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背上之人竟然想要自己的龜殼,圣龜不由一抖,將孟千秋抖掉地上。
孟千秋揉了揉摔痛的雙股,不由誹謗道:“龜兄,你也太小氣了吧,龜殼都不愿給我?!?p> 圣龜沒想到孟千秋還想要自己的龜殼,不由惱火,伸著腦袋,沖著孟千秋不住地“嗚嗚”直叫。
孟千秋看著圣龜生氣的樣子,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說錯了。
“龜兄,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龜殼上的陣法紋路,不是要你的龜殼?!?p> 孟千秋訕笑著,不由右手扶額。
我要龜殼有何用啊。我總不能伏上龜殼變?nèi)她敯伞?p> “嘿嘿,只要給我臨摹一下,就好。”
說著,孟千秋趁著圣龜沒有反抗,脫下自己的外袍,就爬上龜殼,用仙力將龜殼上的紋路一一印在外袍之內(nèi)。
做完這些之后,孟千秋才將外袍重新穿上。
“走啊,龜兄,還愣著干嘛?!?p> 話音剛落,圣龜就邁著小短腿,緩慢地朝山巔走去。
當(dāng)皎白的月光落到身上,孟千秋抬頭一看,已經(jīng)到了山巔,頭頂處掛著一輪圓圓的大月亮。
本以為會在山巔之上看到巨大的法陣,卻事與愿違。
只有一間二層高的小樓,坐落在懸崖邊,不時有耀眼的光芒從二樓的窗戶中溜出。
這就是在大殿之前隱約看到的陣法光芒。
孟千秋懷著好奇心,來到了小樓前。
古樸的牌匾上刻著“九幽樓”三個大字。
莫非是,蒼穹宗祖師,張九幽曾經(jīng)居住的地方。
九幽樓的門上并沒有任何禁制陣法,孟千秋輕輕推開門便閃身而入。
只見樓內(nèi)的第一層不過是正常的住處,一張古樸且有些破舊的床,一個四角有些磨損的大書案,掛在墻壁上的一些陣法的設(shè)計圖。
只是樓內(nèi)雖破舊,但卻是一塵不染,看來經(jīng)常有人來打掃。
讓孟千秋都不由驚訝,心想,就是這么破舊的一個普通小樓,蒼穹宗還要供奉在山巔,還在入口設(shè)下那么強(qiáng)大的結(jié)界陣法。
答案應(yīng)該就在二樓了。
想到這里,孟千秋就朝著樓梯走去,古舊的木質(zhì)樓梯在腳下咯吱咯吱地直響。
這讓孟千秋不免小心再小心,總有一種隨時會踩空跌落的錯覺。
好不容易上到了二樓,就見四周空空蕩蕩,只有一個一寸高,直徑半人的圓形銅盤,站在正中央的地上。
耀眼的光芒就是從銅盤上發(fā)出的。
孟千秋抬起胳膊擋住刺眼的光芒,便看向銅盤之上。
一個精妙絕倫卻不復(fù)雜的陣法圖案映入眼底。
孟千秋一眼就被這個陣法所吸引。
古樸的紋路加上陣法散發(fā)的強(qiáng)大的仙氣,讓孟千秋肯定,這個陣法必定是陣法大成者所布下的,甚至很有可能是蒼穹宗祖師張九幽的杰作。
心情澎湃的孟千秋,在終于見識到如此厲害的陣法后,便目不轉(zhuǎn)睛地研究著陣法上的紋路,任憑光芒刺眼流出了淚水也絲毫不懈。
咦~
這陣法的紋路怎么有些似曾相識。
孟千秋不斷在腦海中回憶著,自認(rèn)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陣法。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孟千秋嘆息一聲,就將身上的外袍脫下,鋪在旁邊的地上。
看著外袍上用仙力從龜殼上印刻的陣法紋路,一塊一塊與銅盤上的紋路相比較。
“找到了!”
沒想到,這個圓盤上的陣法竟是源于龜殼之上,只是大能者稍作布置,便成了一個如此仙力磅礴的陣法。
孟千秋不由感嘆,陣法的好壞并不在于復(fù)雜程度,有時簡單精妙的陣法反而威力更甚。
想到此處,孟千秋不由回想起自己的誅魔陣,其中紋路復(fù)雜,卻實(shí)際非常有改善的余地。
用更加簡潔的紋路代替,同樣大小的陣法,不僅可以融合更多的威力,還可以省去催動陣法而消耗的仙力。
要知道,上一次與張志宣對決時,孟千秋就是因?yàn)檎D魔陣太過耗費(fèi)仙力,才占了下風(fēng)。
孟千秋想著,又不由看向銅盤里的陣法。
可惜..
自己雖然能找到紋路出自圣龜?shù)凝敋ぃ瑓s看不懂這陣法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不如,自己也布下一個相同的陣法,不就知道這個陣法究竟為何了嗎。
說做就做,孟千秋依樣畫葫蘆,在地上畫出了一樣的紋路。
費(fèi)力地催動起仙力,只見地上的陣法也漸漸亮起耀眼的光芒,一時間兩個陣法交相輝映,屋內(nèi)的光芒更盛。
孟千秋不由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奇怪了,為何自己催動了陣法,卻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呢。
孟千秋跑到一樓,沒有發(fā)現(xiàn)變化。
又跑出九幽樓,只有圣龜孤零零地站在門口,還是沒有變化。
站在懸崖之上向大殿望去,還是沒有變化。
孟千秋瞬間凌亂了。
按理說,若是布下兩道陣法,就會在一道陣法的基礎(chǔ)上威力加倍。
孟千秋百思不得其解,回到陣法前苦苦地研究了起來。
這研究不要緊,可是一研究就研究了一整夜,卻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
久違了一夜的太陽從東山又爬了上來。
孟千秋卻仍然在陣法前,渾然不覺,早已忘卻了時間。
此時,半山腰上,
“師弟,我怎么感覺今日的山路這么難爬?!币幻n穹宗弟子說道。
“我也覺得,平日里半個時辰就可以走到大殿,今日已經(jīng)花了一個時辰,怎么連大殿的影子都沒看到?!庇忠幻n穹宗弟子也附和道。
其他仙宗的弟子也如是覺得,雖然上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可是這山路明顯比昨日的長了。
當(dāng)眾人終于來到蒼穹宗大殿前,就看到了張昊天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樣子,才剛剛從下面爬上來。
盡力壓制自己的喘息聲,張昊天先是從人群中掃了一眼,緊接著兇狠地吼道:“嵐山宗孟千秋,何在?”
眾人不免被這聲怒吼嚇到,戰(zhàn)戰(zhàn)兢兢。
就連藍(lán)鳶此時也張口不言,昨日在寒潭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藍(lán)鳶只能在心里祈禱,千秋那小子千萬別再鬧出什么禍來。
倒是白楚離此時冷汗直冒,眼神不由瞄向了山巔之上。
與此同時,張昊天的目光也停留在山巔上隱約散發(fā)的陣法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