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彼谅暶睢?p> 寧無妄翻了個白眼,沒有手嗎真是。
不過還是妥協(xié)地給他倒了杯水。
“喂本王?!?p> 什么?!過分了兄弟!
“你——”
“怎么?為難了?呵,你······”他譏笑,目光森冷。
寧無妄賠笑,聽話地把杯子湊到他跟前:
“怎么會為難,能為王爺服務(wù)是我的榮幸······來,啊······”喝死你丫的!
而,她早想好的惡作劇卻沒處使了,因為宋頌已經(jīng)了然了。
“本王突然又不渴了。”
寧無妄:······行,您是王爺,上天入地都行!
接下來不管他怎么支使寧無妄便畢恭畢敬地接受,一番你來我往倒讓他覺得無趣了,于是便匆匆提醒了她時刻記得字據(jù)里的內(nèi)容就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他說了件事。
“圍獵?”季樓非聽著寧無妄說白天他撤走后發(fā)生的事,還嘴上不饒地損了她幾聲,不過寧無妄哪里允許自己在除了宋頌?zāi)遣∷拦硗膺€受別人的氣,于是又一番威逼利誘拳頭懲治之。
“他說五天后那些什么皇家子弟,世家子弟會參加秋欒山圍獵?!?p> “所以?他邀請你去?”白子期扒拉眼前的菜,嘴里啃著一只雞腿,手里還扯著烤鴨,就沒停過,但聽到寧無妄說起圍獵還是感興趣地問一聲。
“我還沒答應(yīng)?!睂師o妄在電視上見過所謂的皇家圍獵,似乎并沒有那么好玩,而且她也不想出風(fēng)頭,樹敵。
“你還是別去了,圍獵講究馬上功夫,你箭術(shù)騎射······”季樓非沒有說下去,但臉上的嫌棄表情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一聽這話寧無妄不高興了,她的箭術(shù)有那么難以言喻?
自己這個武術(shù)教練可不是買來的,騎術(shù)、箭術(shù)、刀劍都有涉及,只是·····在這些以內(nèi)力見長的江湖中頗為吃虧罷了,但是對付毛頭小子還是流氓胚子、莽夫啥的還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一個走走停停變相旅游的圍獵!
“季閣主,你未免太看不起本魔頭了吧?”她冷哼一聲,“本來還想著你恭維一下本魔頭,本魔頭看在你多年為鬼聽樓出生入死當(dāng)牛做馬的份上賞你些無垢,看來······”
季樓非聞言立馬換臉,嬉皮笑臉起來,抓起寧無妄的手,表情諂媚猥瑣:
“別介啊,寧大樓主,寧美人,寧女王,我錯了,你箭術(shù)騎術(shù)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無人能敵,如果你去參加圍獵,肯定一馬當(dāng)先,拿下第一!”夸人、看人下菜這點季樓非一向拿捏得出神入化。
馬后炮。寧無妄抽走自己的手,十分嫌棄地往衣襟上擦了擦,把酒遞給他,季樓非剛要笑嘻嘻地接過,又移開了:
“先說說圍獵的事?!?p> 又轉(zhuǎn)頭對大吃特吃的胖子道,“別吃撐了,聽說晚上還有燈會呢,幾條街的美食,到時候別叨叨沒完自己肚子裝不下?!睂師o妄拍掉了白子期的筷子,但是她有張良計他便有過墻梯,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肚子。
“呃······”季樓非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脾氣差點沒控制住,不過看到寧無妄眼底的冷笑威脅還是妥協(xié)了,“圍獵一向和咱們江湖中人沒干系吧,不然那些世家子弟還怎么逞能?”季樓非哼哼道,心中十分郁悶,對于一桌子美食毫不在意,因為他最愛的無垢酒被女魔頭克扣了。
“秋欒山圍獵是一年一度舉行,皇家舉行的變相的世家子弟集體相親會,表現(xiàn)好的很可能被指婚,入朝堂,進學(xué)······不過,也并非和江湖人完全無關(guān)······”
寧無妄認真聽著:
“怎么說?”
季樓非舔了舔嘴唇,望洋興嘆:
“因為每個世家子弟都可以舉薦一兩個江湖正派人士參與,這樣也能展現(xiàn)皇家對江湖人士的包容和仁行?!眹C并非是個人的戰(zhàn)斗,而是團體戰(zhàn)。當(dāng)然,并不是隨便舉薦都能參與,而是在圍獵之前進行箭術(shù)、騎術(shù)、團體戰(zhàn)斗淘汰賽,擇優(yōu)而取,保證最后參加圍獵的團體的質(zhì)量以及人數(shù)維持在平衡中。
皇家的對江湖人士以及世家子弟的一視同仁也讓百姓看到了對于文舉還是武舉加官進爵的希望,這樣保證了一定的時局平衡。
寧無妄陷入深思,如此說來這古人思想還是有些前瞻性的,她確實太低估了。仗著自己是現(xiàn)代人就一昧否決一切似乎有點坐井觀天的狹隘。身在局中就必須遵守規(guī)則。
“什么叫做江湖正派人士?”她問,她這樣的算······嗎?不是很多人詬罵她?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到那些人恨不得朝她扔臭雞蛋但是畏懼她而不知如何自處。病死鬼居然想推薦她?莫不是得了什么瘋病?還是他母胎中毒后遺癥?
這回是白子期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模糊不清地解釋:
“老大,你······努忘了,努是不是正派人士還不是你說了算······”
呃······寧無妄想起每年原主為了在江湖正派人士榜榜上有名,特地威逼利誘投票的人,其中包括一些很有名的大俠,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便一律恐嚇之,如此,她每年都是江湖正派人士榜上前五,也是······夠丟臉的往事啊。寧無妄無語扶額。
正當(dāng)此時,季樓非打破了她的尷尬。
“我說,妄兒,能不能勻我一杯啊,就一杯,要不,一口也行啊······”季樓非才不管她在想什么。
他們一個吃得滿嘴里有,一個喝得嘖嘖作響的,真是折磨死他啊。
“一口?呵,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你主人都四面楚歌還在外面浪,是不是盼著本魔頭死好繼承我的無垢???”寧無妄冷哼,對于季樓非的行徑十分鄙視,要不是現(xiàn)在還需要他,她非得把他踹得遠遠的,不中用。
“給你聞著味兒都是本魔頭心慈手軟,不然你連無垢的影兒都見不著!”她狠狠拍桌,“今兒你要是不能為這兩天來的失職行為給出合理的解釋,那就等著我那些寶貝們的招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