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咖盧小心!有敵人靠近你了!”
一個蝶亡幫的家伙趁咖盧與劫掠者武裝直升機交戰(zhàn)無暇分心之際,偷偷靠近【赫星號】在車身側(cè)面貼了一顆定時炸彈,傳統(tǒng)意義上的炸藥,由七根雷管綁在一起,燃燒著引信,這種原本用來開礦的炸藥顯然會對【赫星號】造成巨大傷害。
放置完炸藥蝶亡幫的混蛋逃之夭夭,咖盧必須去拆除這顆炸彈,但這樣就意味著自身暴露在直升機的機槍火力之下,毫無疑問會被掃射而死。
“該死…..【赫星號】的裝甲片沒有【暗鴉號】那么多,但硬抗一下應(yīng)該沒問題,但是那個位置,履帶或許會受損…..”
我已經(jīng)注意到了,但是我與敵人的步兵部隊交戰(zhàn)也分身乏力,降落到【赫星號】旁意味著進入浮蓮子心靈探測器的范圍,我很容易被擊中,野生解放距離過載已經(jīng)達到臨界值,這種狀態(tài)下我不能硬抗子彈,雖然我想去幫他,但這種情況下,我們各自都好不到哪去。
我在高空中,用莫辛納甘狙擊下方,保持移動,步兵敵人的槍械就很難擊中我,可是就連莫辛納甘都只剩下一個彈匣的彈藥了,M500左輪手槍作為輔助武器只攜帶了兩個彈匣的彈藥,這個高度,朝下方丟手雷還沒落地在空中就爆了,其它武器射程不夠,意味著很快我就得與敵人進行接近戰(zhàn)。
咚!噔噔噔噔!!
經(jīng)過一番交戰(zhàn),哥哥擊毀了三輛河童坦克,【暗鴉號】也身中數(shù)彈,裝甲片數(shù)量減少到危險的一半以下,定時炸彈爆炸,【赫星號】的裝甲片直接削減到只剩下三成,履帶受損,再受到攻擊的話履帶會斷掉,相應(yīng)的,憑借先進的防空武器,雙管機炮和瞄準敵人釋放干擾彈的空隙,咖盧擊毀了四架,只剩下一架劫掠者武裝直升機了。
最后一架劫掠者武裝直升機高空中經(jīng)過【赫星號】上方,朝下方噴火點燃了【赫星號】,作為挑釁,隨后逃之夭夭,兩輛河童坦克也脫離了作戰(zhàn)范圍打算逃走,就像受到了指揮一樣,與我戰(zhàn)斗的步兵敵人也突然間就逃走了。
滿地的彈坑和破碎的裝甲片,河童坦克浮不起來的殘骸,摔碎的直升機,插到地上的螺旋槳,被高速子彈撕碎的尸體,流作血海,短短一場戰(zhàn)斗,就將這里變成名副其實的戰(zhàn)場。
很快,【赫星號】的火焰熄滅了。
“他們….為什么逃走了?”
哥哥滿頭大汗,緊繃著神經(jīng)與敵人戰(zhàn)斗,突然間敵人就逃跑了,所有敵人,整齊的逃跑了。
“呲——達以瓦隊長,怎么辦,停下,還是追擊?!?p> “……..”
哥哥緊盯他們逃跑的樣子,思考著,接著拿起對講機說道:
“不要去,我們已經(jīng)接近彈盡糧絕,我也很沒把握擊敗他們,他們數(shù)量上壓制了我們,如果他們再來多點我們恐怕就要死在這里,我們趁機返回鼎洪城,補給,修理,并尋求尡潔小姐的支援?!?p> 哥哥鉆出戰(zhàn)車,抬頭朝高空中的我喊到:
“霧婭莎!趁現(xiàn)在我們快返回鼎洪城!”
………
我不這樣想。
倒不是我因為他們傷了哥哥要把它們趕盡殺絕,因為……
河童坦克從海岸那渡海逃走,劫掠者武裝直升機飛躍高山逃走,步兵部隊進入破壞神載具駛離,然后,最后一個敵人,也就是那輛犰狳載具卻沒有逃走,絲毫不為所動,從某方面說,就像是臨危不懼的勇士。
從我的考慮出發(fā)的話,首先犰狳載具更堅固,本身除了反步兵和渡海運輸能力外,還具有保護內(nèi)部人員的能力,既然敵人的步兵部隊乘坐防御弱一些的破壞神載具逃走,那么,也就是說,里面需要保護的人員要么是指揮官,要么是更強大的敵人,亦或者,兩者都是。
噔….
?。?!
那輛犰狳載具的裝甲門緩緩打開,從高抬的落地架上,邁著散步般輕巧的步伐走下一個…..沒有武裝的男人。
我落到地面,收起翅膀,為了看清他我使用縮瞳能力觀察。
一頭綠油油的頭發(fā),一身灰色襯衣和標(biāo)準的西裝褲,看起來就像一個上班族,臉上浮現(xiàn)不屑的眼神,看著我們,把手收進衣服口袋,緩緩的踏步走來。
?。。。?!
野生本能告訴我這個人很危險,很有可能是擁有佪夢異能的敵人!
我舉起莫辛納甘扣動扳機射擊,我自以為扣動了扳機,卻沒聽到槍響和看到他被子彈扯裂的場景。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的大腦不停的給手指下達扣動扳機的指令,我也感覺自己已經(jīng)扣了扳機,但實際情況是,我的手,根本沒有動,無論怎么樣,我想開槍,都做不了。
“哥哥??!咖盧!!朝他開炮!”我回頭急忙喊到。
哥哥和咖盧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聽到我的呼喊也準備殺死他。
但是過了許會,【暗鴉號】和【赫星號】都沒有動靜。
“怎么回事?!我無法按下開炮按鈕!我的手不聽使喚!”
“切….”我轉(zhuǎn)過頭冷冷盯著那個男人,我們已經(jīng)中招了么….
我想讓鴉影代替我開槍,但是它也做不到。
接下來,無論是我想扔出手雷,還是抽出離子推進器去把他砍成焦糊糊的兩半,別說嘗試行動了,就連身體動都動不了,只要是想要殺死他和逃跑的相關(guān)舉動全部做不到,大腦明明下達了指令,甚至身體產(chǎn)生了奔跑或者抽出光劍的感覺,實際上卻什么都沒有做。
就這樣,保持什么都做不了的樣子,讓他靠近了,他停下,一股令人討厭的感覺直奔而來,伴隨著他粘滯的視線,在我身上看上看下,摸著胡子拉碴的下巴,一臉觀賞的表情,很明顯又是一個對我身體感興趣的家伙,讓我打心底厭惡。
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思考的時候,他的佪夢異能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否則我們都可能死在這里。
這個距離,這種情況,就算他只有一把匕首都可以殺死我,我剛剛試了,僅存的野生解放都無法發(fā)動,我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女孩子而已….
看到我焦急而咬牙的面容,那個男人,睜大眼睛,露出狂熱的笑容,嘴里發(fā)出瘋狂的聲音:
“掙扎吧!你想做的都是沒用的!在我的【心神零元】面前,沒有任何人能從我手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