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兩人終究抵不過敵人頻繁的攻擊,盡管躲避了最致命的刀鋒,還是被小混混無恥的拳頭打中,一番戰(zhàn)斗之后,小混混已經(jīng)有幾人倒下,哥哥和咖盧也傷痕累累,氣喘吁吁留著汗,臉上凈是疲憊,呼出的氣體在這寒冷的夜晚化作蒸汽,宣告著哥哥和咖盧的體力消耗過多,而且兩人并未使出致命招數(shù),對方可是下狠手,再支持下去情況很不妙。
我仍然無法動彈,或者說感覺我的身體已經(jīng)脫離我的大腦神經(jīng)控制,只有視覺,在哥哥被打中的那一刻,我就急切的想要沖過去,但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我敬愛的哥哥挨打,這一瞬間我甚至想要哭泣,流下數(shù)年未流過的淚水。
打斗聲將周圍睡夢中的平民吵醒,而他們卻早就習慣了般,打開窗戶看著熱鬧,完全沒有要上前制止的樣子,甚至開口叫好,冷漠,無情,只為找點樂子。
炎尡潔始終一言不發(fā)站在我的身旁,戴著太陽鏡使我看不清她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樣的眼神,我并不恨她,哥哥,咖盧,炎尡潔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只是….想保護哥哥而已….不想看到他受傷,現(xiàn)在…..我的任務,使命,失敗了。
“切,一群沒用的家伙,還是得讓我上!”
最初找我麻煩的人一臉不屑,看哥哥和咖盧的眼神宛如視作螻蟻。
他悄悄掀開衣服,金屬光芒閃過,腰間插著一把手槍….那是名為沙漠之鷹的大口徑手槍,只見他邪笑著抽出它,用那白亮的槍口對準了哥哥,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哥哥隨我們出門時只穿了便裝,被打中會當場斃命??!
哥哥!?。?!
我想開口提醒身旁的炎尡潔,可嘴里無法發(fā)出聲音,炎尡潔也沒有察覺那一點小動作,只關注著哥哥和咖盧的舉動。
怎么辦…..這樣下去……
對了,鴉影??!
鴉影出現(xiàn),迅速抽出我的.500馬格南手槍,但是….仍然比不過扣動扳機的速度。
砰?。?!
這一刻仿佛被放慢了數(shù)十倍,一顆致命子彈從槍口伴隨迸出的火花射出,螺線形雕刻著精美條紋的彈頭旋轉(zhuǎn)著逼近哥哥,炎尡潔迅速發(fā)現(xiàn),但是就算發(fā)動野生解放也趕不上子彈的速度,在我眼里子彈劃過流光,短短一瞬,子彈已經(jīng)逼近到哥哥的額頭。
被那種口徑的子彈打中,哥哥的頭部會當場爆開?。?!
哥哥!?。。。。。。?!
一時間,我已經(jīng)什么不再想,只感覺空氣突然變了,街景,人群,包括子彈的色調(diào)全部變了,全部變?yōu)榈?,速度更是變慢,甚至?開始倒退。
倒退?
我猛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意識回歸,發(fā)現(xiàn)子彈沒有穿過哥哥的額頭,反而像伸縮足夠長的彈簧一樣往回收,然而不止子彈,所有東西,小混混們的動作,哥哥的動作,咖盧的動作,所有人,以奇怪的樣子倒退,鴉影也收回來,就這樣在我眼中,一切,回歸到那家伙拔槍前。
時間回溯,停止了。
“?。。。?!”
所有人都頓住了,包括我,正在戰(zhàn)斗中的人,路人,一臉震驚,不敢相信的查看自己的身體,就像他們都感受到了這次時間倒退。
那家伙更是震驚無比,自己本該掏出來的槍此刻好好的插在腰帶當中,也完全沒有擊發(fā)過冒出的煙和痕跡。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該死的!”而那家伙反應過來,什么都不管,想要再次掏出槍射擊。
咖盧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舉措,趁他的手下們都處于震驚狀態(tài),快步?jīng)_過去,在那家伙剛掏出槍來不及擊發(fā)前給了他的臉部狠狠一擊,為首的家伙被這一拳打飛落地,咖盧趁機上前奪下手槍,轉(zhuǎn)而用槍口對準地上的家伙,咬牙切齒,十分憤怒。
“你這家伙!居然用這種手段!”
挨了一記重拳,鼻梁骨折,眼球差點被打出來,嘴角和鼻子都留著血,搖擺著手求饒:
“對…對不起!??!不要開槍?。?!”
見自己的老大被槍指著,顯然已經(jīng)認輸了,小混混們丟下武器連忙逃跑,連看熱鬧的平民都跑開了。
咖盧非常憤怒,但他知道不能開槍,移開槍口,把沙漠之鷹手槍卸下彈匣,退掉槍膛內(nèi)的子彈丟到一邊,隨后抓住所謂的總裁兒子的衣領將其舉起,滿腔憤怒,想要揮拳痛打。
然而在揮拳的那一刻,手臂被哥哥抓住制止。
“達以瓦隊長?!”咖盧詫異的看著哥哥。
他知道,以哥哥的性情,或許是要饒他一命。
“決不能饒了他!達以瓦隊長你剛剛可是差點死了?。?!在趁我們不注意時,用這種大口徑手槍射擊你!”
“我知道…..”哥哥的表情顯得堅毅,而又堅定,那是他自己的想法“我還沒死不是么?讓他知道教訓就……”
沒等哥哥說完,一陣暴風吹過,讓其它人忍不住閉上眼睛,咖盧感覺手中一空,抓住那家伙衣領的手變成了炎尡潔,此刻她已經(jīng)摘下帽子和太陽鏡,扇動翅膀飛在半空中,眼神早已沒有剛剛的平靜,而是平靜中帶著兇狠和凌然,還有野生解放的金色光芒。
那家伙在害怕之余看清了炎尡潔的面貌,相當驚異:
“你….你是戰(zhàn)鷹公司的總裁炎尡潔!?。 ?p> 炎尡潔看著他,就像盯著一個已死之人,加大了手的力道,衣服勒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
“是啊,是我,本來我抱著讓達以瓦和咖盧磨練的想法而觀戰(zhàn),而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做好被正義制裁的覺悟了嗎?”
炎尡潔的話語很平淡,仿佛一片清澈的池塘,毫無波動,但每一個字都在詮釋著“死”這個字。
“噫噫噫?。。。?!“那家伙恐懼到極點“別?。e殺我?。?!我爸的公司比你的大,我讓我爸和你合作怎么樣?”
“哼..”炎尡潔冷哼一聲,“什么你爸你爸的,那是你的公司嗎?你爸會放心把一個大公司給你這個敗家子身上嗎?你有權(quán)力替你父親做主嗎?我和你爸談過,他說最不想把公司交給你,想賺一大筆錢后好好養(yǎng)老一家當普通人,我們早就談好等他離職后讓我收購流星公司了!你說什么都沒有用!”
一連串穿透心靈的質(zhì)問和可怕的事實直接擊潰了之前還意氣風發(fā)的家伙,一時間他嘴里支支吾吾吐不出話來,連續(xù)的失敗讓他心理接近崩潰。
“給我好好懺悔你那資本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