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這回事!你別胡亂編造。就算他是看上了那丫頭,那也是那丫頭的福氣!哪有拐帶這么一說,人家也許就是愿意跟他,是你小題大做,若以后小哲身上留下什么不良記錄,你們負(fù)責(zé)嗎?”
沈老太太像被戳中了脊梁骨,雙肩一縮,下意識偏過頭狡辯。
其實她已經(jīng)托關(guān)系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雖然事實大致如警察說的那樣,但她也絕不會承認(rèn)。
事關(guān)沈家顏面,她怎么可能輕易低頭。
而且在她看來,根本不用鬧到警署那么大動靜,分明就是顧琛存心刁難。
“這么大的人了,自己做事當(dāng)然是自己負(fù)責(zé),還指望別人天天給追著擦屁股?妹妹有時間還是好好管教孫子低調(diào)做人做事。這次算是小事,給顧琛撞見了,倒也不算太丟人。如若讓他再惹出什么大窟窿來,到時候可就不是拘留幾日那么簡單。”
顧老太太說話一針見血,毫不客氣。
站身撣了撣身上看不見的浮灰,揚眉表示送客。
沈老太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臉色難看。
早知今日顧琛會來,她就不該一個人到顧家來。
得,她一個人的嘴,她說不過他們,有理都虧。
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她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罪名他們還能翻出個大天來?
走著瞧。
……
沈老太太一走,頓時家里安靜了不少。
顧老爺子知道老伴生氣了,泡了杯菊花茶給她泄泄火。
這姐妹倆幾乎斗了一輩子,他是看在眼里,沈老太來一次,她就氣一回,看的他都心疼。
顧老太太坐那兒平緩情緒,半晌沒說話。
再睜眼,看向顧琛,“那丫頭真是言翼女朋友?”
“應(yīng)該是好朋友?!鳖欒¢_口。
顧老太太點點頭,咂了一口菊花茶,有點燙嘴,“你怎么當(dāng)上人家監(jiān)護(hù)人了?”
“她父母不在本市。事情說到底由言翼而起,小丫頭無辜,我是家長,自該負(fù)責(zé)。”顧琛面色如常,清潤的音色略帶柔和。
“應(yīng)該的,我們顧家做事,自然是比他們有道德操守。”
顧老太太冷哼一聲,又道:“既是言翼同學(xué),你也要多費心留意,別讓小丫頭留下什么陰影,那真是造孽了。”
老太太一向疼惜女孩兒,她不能想這種渾事,剛知道那會,她心都揪的疼。
這要是被沈哲那幫人帶走了,還不知道會受了什么樣的苦。
言翼那孩子這輩子都會良心過不去了。
顧琛點點頭,突然想到那晚她趴在身上,叫‘叔叔,救我’。
杏眼如絲,柔軟輕巧的身子,像沒了骨頭似的。
忽然心有余悸。
這樣的美好與純凈,如若真的被玷污……
沉了臉色,看著漸漸落入杯底的小瓣菊花葉如凋零般漸漸散開。
玻璃杯面兒反射出的神色愈發(fā)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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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輕媱覺得慶幸是,警署那邊保密工作很到位。
她暗自觀察了兩日,學(xué)校里,包括老師那邊,沒有任何關(guān)于她那件案子的閑言碎語。
風(fēng)平浪靜。
她想大部分原因恐怕是因為顧琛。
警署的人都叫他顧四爺。
她不知道這在榕城代表什么地位,但看旁人對他的態(tài)度恭謹(jǐn)尊重,自然是不容小覷。
因為顧琛的關(guān)系,沈哲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一半。
但她明白,說到底,這件事情的罪魁禍?zhǔn)住?p> 清幽的目光掃過不遠(yuǎn)處人群排列第一位的洛萌萌。
寵熙
陌小姐是那種吃了暗虧偷偷抹眼淚的人嗎? oh,no! 顯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