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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卿歡

第 64 章:一場陰謀

羅氏卿歡 凌政政 3462 2019-11-05 07:03:16

  當(dāng)你的對手枕戈待旦,即將向你宣戰(zhàn)的時候,你定然不會束手待斃!

  世青偉業(yè)的會議室中,同樣聚集了各大股東。

  面對這些股東,劉勇顯得十分不起眼,至始至終蜷縮在角落里,靜靜聽著一切。他能進(jìn)入這里,不過是為了提供數(shù)據(jù)佐證而已。

  這些公司真正的持有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坐在前面主位椅子上的楊奎,向著下面議論紛紛的股東擺了擺手,安撫下面糟亂不堪的會場。

  然而下面交頭接耳的人群似乎并沒有安靜的意思。

  楊奎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梗,咳了聲,厭煩地拍著桌子,下面這才勉強(qiáng)安靜了下來。

  楊奎站起來,他很享受此刻的這種感覺,雖然世青偉業(yè)面臨著危機(jī),可是坐在主位上的感覺,是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柳世卿那么受人敬仰,原因就在這個位置上。

  這個位置,掌握著所有股東的身家,乃至整個世青偉業(yè)的運作。

  “各位,且聽我說,目前柳董不能出席股東大會,而面對公司危急存亡之時,他不知去向,于情于理,這是對各位的不負(fù)責(zé)任,本著大家利益的前提,我們必須從新選一位新董事,來力纜狂瀾,拯救世青偉業(yè)與危難中,要不然,我們真就完蛋了?!?p>  “楊董說的對,這正是大家想說的,你們沒有看嗎,世青偉業(yè)的股票持續(xù)走低,我的心臟都痛了起來,這那是股票,這分明就是在割我的肉,要我的老命嗎?”

  “對,這可怎么辦,雖說世青偉業(yè)資金沒有什么問題,可是面對這不斷下跌市值,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這是在拿我的老命在玩心跳呀?!绷硪幻蓶|滿腹怨言地附和著。

  李瑜瞄了一眼楊奎,“老楊,你怎么想的?MG此次來勢洶洶,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

  “要我說,這完全是柳世卿造成的局面,如今不管他怎么了,我們必須從新選擇一位新股東,對外宣布,先穩(wěn)住時局,然后想辦法應(yīng)對MG的刁難?!睏羁攘艘豢谒又?,“但我必須提醒各位,在這之前,各位絕對不可拋售手中的股票,一免MG乘虛而入?!?p>  在座的股東將信將疑,各自有著自己的心思,并沒有在意楊奎的提醒。

  楊奎看到了少有的安靜,于是清理嗓音道,“那么各位,除了柳世卿和蘭娜外,就屬我的股份最多,如果各位信任,我勉為其難,愿意臨危請命,帶領(lǐng)大家度過難關(guān),不知各位可愿意支持我,讓我坐上董事長的位置?!?p>  李瑜坐在一旁,冷眼旁觀,始終不曾言語,聽到此處,笑著揶揄,“你終于說出重點了,何必拐彎抹角呢?如果是平日,我或許根本不愿理你,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你既然這么信誓旦旦,我也沒有什么異議,權(quán)且支持你,看看你的能耐。”

  至始至終,李瑜皮笑肉不笑,可是話里話外,諷刺的意味深長。

  楊奎充耳不聞,詳裝沒有聽到,只要支持自己,他不會計較動機(jī),瞧著李瑜舉起了手,其余股東也相繼舉起了手來。

  楊奎臉上露出了笑容,掃過所有股東相繼舉起的手,他激動道,“各位放心,我下午就開新聞發(fā)布會,把這個消息對外公布,相信世青偉業(yè)的窘境能暫時控制住。”

  李瑜訕訕道,“我勸你別開心的太早,先度過了眼下困境在說大話。”

  李瑜站起身來,若有所指地拋下了一句,隨手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

  看著李瑜消失背影,楊奎咬牙切齒,但還是忍住了,今天要不是李瑜,自己可能還不能這么順利成為新的董事長。

  他笑著向其他股東道,“各位,相信我,一定會好的。”

  他自認(rèn)為,柳世卿能做到的事情,他同樣也能做到,他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一定會名副其實坐在這個位置上。

  世青偉業(yè)內(nèi)部一片嘩然,看著電視中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楊奎信心滿滿的說著自己接下來的舉措,甚至列舉出詳細(xì)的策略,應(yīng)對各方記者的敏銳話題,仍然能應(yīng)對自如。顯然他是經(jīng)過了周全的準(zhǔn)備。

  從他的氣勢上看,儼然這一場風(fēng)波,只有他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消解于無形。

  酒店套房內(nèi),李瑜盯著液晶顯示屏中的人,看在眼中笑了起來。

  旁邊坐著的人竟然是MG董事長陳斌。

  陳斌舉起紅酒杯道,“老李,你這招可夠狠?”

  李瑜笑道,“狠?你錯了,商人追逐的是利益,而商業(yè)利益最大化,是我的終極目標(biāo),誰能給我更豐厚的利益,我就和誰是伙伴,沒有什么好爭議的。”

  陳斌爽朗笑了起來,稱贊道,“和明白人合作,就是爽快。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如果你能促成MG收購世青偉業(yè),我答應(yīng)你的利益絕對會成為現(xiàn)實?!?p>  李瑜放下紅酒杯笑道,“你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但是我這么做,不只是為了錢,一方面,我想讓柳世卿也嘗嘗失敗的感覺,另一個方面,我只是用行動教育下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p>  他看著新聞中,西裝筆挺的楊奎,眼角緊繃內(nèi)斂,似乎在蓄力待發(fā),更像一只鷹隼。

  “哈哈,這是你的風(fēng)格,我喜歡?!标惐髶u晃著酒杯,喝干紅酒道,“只是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楊奎隱忍了這么多年,和你明爭暗斗的,如今好不容易達(dá)成所愿,剛坐上這個位置,你就落井下石,到時候他怎么能承受的了?!?p>  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那是他活該,這些年,要不是柳世卿總幫他,他能有那么多股份嗎?就憑他,也想和我斗。”

  陳斌收起了笑容,贊嘆道,“或許柳世卿抬高他,就是為了挾制你,這便是權(quán)衡之術(shù),帝王常用的心術(shù)?!?p>  “哼,柳家沒有好人,我和他父親在一起共事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屁孩,但是我承認(rèn),他確是比他父親厲害,可是他沒有他父親的仁慈?!?p>  李瑜滿腹牢騷,顯然這些年在柳世卿手低并不好過。

  “唉,看來柳世卿這些年最不該得罪的人就是你?!标惐笱凵駜?nèi)斂。

  李瑜看向陳斌,露出深邃的笑意,自負(fù)道,“沒有得罪不得罪,我只是想證明,我能讓世青偉業(yè)生,同樣也能讓世青偉業(yè)死,至于他不信任我,那是他的損失,是柳家瞎了眼?!?p>  陳斌道,“那你接下來會怎么做。”他指著電視里的新聞發(fā)布會,“世青偉業(yè)應(yīng)該能穩(wěn)住暫時的危機(jī)。”

  李瑜看著電視中,一副趾高氣揚,智珠在握的楊奎,露出鄙夷笑意,“那我就在這傷口上,灑上一點點鹽,澆上一點點汽油,給他來點刺激的,讓他永遠(yuǎn)記得這一刻?!?p>  陳斌雙目變得認(rèn)真起來,他似乎是第一次認(rèn)識眼前的李瑜,同時不免心生同情,為可悲的楊奎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隨后又愉悅起來,至少他們這樣一鬧,反而能為MG節(jié)省下更多的錢財,與他而言,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朝陽廣告公司內(nèi)部,陰云籠罩,壓在頭頂上,另眾人喘不過氣來,甚至有人已經(jīng)開始找下家了。

  當(dāng)然,這些小動作,張振發(fā)并不知情。

  蔡陽坐在張振發(fā)的椅子上,一臉無奈道,“我盡力了,這個是已經(jīng)改變不了的事實,除非柳世卿自己出馬。”

  米可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柳世卿能自己出面,何必找你商量?”

  張振發(fā)憂心道,“我不管什么收購大戰(zhàn),我只想要我的公司沒有事情。”他看向米可道,“對了,你別怪我無情,這世青偉業(yè)的單子是你拉進(jìn)公司的,你要負(fù)責(zé)?!?p>  米可氣急,膛目結(jié)舌地站了起來,“唉,我說姓張的,你也太沒有良心了吧?我當(dāng)初拿下單子時,你可不這樣???怎么如今說變就變了?你屬孫猴子的?七十二變吶?”

  張振發(fā)老臉通紅道,“你知道什么,這么大的公司,這么多嘴,都要靠我。這下我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銀行的債務(wù)呀?!?p>  張振發(fā)越說越肉痛,身體哆嗦著,面色漲紅如紫,提醒道,“還有,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就是屬猴的。”

  “張振發(fā),你還是不是男人?”米可氣急,雙手叉腰道,“出了事情,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就慌了神,虧你做了這么多年生意。”

  “擔(dān)子不壓在你身上,你當(dāng)然不覺得?!睆堈癜l(fā)頹廢做在沙發(fā)上,雙手抓著腦袋。

  “別吵了?!辈剃栒酒饋砼?,“吵什么?不還有我在嗎?即便最壞的打算,我也力保你們公司沒有事情。等過了這陣子,MG的廣告,都是你的?!?p>  張振發(fā)狐疑地望著蔡陽,陰晴不定,充滿了疑惑。

  然而想起蔡陽是陳斌的獨子,是MG的太子爺,心中總算勉強(qiáng)松了口氣,慢慢露出了笑臉,“那謝謝蔡少了,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吶?!?p>  蔡陽擺擺手道,“少廢話,你先出去,我想靜靜。”

  米可向張振發(fā)吐了吐舌頭,厭惡地啐道,“什么鬼,這么現(xiàn)實?!?p>  蔡陽道,“他說的沒有錯,如今世青偉業(yè)自顧不暇,即便是同意了你們的方案,可是要用,顯然是不可能了,老張為自己考慮,沒有錯。”

  米可望著認(rèn)真的蔡陽笑道,“那你還答應(yīng)他?”

  蔡陽道,“我那也是不想讓他在為難你而已?!?p>  米可一陣暖意,嘴硬道,“那又怎樣?大不了老娘不干了,我就不信了,以我米可的本事,走到哪里混不到一碗飯?”

  蔡陽笑了笑,伸手?jǐn)埾蛄嗣卓傻氖直?,觸手可及。

  米可沒有躲閃,反而臉上露出了嬌羞。

  蔡陽一愣,心中一蕩,一把摟住了米可,腦海中卻想著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

  以他對自己父親的了解,這應(yīng)該是一場陰謀。

  畢竟當(dāng)初自己父母的婚姻,就是一場陰謀,才能讓陳斌坐在了MG主席的位置,如果真是陰謀,不管最后是否能成功,或許都會殃及到MG的發(fā)展。

  但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父親成功了,他母親犧牲婚姻保存下來的最大股東或許要易主了,甚至可能會被自己的父親吞掉。

  他覺得要化解這場危機(jī),必須要柳世卿快點醒來,或許只有柳世卿阻止這一切。

  畢竟柳世卿就是柳世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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