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心好痛
張梵梵二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面前逐漸坍塌的地面。
本以為里面會突然竄出來個鬼王boss,沒想到在最后冒出來的是謝清瑜和那位方才在地下為他帶路又消失不見的“不明人物”。
謝清瑜臨上來時他正被落石壓住動彈不得,思考了一番他便順手拿捆縛索抓住了他將他一起帶了上來。
畢竟他還有諸多疑問沒弄清楚,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因要救他出來,自己的屏障迫不得已不能全程使用,所以被這紛落的石頭渣和塵土落了個滿頭。
然后就這么頂著一頭碎石渣和灰塵緩緩落地,模樣看著頗失美感,甚至有點狼狽。
站穩(wěn)后先是看了看自己面前大眼瞪小眼兒的張梵梵二人組。
再看看自己身邊搖搖欲墜要掉下去的巨大冰塊,冰塊里也同樣凍著個呲牙咧嘴的不明物體。
又看著自己手上抓的捆縛索的另一頭也綁著個類似的,也沒多問,便丟了鎖鏈去一邊抖自己身上的灰塵渣渣去了。
在謝清瑜在一邊抖身上的石頭渣的時候,張梵梵最先從這詭異的局面回過神道:
“看來千秋君這去地下一會兒光景也過的很精彩啊?!?p> 一旁的溫源也回神應答,“仙長一定是經(jīng)歷了很激烈的打斗。”
張梵梵認可的點了點頭,看向謝清瑜道:“千秋君,那個鬼將軍呢?怎么樣了?”
謝清瑜繼續(xù)拍打身上的灰塵輕輕道:“埋住了”。
“埋住了?”張梵梵下意識地重復著他的話語,又探出頭看了看眼前這個依舊在斷續(xù)倒塌的廢墟塵埃感嘆道。
“這埋的挺一步到位的啊,連挖墳的力氣都省了?!?p> “話說這“鬼將軍”這樣被埋住了還出的來不?”
“我們要不要再給補個刀?”
謝清瑜依舊專心拍打拍打自己的一頭灰并沒接話,而后拍打完畢后又給自己施了個清凈訣,終于又恢復了以往仙風道骨的姿態(tài)。
這才轉(zhuǎn)身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自己解開了捆縛索正打算偷摸離開的“不明人物”道:
“去哪?”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卻嚇得企圖逃跑的身影一哆嗦,立刻轉(zhuǎn)身回頭下一秒便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仙色!唔可真大沒做畫塞?。 薄合扇?,我可真的沒做過壞事??!』
謝清瑜點頭語氣淡淡接話,“你除了被凍住的這個外,還有別的同伴么?”
張梵梵與溫源齊齊陷入思考:“…這都能聽懂?還能交流?”
“不明人物”半跪在地面余光偷瞄著被凍住的呲牙咧嘴的同伙后匍在地面用著只能謝清瑜聽懂的話語與他交流起來。
“不明人物”不停嘰里咕嚕,謝清瑜頻頻點頭,張梵梵和溫源則在邊上大眼瞪小眼兒。
終于謝清瑜結(jié)束交談后看向張梵梵二人,語氣淡淡地向她二人轉(zhuǎn)述:“此人名為李道榮”
“乃上代家主溫恒身邊的一位魔修,正是三年前溫恒復活的三人中的一位?!?p> “自兩年前安城大亂那天他們?nèi)黄渲械囊晃怀脕y跑出安城后,整個安城中便只剩他們二人在了?!?p> 張梵梵在一邊暗自尋思,“方才那位被凍成冰棍的是王守忠,這位叫做李道榮,那么跑出去的那一位就是劉承平嘍?”
“可這世間之大,誰知道對方會跑到哪里呢,這也沒法找啊”
“但是是錯覺么?這個劉承平這個名字真的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p> 她剛想把這個想法告知謝清瑜二人,卻有被猛烈的地動山搖給打斷。
此時安城整個大地開始了劇烈的搖晃,振的人簡直站不住腳,溫源已經(jīng)慫的直接拉著張梵梵的衣角兩腿發(fā)軟癱坐在地上。
而此時眾人頭上的陰影已經(jīng)覆上明月的三分之一,只剩下一些黯然的月色打在了凍著“怪物”的冰山上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溫源聲音軟啜啜:“仙姑,我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
張梵梵聞言向前走一步,放出靈識側(cè)耳聆聽,四周環(huán)境嘈雜聲中還帶著含糊不清的人語。
“等…等我……”
等我什么?誰在說話?張梵梵皺眉企圖聽清,卻在下一秒被謝清瑜攬入懷中跳開至地面。
等到她與溫源都被謝清瑜帶離至地面,在房頂上站穩(wěn)后,才發(fā)現(xiàn)整個溫家義堂院內(nèi)已經(jīng)全部坍塌,而凍住怪物的冰塊也落至最底。
陰影終于覆蓋了整個月色,四周徹底陷入了黑暗,整個安城瞬間歸為了詭異的寂靜中。
在此刻,廢墟掩埋的地底發(fā)出了驚天的怒嚎,那聲音中的憤怒,在經(jīng)歷了百年的歲月依舊蒼然有力,險些振破她們的耳膜。
張梵梵匆忙之下沒顧得上關(guān)閉靈識,受到的刺激尤為大,她痛苦不已彎腰捂著耳朵,整個人被這聲音刺激的頭疼欲裂。
“等我回來?!?p> 突如其來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讓她目光閃過一絲迷茫。
“等我回來,我想與你卸甲歸田。”
“我們也會有一個女兒,她也會像你一樣溫柔善良,也會養(yǎng)出最美的玉蘭花,到時候我再教她做胭脂?!?p> “你要相信,會有那么一天,我答應你。”
“我答應你…”
最后似在深情喚著對方的名字,張梵梵努力想聽清楚,卻終究不抵痛楚昏倒在地。
黑暗散去,赤月當空,鬼王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