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沁寫《大秦鐵軍》,是別沁一直以來的夢想,寫一部純純粹粹的熱血軍事文。可能有人覺得,主角開場就開掛,什么“名將之姿”,還會寫詩填詞,打架還厲害,哪里是什么落榜書生?鐘湛存在的意義,有很多。
第一,鐘湛要以第一視角去觀察大秦帝國奮斗在邊境的戰(zhàn)士,用一場場壯烈的戰(zhàn)斗來體現小說題目中的“鐵”字。
第二,鐘湛也要以第一視角去觀看大秦帝國崛起的過程,而且是以主角的身份去參加這一過程。
第三,小說雖然是一部架空小說,但是背景卻取材于北宋。北宋的軟弱讓別沁無比地失望,又如何與泱泱大唐并列?所以小說中,別沁以大秦代替名不副實的大宋。在別沁心中,能與泱泱大唐并列的,甚至略勝一籌的,只有秦朝,只有大秦帝國,只有糾糾老秦!
至于鐘湛的背景,他的過往,別沁會在第二卷和番外篇解釋。請耐心等待。各位讀者,不喜勿噴,你們不喜歡,盡管刪除退出,別沁也不容易?!?p> 第二部分、血丘博弈
鐘湛一路快馬加鞭,飛快趕回大營。在距離大營十里外下了馬,隱身在高草之中,悄無聲息地摸向了軍營。
鐘湛慢慢地躲過巡邏隊,來到司馬軻羽的帥帳旁邊。帥帳里面點著燈,從帳篷上映出來的影子來看,里面有兩個人。
“兩個人?除了司馬軻羽之外,還有誰能夠進入這帥帳?”鐘湛疑惑地趴下,躲在陰影里偷聽。
“你是瞧不起吾漠北鐵軍團么?”司馬軻羽的聲音。
“那鐘湛已經到了血丘關。大概五天后,他們斥候營就會徹底消失。你的任務就完成了?!绷硗庖粋€聲音說道。
“既然任務快要完成了,你也該告訴我,誰讓你來的?你背后是誰?”司馬軻羽沉聲道。
“嘎嘎嘎……”那人笑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家主人乃是一等……陽侯!嘎嘎嘎!”中間的那一個字,鐘湛聽不清楚。
“我大秦一等侯乃是縣侯。我記得一等縣侯號里帶有陽字的只有……咸陽侯、PY侯以及襄陽侯這三位而已?!辩娬克妓髦?p> 那個人站起身道:“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吧!哈哈哈!”
鐘湛看著他掀開帳篷的垂簾,走了出去。
等了一會兒,帥帳中的司馬軻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熄滅了燈燭。
鐘湛慢慢爬起來,往自己的帳篷走去。摸著黑,在床榻底下摸出一個包裹,背在背上,溜了出去。
當鐘湛趕回血丘關時,已經快到黎明時分。張華親自迎他進入。
鐘湛登上北城墻,外面二十里外,依稀可見夏遼聯(lián)軍埋鍋做飯的火焰光亮。鐘湛放下包裹,解開,露出兩把長刀。
刀鞘是熟牛皮制成,刀柄是由赤銅鑄造,古樸、深沉、渺遠。
“子玄,你要用這個?!”盧宇和張華吃了一驚。
這兩把刀,其實是一對,名曰“嗜血修羅”,是鐘湛家的祖?zhèn)鲗毜叮瑩f有上百年的歷史,曾飲過數百人的血液,帶有戾氣。據說還有詛咒。
鐘湛點點頭,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飯碗,大口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說著:“長安城里頭,確實有人要置我于死地?!?p> “誰?。俊睆埲A問道。
鐘湛道:“不知道,一等縣侯爵位,第二個字是‘陽’?!?p> 盧宇道:“符合條件的侯爵只有襄陽侯、咸陽侯和PY侯三個?!?p> 鐘湛點點頭:“咸陽侯是我鄉(xiāng)試時的主考官,也是我的恩師,應該不是他?!?p> 吃完飯,已經黎明,天蒙蒙亮。
血丘關坐落在一片名為鐵山的山脈之上。鐵山山脈從東北角橫穿了整個血丘關,從西南角穿出。所以夏遼聯(lián)軍只可能攻擊北門和西門。
商議的結果是:鐘湛帶領四百五十人鎮(zhèn)守北門,盧宇帶領四百五十人鎮(zhèn)守西門,張華帶領一百人做后勤工作。
分撥已定,天已大亮。夏遼聯(lián)軍發(fā)起了猛烈的攻城戰(zhàn)!秦軍漠北鐵軍團斥候營,也發(fā)動了極其慘烈的防御戰(zhàn)!
“殺??!”一聲聲呼喝。
鐘湛慢慢地拔出了兩把長刀——也就是“嗜血修羅”——沉著而冷靜地指揮著斥候營反擊。
“嗖嗖嗖!”夏遼聯(lián)軍萬箭齊發(fā)。
“敵軍箭雨來了!快!立起盾牌掩護!弓箭手找掩體躲避!”鐘湛看著敵人那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箭雨,急忙下令道。
城頭上,豎起了密密麻麻的盾牌,沒有盾牌的也躲到墻垛后邊。一輪下來,秦軍只損失了二三個倒霉蛋,夏遼聯(lián)軍卻付出了數千支箭的代價。
鐘湛又道:“把箭撿起來,弓箭手準備!”
弓弦拉開,繃得緊緊的。
鐘湛放下刀,也拿了一把長弓,兩支羽箭,搭上箭,拉開弦,瞄準。
敵人一步步逼近。
近了,更近了。鐘湛心中在禱告,再走近三步就行!
三!
鐘湛的呼吸急促起來。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如此。
二!
鐘湛的臉,變得有些紅了。他,漲紅了臉,因為緊張。
一!
鐘湛看清楚了。金國寧和魯千原的帥旗的旗桿,在他眼中不斷放大。
零!
放箭!所有人,城頭上所有人,包括鐘湛在內,同一時間,在心中,給自己下了這樣一到命令!
“嗖嗖嗖!”千余支羽箭飛來,夏遼聯(lián)軍措手不及,被射殺了二百余人。
不僅如此,金國寧的帥旗,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砰!”塵土飛揚!
這一支箭,自然是鐘湛所發(fā)。
“好!”城頭上,秦軍都鼓起掌來,雀躍歡呼。
鐘湛喝道:“再放!”同時,弓弦響處,第二支羽箭射出。
“嗖!”魯千原的帥旗,緩緩倒下!
秦軍也射出千余支箭,射殺百十個敵人。
“好耶!都尉大人威武!”秦軍再次歡呼起來。
但是,戰(zhàn)況并不樂觀。這一場發(fā)生在鐵山山脈血丘關的博弈,并不公平。一千余秦軍對戰(zhàn)十萬夏遼聯(lián)軍,還得虧夏遼聯(lián)軍不善于攻城。
“殺!殺!殺!”呼喝聲中,第二次攻城戰(zhàn)和第二次防御戰(zhàn)開始!
鐘湛大聲下令:“刀盾手負責防御,弓手自由射擊,弩手點射人頭,長槍手搠(shuò)殺敵人!讓張華派人來搜集箭矢,準備滾木巨石,熬煮金汁!快!”
“喏!”
戰(zhàn)斗繼續(xù)。場面十分之的血腥和慘烈。
鐘湛看到有一個秦軍,被一刀砍中腹部,血淋淋的,連腸子都流了出來??墒撬琅f拿著斷槍,朝敵人搠去。最終,又被砍了三刀,死了。
還有一些重傷兵,救不活的那種,哈哈笑著,撲上去,抱著敵人,跳下城墻,活活摔死。
一個重傷兵,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被敵人砍斷了一只左手,還被三支羽箭射中前胸。又一批敵人沖上來。那個少年費力地站起來,扭頭對鐘湛道:“都尉大人!某乃是遼陽人氏,燕軒!”說完,哈哈大笑,朝敵人撲去,用他那僅剩下的一只右手,緊緊地抱住了一名遼軍士兵的腰,大吼一聲,雙腿發(fā)力,兩人一起跳下城墻。
鐘湛看著那燕軒和遼軍士兵一同摔成肉泥,雙目通紅,眼里噙著淚花。
燕軒一開先例,便被許多重傷兵模仿。
“都尉大人!某乃是新野人氏,熊祿!”
“都尉大人!某乃是洛陽人氏,百里云!”
“都尉大人!某乃是長安人氏,華衍!”
“都尉大人!某乃是……”
“都尉大人!某乃是……”
鐘湛終于忍不住了??粗粋€個重傷兵前仆后繼地撲上去與敵人同歸于盡,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不!不要!”戰(zhàn)爭的殘酷慘烈,擊垮了鐘湛的內心。他跪在地上,徒勞地叫著。(別沁:黑化吧!黑化吧?。?p> 良久,他站了起來,拔去背上的兩支羽箭,伸手拿起了嗜血修羅雙刀。
拔刀出鞘,兩把長刀的刀刃是黝黑色的,長達三尺有余。
鐘湛的眼睛,也變成了鮮紅色——不對,是血紅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鐘湛怒吼著,沖了上去,無視飛來的箭矢。
飛起一腳,將一個夏軍士兵踹倒在地,左手刀一揮,人頭飛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鐘湛雙刀一舞,一搠,便將一個遼軍士兵活活釘死在城垛上。
又一個遼軍士兵沖了上來,想要救援他的戰(zhàn)友。鐘湛來不及拔出刀來,一揮拳頭,將他的腦袋砸成肉泥。
旁邊的遼軍夏軍甚至秦軍,都忍不住干嘔起來。大家都是見證過生死、從骨堆里頭爬出來的漢子,可是見到如此血腥暴力惡心殘忍的行為之后,還是忍不住吐了。
金國寧在城下看見,嘴角抽搐了一陣,又干嘔了一會。
鐘湛丟開尸體,拔出雙刀,繼續(xù)前行。突然眼前一黑,往后栽倒,就此不省人事。卻是張華將他擊倒。
張華叫道:“把他拖到后邊去,這里我來!”
可是,受到了驚嚇的夏遼聯(lián)軍士兵們,都已經從心底恐懼起來了,整個人都焉了。士氣極其低落,估計晚上也要做噩夢。
金國寧嘆了口氣,看著魯千原跪在地上嘔吐,道:“鳴金收兵吧。好一個鐘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