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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路歡歌

第十二章 二魔三仙

俠路歡歌 不夠烈的火 5620 2019-09-28 23:15:09

  進了廳堂,躲開喧鬧的人群,上了二樓。

  二樓裝飾更是奢華,東西南北各有雅居數(shù)間,回廊兩側(cè)隨處可見羅漢松、金蟬子等名貴盆栽,墻壁上掛了不少名家墨寶。

  陸云笙尋到一間房門,推門而入。

  “大小姐!”

  剛一進門,兩側(cè)便有仆人齊聲問禮。

  陸云笙目不斜視,徑直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來小口抿著。

  窗前站了一位錦衣男子,面如冠玉,眉目清華,正是陸家家主陸云笛。他正往窗外看,聽到身后動靜,也不回頭,問道:“笙兒,方才出了么事?”

  “沒事,就碰見一惡人,讓他逃了?!?p>  “哦,你師伯和師兄呢,怎么沒上來?”

  “師伯在樓下看人比試呢。我?guī)熜?,哼!正忙著和那幫公子哥一起作威作福呢!?p>  男子聞言一笑,轉(zhuǎn)過身,正色道:

  “笙兒,你是不是對文光有偏見?衡山派對他極為器重,看這架勢,恐怕是當(dāng)成未來掌門人來培養(yǎng)的。他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家世不俗,又對你一片真心……”

  “哥!”陸云笙打斷他,“你最近愈發(fā)啰嗦了,霍文光給你喝了什么迷.魂湯,讓你說他好話?你根本不是江湖中人,我們衡山的事,就別瞎操心了?!?p>  頓了頓,又道:“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心愿,就是快些找到那三種奇獸,讓鬼醫(yī)給你治??!”

  陸云笛長嘆一聲,說道:“笙兒,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鬼醫(yī)根本沒打算給我治?。∽屛覍ふ胰F,卻又不許我派人,每到一地,只給三天期限,如此故意刁難,我甚至懷疑世上根本就沒有這三種東西!”

  陸云笙急道:“不會的,不會的,哥你別瞎想,鬼醫(yī)前輩一言九鼎,從不騙人。”

  陸云笛搖了搖頭,笑道:“從不騙人?為何明明是我身染重疾,卻非要我放出話來,謊稱是你嫂子得病。”

  “或許……或許……”陸云笙早已想過無數(shù)次,卻仍舊猜不透鬼醫(yī)的用意。

  男子冷笑道:“我看他未必安了好心!笙兒你身為陸家大小姐,自幼養(yǎng)在深宅,即便到了衡山,也很少出來行走江湖,哪里知道世間人心險惡,處處爾虞我詐。”

  陸云笙瞪了瞪眼,本想理論,卻還是忍下了。大口喝了一口茶,暗暗氣道:“你有病,我才不跟你計較!”

  …………

  卻說成歡躲在那桌臺之下,聽得陸云笙阻止幾位紈绔,終于松了口氣。

  又過了一會兒,忽覺光線一亮,回頭一看,卻是那邋遢道人掀開布簾一角,一雙小眼直直盯著自己。

  成歡連忙合掌告饒,企盼他不要暴露自己行藏,畢竟那衡山派霍師兄還在外面。那道人呵呵一笑,眨了眨眼,又把布簾拉上了。

  剛舒了口氣,又聽那位張少爺突然一聲怪叫:“咦,這不是那酒鬼鐵匠的兒子嗎?哈哈,哥兒幾個,去跟他耍耍!”

  來人正是李魁楊,他帶著蜜果來城里賣獸皮,路過萬福樓,突然想來碰碰運氣,誰知剛走到街口,便碰上了這幾位紈绔。這位張少爺名叫張鶴林,正是當(dāng)年打死他父親的兇手之一,李魁楊雖想討回公道,但有諸多顧忌,故而一直隱忍。

  說話間,幾人已將他堵住。眾人看他緊緊拉住幼妹手掌,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不覺好笑。其中一人譏諷道:“李大傻,帶妹妹來萬福樓要飯嗎?”

  另一人道:“范少,這家伙是來賣獸皮的!不過依我看,這些獸皮都是陳年宿貨,聞起來臭烘烘的,有人要才叫見鬼了呢!”

  又一人附和道:“是啊,賣不到錢不要緊,只是可惜了這小姑娘,原本天生的美人胚子,卻讓這大傻養(yǎng)的面黃肌瘦的?!?p>  那人嘖嘖直嘆,話說完,居然伸手就往蜜果臉上摸,李魁楊見狀,連忙伸手拂開那人,抱起蜜果,往后退了兩步。

  眾人哈哈大笑。那位公子哥未能摸到蜜果,手腕還被帶了一下,聽同伴取笑自己,不由得心頭火起,故意道:“李大傻,小爺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不如把妹妹賣了,省得她跟你吃苦受罪!”

  先前那人一聽,拊掌道:“陳二哥好主意啊,小丫頭一雙眼睛真是漂亮,依我看,不如賣給給鶴林兄作個童養(yǎng)媳吧。”

  蜜果睜著一雙大眼,看著面前幾人,心中十分不喜。她不知道童養(yǎng)媳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哥哥憤怒的面容,明白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皺著小眉毛,惱道:“你們干嘛擋住路,快讓開!”

  “呦,小丫頭片子生氣了,哈哈?!?p>  “既然如此,鶴林兄就買她回去吧,哈哈。”

  張鶴林果然起意,笑道:“也罷,我就勉為其難,收了她當(dāng)丫鬟吧,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她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

  說完伸手去拉蜜果,李魁楊往側(cè)后方又退,張鶴林一拉未中,卻是突然發(fā)力,墊步上前,一掌劈向李魁楊脖頸。

  李魁楊已不能再退,拐肘掃向來人手臂,那人身體一轉(zhuǎn),又是一拳打向他肋下,李魁楊伸出右掌,架上對方手腕,這一下兩人各自發(fā)力,皮肉相碰,只聽啪的一聲,雙方各自退開。

  二人算是交上了手,眾紈绔見狀紛紛退開。有人叫了家將仆從,將兩邊街口封住,這樣一來,倒是沒多少人過來圍觀。

  張鶴林拜師在汝陽八臂哪吒門下,也算是師出有門,一掌一拳中規(guī)中矩,配合默契,倒是沒有多大的漏洞。而李魁楊的武功學(xué)自一名鏢師,雖不及對方精妙,但他常年練習(xí)不輟,兼之身強體壯,幾十個回合下來,漸漸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幾位公子哥中,就屬張鶴林武功最高,其他人純屬是些三腳貓的功夫。是以他雖然落了下風(fēng),倒是沒有人瞧的出來。

  又過了十幾招,張鶴林漸覺不支,聽到幾位狐朋狗友在邊上不住喝彩,一時間心煩意躁,一個不留神,臉上挨了一拳,疼得眼冒金星。

  往后退了幾步,忽然惡向膽邊生,竟是從旁人身上抽出一把長劍,攻向李魁楊懷中的蜜果!

  李魁楊一直不敢將妹妹放開,是怕其他人會趁機搶走她。他抱著蜜果與人交手還能占據(jù)上風(fēng),顯然武功已高出對方不少。但此刻對手突然拿起了兵刃,并且改變策略,專攻蜜果,反倒讓他極不適應(yīng)。束手束腳之下形式急轉(zhuǎn),很快便落了下風(fēng)。

  又過幾個回合,只聽張鶴林一聲清喝:“中!”一劍刺中了李魁楊右臂。

  蜜果見狀大急:“阿哥,你流血了,快放我下來!”

  她是想著給哥哥包扎傷口,李魁楊常年打獵,時不時會受些皮外傷,有時候就是小姑娘幫忙處理的。

  但李魁楊哪里肯放下她,又見對方幾記劍招刺來,慌忙之中一個腳底拌蒜,竟是摔倒在地。

  張鶴林一聲冷笑,再次撲了上去,這一次是毫不留情,劍鋒直指胸口,欲置對手于死地!

  李魁楊大駭,卻已然來不及閃避,眼見利刃離自己只有數(shù)寸之近,知道再難幸免,心中一酸,竟是放棄了抵抗,緊緊摟住了蜜果。

  千鈞一發(fā)之際,空中突然飛過一物,“啪”地一聲,砸在了張鶴林手腕上,那東西速度極快,勢頭強勁,打得他翻滾在地,長劍脫手后,又在空中不住翻飛,“撲”地一聲,釘入了十幾丈之外的一根木梁,劍身沒入其中,只余劍柄在外。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只聽一個聲音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

  說話之人年紀輕輕,相貌俊朗,雖只穿了素舊的布衫,仍掩不住他器宇出眾。

  只見他慢悠悠地走到李魁楊身邊,將人扶起,又從他手中接過蜜果。

  “大哥哥,他們欺負阿哥!”

  “蜜果乖,哥哥這就教訓(xùn)他們!”

  來人正是成歡,他一直躲在桌臺之下,看到李魁楊命懸一線,終于出手。

  這一招用了左臂中的真氣,擲出之物竟是那道人算命用的龜甲!

  眾人無不駭然,張鶴林更是雙腿戰(zhàn)戰(zhàn),幾欲癱倒,成歡見這些公子哥像是想逃卻又猶豫不決,這才想起他們都聽命于霍文光。轉(zhuǎn)過頭,挑起眼眸,嗤笑道:

  “怎么,這位衡山高徒,想跟小爺打上一架?”

  他態(tài)度傲慢,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里,霍文光感覺到了,心又虛了幾分。

  他之前震驚于成歡那一手暗器,此刻還在不住地想:“這淫賊什么時候武功這么強了,如此強橫的功力,我如何打得過他!”

  此刻他緊張到了極點,右手緊緊攥住劍柄,如臨大敵,似乎下一刻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會不管不顧地拔劍。

  忽然心中閃過一念,覺得成歡這句話雖是挑釁,但求戰(zhàn)欲似乎也不是那么強。趕忙就坡下驢,說道:

  “街頭巷尾,為免傷及無辜,不打也罷!”

  成歡看出他表面故作鎮(zhèn)定,實則內(nèi)心早已潰敗,故意道:“哦?這么說,衡山高徒是打算放過我這淫賊了?”

  霍文光尷尬道:“豈敢,刀兵相見,總是不妥?!弊笥铱戳丝矗愿赖溃骸拔覀冏?!”

  此言一出,眾紈绔如同得了大赦,紛紛三步并作兩步,往萬福樓里鉆,霍文光退到門邊,這才有了些底氣,喝道:“江小流,你……你等著,有種別走!”

  說完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成歡終于舒出了一口氣。

  他這是活生生地唱了一出空城計,雖然憑借那一手暗器震住了對方,但一顆心也一直懸在高處。

  僅剩下一招可以發(fā)了,倘若有人眼光毒辣一些,便能分辨出自己是在裝腔作勢。

  看到眾人都進了萬福樓,急忙招呼道:“李兄,我們快走!”

  李魁楊對成歡已是無比信任,點頭應(yīng)是,成歡抱起蜜果就往街口走,臨行前一個不經(jīng)意,看到了那把釘入木梁的劍,心中一驚:“怎么這一手如此厲害!那劍竟飛出十幾丈開外?!”

  他不敢置信,卻也來不及細究。剛行數(shù)步,忽聽得背后一聲嬌喝:

  “淫賊休走!”

  耳中衣袂聲響,緊接著一人從天而降,擋在身前。

  來人身著淡藍衫裙,身姿窈窕眉眼如描,手中長劍流光閃動,正是衡山弟子陸云笙。

  成歡尷尬一笑,說道:“姑娘安好,只是這‘淫賊’二字,在下可擔(dān)當(dāng)不起?!?p>  將蜜果交給李魁楊,又道:“早說過是誤會,姑娘為何始終認定我是淫賊?”

  “裝模作樣!無恥!”

  陸云笙根本不愿多說,一句話講完舉劍便刺。這一招起手輕靈,勢快如電,正是衡山劍法中的“迎松望客”。

  女子根本不給機會解釋,成歡苦惱之余,只能勉為其難的躲閃。

  他對衡山劍法熟悉,知道這一招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后招有三,分別瞄著向上左,中左,中右三路,若想應(yīng)對,要么守住三路門戶,要么需往右后方撤步。

  他沒有兵刃在手,只能選擇后者。

  然而此時的成歡更本毫無內(nèi)力,步法沉重如他,縱然知道如何應(yīng)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果然,那一劍如期而至,刺入左肩。

  蜜果一聲驚呼。陸云笙卻是大感意外,未曾想這淫賊居然如此不濟!

  只見她秀眉微簇,順勢又出一掌,將人打倒在地。

  長劍一揮,遙指成歡咽喉:“淫賊,你污我同門師姐,壞事做絕,人人得而誅之,今日就送你下地獄,受死吧!”

  說完提劍就刺,李魁楊見狀大驚,急忙一拳擊向她肋下,他人站在一側(cè),想要阻擋根本來不及,只得來一招圍魏救趙。

  陸云笙聞風(fēng)而動,左掌劈下,后發(fā)先至,砍在李魁楊小臂之上,緊接著手腕一拐,又一掌打中他胸口,將其震開數(shù)步。

  這兩招兔起鶻落,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輕松將來人擊退,接著長劍一振,又向成歡刺了過去。

  劍鋒過處,有隱隱嘯聲,然而寒光閃過,女子卻是停了下來。

  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擋在了成歡身前,她張開雙臂,看上去羸弱不堪,咬著嘴唇,顫抖著,不發(fā)一言。

  此人正是蜜果。

  陸云笙止住劍勢,眉頭一皺,道:“小姑娘,你讓開!”

  成歡連忙爬起,將蜜果攬在懷里,感覺到小姑娘仍在打顫,安慰道:“蜜果莫怕,這位姐姐是跟我鬧著玩呢,去那邊找你阿哥,乖?!?p>  蜜果卻不肯離開,扭頭看著那漂亮姐姐,乞求道:“大哥哥是好人,姐姐你……你別欺負他?!?p>  面對這種境地,陸云笙不知該如何處理,有小孩子擋著,總不能不管不顧地殺過去。眼見著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愈發(fā)不知如何是好。

  “云笙!暫且收手!”一位中年道姑走了過來,身后跟著霍文光。

  “師伯,這人是花蝴蝶江小流!”陸云笙道。

  “或許其中另有隱情。文光云笙,把他們?nèi)齻€先帶回萬福樓,再細細盤問。”那道姑聲音清亮,說話不緊不慢。

  陸云笙無奈撤了劍,又恨恨瞪了成歡一眼,對那道姑行了一禮:“弟子遵命。”

  眾人一同到了二樓,進了一座雅間。房間里已經(jīng)坐了三人,分別是陸家家主陸云笛,峨嵋的見微仙姑,昆侖的驚塵道長。

  聽他們客套寒暄,成歡這才知道那位道姑名叫柳靜璇,是衡山掌門杜雙儀的師姐,江湖鼎鼎有名,人稱靜玄子。

  有幾位高人坐鎮(zhèn),成歡再不擔(dān)心,很快說清了事情始末。他并非花蝴蝶江小流,此事很容易判斷,之所以被誤會,只是因為二人面貌極為相似。

  又說起李魁楊被人尋釁的事。李魁楊面相忠厚,蜜果又討人喜愛,成歡把前因后果講完,眾人幾乎毫不置疑。

  靜玄子聽他說話時中氣不足,呼吸有異,問起個中原委,才知道他八脈盡損,武功盡失。成歡說起此事,自然免不得提及玉如意,但他隱去其中大部分細節(jié),只說在落雁莊二人相遇,后來自己行功出了差錯,才落得這般境地。

  談及玉如意,眾人更是來了興趣。武林人士聚集禹州,就是因為她曝出了活死人的秘密,驚塵、見微二人是昨日趕來的,衡山三人卻是半月前就到了禹州,彼時落雁莊尚未暴露,三人只是明察暗訪,那一日陸云笙獨自夜探落雁莊,也是一時意氣用事,她江湖經(jīng)驗不足,虧得成歡阻止,否則以她的行事作風(fēng),未必能有善果。

  陸云笙想起二人相遇的場景,不自覺看了過去,巧的是,成歡正好也向她望,兩人目光碰了個正著,成歡尷尬一笑,陸云笙卻是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只聽驚塵道長說道:“想不到落雁莊就是關(guān)押活死人的地方,蜃羽樓此番惡行敗露,成了眾矢之的,玉如意此舉大善!”

  見微仙姑道:“道友所言不差。玉如意有此一功,如意宮宮主的身份才算是名正言順,只是她功力緣何突飛猛進,能在短短幾招之內(nèi)將禹乘風(fēng)打敗,實在是令人費解!”

  靜玄子嘆道:“或許是因為《威儀心經(jīng)》吧,傳聞此功法修煉到一定程度便能開啟檀海,不過玉如意才剛年滿二十,莫非這段時間她另有際遇?”

  陸云笙插話道:“師伯您還不知道吧,玉如意已被當(dāng)作是二魔三仙那樣的絕頂高手了,這兩天江湖上已經(jīng)傳開,‘二魔三仙如意女,不與凡俗見高低’,您聽聽,多大的口氣!”

  靜玄子為人喜靜,這幾日只是待在客房中打坐,倒是不知此事。卻聽驚塵道長道:

  “能輕松勝過禹乘風(fēng),只怕玉如意當(dāng)?shù)闷鸫速?。我更?dān)心的是那日的蒙面人,他能夠逼退玉如意,將人救走,莫非是二魔三仙中的一個?倘若他與蜃羽樓不清不楚,那么對天下武林正道來說,豈非大大不妙?”

  眾人無不心驚。陸云笛一直在一旁細聽,突然好奇心起,問:“敢問道長,二魔三仙是什么人?”

  驚塵道長呵呵一笑,陸云笙嫌棄道:“哥!你又不是江湖中人,問這些干嘛!”她卻不知,自家兄長當(dāng)初見到玉如意便驚為天人,心生無限好感,此刻這一問,卻是有心有意。

  驚塵道長答道:“他們皆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修為超凡入圣,武功已臻化境?!?p>  霍文光看了一眼師妹,接著道:“陸世兄,這五人分別是卜籌仙,情劍仙,烏鷺仙,月魘魔,長生魔。名字倒也好記,卜籌仙之所以叫卜籌,是因為他能掐會算,往往能一語成讖。情劍仙劍術(shù)卓絕,卻是耽于兒女情長,故稱情劍。烏鷺仙酷愛紋枰之道,棋藝無雙。月魘魔只在月夜出現(xiàn),一旦現(xiàn)身,必見殺伐!而長生魔有駐顏之術(shù),雖已過了耄耋之年,卻生得如同二十出頭的年輕人?!?p> ?。ㄗⅲ簽斛樇礊楹诎?,指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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