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那黑衣人有些錯愕不及,只見他愣了一下便又欺身而上。
看來這不是“似乎也不差”,而是“不可貌相”?。〔贿^這樣似乎很容易樹敵,畢竟寶貝人人都愛!
寧無妄才想過來,也許是懷璧其罪原主才少拿出自己的隨身武器吧。
憑借記憶中的招式她很快占了上風(fēng),但想著不能戀戰(zhàn),畢竟沒了武器的高手們還有內(nèi)力呢,于是直接鉆了空子逃出包圍圈。
寧無妄看過云曦閣的地圖,直奔后院,好不容易甩開黑衣人一陣,此時厚重的門扉緊閉,而眼看著黑衣人已經(jīng)緊跟其后,慌忙之中她只能爬墻。
“真是,有夠衰啊?!倍⒅锥喔叩膲?,差點(diǎn)沒氣死,這里面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啊,砌這么高的墻是吃飽了撐的吧。
換做以前的原主大概一運(yùn)輕功就越過去了吧,只可惜那晚梨花院被截殺好死不死被廢了功夫,她也是奇了怪了,都把人弄得半死——事實(shí)證明當(dāng)晚回到鬼聽樓沒多久原主就死了——怎么還補(bǔ)上一腳。
與這些有內(nèi)力的高手一比,她這個武術(shù)教練就弱爆了。
不行,不能在這等死。
想著寧無妄便四處搜尋可踩上去的梯子,再不濟(jì)繩子也行,可后院空蕩蕩,連跟鳥毛都沒有。
“難道天要絕我?”她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時突然一根繩子從墻的另一面拋來,寧無妄心中一喜,屁顛屁顛跑了過去,真是睡覺就遞枕頭,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一抓一沖刺,起跳,落下,perfect!
寧無妄以為自己動作很帥氣,可下一秒,她咧開嘴的大笑被迎面而來的黑影撞回了肚子里。
“哎呦——!”腦門被撞了個正著,同時跌到有溫度的地板。
嗯?地板?這地板貌似······
“摸夠了嗎?”底下傳來氣極敗壞的男聲,略陰沉。
“你······”寧無妄嚇得立馬從來人身上跳了起來,腳脖子一扭,又跌了回去。
她是投懷送抱送得開心,底下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人就苦了。
“嘶——”這女人!像一塊大石頭橫沖直撞而來,宋頌差點(diǎn)沒被撞得吐血,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
“宋頌?”這不是那病死鬼嗎?果然是弱雞啊,身板又瘦又硬。
“小妄妄?”這不是那壯如牛的女人嗎?果然是一個拳頭打死老虎的土匪頭,身板沒點(diǎn)女人該有的柔軟。
雖然圍著黑巾,但那雙眼睛他死都認(rèn)得出。
兩人內(nèi)心都不自覺吐槽起來,而又下意識沒有表現(xiàn)出對對方的不屑,而是一副哥倆好的相互關(guān)心起來,均忽略了心底的尷尬異樣。
“你這是去哪劫色了?”
寧無妄:······這病死鬼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
“沒有被砸壞吧?真是不經(jīng)摔啊。”寧無妄從他身上下來并扶起了他,也毫不示弱地嗆了一句,“對了,宋頌,你怎么在這里?不會是等著天上掉個仙女撿回家吧?”
“仙女?”他上下打量著她,目光里含笑,“小妄妄,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本王喜歡?!?p> 寧無妄:······
是她記憶錯亂了還是他發(fā)瘋了?病嬌慫貨和女魔頭的日常對話就是這模式?
“你·····今晚沒去看傳說中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傾國傾城舉世無雙的七仙女?”七朵仙花可不就是七仙女的別稱嘛。
“本王又不是你?!?p> 所以不是為了色豁得出去的人。
“我瞅著你怎么好像在罵我呢?”寧無妄皺眉。
宋頌拍了拍身上塵土的手一頓:
“本王去鬼聽樓找過你,聽孟鈺說你來云曦閣了,醒了怎么沒來找本王?”她每次只要干點(diǎn)什么必然叫上自己,而這次·····
面對宋頌帶審問的目光,寧無妄壓下內(nèi)心的慌亂,無害一笑:
“人少方便嘛,呵呵?!?p> 擦,這病秧子的目光有點(diǎn)毒啊,怎么也不像原主看到的草包、紈绔、傻白甜!
而且,她怎么感覺在哪里見過這眼神?
寧無妄越想腦袋越疼,索性不想了:
“那個,咱們趕緊逃吧,那些人要追來了,咱們兩個雙手難敵四拳······”說著便拉起宋頌逃走。
他任由她拉著,狼狽地跑在無人的后街上,夜晚空濛,月光泠泠如織,映著宋頌?zāi)请p深邃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冷戾。
她不是寧無妄,而是這幾天占據(jù)自己身體的人!
第一個稱呼時他就懷疑,真正的寧無妄不會直呼他的名字,他繼續(xù)試探,她敗露了。
寧無妄不會向他解釋什么,那個暴躁女一向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更何況漏洞百出的隱瞞。
兩番試探她雖察覺到了什么但自認(rèn)為把他糊弄過去了,她的躲閃,她落荒而逃,都不是女魔頭面對敵人時該有的樣子。
他沒有錯過那個眼神,分明是幾日來占據(jù)自己身體妄圖和他赴死的人!一開始他還懷疑她是誰派來的,可現(xiàn)在她的一言一行都讓他迷惑不已。
不過,不著急,他倒要看看這個“寧無妄”藏著什么把戲,又有什么神通占據(jù)、支配他人的身體,且······
他很好奇她一心尋死的理由。
不過,現(xiàn)在她倒是很滿意這具身體。
寧無妄并不清楚宋頌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已經(jīng)看透了自己,她一心想著怎么應(yīng)付原主橫行霸道多年欠下的債就心累不已了,每天光是應(yīng)付一批想取自己性命的人就夠她吃一壺,如今功力盡失,季樓非和胖子又不能貼身保護(hù)自己,真是······
“做人太難了!”寧無妄忍不住感慨道。
寧無妄沒有懷疑過自己怎么就從那些有內(nèi)力的高手眼皮底下逃走了,智商欠費(fèi)的她還以為是季樓非或者胖子那邊回來救場了——事后證明那不靠譜的兩貨沒有軍師散沙不如,古代游一趟不光武力值變渣,還壞腦子。
兩人一同七拐八彎地亂跑,氣喘吁吁,最后累癱在一個黑黢黢的小胡同里。
“唉呀媽呀,累死老娘了······”寧無妄安撫著劇烈跳動的心臟,“他們應(yīng)該不會追來吧,這都能找到我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