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血族是按照血脈等級劃分實力的,自下而上分別是男爵、子爵、伯爵、公爵、親王。
五大血脈等級,依次對應修行界四境,以及仙靈大道。
“西方血族之中,有親王?”趙嶼看向老天師詢問道。
老天師點了點頭道:“在小道兄閉關(guān)的第二晚,便有西方血族偷渡入境,想要探查泰山的情況,隨后被貧道和苦聞大師發(fā)現(xiàn)。
對方乃是由一名伯爵帶隊,苦聞大師當時便約戰(zhàn)那名伯爵,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尊伯爵隱匿在一旁,苦聞大師一時不查,被這名伯爵偷襲成功。
當即貧道也沒猶豫,直接施展五雷正法,剛好克制西方血族,這才將其驚退,但是那兩名血族伯爵在退走之前曾說血族之中還有兩千余年前的老親王沉睡?!?p> 趙嶼伸手捏了捏眉心,血族之中還有親王沉睡,這可就不太好殺了,得稍微等一等,等他在體內(nèi)銘刻完誅仙劍陣,才有斬了二階邪物的把握。
“老天師,你是前輩,你覺得這這血族之話是否可信?血族中真有親王在沉睡?”趙嶼看著老天師問道。
老天師微微猶豫,然后開口道:“應當是真的,道門古籍之中有關(guān)于血族的記載,兩千年前的血族中確實有數(shù)十名血族親王。
但是比之當時秦國之地的修行者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隨后天地靈氣開始枯竭后,諸仙飛升,血族的親王便陷入了沉睡。”
趙嶼搖了搖頭,不想了,血族愛咋咋地,東西方修行界真要是開戰(zhàn),自有那些轉(zhuǎn)世神靈在前面頂著,他們可是萬余年前的老家伙。
“苦聞大師已經(jīng)沒事了,大約有個三四個小時,就該蘇醒了,你們都散了吧,人太多,屋中的靈氣稀薄,濁氣濃郁?!壁w嶼看著一眾僧人開口道。
眾僧人聞言,紛紛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然后退出小屋之中。
“小和尚,你法號是什么?”趙嶼看著一旁苦聞大師的弟子開口道。
“前輩,小僧法號空聿。”空聿向著趙嶼恭敬的說道。
趙嶼雖說不是佛門之人,但是也算得上是苦聞大師的朋友,乃是空聿的長輩。
趙嶼點了點頭道:“小和尚,我問你,這幾日苦聞大師昏迷期間,可有怪事發(fā)生?”
空聿一愣,然后露出沉思的神色,隨后搖了搖頭:“小僧并沒有注意到什么怪事。”
趙嶼咧嘴一笑:“這就奇了怪了,我是叫你空聿小和尚呢,還是該叫你公爵大人呢?!?p> 趙嶼話音說道一般,猛然抱起發(fā)難,浩蕩天地之力涌動,化作一只巨掌,將'空聿'籠罩,封鎖周圍的空間。
老天師被這一幕弄蒙了,看了看趙嶼,然后看了看被趙嶼鎮(zhèn)壓的空聿小和尚。
“小道兄,這是怎么回事?”老天師開口問道。
空聿小和尚也是一副驚慌的樣子:“前輩,我是空聿啊,苦聞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p> 趙嶼看了一眼老天師道:“天師稍安勿躁,你且看好。”
話音落下,虛空中陰陽二氣凝聚,化作一張兩儀陰陽圖,將空聿小和尚籠罩。
“妖孽,本座顧及空聿小和尚的性命,你若是退走,本座便留你一命,你若是不走,今日本座便將你誅殺于此?!?p> 空聿小和尚臉上的驚慌神色盡數(shù)褪去,一縷縷黑紅色的氣息在空聿身上升騰而起,整個人的神色也猙獰起來。
“東方大國當真可怕,這便有地仙出世了?!?空聿'操這一口不男不女的聲音,看著趙嶼。
'空聿'臉上絲毫沒有驚慌的神色,甚至還自我感覺良好。
他并不認為趙嶼這個新晉地仙能對他造成什么威脅,而且一旦大打出手,遭殃的是種花家。
這里是種花家的地界,他篤信趙嶼不敢大打出手。
趙嶼懶得和一個伯爵廢話,抬手掌心血色劍光閃爍,一柄血色劍刃在趙嶼掌心凝聚,指向'空聿',恐怖的劍意從趙嶼的身上綻放而來。
劍意,殺意,繚繞在小屋之中,屋中的幾株盆景頓時被無形的劍意撕得粉碎。
趙嶼眸中殺意凜然:“劍名誅仙,請君指教。”
一旁的老天師早早躲了起來,順道扛起來床上昏迷的苦聞大師一同跑路。
此時的'空聿'不再是一副優(yōu)雅紳士的神態(tài),有點驚慌的看著眼前都要杵到他臉上的血色劍芒。
恐怖的劍意全部壓迫在他的身上,使得這位西方伯爵絲毫不懷疑眼前這道血色劍芒的威力。
我指教個錘子指教。
“尊敬的道門地仙,請您冷靜?!笨枕灿行@慌的說道。
趙嶼開口,聲音帶著審視死物的默然:“要么死,要么滾,你若是不玩什么手段,我可以保證你能夠安全離開種花家國境?!?p> 隨后就空聿身上浩蕩黑紅色氣息涌動,化作一只鑲金的大蝙蝠。然后就看道空聿的身影一頭栽倒在地面之上。
大蝙蝠看著趙嶼:“尊敬的道門地仙,我……”
趙嶼散去掌心的紅色劍芒,頓時一眾異象隨之消散。
“滾。”
隨后就看到那只大蝙蝠化作一團血霧,消散在空氣中。
在趙嶼的神識之中,這位血族的伯爵短短瞬間,便遠遁千里之外,向著大洋彼岸頭也不回的奔逃而去。
不多時,就看到老天師扛著苦聞大師跑了回來,看著躺在病床之上的空聿,隨手將身上的苦聞大師往床上一扔。
“小道兄,那西方的公爵呢?”老天師開口問道。
趙嶼笑了笑道:“跑了,再過十分鐘,大概就能到大洋彼岸了吧?!?p> 老天師有點不解的問道:“這就放走他了?”
趙嶼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我在他體內(nèi)留了一道劍氣,一旦離開我萬里之外,就會失去控制,現(xiàn)在他可能已經(jīng)莫得了?!?p> 萬里之外,已經(jīng)離開了種花家國境,木有食言。
趙嶼現(xiàn)在十分的疑惑,西方的公爵這么弱,是如何同道門地仙相提并論的。
但是趙嶼可能忘了一個問題,不是什么地仙,都有誅仙劍意。
而且這位公爵,直接被誅仙劍意懾了心神,毫無斗志,否則真要是展開血族血身,還是有得打的。
卻說萬里之外的大洋彼岸,這位血族的伯爵剛剛逃回老巢,還沒喘口氣,一道恐怖的劍氣從其體內(nèi)爆發(fā)開來,根本沒給他絲毫的反應時間,就斷了其生機。
“公爵大人!”
……
是夜,泰山腳下。
修行界各家道承都有來人,前來赴老天師發(fā)出的泰山之約,今日便是平了這鬼門關(guān)之禍的日子。
在諸多修行者的前方,三道身影緩緩懸浮在空中,上百道崇敬的目光投在這三道身影之上。
“你們說這次能不能平了這鬼門關(guān)之禍?!币粋€道承的修行者捅了捅自己的同伴問道。
“噓,小點聲。”
有人開頭說話,隨后眾多修行者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年輕的前輩是誰啊?”有女修盯著趙嶼,雙眸一眨不眨。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前輩便是鳳棲山鎮(zhèn)壓鳳凰的那位?!币晃回搫Φ氖裆絼ε傻牡茏娱_口道,莫名優(yōu)越。
鳳棲山上鎮(zhèn)鳳凰,這個消息從到家協(xié)會傳開,傳遍整個修行界,眾多修士都知道鳳棲山有一位鎮(zhèn)壓鳳凰的人仙。
不過看過趙嶼鎮(zhèn)壓鳳凰視頻的,也唯有幾個大教派的高層。
“唔,這位前輩好帥啊?!币粋€身著性感的女修忍不住說道。
這位女修乃是花月坊的,花月坊多為女修,主修雙修之法。
不要對雙修之法帶有有色的眼光,雙修之法乃是正宗的道家法門,正所謂一陰一陽謂之道,可不是邪術(shù)旁門的采補之術(shù)能相比的。
另一位花月坊的女修更甚:“好想試試這位前輩的槍法。”
“哇,小浪蹄子,好不要臉。”
“哼,別說你不想試,口嫌體正直。”
“(ˉ﹃ˉ)”
一旁其他門派的弟子,將羨慕的目光投向趙嶼,花月坊的小花在修道界可都是很受歡迎的。
天空之上,趙嶼將身后眾修士的聲音都納入耳中,不覺有些尷尬。
一旁的老天師注意到趙嶼的神色,隨后傳音趙嶼。
“小道兄啊,花月坊的女弟子都是從一而終的,你要是有心思,貧道可以給你牽線搭橋,想來花月坊的掌門魚幼薇可不會拒絕……”
“老天師,你的形象呢……”趙嶼傳音吐槽。
一時間,老天師一副可靠老前輩的形象在他這里徹底崩塌了。
“牛鼻子,注意場合?!笨嗦劥髱煹闪艘谎劾咸鞄煛?p> 老天師有些無趣的嘆了一口氣。
時間緩緩流轉(zhuǎn),待月掛中天的那一刻,鬼門關(guān)中忽生一動。
浩蕩濃郁的陰氣鬼門關(guān)中向外噴涌。
“所有人,全體戒備?!?p> 趙嶼的聲音在泰山腳下回蕩,蘊含特殊道韻,頓時眾多修士便感覺神清氣爽。
趙嶼周身霞光流轉(zhuǎn),顯化琉璃寶體,身后一輪兩儀寶輪緩緩旋轉(zhuǎn)。
老天師口中一聲輕喝,浩蕩雷霆從其身上綻放,一道雷神虛影在老天師身上顯化。
苦聞大師口誦一聲阿彌陀佛,身上璀璨佛光綻放,身后一尊千手大佛凝聚而出,作怒目金剛之相。
趙嶼雙眸化作金日銀月,看向陰霧深處的鬼門關(guān)。
“來了?!?p>
一問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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