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向乾龕的隨從們一直在長孫孤鴻他們的馬車上搜尋著那枚玉佩。
而整個車隊也因為這個沒腦子的向家公子一直停滯不前。
在前方開路的李毅發(fā)現(xiàn)車隊停滯不前不由得疑惑,他掉頭回來查看發(fā)生何事。
可當(dāng)他來到現(xiàn)場了解起因不由得氣上心頭。
李毅那暴脾氣怎可能會善了。他粗暴的下馬,才幾步就來到向乾龕面前。
他像是揪起小雞一般揪起向乾龕,接著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是想讓整個馬車隊和你陪葬?你為了一個破玉佩就讓整個馬車停在這個充滿危機(jī)的魔鬼山谷?”
像是尋常鏢師遇到向乾龕這般的傻缺雇主也只是心中憤懣口上根本不敢這么說。畢竟鏢師是一個吃著雇主的職業(yè)。
但是,李毅他們卻根本不會有這種芥蒂。他們完全是憑心情接鏢,即便是在護(hù)鏢過程中,如果是雇主自己的問題,他們也可以直截了當(dāng)?shù)姆艞夁@次任務(wù)。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身后是六豪鎮(zhèn)。一個令天下為之動容的城市。
從小到大嬌生慣養(yǎng)的向乾龕怎受到過這般委屈,被李毅這樣一下,全身都在顫抖,雙眼居然都微微發(fā)紅。
張?zhí)鞚梢娮约抑髯泳尤槐灰粋€野蠻的鏢師就嚇得這個慫樣也是嗤之以鼻。但他還是向前踏出一步畢竟這人是自己“現(xiàn)在”的主子。于是面露一絲憤怒語氣不善的說:“李毅總鏢頭,你這是做什么?快放下我家公子!”話語之間,隨從們也向前一步,時刻保護(hù)自家的主子。
李毅面露不屑:“呵,公子?他還配不上這般說,我看只是一個仗著有了個好爹的蠢貨。”
向乾龕聽到錦囊的話也為之一震?!皩Π?,我他媽的是向家少爺。老子為什么要慫這個身份卑賤之人。”
想到這,向乾龕盡量壓制住自己的恐懼,故作鎮(zhèn)定的吼道:“老子是福州向氏公子,你敢對我動手是不是找死?信不信我讓我爹把你們什么六豪鎮(zhèn)給滅了!”一口氣說出來就是爽。
向乾龕將話說出來后全場寂靜。而他卻感覺是因為自己的氣勢壓倒了在場所有人。
他身旁的張?zhí)鞚蓜t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心中的憤怒超過了身份的壓制,他直接開口罵到:“你真的是一個蠢貨!”
就連剛想開口調(diào)解的奚羅威聽后也是心頭默哀。錦陽風(fēng)和長孫孤鴻則是一旁冷笑的看著那被拎著的向乾龕。
向乾龕居然好死不死的說出什么要讓他爹滅了六豪鎮(zhèn)這樣的的大話。先不說真不真,就單論這句話一杯說出來那就是一場笑話。而且,上一個放下過這樣豪言的絕世高手的墳頭草都已經(jīng)有一丈之高。
如果向多寶在這絕對會一巴掌拍死他,然后說:“老子沒有這個兒子,你們想怎么殺怎么搞?!苯^對會放棄這個獨(dú)生子。誰會和活命過不去?
這時向乾龕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眼中滿是慌張。他的額頭冷汗直冒。
李毅冷冷的看著向乾龕,陰沉的說:“呵呵,你這個福州向氏好大的口氣??!”李毅還想繼續(xù)開口,在馬車上搜尋的向乾龕的隨從突然大聲吼道:“找到玉佩了!”
隨從從馬車底跌跌撞撞的跑到這邊,當(dāng)他看到一家公子被拎著不由得一愣。
李毅見狀就把向乾龕放下。然后他伸手拍了拍向乾龕的肩膀,輕聲開口:“好好保重身體,回去記得和你的父親說一下。六豪鎮(zhèn)槍豪鏢局總鏢頭李毅來日必登門拜訪?!?p> 不明所以得隨從將玉佩雙手奉上,然后低著頭卑微的說:“少爺,小的在馬車的車軸上發(fā)現(xiàn)的?!睅е鴿M臉卑微的笑容,期待著主子給自己打賞一點銀子。
向乾龕看著隨從手中的玉佩,內(nèi)心的恐懼并未褪去,他連自己能否活命都無法想得到,怎么可能會想到會賞給隨從銀子。
但向乾龕還是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拿過玉佩。
就在這時,李毅感覺有一絲危險。轉(zhuǎn)手將背上的花槍握于手中。
一點銀光從遠(yuǎn)方飛來,李毅大喊:“有危險!”
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一只箭羽帶著破空聲直接擊碎隨從手中的玉佩。
向乾龕嚇得縮回手,但那隨從卻沒這好命。箭頭和玉佩的碎片直接將他的手?jǐn)囁椋艿絼⊥吹碾S從倒地大聲慘叫。
長孫孤鴻發(fā)現(xiàn)不妙,一把抓住身旁的奚花,就往最近的馬車跑去。
又是一箭飛到長孫孤鴻腳旁。接著,在空中傳來虛無縹緲的聲音:“歡迎諸位來到魔鬼山谷做客!為盡地主之誼,在下希望所有人停在原地,要不然別怪飛箭無眼?!?p> 長孫孤鴻停下腳步,只得將奚花拉往自己的身旁。而一旁的錦陽風(fēng)也是往長孫孤鴻他們身旁靠近。
李毅也是將長槍提起對著向乾龕怒視低吼:“祈禱你自己別死在這里!”然后又轉(zhuǎn)身對著黑暗幽靜的天空抱拳大聲道:“不知是哪一位當(dāng)家人,為何不露一面。偷偷摸摸可不是一個漢子所為!”畢竟一個明面上的山匪總好過一個放暗箭的小人。
一旁的向乾龕已經(jīng)嚇得抱頭趴在地上,全身顫抖,下體流出液體??谥械袜骸安灰?dú)⑽?,不要?dú)⑽摇?p> 張?zhí)鞚煽粗_下趴著的自己的主子,眼中滿是不屑。在這般危險時刻,他沒有其他人的恐懼,反而顯得十分鎮(zhèn)靜。他看了一會兒向乾龕,就轉(zhuǎn)身沒入黑暗中離去。
趴在地上的向乾龕根本沒有感覺到身旁那人的離去。不停地口中求饒。
這時,空中那縹緲的聲音又一次傳出:“呵呵,李毅總鏢頭說笑了,我們從未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磊落的漢子。我們只是一群在黑暗中奮力保命的爬蟲。我們也只能在你們這些肥羊身上吸一點點血活命而已?!?p> 奚羅威聽后也放聲大喊:“不知閣下要吸多少?我這頭小綿羊可能受不住?!?p> “不多,也就一對馬車。”
李毅冷哼一聲:“哼,看樣子你是不想善了!”
空中并未回話,反而是大地一片震動。
李毅感覺不妙轉(zhuǎn)身大喊:“所有人,備戰(zhàn)!”
長孫孤鴻和錦陽風(fēng)緊靠奚花,并往最近馬車移動。奚羅威則是在李毅的保護(hù)下也往馬車上緊靠。
在黑暗中,一人微笑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
預(yù)知后事,請看下回分解。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