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局中局
刺客的事情雖說是壓下去,可是那么大的動靜不可能保證所有人都不穿出去。
不過佑沛兒被冷子濯強制性地留在乾霄宮休養(yǎng),對于外頭的事兒也只能靠卓生去打聽,偏偏卓生與隱蝶也被禁足在宮內(nèi)陪著。
打發(fā)時辰的事兒很多,可佑沛兒這心思都被引到外頭去了,對于投壺、葉子牌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算著時辰,好不容易等到差不多下朝的時候,趕緊就催著卓生去找冷子濯,她得問問這家伙到底有什么計謀!
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人,最后倒是見著卓生回來了,卻不見冷子濯。
“人呢?”
“陛下,早朝還沒有結(jié)束。”
佑沛兒一愣,這還有一個時辰就是午膳了,怎么可能還沒有結(jié)束?
“冷子濯這是要把大臣留下用午膳?”她看了眼卓生,“可是有聽到什么?”
卓生嘆了口氣:“奴才倒是想,可外頭的人把守者,奴才進不去。”
“你是大內(nèi)總管,有誰敢攔著你?!”
卓生給了個你明白的眼神。
“不過倒是與奴才說了,若是下朝,攝政王必然會來瞧您的?!?p> 她輕笑:“朕這皇帝當(dāng)?shù)靡餐玫模菃???p> 見兩人沒反應(yīng),又會到桌旁擺弄著葉子牌。
她等啊等,等用過了午膳,都要午休了,外頭來報,攝政王與鳳大學(xué)士求見。
這下佑沛兒更加愣了,更加不清楚冷子濯這葫蘆里是什么了。
但見到兩人的時候,兩人臉色都不大好,一個是隱隱的怒,一個確實面如菜色,菜色中卻又有著得意。
“攝政王,這是怎么了?”佑沛兒心里急得不行,便面上卻還要裝著傻。
“皇上,今日朝堂針對與昨日刺客一事已經(jīng)有了些線索。”冷子濯說著掃了眼鳳銘。
鳳銘噗通一聲便跪著又開始哀嚎,佑沛兒這個頭痛,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弄臣當(dāng)真會哭喪!
“吵死了!”她抄起一旁的筆筒就扔了下去,恰巧扔在了鳳銘的頭上,一下子就腫的老高。
“皇上贖罪,微臣……微臣聽從攝政王的安排,但……”
鳳銘還沒有說完,冷子濯便打斷了他。
“皇上,經(jīng)過昨日的審查,在其中一個刺客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令牌?!崩渥渝獙|西拿了上來,只見是一塊普通的牌子,但上面卻寫著一個鳳字。
“刺客是鳳家人?”
冷子濯卻搖了搖頭:“麗太妃當(dāng)年救過先皇,因而先皇賜給了麗太妃幾個暗衛(wèi)罷了?!?p> 幾個暗衛(wèi)?
佑沛兒心中冷笑,令牌都成了鳳家的,那所謂的皇家暗衛(wèi)怕早已經(jīng)是融入鳳家,成了鳳家的力量了。
“求皇上明察,這暗衛(wèi)的確是先皇所賜與太妃娘娘,與鳳家并無關(guān)系!”
“鳳愛卿,難道麗太妃不是鳳家人嗎?”
“皇上,太妃娘娘的確是鳳家之女,可既然進了宮伺候了先帝,便是皇家人,微臣也只是臣罷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臣,鳳銘又狠狠地磕了一個響頭,額頭都磕破了。
“攝政王怎么看呢?”
“微臣的意思自然是查辦?!?p> 查辦?佑沛兒這次是真的不懂了。
既然已經(jīng)查出是鳳家所謂,為何又要查?難道還會有別人……
她看著冷子濯,冷子濯也望著她,兩人傻傻地看著,似乎思考的不是一件事兒,這讓下頭的鳳銘更加惶恐了。
一時間,殿內(nèi)靜得不行,也壓抑得令人難受。
“好了,就按照攝政王的意思辦吧。”佑沛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皇上!”鳳銘面如菜色,“微臣愿意認罪,正所謂子不教父子過,麗太妃娘娘謀害皇上,的確該誅,微臣沒有怨言,此事也沒有必要查的?!?p> 鳳銘不說還好,他這么一說,佑沛兒也聽出了貓膩。
“攝政王說了要查,那自然就查,萬一不是太妃娘娘所謂,可不是白白冤枉了?”
“皇上,此事……”
佑沛兒又抄起硯臺砸了下去,可鳳銘卻是鐵了心要交出自己的女兒。
“皇上,微臣知道麗太妃當(dāng)年對您與太后娘娘做了很多壞事,若是她死了能讓您與太后娘娘泄氣,微臣也沒有任何怨言,還請皇上看在兩位公主的面子上,可以給麗太妃留個全尸?!?p> 她冷冷看著鳳銘,這樣的條件的確是很好啊。
如若她佑沛兒當(dāng)真是個愚笨皇帝,這種時候的確會順了鳳銘的話同意了。而攝政王就算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鳳銘也得了她的口諭有權(quán)不讓冷子濯查。
可惜她不蠢,而且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此事么……容朕想想。”佑沛兒露難色,“朕會找太妃好好聊聊,愛卿可以下去了?!?p> 鳳銘一聽,有了喜色,趕緊謝恩就下去了。
人一走,冷子濯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不開心,反而很悠閑。
“攝政王不生氣?”
冷子濯睨了她一眼,勾嘴:“為何?”
“朕可是聽了鳳銘的話呀,要找麗太妃好好聊聊,怕是要礙了您的大計?!?p> “是嗎?”冷子濯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這讓佑沛兒心里不舒坦了,為什么每次都是要她來猜測他的心思!
等了不到片刻,佑沛兒就忍不下去,終究還是十二歲的少女,面對老狐貍藏不住啊。
“你知道朕那話是什么意思吧?”
冷子濯輕笑一聲:“自然是知道,所以微臣不生氣,反而要替鳳大學(xué)士擔(dān)心陛下出爾反爾?!?p> 佑沛兒咧嘴一笑:“不過是他自己聽岔了,亞父您都聽明白了,也難怪他老人,的確該頤養(yǎng)天年?!?p> 冷子濯突然冷氣全開,把她嚇了一跳。
“陛下,覺得臣也該頤養(yǎng)天年?”
佑沛兒眨了眨眼:“啊,今天御膳房送來的糕點還不錯,亞父可是要嘗嘗?!?p> 冷子濯眉頭緊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微臣還有些事兒,先告退?!?p> 冷子濯剛站起來,她立馬一頭撞了過去。
“攝政王著急什么,咱們還沒有說您要查鳳家什么呢?”
冷子濯緊緊地盯著她片刻,問道:“陛下可知道當(dāng)年井家的滅門慘案?”
佑沛兒想了想,還真想不起來,畢竟先皇時期滅門慘案可不是一般的多。
“陛下不知道也是正常?!崩渥渝冻鲆粋€嘲諷的表情,“因為井家是因為您和太后娘娘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