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
一個梳著背頭,戴著單片金絲眼鏡,留著小胡子,卻不倫不類一身和服的中年男子勃然大怒的訓(xùn)斥著手下。
藤原相男是雨之國的古老貴族之一,掌控著將近十分之一的土地,此刻他看著下方平時頗為得力的下屬,一臉梁非凡的表情:“清十郎,你要告訴我你手下的左膀右臂整個小隊都被一個小鬼團滅了嗎?然后呢,死了的家伙是沒有價值的,這種小事來煩我做什么?”
“藤原大人,忍者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存在,是我大意了,情報出了嚴重疏漏,我懷疑他是隸屬五大國的高級間諜,擔心下一步會對你不利,所以前來匯報。”跪在下方,名為比古清十郎的忍者并不動容,只是冷漠的述說著結(jié)論。
雨之國的忍者可以說延續(xù)了古老的傳統(tǒng),不僅僅是大名和國家的雇傭軍團,各大貴族也都養(yǎng)了各自的私兵。不是忍者管理忍者,而是傳統(tǒng)的主仆關(guān)系,所以即使半藏被譽為‘半神’,不過當他是個下人頭子的貴族和大名也根本不鳥他,有志于將雨隱村發(fā)展為第六大忍村借此成為‘影’的半藏不但要考慮對外,還得應(yīng)對內(nèi)部的豬隊友,不比其他忍村各大家族勾心斗角來得輕松。
所以說別把村長不當干部,糟心事多著呢。
“不過是野狗而已,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不管他背后是誰,清十郎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光是各地撫恤金的問題已經(jīng)讓我焦頭爛額了!我還要去會面一位重要客人,解決他!”
藤原相男吹胡子瞪眼,整個人像是狒狒一樣不見絲毫風(fēng)度。戰(zhàn)爭過后,各種問題都接踵而至,當然一切問題都可以概括為——沒錢。
所謂忍村就是以忍者為主體的城市,但一個國家不可能都是這種城市,偏偏忍村需要其他地方輸血,這就給了原本的土地統(tǒng)治者操作的空間,畢竟這個時代一切財富生產(chǎn)都掌握在舊有的生產(chǎn)關(guān)系擁有者也就是土地的擁有者貴族手里,忍者沒有意識到也沒有膽量去挑戰(zhàn)這個規(guī)則,否則一定是被五大國圍起來夸的下場。
忍者負責打仗也只是負責打仗,什么穩(wěn)固人望,治理地方,撫恤傷亡,重建家園......沒他們啥事。到處都要花錢,都要組織人力生產(chǎn),這也是貴族王國體系能夠依然健在的重要原因,如果真的一點屁用沒有,早就被推翻了。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大名是國家名義上的主人,各個貴族是觸及地方的手腳,戰(zhàn)后的一攤子事,一個個賬本,全都要他們這些還能掏的出一些東西人頂起來,否則直接宣布國家玩完,全部流亡算了。
這種情況下身為一個不大但也不小的貴族,傳承千年的藤原氏在其他國家雖然也有親戚,也不能就這么跑路,只能想方設(shè)法在各地不招惹難以鎮(zhèn)壓的民憤下抽取民脂民膏,提供給最重要的武力安撫之上,再考慮其他,總得來說是一件穩(wěn)定秩序的好事??上б畹目吡螅兂闪艘粋€剛剛補充這邊,那邊又缺錢的狀況,都是危及根本的大事,讓人急的爆粗你又給我搞幺蛾子!
淦!
面對主上的震怒,比古清十郎默不作聲的俯身一禮,隨后退了出去。
所謂上忍,必須擁有足夠的大局觀和自己的忍道,單純的工具是做不到的,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堅持。
走出宅邸,看著雨幕再次落下,哪怕從戰(zhàn)爭中僥幸撿回一條命,他依然為籠罩這個國家的陰霾而感到心情沉重。將雙掌伸在面前,感受著涼涼的雨絲把手掌打濕,這種黏黏糊糊的雨,就像是這個懦弱國家的淚水一樣。
這個國家,還有未來嗎?
他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刀,那是從戰(zhàn)場撿回一條命的重要依仗,卻對目前的困境毫無幫助。
劍,根本什么都改變不了。
曾經(jīng)憑借忍刀術(shù)一夜斬殺數(shù)十名忍者而聲名大噪的人屠感到了無力。
眉宇間突然一凝,清十郎抬頭看向雨幕之中,一頭橙發(fā)的小鬼正慢步走來,用忍者間表示自己沒有惡意的慢速朝著他而來。
橙發(fā),以及他的裝束,清十郎想起了最近有些活躍的一個組織——“曉”。遇到敵對忍者堅持不殺人,呼吁用和平的手段,這種另類的想法讓聽聞的人都忍不住側(cè)耳,多是譏笑天真。
他們的首領(lǐng)叫什么來著?
“彌彥.......”清十郎不自覺的低語,能讓他愿意稱呼其名的,看來是傻的讓他也有些驚異了。
彌彥并非孤身前來,在他身后不遠處還有一個一頭火紅長發(fā)的削瘦男人,厚實的流海將他的眼睛都嚴嚴實實地遮住了,但是......看到這個人的瞬間,清十郎瞳孔一縮,那是一種強大到讓他下意識握緊武器,喉嚨發(fā)干的遠古巨獸一般的冰冷氣息。
這個看起來有些陰郁的男人,很危險!
忍不住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彌彥另一側(cè),還有一個寶藍色半長發(fā)的女性忍者,都身著同款立領(lǐng)長袍。
“是比古清十郎大人嗎?!睆洀┠樕下冻鲆唤z表示友好的微笑,看上去溫和無害,像是一個普通人。
“我們或許可以談?wù)?..”
......
天又下起了大雨,鉛色沉重的云垂落在伸手可及的低空。李林忍不住想,如果不怕被雷劈,自己大概可以試著飛上去看看?
“還不是時候,不解決侵蝕的問題,妄動這份力量代價太高昂了。”
纏、絕、練、發(fā),他終于走通了這四大行,但還不夠,還需要繼續(xù)努力,除了鞏固基礎(chǔ),下一步念能力高等聯(lián)合應(yīng)用技巧的修行也要提上議程。
給黃毛背后的男人紅發(fā)一個面子,他沒有去找那群對自己下手的家伙麻煩,當然也有對‘侵蝕’的現(xiàn)狀讓他覺得支付代價去干死幾個龍?zhí)走@種事,不值得。
查克拉主動侵蝕身體,讓李林一下?lián)碛辛讼喈斂捎^的查克拉量,而且源源不絕,全身上下的細胞也在這除之不絕的異質(zhì)侵染中發(fā)生著驟變,但念卻變得難以操縱,原本猶如臂使的力量如今多了幾分生澀,讓李林極其不爽。
如何抵抗呢?
at立場可以驅(qū)逐查克拉機關(guān),因為哪怕微觀的角度,at立場還是at立場,靈魂的絕對防御,不像肉體細胞之間有著極大的空隙提供給查克拉侵入。
李林閉上眼睛,通過進入到一個全新階段的,摻雜了靈魂粒子的念,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內(nèi)在,這幅軀體的方方面面。
不管如何,必須確定一些東西才能制定對策。
隨著觀察,李林看出了不少東西。這個身體“年齡”的成長和發(fā)育,和他原本的靈魂是不匹配的,在這個世界,這幅身體的年齡階段差不多是在12歲的時候,高速發(fā)育正在進行,更重要的是作案工具同樣在發(fā)育中。
這讓李林安心了一點,不要誤會,他只是怕自己的身體縮小這種奇怪的事情會出什么不可逆幺蛾子。
人類的發(fā)育呢,在10和20歲有極大的個體差異。
在某個階段,會迎來“功能成熟”,10歲以前發(fā)生率約為10%,12歲發(fā)生率約為15%,14歲發(fā)生率約為25%,16歲發(fā)生率約為55%,18歲發(fā)生率約為70%,20歲是80%。
20歲以后還沒有“成熟”的,大概涼了倒不至于,功能障礙是肯定的。
那么一個已經(jīng)發(fā)育過一次又再來一次的人會如何?考慮目前身體倍兒棒,全方面素質(zhì)都是碾壓曾經(jīng)的肥宅體,大概也會是一次質(zhì)與量的飛躍吧。
咳咳,略過這些污的話題,至于為什么首當其沖觀察這一點,畢竟人之常情。隨后李林繼續(xù)感知著自己的身體,確切的說是念與查克拉的糾纏。
他能‘看’到體內(nèi)特殊能量的運動,一種能量追逐著另一種能量的運動,不同于at立場的排他性,立刻將異質(zhì)存在全部拒絕,不曾升華的基礎(chǔ)念能力則達不到那種程度。
查克拉之中蘊含著意志,哪怕意志的主人被封印而陷入了沉睡,導(dǎo)致這些意志并不活躍,顯得被動,但那份不滅的基本特性依然很難纏。
此刻,李林認真的觀察著查克拉侵蝕他的過程。身體是一個整體,查克拉之中攜帶的意志讓其和李林本身生命能量精神能量的精華碰撞著,不夠堅韌的念幾乎一觸即潰,任憑查克拉侵入了李林誕生念能力的基礎(chǔ)機關(guān),細胞之中。
“輝夜的意志?!蹦曋@一幕,李林不由吐槽,“那個大齡宅女有個屁意志,純粹是撿了查克拉果實的漏子,加上外星人的血統(tǒng),成為了查克拉的起源之人,查克拉就是為她而生,后來者只能借用她的體系,怎么可能在查克拉的體系中超越她?最多達到同樣的高度然后用技巧封印她而已?!?p> 想到這里,李林突然有了想法——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沒錯,只要是查克拉的體系,誰都繞不開她,我雖然并非查克拉體系,但目前無法擺脫無孔不入的查克拉機關(guān)侵蝕,那就必須考慮活用這一體系作為臨時手段,查克拉......”
李林覺得自己應(yīng)該正視這份包含著毒餌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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