈丹含羞帶嗔,把手往回輕輕抽了抽:“我們進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季涯戈:“不快。緣分到了,就不要辜負上天的好意了?!?p>  說著將沈丹自沙發(fā)上拖起,半摟半抱地推開了內(nèi)室的門。

  沈丹嗔怪地扭了兩下,就隨了他。走到門前,笑著的臉僵?。骸霸趺从袀€人在這兒?”

  季涯戈也不往床上看,只盯著沈丹,笑得比沈丹還嬌嗔:“討厭,你不會不知道人家喜歡玩雙飛吧?”從兜里摸了摸,摸了顆藥丸出來:“乖,吃了這個,你會更爽的?!?p>  沈丹花容失色:“這是什么?”

  季涯戈:“‘開心咬嘢’。你看見那姑娘沒?”他指了指床上的邊西夏:“她就是嗑的這個,別看這會兒安靜,呆會就醒,醒來后,可就是另一個樣子了……唉,怎么走了?出來玩,不要這么玩不起啊。”

  話音未落,房間門嘭地一聲,被嚇尿的小演員早已狼狽逃竄的不見了蹤影。

  季涯戈還在挽留:“改天喝茶啊,如果雙飛有意見,一對一野戰(zhàn)我也是可以接受的?!痹捳f的輕浮,臉上卻一絲表情也無。

  說著,揚起手,將所謂的“開心咬嘢”往嘴里一拋,嘎嘣嘎嘣地吃掉了。

  ……

  冰山,到處都是冰山,冰山上掏了個洞,裝了個巨型電風(fēng)扇,對著她吹啊吹,她冷,但是她不能躲,她就對著冰山及冷風(fēng)唱歌,吹啊吹啊,我的驕傲放縱,吹啊吹不毀我純凈花園。

  這樣唱了一個世紀,嗓子火燒火燎地痛。

  但卻不能停,還得唱。為什么要唱,不記得,總之要唱就是了,但是突然嗓子啞了,張著嘴,偏發(fā)不出聲音。

  再張嘴,還是發(fā)不出聲音。她急了,努力張嘴。然后,醒了。

  可是,這里是哪里?

  藤條桌,藤條椅,以及大塊鑲嵌起來的玻璃。

  邊西夏迷茫了一陣,四處探看了一番,又抓了五分鐘散成一堆的丸子腦袋,才醒悟過來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

  領(lǐng)冠大酒店某房間的陽臺……

  往下望是延伸而去的公路及綠化帶。早上的汽車不多,一輛八十路公交車正在進站。

  左手邊朝陽如血。邊西夏的心里真恨如血。

  一夕回到解放前,她睡了和馬路差不多的陽臺。

  她,和一條可憐巴巴的被子一起,坦露于星光下的,在陽臺睡了一晚?。。。?!

  她自己是沒有自主自愿性睡陽臺的。

  哪怕是在夢里,她也不曾有過如此回歸自然的想法。

  既然不是她的愿望,那愿望和手法就只能是那個人的——季涯戈。

  如果以前他是拽的不知道自己姓季的季涯戈,那么現(xiàn)在,他該是腦回路清奇的季涯戈,居然能想到把一個女孩子像丟垃圾一樣丟出房間,放置在陽臺上,半野宿……

  嗯,呃,啊,好吧,她很生氣,但她還有一絲理智,的確是她先闖入了他的地盤,在他回來之前,占領(lǐng)了屬于他的那張舒服的、臥具潔凈的、雕刻回鳳紋路的實木大床,她錯在先。

  但季涯戈乃真豎子。

  報復(fù)的手段實在不……高端。

  丟陽臺啊,半室外啊,他真沒把她當(dāng)女孩看,他是男女平等的典范。

  對過份報復(fù)不能忍!

  邊西夏沖進室內(nèi)。

  室內(nèi)光線黯淡,季涯戈沉沉睡著。并不是很舒服的姿勢,而是斜靠在床頭,手里還拿著平板電腦。身體稍側(cè)臥,臉也是側(cè)倚著床頭。

  整齊的眉在這個時刻不再張揚,而是飛累的鳥,落了下來。與林梢的風(fēng)一起睡去。

  睫毛垂著,該是被眉之翅護于身下的小小鳥兒,一只一只的,擠擠挨挨,垂著腦袋,做著關(guān)于童年的快樂的夢。

  鼻是山,唇是月,頭發(fā)是染風(fēng)的林梢。

  ……

  這是邊西夏第二次覺得一個男人好看。

  第一次是因為簡知翃。

  然后就沒有了然后。

  后來進了娛樂圈,見過很多美男……演員、歌星、伴舞,甚至公司的模特也都好看,但那是基于經(jīng)紀的職業(yè)角度去看的好看。

  就像錢包看鈔票,覺得鈔票美貌無比一樣。

  而此時覺得一個男人好看,是女人看男人的好看。

  就像利比亞第納爾看人民幣那樣,渴望自身與他身掛鉤,形成一攬子貨幣體系的好看。

  ……

  床頭柜上有酒,一瓶拉菲,已經(jīng)空了。還有一瓶藥。

  邊西夏走過去,把藥拿起來,藥名叫“百樂眠”,一看就是安眠藥。

  沒想到這種人也會睡不好,休息得靠安眠藥。

  邊西夏把藥瓶放了回去,莫名驚心了一下。就較能平和地看這家伙了。太狠辣又會推磨的人,天厭。天罰他年紀輕輕就失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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