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場。
有人瞬間大怒:“誰,誰偷了我家公子的傳家寶?”
“識相一點的,滾出來!”
“什么意思……”
“是你,是你,還是你?”
一個個都搖頭。
“你……”
“哼,別怪我不客氣了?!?p> “啊——”
一聲慘叫,這人粗魯對著身邊幾人一個抓領(lǐng)動作,沒人吭聲,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里面人來到身前喝止。
“射擊重地,閑雜人等火速離開?!?p> “來人!”
管事秀眉一挑,站在原地雙眼微瞇看著這群人,隨即冷聲道:
“快快快!離開……離開……有問題你們到會場門口解決……”
待回神,賽場二十多名看守人咚咚咚咚的跑過來做出緊急防備,涌起十個人火速隔離,只見,剛剛還一臉怒榮的那人,作勢咆哮,只要是有眼無珠,立馬會有人成全,此時只能乖乖聽命。
這場地這么大,每個來訓(xùn)練的成員都是抓鬮分組,一律一視同仁。
出了問題誰也承擔(dān)不起,剛才的動靜,早就引起會場里面的人重視,防止人命發(fā)生,不得不佩服這個幕后老板遇事足智多謀。
可是很不幸,上午來的這個獨孤踏雪跟一個時辰來的李侍郎家公子李少一分到一組了。
幾個家奴,現(xiàn)在正對他們那一組的人強行收身,收到的違禁品一律沒收,看來是存心找茬。
周圍原本圍觀的其他射擊場的學(xué)員,頓時紛紛躲開,退避三舍。
留下六個人與李少一帶的四個人在大門口怒目而視。
“站好了!”
這個李少一就是一個紈绔分子,他說丟了東西,誰也不知道丟了啥?
一時間沒人敢問,也不敢反抗。
“說你呢?”
忽然——
“這位公子小心!”有人驚呼。
可已經(jīng)晚了,剛才一道黑影猛地一閃,直接一腳踢到獨孤踏雪腹部,差點推到在地。
緊接著,又有幾人直接撲像剩余五人一頓狂揍,剎那間,一頓哀嚎!
要不是心有盤算,李少一還打敲詐會場管事的一筆。
“你們……這是草芥人命?。 ?p> 有人恨不得當場拼命。
“是啊是啊,太暴力了。”
周圍人竊竊私語,一個個早就嚇退老遠。
“哼,我們只相信拳頭,說,你們誰動了我家公子的東西,說不說?要是被老子發(fā)現(xiàn)非扒了你一成皮!”
不過話一落,獨孤踏雪從地上爬起身,瞬間秀眉一挑,憤怒道:“你們太可惡了!”
“呸……”
“有輪得到你說話嗎?你這小白臉,長的還挺白的,說是不是你?”
“你……不要冤枉好人!”
“哈哈哈……你算什么好人?”
“休得猖狂!”
“不說是吧!”
“別讓小爺逮到,如若不然有你們好看的?!?p> 獨孤踏雪唇角輕勾,用袖子擦著嘴角,掃了幾人一眼,然后視線將視線落在為首之人身上,那賊眉鼠眼的神情讓人看了很不爽。
怎么回事?
好像閃過一個念頭,沒有立刻捕捉到。
見此情形,之前那個跑腿的小鹿,又速速將事情匯報給射擊場的管事,“溫管事,現(xiàn)在怎么辦?”
“既然發(fā)生在咱們的射擊場,又是大小姐帶來的人,小鹿,你趕緊通知巡邏的焦統(tǒng)領(lǐng)……”
“是。”
半響之后,現(xiàn)場混亂一片。
“一個也別想跑!”
“收了我們身,現(xiàn)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少裝蒜,我說你們拿了,就是你們拿了?!?p> “混蛋!”
李少一打著扇子,口氣十分張狂,道:“既然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兄弟們,是不是?”
“嘿嘿……老大說的對!”
為首之人一聲大喝,同時渾身殺氣……而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一道嚴肅的嗓音嗎,忽然從人群中穿了過來。
“住手!”
李少一看到來人,冷哼:“你誰呀?少管閑事,滾一邊去。”
“這不是焦爐焦統(tǒng)領(lǐng)嗎?”人群中有人認出。
可這時,只聽焦爐怒懟:“你這二貨,倒哪里都有你,那就休得猖狂,這里可是集市,自然要守集市的規(guī)矩,剛才是誰偷了東西,我想有人心知肚明,何必賊喊捉賊呢?既然大家都在場,就不得尋仇!”
剎那間,李少一只覺得心頭不爽,面色鐵青,好像憋著一口氣。
“這……”
“大家勿怒,放下好了?!?p> “來人!將鬧事者全給我拿下。”
“大膽,你……”
有人小聲告狀:“焦統(tǒng)領(lǐng)來的好,這幫人太狂了,不僅搶了我們荷包,銀兩,首飾……還動手打了我們?!?p> “我鼻子就是被他們打流血。”
“他搶了我們的東西!”
“還有我的腿傷,打的淤青了!”
焦爐來到李少一面前,冷聲道:“乘火打劫,是吧?你就不怕你家老爺子發(fā)飆?”
“焦爐,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例行公事,搜!”
李少一目光微冷,說道:“NND,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
“你最好能過你爹那一關(guān),”
“哼,能奈我何?”
“高興的是不是有點兒早了!”
不知道是不是焦爐的手段,起了震懾。
所以讓李少一,還是有些忌憚。
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本事真不賴,盡在咫尺的距離,焦爐猛地一圈打在李少一的脖子上,這一拳打得又狠又準。
“啊……你?”隨即李少一暈了過去。
知道他不會配合,也不廢話,直接來硬的。
“綁回去!”
所以,焦爐才不管爾等私人恩怨,但在這里,不得胡來,就是皇親國戚來了,也是如此。
就在焦爐說話的功夫,手底下數(shù)名身著統(tǒng)一,戴在盔甲的武者抽出唐刀瞬間一擁而上,將這些鬧事的隨從團團圍住。
這個時候溫管事才出面,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今日射擊比賽全部結(jié)束,這次誤會,會場做東贈送每人贈送一張七日優(yōu)惠券,要走要留,悉從尊便!”
這時要下了逐客令了。
李家的幾名隨從面色不忿,這時,為首之人擺手,將幾人攔住。
“走!”
“誰讓你們走了?”
焦爐一劍揮下,劍鋒轉(zhuǎn)眼來到李少一的一名手下面前。
“東西留下!”
焦爐冷聲說了一句,那人心有不甘地瞥了一眼,然后死死的盯著焦統(tǒng)領(lǐng)。
身底下的全部將搜刮來的民財一一交公,這些人再也不敢小瞧眼前的這個黑臉了。
“道歉!”
之前為首之人頓時噎住了。
還有些意識的李少一在心里罵道,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出的什么餿主意,一會到家就有他的好看的!
焦爐一令全都收回刀劍,周圍一喜,這臉上隨即露出得意之色。
可就在他們離開之后,只聽一道輕語,忽然從溫管事耳邊傳來過來。
“你怎么辦事的?會場怎樣?”
“大小姐恕罪,一切安好?!?p> “來的是什么人?”
“李侍郎的公子?!?p> 話落,云如夢腰桿靠著一個靶心,勾唇一抹肆意的笑容:“什么,又是這個李少一,他這是作死!”
溫管事大概猜到,這個李少一估計是要倒霉了,一臉同情:“大小姐,那個獨孤踏雪好像受了傷?”
“放心,我會替他還回去的?!?p> “那咱,這銀子……”
“分給弟兄們壓壓驚,下次防備加強一點,打了人你們還無動于衷說出去都嫌丟人,以后那些世家子弟誰敢上門來玩,你們不能只顧及自身利益,既有面子又要里子,知道吧!”
“是,小的謹遵教誨。”
云如夢聚精會神地瞄準箭靶,“小鹿呢?”
“跟著焦統(tǒng)領(lǐng)走了?!?p> 一縷一縷的光芒從身后照射過來,仿佛暈開的甜美,芳香撲鼻。
“行了,你這月月供劃走三分之一?!?p> “為什么?”
云如夢把箭擱在了弦上,兩只手指夾住箭的末尾,用力地向后拉,并且瞄準箭靶,閉上眼睛,手一松,那支箭就飛了出去。
咚的一聲!
“你說呢?養(yǎng)你這么久,膽兒也肥了?!?p> “小的,不敢。”
云如夢全神貫注地瞄準靶心,嗖的一聲,又是命中紅心,第三箭還是紅心。
“全中,大小姐果然好身手。”
“你來!”
“啊——?”
這個射擊場,所有的競賽分成各種項目,以命中的環(huán)數(shù)或靶數(shù)計算成績,雖然今天沒有損失,但讓她看到了自身的不足。
“哼,我可告訴你,人家一統(tǒng)領(lǐng),職位還沒有李侍郎的高,這官場人心惶惶,怕個萬一出個什么好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明白不?”
溫管事猛地茅塞頓開。
“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回家!”
歐陽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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