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不要受他蠱惑,人妖殊途,和妖族圖謀不異于與虎同謀,人道大義怎容得下妖邪當(dāng)?shù)?,受妖族傀儡,你得皇位也是任人擺布,今日你我聯(lián)手除了妖皇,我保你一字并肩王,世襲罔替!”輔國公渾身緊繃防備著妖皇和馬進三,爭取將馬進三拉回自己陣營。
“馬兄,你不會真信空口白舌吧!”妖皇看馬進三面色猶豫陰陰笑道:“不說你們是否能留的住我,就算我現(xiàn)在離開,你與我密謀反叛之罪就不會被追究么!我走或被殺之時就是你獲罪之時,考慮清楚,現(xiàn)在就他大宗師境一人,我窺虛妖皇已入神境,你也是大宗師,生擒他并非難事,況且我羌族聯(lián)軍執(zhí)戈以待,加上你靈州精銳,挾皇儲以雷霆之勢踏馬中原,或者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們,你靈州群龍無首,羌兵趁亂而入,孰輕孰重,好自掂量?!?p> “噬元大人,你為何突然出現(xiàn),如今我是百口莫辯,為了我二十萬戶靈州百姓,二哥,冒犯了,你若束手就擒,小弟定以禮相待,著人好生伺候二哥,不然~只能得罪了!”
“三弟,妖皇挑撥威脅之言不可輕信,我拖住他,你快走,組織兵甲人山海眾耗亡他!”輔國公閃身靠近馬進三,看似是掩護馬進三退走的最佳位置,馬進三心有所動,正是偷襲的好機會,卻沒想到輔國公醞釀的萬鈞之擊已經(jīng)落在了自己身上,馬進三也是大宗師境界,雖不及全力反應(yīng),已然是念起靈力罡氣布身,準(zhǔn)備偷襲的雙手迅速收回豎臂胸前護住頭胸,巨大的沖擊力在面前爆炸開來。輔國公知道馬進三護體罡氣厲害,所以這萬鈞一擊是自己將所有狂暴靈力無限壓縮于一點,直擊馬進三丹田元嬰處,饒是馬進三以護體罡氣聞名天下,措不及防也是被炸裂的氣沖洞穿腹部,前胸血肉模糊,口吐血沫含糊不清道:“原來……你一直針對的就是我……咳……咳……”未等馬進三把話說完,房梁禁不住第二次這么劇烈的炸裂沖擊,嘩啦啦當(dāng)頭砸下,把萎靡在地的馬進三壓在下面,輔國公二話不說,在躲避倒塌的時候趁機向妖皇噬元釋放出凜冽風(fēng)刃,加持矢量凝固空氣,妖皇噬元只覺得周遭空氣變得濃稠,行動受影響變的緩慢,而凜冽風(fēng)刃卻不受影響,將自己身上劃破幾道傷口,所有的過程都是在一剎間,噬元幻化出鱗片布滿全身,縱使如此,宗師巔峰的凜冽風(fēng)刃還是將噬元的所有衣物粉碎,劃刺在鱗片上呈現(xiàn)密密麻麻的劃痕,噬元也是覺得渾身如針刺一樣難受,卻又動彈不得,此時的他被風(fēng)刃逼的不能睜眼視物,但是蟒蛇的本能感官卻在他的腦海中顯示輔國公身如鬼魅,在周圍腳踏地煞七十二,同時調(diào)動空氣在頭頂空中演化三十六天罡,天罡地煞每完成一個,噬元就覺得壓力增加一分,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位完全形成,連點成線,連線成面之時,凝固術(shù)就會被天地絕命陣源源不斷提供能量支援,噬元就會變成一個實體雕塑,永遠立在這里。
妖皇噬元動彈不得,卻在飛速思考著脫身之法,變換了十幾種方式法門之后,噬元被逼無奈,渾身鱗片也眼看要碎裂,只聽得空氣中傳來咯咯冰破之聲,天地絕命陣和禁錮術(shù)被撐裂破碎,一條十多丈長,身粗如大水缸的蟒蛇出現(xiàn)在面前,扭動的身體把候府撞倒一片。
“不愧是大宗師巔峰!”蟒蛇不見張嘴聲音出現(xiàn)在輔國公腦中,卻是噬元以神識與輔國公溝通:“還是小瞧你了,宗師境界卻擁有堪比窺虛境的實力,留你不得~”
輔國公腦海中聲音還未消散,卻見蟒蛇張嘴噴出一股液體,輔國公掌力所向風(fēng)成龍卷,將毒液盡數(shù)含卷在龍卷風(fēng)里,掌勁爆發(fā)而出,龍卷風(fēng)攜毒液盡數(shù)反向蟒蛇,蟒大遲鈍躲避不及,毒液在蟒蛇身上腐蝕出一片灰痕。
“我自己的毒液怎么可能傷的了我,本尊太受掣肘,還是人形方便!”噬元幻化成人形,身上所著片片鱗甲鎧衣卻是本尊皮鱗所化:“我修煉幾百年,你是第一個讓我這么狼狽的人,輔國公,人族皇朝擎天柱石,殺了你,天下紛爭,我妖族趁勢興起,有你一份功勞!怒卷狂沙~去~”妖圣噬元衣袖甩起森森寒意,攜卷無數(shù)砂石磚木直撲輔國公。
二人的驚天打斗早已驚動了靈州城百姓,無奈官兵面對宗師以上級別的戰(zhàn)斗,也只有避而遠之的份,為數(shù)不多修為高的將領(lǐng)組織百姓撤離,忠義侯府在二人交手的過程中,已經(jīng)被毀大半,候府家眷兵丁也是無辜死傷,各自哭喊逃命。
百里外,荊紫軒、晁酒宮、至清、常凝之一行四人正在趕路,清明劍在常思之背后劍匣中長鳴而出,飛速急奔的四人霎時停了下來。
“師傅,清明告訴我,妖皇在前方百里之外正與人激戰(zhàn)~”常凝之與清明劍魂魄同體,自身修為雖然只是剛開竅,靈識和神兵清明劍相通不啻于窺虛境界。
“前方百里就是靈州城了,妖皇竟然在城中為非作歹,我們快去相助,凝之,你自己慢行,我們先施法過去。”
“師傅放心,清明在呢,沒人傷的了我,你們趕快去吧,替我哥哥報仇~”
輔國公和妖皇噬元在靈州城中幾乎毀了半座城池,輔國公有心將噬元引到城外,噬元也是猜到了輔國公心思,死死與輔國公在城內(nèi)糾纏。
“看你還能撐多久,空氣中彌漫著蟒毒,拖的越久你毒性越深,最后只有任我宰割,桀~桀~”噬元剛交手時被輔國公打了措手不及,實力至上,噬元窺虛境的妖皇,待熟悉輔國公功法之后,慢慢掌握了主動權(quán),一點點壓縮著輔國公的能力范圍。
輔國公只覺得氣血開始浮躁,有些氣悶,知道是毒性發(fā)作了,噬元為了讓自己中毒,不惜在方圓三里布了蟒毒,蟒毒范圍內(nèi)的百姓和家禽牲畜蛇鼠鳥獸盡數(shù)中毒而死,就連樹木花草在彌漫著蟒毒的空氣中都開始變的枯黃。
輔國公躲過噬元手中靈蛇一般長鞭各種刁鉆方位的襲擊,伸手馭來地上遺落的一把長槍,手握長槍的一霎那突然心念一動,原來所在位置是州軍軍械庫附近,一招毒龍出洞在瞅準(zhǔn)時機精準(zhǔn)的刺中噬元本命靈器長鞭之上,槍尖對鞭尖猶如針尖對麥芒,長鞭波浪般退后收縮,輔國公手中三十余斤的鑌鐵長槍寸寸崩裂,趁這一瞬即逝的時機,輔國公馭龍手馭力突然釋放,馭起周圍十丈之內(nèi)所有兵器,刀槍劍戟,蒺藜箭刺在空中交錯穿梭,也不知有幾百幾千件兵器,在輔國公和噬元周圍交錯穿插竟然沒有相撞,輔國公也是將馭龍手發(fā)揮到了極致。
兵器在噬元周圍不斷的打擊著噬元,而在輔國公周圍,卻是在阻止和防御噬元那無孔不入刁鉆的長鞭,空氣在數(shù)不清的兵器飛速摩擦中變的熾熱,一道道的尖銳嘶鳴重疊在一起形成滾滾雷鳴,二人身處的兵器空間里隱隱有電流釋放,輔國公中毒已深,不敢久拖,手中撈住一桿寒光閃閃的精鋼長槍,飛身刺向噬元,同時所有在空中穿梭的兵器也統(tǒng)一了目標(biāo),如同劍圣的萬劍歸宗一般,前赴后繼滾滾涌向噬元。
噬元在無盡的兵器周身無死角全方位源源不斷的襲擊下只能一味的防守,輔國公突然出現(xiàn)的寒槍已經(jīng)刺到了身前,噬元躲避不及,雙掌合十夾住了槍頭,掌力所及,刺向他的兵器被震波蕩開一部分,輔國公前沖之勢未停,刺著噬元繼續(xù)沖擊,萬劍歸宗的兵器也未停歇,追著二人前行,沖刺了三十余丈,輔國公氣血不繼,反轉(zhuǎn)手腕震斷槍頭,收縮吞吐之勢斷槍刺中噬元胸口,巨大的沖擊力將噬元再次震退一丈,噬元肋骨也斷了兩根,緊接著追至的兵器在刺中噬元后紛紛掉落,噬元被埋在了兵器堆里,輔國公半跪在地,手握殘槍支撐著身體,看著前方一動不動的兵器墳?zāi)剐牡?“難道今日要命喪于此么?”輔國公再次嘗試調(diào)動靈力,但是氣血流動緩慢,無以為繼,輔國公黯然苦笑~
“?!!病病病笔稍`力爆發(fā)將周圍兵器盡數(shù)震開,四散而飛的兵器竟然奇跡的沒有一件擊中輔國公,輔國公看著三件被震飛剛好插在面前半尺青石板上的刀劍,抬頭堅毅的看向妖皇噬元,拄著殘槍緩緩站起,就算死,他也要頂天立地~
噬元皮鱗鎧甲破爛不堪,嘴角流著鮮血,雙目通紅,暴跳如雷,狂躁怒斥:“輔國公~今日將你挫骨揚灰難解我心頭之恨~受死~”噬元飛身掏爪,整個手臂布滿細細的鱗片,閃著幽光,分明是劇毒的鱗爪,直奔輔國公心口,輔國公眼看慢慢逼近變大的鱗爪,心知必死,緩緩閉上了眼睛~
“妖孽休得猖狂~”隨聲而至的是一把古樸戰(zhàn)刀,堪堪釘在噬元身前,如果不是噬元反應(yīng)靈敏,及時收住沖勢,這把千年戰(zhàn)刀恐怕已經(jīng)將他斬為兩段。
“來者何人!”噬元揮掌拍飛戰(zhàn)刀,欲取近在咫尺的輔國公性命。
“當(dāng)~”妖皇噬元堪比金石的鱗爪眼看要插進輔國公胸膛掏出心臟,卻被一把長劍拍中,恐怖的力量將噬元震退,雙腳在青石鋪就的地面劃出寸深的痕跡,在輔國公身前一人身著紫衫,手持古意盎然升騰著火焰的寬劍,站定相攔,悠悠啟口:“劍門!荊紫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