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燙火鍋真不好吃,沒味?!碧K軒冕放下手機后,進食速度快多了:“河豚就應(yīng)該做刺身。”
“每次冕君來此地吃飯都會這樣說,但每次還是會點河豚?!贝筘埖馈?p> “呃……”蘇軒冕語塞,表示如果不拆臺,我們還是朋友。
為緩解自身尷尬,蘇軒冕張口就來:“下次我肯定不會再點?!?p> “冕君,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币婚T之大貓道。
“嗯……大貓其實你不說話,也不會有人覺得你是啞巴?!碧K軒冕沉吟后道。
“是的冕君,我知道了。”一門之大貓認真回答。
蘇軒冕表示心累,有時他很難分辨,這大貓是真實誠,還是大腹黑。
答應(yīng)了不說話的大貓,在接下來的飯桌上,除開敬酒,就真沒再說過話。
一頓飯結(jié)束,大貓?zhí)统鲎屓擞行┬邜u的錢包。
錢包上的圖案是十八限制級的,但他卻能鎮(zhèn)定的掏出來付錢。
擠地鐵回公寓,這個時間點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兩人上車肯定是沒位置。
到家,打卡,睡覺。
翌日。
太陽光很不客氣的來到人間。
有舍友在,是絕對不會遲到的,在十點時,大貓就提醒蘇軒冕該整理出門。
十點二十出門,十一點到井野家烤肉,約定的時間是11:45。
島國呆了好兩年,蘇軒冕還是不能理解,島國人約時間,為什么不約個整點。
“歡迎光臨?!?p> 烤肉店門口有個感應(yīng)器,有人進門就會嘀嘀作響,然后所有店員都會鞠躬問好。
島國是全球肩周炎和頸椎病,發(fā)病率最高的國家之一,和他們的生活習(xí)慣很有關(guān)系。
半小時后,11:30。
“滴滴?!?p> 一個中年男子開門走進來,和大多數(shù)島國中年一致,穿著筆挺的深色西裝,帶著度數(shù)不淺的眼睛,手中提著黑色公文包,一絲不茍。
他就是一門之大貓口中的白石前輩——白石千
“白石前輩?!贝筘埩⒖唐鹕恚资?,蘇軒冕也隨著舍友叫前輩。
“貓桑這位就是你口中的作家冕君嗎?”白石千道。
“沒錯白石前輩,這就是杰作的完成者冕君?!币婚T之大貓道。
做完自我介紹,三人先坐下,將菜單遞給白石千。
白石千點了一份[牛飛天大餐],價格4500円,相當于人民幣兩百多。
看名字感覺分量足,端上來才知道是幾片薄薄的牛肉,外加兩片胡蘿卜片,三個香菇,以及兩小節(jié)金針菇,還有半截切成小圈的青辣椒。
得說一句,島國的烤肉,和國內(nèi)的烤肉,概念是不同的。
國內(nèi)真的是沖著肉去,一片片的烤肉不停的往盤子里夾,但島國幾片肉就能吃一兩小時,多數(shù)還會點碗飯,一頓就夠了。
蘇軒冕作為東席,所以也瞄了一眼菜單,點了[野菜套餐]與[全牛宴],三份飯。
全牛宴和牛飛天大餐一樣,也只是幾片肉,至于野菜,在島國你可以理解為素菜。
烤肉店上菜很快,頃刻間就擺上肉開吃,一邊吃一邊談?wù)摮霭娴氖?,別說什么華夏人喜歡酒桌文化,島國也是非常喜歡酒席上談公事的。
“我們夢之翼出版社,關(guān)于出版行程排得非常密集,按照項目表格是不可能突然介入一本新書?!?p> “但貓桑推薦所說,這是一本杰作,我相信貓桑絕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而且我相信,如果社長知道我錯失了一本杰作,一定會讓我舔皮鞋?!卑资дf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謝謝白石前輩的信任?!币婚T之大貓道謝。
因為是給人看稿,所以將u盤里面的稿子,打印出來,一疊厚厚的a4紙,并且防止亂碼,釘裝很好。
在大貓和白石千說話時,蘇軒冕找準時機,把稿子遞給了出版社前輩。
“嫌疑人x的獻身,這個名字很有意思,主人公是一位嫌疑人?”白石千鄭重的將稿件放到公文包里,不過途中瞄到一眼書名,所以才有此一問。
“白石前輩你看了就知道了,現(xiàn)在說會損失書籍的原滋原味。”一門之大貓道。
“我知道了,是我太著急了?!卑资У狼?。
此次交談目的很成功,白石千承諾今晚回去就看,最遲明日下午就有結(jié)果。
蘇軒冕和大貓送走白石千,后者回公寓,前者來到中村私立醫(yī)院。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日本私立醫(yī)院有近萬所,而公立醫(yī)院不到兩千所,實實在在五倍差距。
來醫(yī)院除了看病,自然就是慰問病人,蘇軒冕還買了一爪青提。
根據(jù)原主記憶,已來慰問過一次,所以第二次輕車熟路的直接來到307病房。
“冕君你來了?!蓖掠⒁豢匆娞K軒冕后,就放下手機打招呼。
“看你一副開心的模樣,是在和美少女聊天?”蘇軒冕放下青提,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望月英一道:“冕君別取笑我了,公司規(guī)定出道不能有女友?!?p> 眼前這個日本花美男式的二十三歲青年,是原身在論壇上認識的,從十三歲開始當練習(xí)生,至今已經(jīng)整十年。
要說這望月英一長相也是帥氣,作為偶像的業(yè)務(wù)能力,唱歌跳舞也很好,但也不清楚為何一直出不了道。
比他晚進公司的后輩,都已經(jīng)籌備個人單曲,而望月英一依舊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基本功訓(xùn)練。
也就是半個月前,基本訓(xùn)練時摔斷了腿,還挺嚴重,于是乎就住院了。
蘇軒冕回憶著原主的記憶,然后綜合得出一會判斷,詢問望月英一:“英一你是不是得罪了你們公司的管理層,或者是出道的大前輩?”
“應(yīng)該沒有?!蓖掠⒁蛔屑毸妓髁艘环?,然后回答。
但如果不是出于這個原因,在日本十年未出道真有些不正常。
“冕君不用擔(dān)心我,作為未來的偶像,有耐心是基本潛質(zhì),我聽后輩說,明年公司會推出一會組合,我覺得我又可以了?!蓖掠⒁坏?。
我覺得我又可以了,是未來偶像的口頭禪,自從三年前原主認識他,已經(jīng)是第四次公司安排團體出道了。
前三次都沒有他的名字,顯然蘇軒冕覺得第四次也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