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比試結(jié)果公布出來,最懊惱的莫非就是萬劍宗趙宗主本人了。
將圣獅之力都給了黎凌風,心想哪怕是白楚洛,也不是對手。
而如今呢。
黎凌風竟是第一場就敗了。
而進入決賽的其他兩名萬劍宗弟子,也都分別敗給了逍遙宗和蒼穹宗。
這丟的可不僅是黎凌風的臉,更是整個萬劍宗的臉面,是他這個宗主的臉面。
“不爭氣的家伙?!?p> 趙宗主看著躺在床上仍舊重傷未醒的黎凌風,面上怒氣更盛。
可是,事已如此。
就算是趙宗主再生氣,這次論仙大會的甲等上仙之位,也與萬劍宗無緣。
若是黎凌風現(xiàn)在醒著,恐怕要覺得萬分委屈。
話說那日,黎凌風已經(jīng)是穩(wěn)操勝券。
孟千秋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卻沒想到他那耗盡全力灌注于餛飩仙劍的一擊,竟然扭轉(zhuǎn)局勢,反敗為勝。
黎凌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就連自己身上最為霸道剛硬的圣獅之力,都無可匹敵。
有人失落,自然有人歡喜。
孟千秋只知道自己拼盡了最后一絲仙力,才使出了最后那招攻擊。
仙力本來已經(jīng)透支,卻不料在最后危急的關(guān)頭,丹田內(nèi)似乎又涌出一縷微弱的氣息。
只覺那股氣息有些奇特,不似自己的仙力一般,反而是呈灰黑之色。
孟千秋來不及細細探究,就將仙力與黑色氣息一股腦注入餛飩劍中。
眼看有些顫動,卻氣勢凌人的餛飩,化作一道灰色流光,飛了出去,直指黎凌風的面門。
此時,陷入回憶的孟千秋,沒有發(fā)覺,藍鳶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清心閣。
“千秋,師傅讓我給你帶了些仙藥?!?p> 藍鳶說話時,聲音清脆,面上掩不住的是輕松愉悅。
“師傅還想著我啊,我這比武受了傷,她都一直沒來看我?!?p> 孟千秋調(diào)皮地說著,但心里其實是知道趙嵐嫣的。
座下只有兩名弟子,卻都順利進入了論仙決賽,并且首戰(zhàn)告捷,打敗了同樣驚才絕絕的對手。
趙嵐嫣的面上多么有光啊,肯定早已自豪不已。
“師傅她與其他幾位宗主,在忙著準備明日的比武事宜,一時抽不開身。但是她讓我給你帶話來了?!?p> 藍鳶突然停頓下來,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趙嵐嫣的模樣,右手緩緩舉起了大拇指,激動地大聲說道。
“臭小子,好樣的,沒給師傅丟臉?!?p> 孟千秋看著藍鳶模仿趙嵐嫣的神態(tài)表情,語氣動作,惟妙惟肖,一時覺得好笑,不由大笑起來。
藍鳶知道孟千秋是在笑話自己,滿面無奈的說道:“你莫要笑我,要不是師傅吩咐,一定要將她所說所做,原封不動,轉(zhuǎn)告給你,我才不會這樣嘞?!?p> 孟千秋揉著笑得疼痛的肚子,安慰著藍鳶道:“師姐,其實你不正經(jīng)起來,還是很可愛的,比起你平時的高冷,不知好了多少倍?!?p> 看著坐在床上,笑彎了腰的孟千秋,藍鳶索性將手中的仙藥往床上一丟,拂袖就要離開清心閣。
“師姐,待會再走啊?!?p> 藍鳶飄動的衣角,在孟千秋的笑聲中,消失在了清心閣的門口。
藍鳶離開后,獨自一人的孟千秋就打坐調(diào)息起來。
經(jīng)過今日一戰(zhàn),孟千秋體內(nèi)的仙力又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進入修煉瓶頸的他,卻發(fā)現(xiàn)仙力已經(jīng)變回清澈狀態(tài),丹田也更加遼闊。
孟千秋不由喜上眉梢,又一個境界的突破讓他興奮不已,繼續(xù)催動仙法修煉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又有人走進了清心閣。
“千秋兄,你還在修煉啊?!?p> 孟千秋停下修煉,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張陌生的笑顏。
“楚離兄,你怎么來了?!?p> 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知道孟千秋認出了自己,仙力一動之間,就恢復(fù)了本來的面貌。
“太無趣了,這么輕易就認出了我,我現(xiàn)在懷疑你這個變身符,究竟有沒有用。別到時坑了兄弟我?!?p> 白楚離的話語回蕩在清心閣內(nèi)。
“你要覺得不好用,你把剩下的幾張符咒還我就好。”
白楚離還想向孟千秋多要幾張變身符,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吃這一套,隨即開口說道。
“我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p> 白楚離嘿嘿笑著,突然話鋒一變。
“不過,千秋兄,我很好奇你今日是怎么贏得,萬劍宗那家伙可是吸收了圣獅的仙力啊。”
孟千秋不知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自己也不知道吧。
見孟千秋好像不情愿開口,白楚離繼續(xù)說道。
“千秋兄,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偷學(xué)了什么仙法,或是得了什么逆天的修煉秘籍。好東西可要一起分享啊?!?p> “咳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把餛飩劍,扔了出去,沒想到黎凌風那小子就嚇破了膽,昏倒在地。”
白楚離一臉懷疑地盯著孟千秋,仿佛在說,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倆的實力,難道我看不出來嗎。
孟千秋被白楚離犀利的目光看的后背發(fā)毛,心中不免嘆息,自己真的沒有偷學(xué)什么絕世功法,也沒有什么逆天修煉秘籍的機緣。
“實話和你說吧,天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我拼了命的一擊,就把黎凌風打敗了,可是具體是怎么打敗他的,我是不知道的?!?p> 白楚離聽后,一口老血就要噴了出來。
心想,這不愧是贏了比試的人,連說話都變得如此狂妄。
想著明日的比試,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和孟千秋對上呢。
“嘿嘿,千秋兄,明日的比試,若是不幸,你我相遇,可否手下留情啊?!?p> “嘿嘿,楚離兄,哪里的話,我還希望你多照顧我呢?!?p> “千秋兄,不用自謙,你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眾人皆知了。”
“楚離兄,你這么說就不對了,謙虛的人是你不是我?!?p> “你這..小子,明日比試讓著我點,會死嗎?”
“會死!為啥要我讓你,你怎么不說讓著我。”
“你..我看你在嵐山宗呆久了,也和你師姐師妹一樣矯情了!”
“我樂意矯情,不像你們云英宗,一群冰山臉,注孤生!”
...
一言不合。
二人就爭吵了起來。
一時,清心閣內(nèi),傳出了兩個男子互相咒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