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天”
凜三人怔住了,記得好精確!蘇北是每日都度日如年才會記得這么清楚嗎?
“那還有兩天,你就徹底自由了?!眲C覺得有戲了。
“不是,是三天”書呆子默默地說了一句,三雙眼睛盯得他縮了縮脖子。
“好吧,那也快了。蘇北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凜略微抬起了頭,看著坐在更高位置的蘇北。
蘇北皺了眉,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女人功夫可不弱。“你要賭什么?”
“單打獨斗你估計不是我的對手”凜看著蘇北握緊了劍,臉色陡然冷了三分?!安贿^我沒打算和你比試。這樣,我們?nèi)绻軓姆苏锾映鋈ゾ退阄亿A了,你給我做三年的保鏢。如果我輸了,我替你實現(xiàn)一個愿望,當然這個愿望得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怎么樣,敢不敢賭?”凜覺得這樣挺公平的。夏澤羽和書呆子緊張的看著蘇北。
“不可能,大當家謝饒的武功深不可測,寨子里人又這么多,你們不可能逃得出去?!碧K北一口否決了。
“那就是我們的事了,你敢不敢賭?”凜步步緊逼。
“有什么不敢的,我賭了?!碧K北表情兇狠的丟出了一句話。
“那就說定了,不能反悔?!眲C就等這一刻了,綁在木樁子背后的雙手悄悄合十,繩子就自動解開了。煉金術分解的能力就是這么好用。凜迅速的拍向地面,土石‘唰’地沖起,一瞬間就將驚愕的蘇北連同椅子包住了。圓球是空心的,直徑大概有兩米,光厚度就有半米,比普通的墻結實多了。凜在土球上覆了層靈力,進行加固,免得蘇北很快就跑出來了,還特意留了條縫給蘇北呼吸。
夏澤羽和宋壹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一轉眼,狠戾的蘇北就被埋了。
“蘇北,為了讓你少些麻煩,我只能出此下策了。你放心,到了明天這土球就能從里面破壞了。我叫夏云凜,住在紫陽城天策上將的將軍府里,你在這邊的約定完成了就來找我吧?!眲C曲起手指敲了敲土球,知道蘇北聽得到這些話。
果然土球里傳出了蘇北咬牙切齒的聲音,“你等著,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隨時歡迎”凜的聲音帶著笑意。轉身走到夏澤羽那邊,給他解開了繩子。至于宋壹根本就沒有被綁起來,大概是土匪們認定了他沒什么威脅。
“二哥,書呆子,你們找個趁手的武器,我們趁著天黑逃出去?!眲C率先打開了門,往院子里掃了一眼。除了蘇北,沒有別的守衛(wèi)。
夏澤羽一脫身連忙動了動肩膀,扯到背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夏澤羽把繩子都扔到一邊,在雜亂的地上找了塊厚木板。宋壹沒找到合適的,在土球旁邊找了塊搬磚。
凜轉身看到他們的武器沒有說什么,條件有限,實用就行。待兩人跟上來了,凜便往院門口移動,到門口的時候藏在了門后。院門沒有鎖,凜從半掩著的門后還能看到躺在地上的元胡兒。
這里是山寨的后方,本來就比較偏僻,幾乎沒有什么人來往。凜用眼神示意夏澤羽和宋壹,帶著他們偷偷溜出去了。
順利穿過了幾座寨子,就要到山寨前方了。凜看到前面有好些人把手,特別是下山的入口那里,兩邊的樹上都藏了人。從這片住宅區(qū)繞過去也不容易,越靠近東邊的住宅,守衛(wèi)的土匪越多。
“云凜,我們走哪邊?就兩條路,一條守衛(wèi)少一些,但是沒有遮擋物,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另一條到處都可以躲,但是守衛(wèi)也很容易隱藏,一不小心就會進了幾個當家的賊窩?!毕臐捎鹩X得很不好選,自己和宋壹都成了凜的累贅。
“還是從寨子里穿過去吧,這些土匪早些時候應該慶祝過一番,地上扔著不少的酒瓶子。這會兒估計睡得正香?!眲C選了保守些的路,住宅區(qū)的守衛(wèi)比較分散,自己可以各個擊破。
宋壹沒什么意見,躡手躡腳的跟著兩人。從上往下看,住宅區(qū)是弧形的,下山的路靠近另一端。凜打算從住宅區(qū)的中間沿著弧形穿過去。房屋的建造有些雜亂,一條路剛穿過去往往就是個死胡同,一行三人對著墻壁只能繞道。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凜看到了前面路口的兩名土匪。讓夏澤羽和宋壹在這邊等著,凜獨自一人上了屋頂,白色長裙下的身體輕飄飄的。穿過這段路,到了那兩個守衛(wèi)的上方。凜往對面的路口扔了塊瓦片,碎裂的聲響引得兩人大喝一聲,“誰!”
其中一個到對面的路口去查看了,凜瞅準時機,跳到另一人背后,一個手刀將人劈暈了。這手法還是跟洛賓學的。另一人正要返回,凜原地一蹦,瞬間閃現(xiàn)到這人背后,長腿狠狠抽在了他的后腦勺上。這個土匪沒來得及吭一聲就到底了。
后面的夏澤羽和宋壹連忙過來了,還給昏迷的兩人又補了幾下。凜覺得不出人命也會多兩個殘廢。不過這幫土匪明顯不是善茬,手上的人命估計不少。
一路上三人配合還算默契,凜先把人放倒,夏澤羽和宋壹給倒地的人再加幾下。宋壹覺得自己的板磚越用越順手了。很快就到了最東邊的屋子,這里的守衛(wèi)驟然翻了五六倍。估計就是大當家住的地方了。
三人隱在相鄰屋子的墻根下,沒敢立馬過去?!霸苿C,現(xiàn)在怎么辦?那邊把手的人太多了。這土匪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怎么行事這么謹慎?!毕臐捎鹩X得這防御比將軍府里的可嚴多了。
“先等等吧,看看有沒有人來換班,他們不可能站一晚上?!眲C蹲在墻根下,仔細觀察那座最大的屋子里的動靜。
在此之前,另一邊,二當家一行人分道的前山上。
老霍終于摸到了這群土匪的位置,單槍匹馬的來救書生宋壹??拷仙降穆房跁r下了馬,立刻就有兩個土匪跳出來喝問。老霍默不作聲,碗口大的拳頭,一拳一個輕松解決了。
這條上山的路上藏了很多暗哨,發(fā)現(xiàn)異常,已經(jīng)有人吹起了哨子。老霍才走了幾步就被跳出來的十來個土匪圍住了。山林里最多的就是松樹,老霍往右邊挪了一步,赤手拔起了一顆小兒懷抱那么粗的松樹,掄起樹冠就掃了過去。誰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呆愣的壯漢力氣這么大,動起手來毫不含糊。
十來個土匪一陣亂叫。不幸被樹干抽中的倒地吐血不止,好幾個被抽飛到了山下,重重的落到地面上,再爬不起來。僥幸躲過的幾個拿著刀棍猛沖,一齊攻擊老霍。老霍全然不懼,把樹干掄得呼呼作響,一些小花招在這么大的力氣下一點作用都沒有。打飛了攔路的十幾人,老霍扛著樹繼續(xù)上山。
沒跳出來的土匪轉身往山后跑,得趕緊通知三當家的,來了個狠茬子。
三當家邱三兒不喜歡過吊橋,晃晃悠悠的吹得人還難受,不踏實。就沒有去后山住,一直住在前山后面的基地里。這里的房子沒有后山上的多,住的人卻是后山的兩倍。有時候一個屋子里住了二十多個人。邱三兒自然給自己弄了個寬敞的地兒,大晚上的聽到有人來闖山門,愣了一會兒才懶懶的問了一句,“有多少人?”
“三當家的,就,就一個?!被貋韴笮诺娜藵M臉驚慌,見到三當家的又有些畏懼。這位一不順心就喜歡打人,還專門挑臉打。
“一個人你慌什么慌!”邱三兒踹了報信的人一腳。敢一個人來的都是些自以為是的家伙,非要收拾一頓才老實。
“三當家的,那個匹夫好大的力氣,一出手就把十幾個兄弟打成了重傷,山上的兄弟們都攔不住了啊?!眻笮诺娜寺曇粢呀?jīng)帶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