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魔都
“阿陽,晚上酒吧一起嗨!”重案組也不是每天都有事,有的時候也挺清閑的,比如最近兩天都是坐到了下午下班。阿卓約墨陽晚上酒吧喝酒,墨陽自然是同意的。
到了晚上才發(fā)現(xiàn),這才是真正的魔都,之前晚上都在寫劇本,壓根都沒有仔細(xì)看過。這個時候的魔都金碧輝煌燈火通明,雖然還沒達(dá)到21世紀(jì)的水平,不過比起大陸來要好的太多。走在街頭,隨處可見的帥哥靚女,墨陽與鄭卓兩人已經(jīng)喝過回來了,兩人勾肩搭背走在街上,墨陽當(dāng)然沒醉鄭卓卻有三分醉意了,搖搖晃晃的樣子。
“喲,這不是鄭SIR么?今天怎么有空出來逍遙?”走到一處地廣人稀的位置,突然遇到了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物,為首的黃毛陰陽怪氣的表情一看就是來挑事的。
“這些小哥好面熟啊,滾哪里的?”黃毛轉(zhuǎn)過頭看到墨陽,瞬間覺得這張臉很熟悉的樣子。
“大哥,他就是前兩天報紙上報道的神勇警探,單槍匹馬對付旗兵的那個?!币慌缘男〉芤谎劬驼J(rèn)出了墨陽,畢竟這個時候的人們娛樂方式還是比較少的,信息來源除了電視就只有報紙了。
“噢……我知道,神探嘛,不得了唉,神探哥覺得我像不像一個壞人?”這黃毛一看就沒在舊社會混過,這種情況擱在古代,當(dāng)場打死都不帶道歉的。往前數(shù)50年你這么玩試試看?直接就能當(dāng)場打死。
“像,基本上可以確定你有命案在身,雖然不是你殺的人,但你當(dāng)時在場,死者是個女的?!蹦栆槐菊?jīng)的看著黃毛說道,說的認(rèn)真無比,場面當(dāng)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很相信的樣子看著黃毛老大,連鄭卓也不例外。
“我……殺了人?對,我殺了人,是我殺的人,抓我,阿Sir抓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好像是思考一樣,冷靜了兩三秒之后,黃毛突然醒悟,然后撲通一下就跪下來,哭的泣不成聲,口口聲聲說自己殺人了??拗爸屶嵶孔プ约?,抱著鄭卓的腿死活不松開。四周混混一臉懵逼,直到墨陽拿出手銬將黃毛銬上,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四散逃離,雖然不知道大哥是不是真的殺人了,但自己等人只是一般的混混,不敢招惹警察。
“他真的殺了人?”鄭卓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眼前的這些有點難以接受,這黃毛是本地老大的侄子,如果這貨真殺了人還被警察逮到了,那絕對是個大新聞,那位老大沒有兒子,搞不好會有一場大地震。
“是與不是,讓他帶路不就知道了?”說著墨陽推了黃毛一把,黃毛很聽話的樣子走到自己的車邊。這個時代有輛車可是相當(dāng)稀有的,就算再魔都也只是公家單位和大老板有車,一輛拉達(dá)尼瓦越野款在年輕人眼中可就是野性派的標(biāo)志。
坐上汽車,墨陽開車將汽車發(fā)動,根據(jù)黃毛的辨認(rèn)汽車很快上了通往城郊的道路。車子開的很快,墨陽讓鄭卓體驗了一把什么叫速度與激情,一輛越野車開出了跑車的感覺,很快就抵達(dá)了黃毛指的地方。停車的時候,鄭卓忙不迭的沖下車,然后就是一陣稀里嘩啦。
“沒問題吧你,都告訴你別喝那么多了?!迸牧伺耐碌膸缀蹩煨菘说泥嵶?,墨陽嘴角帶笑,好久沒以普通人的身份這樣瘋過了。
“嘖,真慘,這女孩死的真是太慘,叫支援吧?!编嵶客逻^之后稍微好點,兩人根據(jù)黃毛的指引來到一處荒廢村屋,在其中一個屋子里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由于是冬天,尸體又被塑料袋包裹著,暫時還沒有散發(fā)尸臭,所以還沒有被附近的野狗破壞,也算是運氣使然。
“你們怎么發(fā)現(xiàn)尸體的?為什么黃毛凱文會突然招供他殺了人?”隔天墨陽和鄭卓分別被叫去談話,現(xiàn)場當(dāng)時的情況雖然詭異,但有那么多混混作證,警方還根據(jù)黃毛的招供抓住了同謀,現(xiàn)在人證物證具在,黃毛自己對犯罪事實供認(rèn)不諱,案子已經(jīng)成為鐵案了。墨陽和鄭卓一口咬定黃毛是投案自首,別人再怎么查也沒用。
這一次案子雖然詭異,但人是鄭卓抓的,鄭卓自然受到獎勵,大家為鄭卓的好運感到羨慕的同時,卻還有一個不開心的人。那個人就是黃毛的叔叔,本地最大的黑惡勢力社團的老大,為人陰狠毒辣;偏偏在ICAC成立之后好像改邪歸正一樣,又是捐款又是做慈善,還搞了一串的名頭,搖身一變成為正規(guī)集團的董事長。這些年老頭雖然淡出江湖,但是可以確定目前市面上的白面和走私貨還是老頭在背后操控,O記還一直在盯著他。
“權(quán)叔,凱文的事還請你看開點,警方那邊現(xiàn)在有證據(jù)又是凱文自己認(rèn)罪的,我現(xiàn)在能做的只能勸他在監(jiān)獄里好好表現(xiàn)。”李律師是魔都最好的律師,這件案子很詭異,但偏偏擺在自己面前,很無奈。
“李律師,你是魔都最好的律師,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幫我侄子脫罪?!睓?quán)叔看上去垂垂老矣的樣子,但這句話其中霸氣展露無遺,老爺子目光一橫,縱使見多識廣的李律師也不敢直視。
“權(quán)叔,這件事恐怕不好辦,首先凱文是自首,警方證據(jù)齊全。推翻幾乎不可能,滅口也不現(xiàn)實,如果權(quán)叔要出氣的話,我這里有那個小警察的資料。鄭卓的父親是船王動不得,但這個墨陽沒有身份?!闭f著,李律師將一份文件擺在桌上。上面是墨陽的照片與資料,權(quán)術(shù)靜靜的看著這份資料,突然一拐杖打在墨陽的照片上。
“阿陽,今天走的這么早?”剛出大門遇到雄哥,這段時間墨陽沒什么任務(wù),雄哥他們剛剛抓回來一個犯人,說是要突擊審問。
“是啊,打算上街轉(zhuǎn)轉(zhuǎn)?!笨粗矍靶鄹绲挠H切問候,墨陽的嘴臉古怪一笑,他看向車?yán)锏姆溉?。狼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不過就在那一瞬間犯人似乎看見了自己死的樣子,尸首分離的瞬間自己看到了老板倒在血泊中。
猛然驚醒,他又回到了車?yán)?,摸了摸脖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還在。眼前那個男人還在詭異的笑,明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卻始終無法離開這張笑臉。那一瞬間渾身汗毛豎起,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心臟劇烈跳動,整個人不住的抽搐。
“雄哥!犯人這是怎么了?”車子駛?cè)刖謨?nèi),一名警員突然發(fā)現(xiàn)犯人已經(jīng)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雄哥心中一緊,顫抖著手撥打值班室的電話號碼,這個時候一只手按掉了電話掛機鍵。雄哥回頭看到了一張熟悉得臉,那張臉面帶微笑眼神卻讓自己不寒而栗。
“雄哥,有時候?qū)﹀e就在一念之間,一步踏錯還有回頭的機會,一路錯下去就沒可能回頭了?!币馕渡铋L的說完這句話,墨陽轉(zhuǎn)身離開,既然要動自己了,那就玩玩好了。至于萬雄想死還是想活,就看他自己了,想死的話也可以成全他。
“權(quán)叔,阿狗死了,醫(yī)生說是被活生生嚇?biāo)赖?。那個條子真的很邪門,我看不如……”
“阿貴,你跟著我也有十年了,你是跟凱文一起長大的,也算是我的侄子。我等不到阿文出獄了,我將來的產(chǎn)業(yè)肯定要有人繼承。阿貴,我只要看到那個小警察的人頭,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明白?”。權(quán)叔的語速很慢,慢到讓人覺得他只是在開玩笑,但就是這種玩笑一樣的話卻讓人熱血上頭。
“權(quán)叔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您請安心。”堅定的保證過后,男子離開客廳,只留下權(quán)叔一個人端坐在這里,他的眼里沒有感情,沒有嘲諷,只有無盡的瘋狂。
“嘖,玩的真有趣?!痹诮稚侠@了一大圈,墨陽慢騰騰走到了一處荒野附近。慢慢的停下腳步,此時的四周一片黑暗,北風(fēng)呼呼的吹,墨陽看了看四周突然高喊一句。
“太慢了!我等到現(xiàn)在你們才來,不是要玩么?我等著呢!”聲音傳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大約三分鐘之后,四周傳來機動車的聲音,聲音由遠(yuǎn)到近,很快在一片夜色中無數(shù)的車燈如同群星閃耀一般照了過來。此時在遠(yuǎn)處的山坡上,一輛玻璃全部碎掉的汽車停在那里,車上的二人瑟瑟發(fā)抖,他們的耳朵還在流血。
“大哥,就是他?不會有埋伏吧?”機車上的人全部下車,他們有近百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砍刀。一個個頭發(fā)被染的五顏六色,穿著各種各樣的奇裝異服,各種各樣的鐵制裝飾掛在身上。
“怕什么?就算有埋伏,我們還有這么多人呢?!睘槭椎睦洗蠼薪鹈{王更加合適,一頭夸張的黃發(fā)不說,嘴上還打著釘子,后世最low的殺馬特造型都比他有型。
“Ladies and gentlemen,表演時間!”啪一個響指,蜃龍之力開啟,瞬間每個人心中的邪惡欲望被無限放大,他們眼中看到的就是最想看到的一切,或天堂或地獄。金毛獅王想的是左擁右抱,二號頭目想的是殺了老大取而代之,三號頭目想的是睡大嫂,小嘍啰想的是有花不完的錢和睡不完的女人。每個人心中想的什么,眼前就會出現(xiàn)什么,他們手中的利刃就是他們能夠打開欲望之門的鑰匙。殺戮、血腥、瘋狂、咆哮,生命的流逝,欲望的吞噬,一切的融合就是眼前的恐怖,而最享受一切的人臥在云端,享受這場視覺盛宴。
“貪婪即為原罪,希望不要再有人錯下去?!焙孟聍{魚一樣,流下了眼淚,血腥散去之時墨陽消失在天地間,這一切好像真的只是游戲。
“哇!你們看報紙沒有,元朗的械斗,一百多人的大廝殺,一個都沒有活,全都死了?!币淮笤绲木郑x仔一到辦公室就大呼小叫。
“早就知道了,如果你能來早點就會看到總警司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睍怨饨舆^話頭說道,一旁的雄哥則默不作聲,他只是偷偷的看向墨陽的辦公桌。
“雄哥,你的臉色很差,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淑芬看出了雄哥的臉色蒼白,好心的問道。
“不,我沒事,我很好?!毙鄹缦袷潜惑@到的鵪鶉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他手舞足蹈的推開淑芬,然后一頭沖出辦公室。
“哇,雄哥今天怎么了?好像從昨天開始就有點魂不守舍的?!编嵶靠吹暮茏屑?xì),那個臨危不懼的老前輩這幾天明顯精神狀態(tài)欠佳。
“喂!madam回來了,madam情況怎么樣?”淑芬一看到蔣雯倩回來立馬上前詢問。
“這件事交給B組跟進(jìn),我們的另外有任務(wù),阿卓、阿陽,你們跟我進(jìn)來。”一進(jìn)辦公室,蔣雯倩坐在椅子上,她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關(guān)鍵任務(wù)沒有爭到,反而把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案子交給自己,心里憋屈是肯定的,只不過要放在心里。
“madam,不知道有什么事讓我跟阿陽一起去完成?”現(xiàn)如今的墨陽在警隊中是超級英雄的代名詞,連續(xù)兩件案子把墨陽傳的神乎其神。而第一起案子更是被有心人拿來跟飛虎隊比較,說墨陽一人的戰(zhàn)斗力就抵得上一支飛虎隊。
“珠寶大王的女兒今天下午會有一個生日宴會,一直要持續(xù)三天。而情報科那邊收到消息,有一伙歹徒盯上了他們,總警司說要我們派人保護。由于他們的宴會會在一座小島上舉行,所以我安排你們倆對她進(jìn)行貼身保護?!笔Y雯倩說話的時候拿出一份資料交給鄭卓。
“到時候阿卓你在暗,混在富二代當(dāng)中就好了,阿陽你在明,你一邊要保護目標(biāo)人物,一邊還要掩護阿卓的警察身份。這一次考慮到這群人都有身份有背景,我們警方只能出動一次,一切靠你們兩個隨機應(yīng)變?!笔Y雯倩說完之后,墨陽與鄭卓出了辦公室。
“那中午你去我家好了,去宴會怎么可以沒有西裝?”面對鄭卓的示好墨陽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