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的命運(yùn)
鳳家的野心可謂是路人皆知,之前是先帝的寵愛,皇后之位便是鳳家的覬覦的東西,如今都已經(jīng)是盯緊了皇位!
佑沛兒扶額,論生氣倒是沒有暴怒。
畢竟以她對麗太妃的了解,這女人手中沾染皇嗣之血不少,不然后宮怎么只有十個皇子中活下來的卻只有兩個。
結(jié)果這兩個卻是一個反叛,一個被“嚇”死,真是神奇……
兇手已經(jīng)查出來,壽安宮的事兒告一段落,但是佑沛兒知道最難熬的就是明日的早朝。
果不其然,這剛上朝,鳳銘便已經(jīng)忍不住了。
“皇上,淳太妃暗害麗太妃,如今麗太妃生死不明,這件事情,還希望皇上還鳳家一個公道!”
公道?!
佑沛兒的眼神更加冷了,鳳家竟然能說出公道這樣兩個字,實(shí)在是諷刺得很!
她還沒說話,冷子濯便冷冷道:“此事已經(jīng)移交宗人府,鳳大人靜心等候便可?!?p> 鳳銘已經(jīng)氣急了,根本就不把冷子濯放在眼里。
“攝政王怕是不知道太后娘娘與淳太妃交好,若是有意包庇,麗太妃豈不是無辜?”
“況且為何此事時辰還這般好,偏偏就卡在飄香院之事都指向微臣的時候!”鳳銘咬了咬牙,“微臣的確在其中參與銀錢,但也只是賺些銀子,至于暗害絕對沒有那個膽子??!”
佑沛兒心中冷嗤,果然淳太妃的事情給了鳳銘一個洗脫罪名的機(jī)會!
細(xì)想來,冷子濯的那些資料只是證明鳳銘賺了銀子,至于那個小廝模樣給的信件也是加密處理也沒什么可信度。
她看了眼冷子濯,冷子濯卻是微微搖頭,但是她忍不??!
“鳳愛卿想要如何?”
“懲治淳太妃,搜查懷家,還微臣清白!”
憑什么!
“既然鳳大人要查,那就查吧?!崩渥渝?。
鳳銘倒是有些意外,很快謝恩,可佑沛兒卻不解冷子濯為何要同意,若真的查,還不知道鳳家想要做什么!
今日的早朝也是沒什么意義,下朝之后便急沖沖地回了乾霄宮,將那上好的瓷瓶給砸了。
“皇上何必與一個死物一般見識?!崩渥渝穆曇粼诒澈笥挠捻懫?。
佑沛兒等著冷子濯,沖了過去,掄起一拳就打,結(jié)果人家身上硬邦邦的,疼得卻是她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偏過頭。
冷子濯摸了摸她的頭:“只是一個太妃,比起皇上,太后娘娘能理解?!?p> “冷子濯,你是當(dāng)真不知道嗎?”佑沛兒有些無助,“淳太妃不僅有恩與朕和母后,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朕是女子!”
冷子濯斜長的眼睛微瞇,寒光一閃而過。
“是嗎?”
佑沛兒扶額:“淳太妃性格單純,都是位分低的人自然能玩到一起,也清楚當(dāng)年夭折的是皇子,但為了活下去……”
“單純的人能想出這種法子,也是不簡單?!?p> 她當(dāng)做沒有聽出話里的諷刺,但也知道冷子濯要查必然是要查的,她完全阻止不了。
“如若可以,不要要她的命?!?p> 冷子濯倒是意外了一下,只是點(diǎn)頭應(yīng)了。
淳太妃終究還是被送去了宗人府,其殿內(nèi)的宮人太監(jiān)也送去了慎刑司嚴(yán)刑拷打,而結(jié)果都指向淳太妃所為。
而鳳家也趁機(jī)開始宣傳自己的無辜,將所有的事情都強(qiáng)加在了淳太妃的娘家,更是拉出了當(dāng)初十皇子之死又踩了逼宮的二皇子一腳。
這些傳聞卓生也是在第一時間傳給了她,佑沛兒也不想管,當(dāng)了甩手掌柜。
傳聞是越來越激烈,往日里被壓一頭的鳳家竟然奇跡般的回血了,而且也不止怎么滴,學(xué)子事件也變成了鳳家也是被誣陷,是受害者。
不過讓她稍微放心的是傳聞只在宮外頭,那些個御史大夫倒是冷靜地沒有提一個字。
可就在這種看似平靜的日子之下,宗人府遭遇了此刻,被關(guān)押的淳太妃受傷了!
刑部得到消息之后便參與其中,可奇怪的是卻沒有查到什么重要的消息,對方目標(biāo)明確也不拖泥帶水,完不成也就走,絕對不留下任何證據(jù)。
如今鳳家針對懷家,佑沛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鳳家,但沒有證據(jù),也沒有辦法。
可偏偏鳳家又是咄咄逼人,冷子濯也是沉默不語,弄得佑沛兒整個人煩躁不堪,又加上冬日,這一下子就病倒了。
可就是那么湊巧,她病了沒多久,麗太妃終于是醒了。
不過這瘋女人在得知自己被害之后,直接在壽安宮鬧了起來,放言淳太妃這樣心思惡毒的女人就該去陪那死去的兒子。
總而言之,怎么難聽的話就怎么說,弄得壽安宮的太妃們也是愁苦不堪。
太妃們愁苦,便求到她的面前,可憐佑沛兒身子還沒有好就得安頓太妃們。
一個兩個還好,這先帝后妃眾多,硬是把佑沛兒這可憐的小身板又折磨地虛弱了幾日,直接就高燒不退,起不來床。
迷迷糊糊間,她總感覺有個熟悉的身影圍繞著她,淡淡的沉香讓人安心……
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太醫(yī)們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三天。
當(dāng)她睜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那雙永遠(yuǎn)看不透的眼睛。
“攝政王……”
冷子濯似乎是松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又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苦藥,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苦口良藥?!彪m然這樣說著,冷子濯還是給她準(zhǔn)備了蜜餞。
這一次,佑沛兒倒是沒有拒絕,甚至連蜜餞都沒有吃便將苦藥一飲而盡。
“事情解決了嗎?”
“陛下指的是太妃,還是麗太妃?”
佑沛兒挑了挑眉,這話里有話??!
這還沒有開口,卓生慌慌張張的進(jìn)來,臉色有些不大好。
“皇上,攝政王,淳太妃被麗太妃捅了!”
佑沛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就要下床卻被冷子濯壓住了。
“如何了?”
“回攝政王,淳太妃失血過多當(dāng)場就去了,奴才已經(jīng)讓侍衛(wèi)控制住了麗太妃,等著皇上您發(fā)落?!?p> 聽著發(fā)落兩個字,佑沛兒突然就不知道著急了。
她笑著看向冷子濯,問道:“攝政王喜歡觀火嗎,隔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