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實在太快,吳清風想躲卻根本躲不及,徑直的被砸中面門,腫了個大包。
罵罵咧咧的拿著無字書說道:“這哪里是最高傳承,這根本就是撞臉書,殺人書!”
桃月被他逗笑,不禁調侃道:“小伙子,不錯啊,天風訣招招手就來了?!?p> 只見那青灰色書皮古樸雅致,原本無字的封面也一筆一劃的慢慢顯現(xiàn)出“天風訣”三個燙金大字,吳清風愣了愣,下一秒就要“臥槽”卻被人搶先了。
“臥槽!”那人聲音很大,語氣充滿了不可置信。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穿著特殊制服的中年人,有些不修邊幅,個子不高,但是跑的很快,因為剛說完就一溜煙跑掉了。
吳清風有些懵,這是啥操作?也沒去細想,隨口問道:“這——天風訣,我就這么拿走了?”
桃月?lián)u搖頭:“不行!”
“為什么???它不是都選定我了嗎?”吳清風抓了抓腦袋表示很疑惑。
桃月輕笑了一聲,“選定你是一回事,但是它要錢的哦?!?p> “靠——(超長的尾音)”吳清風有點氣悶,又弱弱的說:“我還以為是免費的呢?!?p> 桃月蹲下身子,拎起書架最下層最角落里的一本書,如是說道:“這個就不要錢,你要么?”
吳清風根本不用思考,緊緊抱住手中的天風訣,搖頭道:“用來當廁紙都不想要?!?p> 桃月忽然覺得手中的書有了味道,一手嫌棄的捏著書角,“嗒”地一聲響指整本書就熊熊燃燒起來,只是瞬間就化為飛灰。
對與桃月的一些神奇的手段,吳清風開始還會覺得驚奇,現(xiàn)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怎么說呢,畢竟這是一個屬于修士的世界。
不多時,剛剛那位一溜煙跑掉的中年人和一位白發(fā)蒼蒼老人來了,他們穿著同樣的制服,但明顯老人的地位更加顯赫,因為老人每說一句中年人總是唯唯諾諾的低聲附和著。
老人被一旁的侍從扶著,杵著拐杖,一步一頓地走來,情緒有些激動,漲紅著皺巴巴的老臉,咳嗽幾聲道:“小——咳咳——小朋友,就是你把天風訣召喚下來的嗎?”
“召喚?”吳清風不太懂的樣子,“大概是吧?”說著有幾分炫耀地揚了揚手中的書。
老人雖然已經知道了大概,但還是倍感震驚,兩只眼睛瞪得像青蛙,拐杖也有些杵不穩(wěn),身子飄忽不定,嚇得中年和那個侍從連忙去扶。
老人擺擺手,長吁了一氣,正色道:“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來這神武殿七十多年了,終于……終于看到了一個能夠拿走最高傳承的年輕人!”
只是這么慷慨激昂的說還不夠,還特別用力的捏著吳清風小胳膊,吳清風疼的哇哇大叫,他倒是沒想到這看上去弱不禁風的老頭兒手勁居然這么大。
“松……松手!”吳清風其實還想罵一句老禽獸,不過還是即使剎住了車。
老人有些窘迫的松開手,致歉道:“小友……小友天賦之強,實屬百年難遇,剛才太過激動,沒有事吧……”
吳清風瞪了他一眼,露出被捏過的雙手罵罵咧咧的說:“還沒事,你看都給捏紫了?!?p> 桃月怕吳清風羅里吧嗦起來就沒完了,眉頭一皺,“好了?!?p> 吳清風不太情愿,在死亡的邊緣試探性的撒了個嬌,桃月撇撇嘴,于是秒慫。
只好灰溜溜應了一聲“哦”。
“對了,忘了問,老家伙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干了七十多年了?”吳清風沒來由的發(fā)問道。
老頭笑而不語對與吳清風的不禮貌倒是并不在意,而一旁的中年人則是神色嚴肅一副下一秒就要批評人的樣子,卻沒有講話??礃幼酉袷莻€大領導?而侍從則是捂嘴偷笑。
桃月也是沒好氣的搖搖頭。
吳清風一頭霧水,難不成這老頭兒……有著隱隱約約的一些猜測,卻不敢妄下定論,只能收聲安安靜靜的跟在隊伍后頭。
之后便是走一系列繁雜的流程。
簽一堆長篇大論的合同,工作人員再三要求吳清風仔細觀看合同內容,吳清風看著密密麻麻的字就頭大,哪里會認真看,假模假樣的看了幾下,就刷刷的簽了。
簽好合同后便是付錢,這一看天風訣的價格可把他給嚇壞了,竟然要十七萬八千三百九一塊二毛八。
“這么貴哦,我滴個乖乖。”吳清風有點腿軟地砸吧嘴,手里的書忽然間沉重了起來。
不光是天風訣,還有其他的最高傳承也差不多是十多萬左右。
但一想到這是最高傳承,好像也不是很貴?
吳清風正焦灼于如何才能付清錢,一旁的俏麗的工作人員脆生生的建議道:“先生可以分期付款哦~”
分期付款?我的媽,真是什么都能分期付款了,以后嫖娼是不是也可以?
雖然覺得還算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好像首付也付不起的樣子……這就尷尬了,就算自己是百年呢難遇的天才似乎沒錢也只能滾了。
“那個……”吳清風許多話堵在嗓子眼兒,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時桃月?lián)u搖頭,很隨意的說道:“分期?為什么要分期,麻煩全款?!?p> “臥槽?”吳清風有點不太相信。
話音剛落,桃月就轉賬了過去,一分不差,吳清風也不得不信了。偷偷摸摸瞄了一眼余額,吳清風只覺得暈眩,究竟是七位數(shù)還是六位數(shù)來著,數(shù)字有點多,沒看清……
那個工作人員妹子雖然收到了全款,但好像不是太開心的樣子,還是禮貌的撐起一個服務性的微笑:“神武殿感謝您的此次購買?!?p> 吳清風不太懂她為什么不開心,還是跟著桃月在一行人的目光中離開了。
離神神武殿有些遠了,吳清風才有點后知后覺的撓撓頭,“那個老頭兒該不會是什么大官兒吧?”
桃月轉過頭,神色玩味的說:“神武殿殿長你說呢?”
“臥槽——”吳清風一時間感覺自己只會說臥槽了。
如果一個臥槽不能表達吳清風此刻的心情,那就兩個。
“那……那……哪個大叔呢?”
“我怎么知道???或許是個副的吧。”
……
“啊噴——”神色恍惚的中年人打了個噴嚏,心中碎碎念道:靠!誰在罵我?唉……也不知道這老殿長什么時候退休……我這都副了三十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