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智取的重要性
與冷子濯大吵一架之后,佑沛兒難得地給自己放松了一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隱蝶叫了起來,然后才去的上書房。
帝師早早就到了,看到她依舊行了一個很規(guī)矩的禮。
“先生免禮?!庇优鎯荷瞪敌Φ溃骸半抟嘀x先生,要不是先生,朕今日就不能躲懶了?!?p> 帝師卻皺起了眉頭。
“微臣有罪,不該與攝政王說陛下的事兒?!?p> “朕喜歡你打小報告!”說著,佑沛兒笑盈盈地給帝師到了一杯茶水,讓其受寵若驚。
“朕其實很害怕攝政王,他不讓我多吃好吃的,又逼著我看那些奏折,明知道朕很笨,還強迫朕看很難的書,朕討厭他!”
帝師沉默了片刻,說道:“既然皇上不喜歡,可以換一個,畢竟輔政大臣有好幾個,喜歡誰,就可以讓誰做?!?p> 佑沛兒嘴角微揚,然后眨了眨眼睛,天真道:“先生說的是真的,朕真的可以把不喜歡的人換了嗎?”
“您是皇上,是百姓的天,您說什么自然就是什么?!?p> 她歪著頭看著帝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先生真好,比攝政王好多了!”
“只是……”帝師眉頭微皺,“該學的,陛下總是要學,陛下不笨,只要假以時日必然能學好,到時候旁的人也不會說陛下愚笨了?!?p> 佑沛兒眼睛一亮:“當真嗎?”
“自然是當真的,微臣會竭盡所能,讓皇上成為一個好皇上?!?p> 她開心極了,可心中卻是越發(fā)的愣了。
話倒是說的好聽,能把她一個癡兒會背寫三字經(jīng)或者是其他,那還不讓他美名遠揚。
明明只是教最基礎的三字經(jīng),什么帝王之術(shù)都沒有就能得到帝師的稱號,當真是輕松的活兒,只不過這種圖虛名的人也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她不知道丞相怎么會不清楚呢,還非要送到她身邊。
不過暫時她還需要按兵不動,等著那些人蹦跶得等不及了,在讓他們狠狠摔下!
這樣想著,佑沛兒倒是覺得這個帝師順眼多了,畢竟她已經(jīng)找到了此人的弱點,想要趕走,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很快,兩個時辰就過去了,她還對著帝師感恩戴德,讓那帝師有些飄飄然。
就這樣過了三日,她也就躲懶了三日,徹底把與冷子濯的冷戰(zhàn)進行到底。
前朝的那些事兒卓生每日都與她報告,自然是清楚冷子濯是如何放任,示弱,那些余孽又是如何大放厥詞,打著為國為民想要換掉一個集權(quán)的攝政王和一個癡傻的傀儡皇帝?
不過有冷子濯在前頭管著,她就安心玩耍就夠了。
而這幾日,這位帝師也是如她想的一般,東一句、西一句,敢情就是挑出一些被大家經(jīng)常提起的教她。
若她真是個癡呆兒,怕也只為成為了這位帝師長臉的踏腳板了!
這日她在上書房等了許久,都沒見著帝師過,卓生出去找了片刻就回來,但并沒有見到帝師。
卓生臉色凝重,在她耳邊說道:“刑部尚書之子死了?!?p> 她臉色大驚,但很快就斂去:“冷子濯,為何?”
卓生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臉色更加不好了。
這下佑沛兒也納悶了,之前冷子濯不是說那紈绔不能死的,現(xiàn)在動手了又是什么意思,是要打破如今的僵局?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找冷子濯問問的時候,一個小太監(jiān)進來稟報,說是帝師來了,而且是來請罪的。
請罪?
這下他們都懵了,與卓生面面相處,更是好奇,便揚了揚手示意小太監(jiān)將人請進來。
帝師一進來便給她行了個大禮。
“陛下,微臣有罪,請皇上責罰微臣?!?p> 佑沛兒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哎呀先生,這是做什么,你有沒有做錯事兒,還十分辛苦的教授朕這愚笨之人,還讓朕躲懶了,要朕說,天下最好的人,除了母妃,便是先生了!”
結(jié)果帝師更加汗顏,不斷地抹著額頭的冷汗。
“微臣惶恐。”
“先生無措,朕說你是好的,誰敢說你的不是,若有誰亂嚼舌根,朕就割了他的舌頭!”
帝師這才緩和了臉色,似乎有些悶悶不平。
“微臣盡心盡力教授皇上,卻被那些小人說微臣見皇上愚鈍,便隨意教授三歲小二的東西,當真是胡說八道!”
佑沛兒翻了個白眼,給他一口氣,還當真喘上了!
左看右看,她都覺著這帝師德不配位,還想踩著她上位,簡直是做春秋大夢!
佑沛兒挑了挑眉,道:“先生無需生氣,您是老帝師的學生,有朕與他護著,誰敢取笑先生?”
帝師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不滿,嘴上卻恭敬道:“皇上說的是?!?p>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違心道:“老帝師雖然板著臉,但人還挺好,以前還給朕好東西吃,不知道先生什么時候能讓老帝師進宮來瞧瞧朕?”
“這……師傅老人家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怕是……”
“不對?。 辈坏鹊蹘熣f完,佑沛兒反駁道,“半月前父皇棺槨入皇陵的時候,朕瞧見他了?!?p> 帝師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分。
卓生此刻幽幽道:“皇上有所不知,丞相大人也是老帝師的學子,那日是與丞相大人一起來的?!?p> “原來丞相是老帝師的學子,那不就是和父皇是師兄弟了嗎?”
“那是自然,丞相曾經(jīng)是先皇的伴讀,后來經(jīng)過老帝師的提攜,才成為丞相的?!?p> “咦?”佑沛兒疑惑地看著帝師,又看著卓生,“先生學識不低于丞相,為何老帝師不提先生呢,如若當初提攜,說不定現(xiàn)在如今就是丞相了呢!”
她有些惋惜地看著帝師,然后嘆了口氣:“朕最喜歡先生了,只可惜先生只能是帝師,不能長久地留在宮中。”
卓生卻笑道:“皇上又何必煩惱,既然帝師這般好,讓丞相大人提攜一下,一句話的事兒,百官和攝政王那兒總是過得去的,到時候就能在朝堂任職?!?p> “對啊對啊,朕怎么忘了這茬兒了!”她趕緊看向面如死色的帝師,“先生你可要趕緊與丞相說,好可以留在宮中陪著朕玩耍呢!”
帝師此刻早就沒了之前的模樣,許久,才如做出決定一樣嘆了一口氣。
“皇上,微臣無能,讓人污了皇上的名聲,微臣有罪,無法勝任帝師一職,還請皇上允許微臣離宮回鄉(xiāng)?!?p> 佑沛兒大驚失色:“先生這是做什么,只要丞相一句話,您就可以留下來的!”
帝師苦笑:“皇上,當初師傅提攜丞相,便不會允許朝堂上有兩個有丞相之能的人,微臣早就輸了?!?p> 說完,帝師也不等她說話,便頹廢地離開了。
“奴才還以為這帝師還能為自己辯駁幾句,沒有想到空有一身學問,卻是個沒膽子的?!?p> 佑沛兒未多言,只是擺擺手回了乾霄宮,一到門口,就看到了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