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車流中,哈雷像一道閃電,急速穿梭在擁堵的車流之間。
米可被夜風(fēng)吹拂,長發(fā)飄飄,一只手緊緊按著頭發(fā),呼吸急促起來。
可惜不知道這人的年齡,也不知道長相,他似乎故意在炫耀車技,穿梭中更加迅捷。
米可望著急閃而過的車輛,更加確定,這人要不是司機(jī),就是賽車手。
好在過了一會,終于趕到了世青偉業(yè)大廈。
米可從包里忍著心痛,拿出兩千塊錢,遞給那人,“吶,臭蚊子,兩千塊,我說話可算數(shù)的,”
“臭蚊子?”那人隔著頭盔,看不到表情,卻并不接,“什么意思?”
“哼,這個都不知道,你想想,那些蚊子,總喜歡喝別人的血,和吸血鬼一樣,你不覺得跟你很像嗎?”米可咬牙切齒,拿著錢的手顫抖道,“要不要,不要我可不給了?!?p> “別說,你說的還挺有道理。”那人并不生氣,順手卸下頭盔,露出了一張邪魅的笑臉。
他伸手捋了捋貼著頭皮的長發(fā),笑看著米可道,“你真給呀?”
米可不覺一愣怔,隨著頭盔取下,眼前一亮,發(fā)現(xiàn)是個帥哥。
要是在往常,他一定會借機(jī)調(diào)侃一番,可是今天,她連同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不過,這人的帥氣中,帶著幾分叛逆,似乎并不屬于這幅皮囊,但古怪地融合在了一起,讓人很難看一眼便忘記。
“你,你要不要,不要我真收起來了?!泵卓煽诓粦?yīng)心,問出后,心里便有些后悔。
“認(rèn)識下,我叫蔡陽?!蹦侨松斐鍪謥?,卻并不去接錢。
“誰要認(rèn)識你?!泵卓尚老驳厥掌疱X,暗想,“不是我不給你,是你自己不要?!比缓筠D(zhuǎn)身焦急向著偉業(yè)大廈跑去,但到了門口,卻被保安攔截了下來。
“你好,我朋友是世青偉業(yè)的員工,被捆在了庫房,我要去救她。”米可向保安訴說著。
保安無奈地笑了起來,“你是說世青偉業(yè)的員工,是你的朋友,被捆在了庫房,然后通知你去救人?”
“對”米可暗贊,“不愧是大公司,保安理解能力都這么強(qiáng)?!?p> “你是世青偉業(yè)的員工嗎?”保安不緊不慢,含著笑意詢問著。
米可搖頭道,“不是,但困在里面的是我的朋友。要不這樣,你們派人和我去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p> “不行,你不是世青偉業(yè)的員工,不可以進(jìn)去?!北0簿杵饋?,拒絕了米可的請求。
米可著急起來,“那我報警了!”
“即使你報警也不可以,就算警察來了,也需要世青偉業(yè)的主管陪同,這么大的公司,丟了任何東西,我們負(fù)責(zé)不起?!?p> 米可亂了,無奈又聯(lián)系不到羅玲,只能硬著頭皮,撥通了劉勇的電話,奈何上次事件后,劉勇再也沒有接過她的電話,這次也一樣。
“怎么,真的要救人?”蔡陽出現(xiàn)在她身旁,帶著驚訝。
米可無助道,“當(dāng)然,她一個人被鎖在庫房,電話又打不通,真不知道怎么樣了?!彼凉M臉的擔(dān)憂之色。
“你知不知道,如果那被困的人受到驚嚇,或發(fā)生任何意外,由于你的知情和惡意阻攔,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造成人員傷亡或者直接死亡,甚至要負(fù)刑事責(zé)任。”蔡陽凝視著保安,提醒道,“我建議你還是陪著我們?nèi)タ纯吹暮??!?p> 這時,由于爭執(zhí)聲,其余幾名保安也走了出來,相互對望一眼后,卻向蔡陽怒道,“你是什么人?”
蔡陽聳了聳肩頭,笑道,“好說,你們世青偉業(yè)的董事長是不是柳世卿?我是律師,我現(xiàn)在代表我的當(dāng)事人,正式向你提出請求,也是整個事情的見證者。”他拿出手機(jī),拍攝起來,“我給你們?nèi)昼娍紤],不然,我會將這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會造成什么樣的輿論,不用我多做解釋吧,搞不好幾位的工作都要丟了。”
蔡陽有理有據(jù),邏輯清晰,唬住了這些保安。
這幾名保安擔(dān)憂起來。
米可這才想起適才蔡陽說他是按時收費(fèi),原來他是律師。
從他剛才的談吐上,她開始相信了。
保安終于妥協(xié),決定派兩人跟隨米可和蔡陽去看看。
一路摸索到了后勤部,好不容易找了短信中所說的庫房。
米可拼命沖了上去,伸手拍打著鐵門喊著,“玲玲,玲玲,你在不在里面?”
羅玲睡夢中驚醒,撞到了桌子,也顧不上疼痛,她拼命呼喊著,“我在這里,可可,我在這里?!?p> 米可答應(yīng)著,使勁透過鐵門向著里面望去,卻怎么也看不清里面的狀況。
此刻保安才相信這是真的。
“現(xiàn)在怎么辦?”保安問道。
米可怒道,“快開門啊,你們沒有鑰匙嗎?”
“我們只是保安,這里面是公司的重要單據(jù),我們沒有鑰匙呀。”
米可急怒道,“砸開,砸開,救人要緊,那里還顧得了那么多?!?p> 保安又猶豫了起來。
酒店星級包間內(nèi),柳世卿與MG懂事長相談甚歡,推杯換盞中,有些醉意,他身旁的安琪大方得體,深的MG方的贊譽(yù)。
可不知為什么,他望著酒杯,突然想起了羅玲,也是在同一間包間,同樣的座位上,羅玲顯得那么局促不安,不過后來睡得很安詳,甚至說著夢話。
人縱使習(xí)慣攀比!
特別是女人之間,無論衣著、長相、出身,她們都習(xí)慣攀比較勁一番。
與安琪比起來,羅玲就顯得相形見絀。
可是柳世卿心中從沒有這個意愿,甚至從沒有想過將兩人放在一起對比一番。
柳世卿不覺看了下腕表時間。
安琪看在眼中,識大體,便起身向柳世卿道,“柳董,剛才蘭娜小姐電話,讓您早點(diǎn)回家?!?p> 柳世卿暗自驚喜,贊賞地看著安琪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向MG方寒暄告辭。
出了酒店后,夜風(fēng)一吹,他醉意更濃。男人有時候和女人一樣,醉了就容易暴露自己。
他被安琪扶上車后,迷糊中居然要司機(jī)去天堂水小區(qū)——正是羅玲住的小區(qū)。
可是他拿起手機(jī),卻看到了米可正好打來的電話,不覺一笑,酒也醒了幾分。
“柳世卿,你終于接電話了?!泵卓膳鹬?,想起剛才接電話的女人,嘲諷道,“是從溫柔鄉(xiāng)里剛出來吧?”
保安和蔡陽都一驚,萬萬沒有想到,米可真認(rèn)識柳世卿,而且沖著柳世卿發(fā)火,可見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
保安頓時有些后悔起來,暗恨剛才不該對米可不遜。
“你說什么?羅玲被鎖在了庫房?怎么可能?”柳世卿酒醒,不假思索喊道,“砸門,你把手機(jī)給保安。”
保安顫巍巍接過電話后,聽出真是柳世卿的聲音,不住點(diǎn)頭答應(yīng)著,然后把手機(jī)恭敬地還給了米可。
“我馬上過來……”然而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米可掛斷了。
保安早就去找砸門的器具。
米可發(fā)現(xiàn)蔡陽盯著她,露出異樣的眸光,一時厭煩,瞪著他怒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
“我說一句話,你別生氣,當(dāng)然,我也只是猜測,你不會就是柳世卿傳說中的那個神秘女友吧?”
“你大爺,你當(dāng)老娘是什么?他這種人渣也配?!?p> 她卻想起了電話中的女人,莫非……
她完全當(dāng)安琪是蔡陽口中所述的柳世卿的神秘情人,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對柳世卿所有的好感全消。
但還好,并沒有因此而造成不良后果,她使勁搖頭,摒棄了厭惡,只盼望著能盡快把羅玲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