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作死任務(wù)的前置
然而就是這么長相的人,內(nèi)心卻是個陰暗歹毒的作死性格,真的是讓人暴遣天物。
這邊的李玉堂回過神來自覺失態(tài),急忙起身整理好自己后向她一絲不茍的行禮問候:
“小徒是玉虛子掌門門下弟子李玉堂,請問來者可是晚霖師姐?”
張梵梵見此人行禮姿態(tài)端正,身上穿著發(fā)型經(jīng)歷了這一路上的折騰和剛剛的驚嚇事件依舊操持一絲不茍,心里默默給加了分。
看來是個做事穩(wěn)妥的人兒。
她也闔身回個禮:
“正是,不知李玉堂師弟前來所謂何事?”
其實此次玉虛掌門派人來,張梵梵內(nèi)心也是猜到了七八分,畢竟一晃幾十載,雖然時間過去了許久,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
沒錯,根據(jù)她自己在筆記上記錄的時間來看,小說的劇情即將開始轉(zhuǎn)動了
也就是說如果再不做點什么的話,這玉清派也就即將迎來了女主角,然后開啟劇情走向,直至毀滅。
而她,等帶這一天也等待了太久了,畢竟真的要說的話她也從一開始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情況后從惶恐不安到冷靜下來再到為尋求事情轉(zhuǎn)機而考慮糾結(jié)了許久。
畢竟,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真正的蘇芃芃,也不了解蘇芃芃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并不能怪她,最主要是的就是這本小說本身也沒有太過多描述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原身蘇芃芃,作為戀上魔尊師弟這本玄幻小說里標配的反派女二號開始簡直是各種穿越玄幻重生小說里頭都堪稱作死典范的集大成者,但是出身經(jīng)歷卻只用幾句話就簡單帶過了。
“塵世蘇州城主之愛女,天之驕女,十歲結(jié)識仙緣拜入玉清派文峰仙人門下,乃首席親傳弟子,天資傲然,容貌甚佳,備受寵愛?!?p> “而文峰仙人素愛云游,在某天不告而別后就把門主的一切事物全部委托給了自己的愛徒,讓她全權(quán)打理”,然后她這個師傅就在文中就這么幾言片語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
只留下作死的原身開始在門派開始了她的各種匪夷所思,不知為何的作死之旅。
你并不知道原身蘇芃芃莫名其妙非要作死去欺負女主角
也想不通她為何要想盡一切辦法的搞走男主角,甚至不惜以自己清白身份為代價逼男女主角兩人叛出師門然后被人追殺唾罵。
按理說哪里有這么大的仇呢?原因呢?總不能這是屬于反派的自我修養(yǎng)?
然而劇情就是這么走的,這讓張梵梵也無奈。
可她也明白,該來的總是要來,而她也為這即將到來的主線劇情準備了如此之久了,不管將來她會如何,起碼眼下她選擇拼死一博,說不定就成了呢!
這邊的李玉堂見她問話趕緊又道:
“掌門已經(jīng)交代了,讓師姐親自過去便知,雖說具體的情況玉堂不甚了解,但是多半是為了眾仙門內(nèi)在塵世百年一開放的新人大選?!?p> “哦”,張梵梵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過無妨,她已經(jīng)在這幾十年內(nèi)冥思苦想出了她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解決之道,眼下她還真不懼
張梵梵想完直接又將仙劍一甩,丟到了天上,然后道:
“既然掌門已經(jīng)親自交代讓我面談了,那就直接去看看究竟是何事吧,白玉堂師弟你可會御劍?”
一聽到御劍兩個字對面的李玉堂頓時面露菜色,看起來十分驚恐不安。
他本是外門弟子,只會一些基本的筑基修為心法,而他自己也完全是因為自己做事細心善于記錄日常大大小小事物才被看中提拔到內(nèi)門弟子不過數(shù)月。
正因如此,玉清派高階心法修煉,他并不會,而飛行術(shù)雖然不是什么高階法術(shù),但他也是最近才開始修煉,并不上手
然而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
最主要的還是他…恐高…
堂堂仙門弟子,又是眾仙門榜首玉清派玉虛子掌門門下的弟子,雖說只是個普通弟子,但是若讓外人知道,難免笑掉大牙。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與他同門的師兄們,知道了此事,故意欺負他,特意讓他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給這個面都沒見過一次的師姐通風(fēng)報信。
通風(fēng)報信就算了吧,還被這個好看的師姐直接那么丟人的直接一把抓住飛了起來
堂堂男子,生平第一次被人拽著衣服飛在高空,他卻差點連魂都嚇掉了,真的太丟人了……
張梵梵看他面露難色,再結(jié)合他在爬山時候無意透露出的話隱約猜到了他可能不會御劍飛行。
于是自覺自己戳了人家痛處,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她拍了拍對面人的肩膀,一副過來人語氣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當(dāng)初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我能理解,你別想太多了?!?p> “晚霖師姐……”李玉堂呆住,然后瞬間有些濕了眼眶
“啊,貌美又體貼溫柔,師姐真的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沒等他在心中夸完這個剛認識的師姐,張梵梵已經(jīng)再次抓上了他的肩膀直接縱身一躍將他帶到自己的仙劍上,憑空飛起。
此時仙劍已經(jīng)徹底凌駕于云端空中,她兩人就站在空中睥睨萬物。
張梵梵許久沒有御劍出行,竟有幾分雀躍之意,此時萬米高空的風(fēng)將兩人的衣袖刮的呼呼作響,也撫平了她自入暑以來的煩躁
此時的李玉堂已嚇成一灘爛泥狀,她淡定出言安慰道:
“沒事的白玉堂師弟,師姐我的飛行術(shù)是出了名的好,你文峰師叔可是夸過我很多回,此番我就捎帶你一程,你且安心站穩(wěn)就行?!?p> 說完直接繞著山頭就開始了一路的俯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玉堂看著越來越高的地面,驚嚇的幾乎是腿都要軟了下去,以防滑落只能手腳并用的抓住了張梵梵半個身子,也顧不上什么仙門禮儀姿態(tài)了。
張梵梵許久沒有御劍飛行,此時內(nèi)心正快活得很,倒也沒太顧得上他,全然以為他是第一次被人帶著飛太過激動了。
伴隨著她御劍飛行即將離開四子峰山頭時,張梵梵在空中停住了
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她眼前被云霧繚繞的四子峰,頭一次發(fā)現(xiàn)它們個頭高低不同又十分協(xié)調(diào),遠遠望去仿佛前世里的手機信號??,莫名覺得有些喜感,忍不住笑出了聲。
和她同在仙劍上的李玉堂此時望著深不可測的高空,已經(jīng)是命都快沒了,他顫抖著雙手拉著了還在莫名暗笑的師姐,聲音極度顫抖:
“師姐,能否快些,我要堅持不住了”
說完臉色鐵青的單手捂住了嘴一副想吐的模樣
張梵梵見狀大呼不好,直接按最快速度沖向了仙臺山的主廣場
這剛一落在主廣場大殿的正門外,李玉堂就不顧得什么形象直接沖向了墻角干嘔了起來
張梵梵有些心虛的背過手,猜測是不是自己這老司機許久不飛,突然一飛有些忘我的飆車過度了,便關(guān)懷問詢道:
“白玉堂師弟啊,你還好么?是否需要我給你拿點解氣通風(fēng)的藥丸來?”
李玉堂被突如其來的兩次高空驚嚇事件所致,已經(jīng)沒力氣再糾正她這個已經(jīng)叫錯了他一路名字的師姐,有氣無力的背對著她擺擺手道:
“晚霖師姐,掌門師尊正在殿內(nèi)等你,你快點去吧,我自己緩一會兒就好了”,說完便繼續(xù)對著大殿墻角繼續(xù)干嘔。
張梵梵見他精神氣色的確還好,估摸著休息一會兒應(yīng)該就無恙了,便也安心些,向他略行一禮道了聲好就進了門殿大廳。
這剛進入了大殿主廳,就看到了主廳上玉清派鐵老大哥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那里,旁邊依次是三清門門主清煙門口和玉衡門門主墨玉門主,便依次朝他們行了跪拜禮道:
“晚霖拜見掌門拜見青煙師叔拜見墨玉師叔?!?p> 得到頂頭三位的點頭示意后才起身落座。
剛坐下茶都沒端上就聽到頭頂上傳來玉虛掌門渾厚有力的聲音:
“晚霖自上次閉關(guān)出來后許久不見走動,近來可還好?”
張梵梵被玉虛掌門這渾厚有力的聲音震的耳道嗡鳴
“心說就您這穿透力十足的嗓門每次跟您說個話聊個天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震散架了,我哪里還敢天天沒事兒人一樣在您面前晃悠?!?p> 整個仙門的人都知道,玉虛掌門的功力是真的深刻不測,否則別的不說,就這千八年間穩(wěn)坐這掌門之位就可見一斑
這么多年來玉清派也并非毫無爭斗,其中各種派系門堂大大小小內(nèi)斗事件也總是不斷,掌門身邊的各大門主位置也是在這千年內(nèi)變了又變。
就拿掌門身邊的墨玉門主來說,他是伐魔之戰(zhàn)后才入的玉清派
入派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身份,按理說外門弟子并不授業(yè)本派獨門修煉,但是人家愣是從一個外門弟子成功的干倒了原來的玉衡門主成為了新的門主。
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但為何如此呢?全部都是一個規(guī)矩所致。
眾所周知,這玉清派是正統(tǒng)修仙門派,又是仙門榜首,平時出門做事也會擺出仙門那一派的超俗淡然的姿態(tài),彰顯出他們門派的風(fēng)度與講究。
可就是這樣看著仙氣滿滿的門派卻有著一個大膽甚至聽起來不像是仙門世家的規(guī)定。
仙門百家清談大會之時,玉清派所有子弟可向掌門和各大門主試煉挑戰(zhàn),生死自負,勝者一方則可取而代之,敗者自廢修為自動離開。
這乍聽之下似乎也還好,起碼公平,但是也確實血淋淋的殘酷
對于修行已經(jīng)百年的修仙者來說,也許失敗被一掌打死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要自廢修為這種事,數(shù)十上百年的修行,如此艱難波折,卻到最后化為烏有,依舊逃離不開自廢修為的生老病死。
這對有些已經(jīng)嘗試過修仙的好處并且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人來說,讓他們變成普通人真的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張梵梵初來之時知道了如此可怕的規(guī)定后本以為肯定挑戰(zhàn)者寥寥無幾。
但是當(dāng)她問起文峰仙人這件事的時候,文峰仙人只是笑笑說,玉清派成立千百多年來,挑戰(zhàn)此條規(guī)定的人不下百人,雖說大部分都并沒有什么好下場,但仍舊有上位者一躍而起成為一代佼佼者。
而只從知道了這個規(guī)定后,張梵梵也就清楚地意識到了,玉清派是一個講究實力至上的極度現(xiàn)實門派
可就是這樣的門派一晃千百年,期間七大門主都已經(jīng)換了幾波了,唯有玉清仙人永遠穩(wěn)做掌門之位
張梵梵覺得究其原因絕對不是同門們?nèi)绱酥倚牟欢?,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是在是打不過現(xiàn)任掌門所致
張梵梵在心里暗暗吐夠了槽,就再次起身行禮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