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對上的是司事難,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強大的氣息直撲刑無際而去,左右不忍看著這樣一個驚艷絕倫的天才少年夭折,強行施展逆術(shù)天涯咫尺攔在司事難身前,在左右出現(xiàn)的的一瞬間強大的靈力波動令司事難心生警惕,死死盯著左右,他設(shè)想過會遇到的所有高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傳聞中披甲軍謀士左右,而他們的情報中,左右只是個文士,談不上修為,只能說是在戰(zhàn)場上可以自保而已,但是眼前的人確實是披甲軍巨頭,一直被魔族忽視的左右。
“你~你手中是~”司事難看到左右手中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語無倫次起來。
“是的,你沒看錯,這就是神兵龍牙,我們對魔族、魔域了解不多,你應(yīng)該是魔宗之一吧,這么大個局,能留下一個魔宗也是值得的~”
“就怕你有沒有這個能力!虬龍刀下又多一個宗師亡魂,你的血肯定會令它滿意!”司事難長刀卷動掀起滾滾血光朝左右涌動,左右突然置身在血海之中,無盡的血腥味充斥著他所有的感官,左右頓時只覺得心神不寧,祭起手中龍牙劍,隨著一聲龍吟,一條狀如實體的金龍盤旋而出圍繞著左右上下游飛將血腥味兒阻隔在外,又施起天涯若夢中的咫尺天涯,司事難突然失去了左右的蹤跡,收起血海尋找著左右的身影,他很奇怪,在血海中還沒有人能夠隱藏起來,但是收起血海之后,左右依然站在那里,不曾移動半分,他卻不知左右的天涯若夢功法天涯咫尺是縮地成寸,而咫尺天涯卻是寸地千里的效果,這門功法中的天涯咫尺左右還沒有掌握,為了救刑無忌,他強行施展已經(jīng)是受了內(nèi)傷,不然也不會在血海中心神不守,左右知道戰(zhàn)局緊迫,提著龍牙劍劈向正在詫異的司事難,金龍化作了龍牙劍的劍身,龍吟寒光劈空斬魔,魔族宗主司事難也不是好相與的,雙手揮刀,虬龍刀的刀鋒軌跡都被扭曲了,挾風(fēng)雷之勢硬撼天下名器龍牙劍,兩人都摒棄了花哨的套路招式,皆是實力相拼,虬龍刀是魔族知名兵器,封印著一條虬龍龍魂,鑄造虬龍刀的時候是以虬龍龍血為輔助鍛造的,左右的龍牙劍卻是一條真龍龍王的龍牙打造而成,一把存在千年的著名神兵,當(dāng)司事難看到龍牙劍時候的失態(tài)是他絕對不會想到,傳說中消失五百年的龍牙劍竟然被他遇到了,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只不過是和龍牙劍作戰(zhàn)。
虬龍刀是血族圣刀,嗜血成性,逢戰(zhàn)必飲血,被司事難順手砍了的靠近的人都被瞬間吸干了血,左右惱其行徑惡毒,龍牙劍是絲毫不留余地~
“小子,你太狂了,當(dāng)我閃電一族的神技是撓癢癢嗎!一切都結(jié)束吧,你沒有機會后悔了~”電閃和東野參僵持良久,東野參雖然痛苦的顫抖著身體支撐著,依然沒有去付出行動掙脫,隨著電閃手中力量的增加,東野參身體被纏繞在閃電交織成的電網(wǎng)里,劇烈的疼痛感使東野參的臉都扭曲了起來變的猙獰,可就是不見東野參躲避,電閃看東野參如此托大,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對自己極大的蔑視,神族的優(yōu)越感和驕傲是生長在骨子里的,電閃暴怒至極,感應(yīng)之處天空召喚出濃濃烏云層,本就漆黑的夜空更加陰沉,如金蛇狂舞、電似火龍在云層中穿梭的閃電將夜空閃爍照亮,很快匯聚成一條巨大電龍直撲電閃,在龍頭融入電閃的一瞬間,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墜落人間的太陽刺的所有人都短暫的失明,以電閃為媒介,一條連接云層和東野參的閃電貫穿天空和大地,東野參被這突然恐怖的閃電折磨的幾近失去意識,他還在咬牙支撐,他身上閃電形成的磁場慢慢脫離地面懸浮起來,東野參就好像被包裹在一個電光組成的巨大蛋殼里漂浮在空中,連接他的閃電變的只有手腕粗細(xì),但是閃電的光芒顏色變成了煞人的幽藍(lán)色,而電閃就像是在放兩個風(fēng)箏,一個是近處的東野參,一個是半空的閃電云層。
東野參也開始后悔自己太沖動,現(xiàn)在這么被動,被突如其來的恐怖閃電這樣壓制著,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被電焦了。東野參在咬牙堅持,電閃何嘗又不是在最后一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極限,現(xiàn)在支撐著他的是他火族神將血脈的驕傲,鮮血從電閃的耳朵、鼻孔、眼睛里流淌在外,電閃大聲狂吼著發(fā)力,血液被噴灑出來,云層中蘊含的恐怖閃電被抽取一空和電閃融為一體,電閃透著幽幽藍(lán)光,身上每一根血管都能看清楚,電閃的兵器閃亟刺出現(xiàn)在手里,電閃將所有力量都灌輸在閃亟刺上脫手?jǐn)S向失去閃電的包裹向地上掉落的東野參,東野參剛從痛不欲生的狀態(tài)下解脫出來,下意識的感覺的危險將手杖探出,閃亟刺刺在手杖頭端,一陣柔和的綠色能量緩緩波及開,沒有想象中排山倒海般的震撼沖擊,閃亟刺重新回到了電閃手中,東野參創(chuàng)傷的身體也恢復(fù)著,提氣揮杖,東野參爆發(fā)出所有力道一杖掄在電閃胸腹,本來是要擊中頭部的,但是電閃高挺,東野參只是十三歲的孩子,身高不夠,被電閃下意識躲避,這一杖只能自下而上擊在胸腹,只聽幾聲咔咔~電閃的骨頭不知斷了多少,然后被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打飛到云層之上,不知所蹤、不知生死。
東野參大口喘著粗氣,在和電閃的僵持較量中,他差點喪命,要不是電閃承受不住為最后一擊做準(zhǔn)備撤回了閃電,再能堅持兩息,東野參不死也是重傷,閃亟刺又不偏不倚的刺中了手杖的頭端,恐怖的閃電能量喚醒了手杖中的木靈,千鈞一發(fā)之中又救了東野參一命,而東野參的最后發(fā)難也令他自己短暫脫力,見證了他和電閃的較量,周圍沒有魔族敢近前動手了,雖然并不認(rèn)識電閃,但是剛剛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召喚閃電的神技、那條充滿恐怖死亡氣息的電龍,絕對是大宗師的實力,能將大宗師打的無影無蹤,誰還敢主動招惹~
東野參不放過時機抓緊時間調(diào)息恢復(fù)修為。
“不~不~我只是一個普通將卒,他才是魔族中的大人物!”山精被田行之震驚住了,在田行之面前他沒有絲毫戰(zhàn)力,巴不得能將這個禍星推開,希望田行之能被騙去找摯國殤的麻煩。
“他是什么官?”田行之突然貼近山精,無形中給山精增加不少壓力。
“魔族幻宗宗主,是魔族五大宗主之外最有勢力的巨頭,地位遠(yuǎn)在我們總管之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山精忙要改口解釋,但是田行之卻聽得一清二楚:“原來你也是個總管,大小也是個官,還能換個爵位吧!老實待著,等會兒再處置你~”田行之沒有殺山精,他總覺得自己和山精有著說不清的關(guān)聯(lián),一絲惻隱留了山精性命,田行之一掌拍在山精心口,封住了山精的血脈靈力運行,山精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只有細(xì)微的呼吸能證明他還活著。
田行之看到山精所說的幻宗宗主,果然是一派宗主風(fēng)范,氣定神閑的看著周圍一群人在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既然是幻宗宗主,肯定是擅長幻術(shù),迷惑了人族在自相殘殺,看著曾經(jīng)一起在擂臺爭斗的同胞被昨天還在把臂言歡的同伴砍倒在地,田行之悲聲驚呼:“天元~”
原來李天元被奪情劍寧缺一劍穿心,已無生還的可能,李天元也在咽氣的一瞬恢復(fù)了神志,當(dāng)即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抬手將劍刺進(jìn)神情麻木的寧缺咽窩切斷了氣管:“對不起了,我能做的只有這樣~”說完這最后一句話,李天元眼睛失去了光澤。
“謝謝~”寧缺不甘的閉上了眼睛,臨死時自己錯殺同胞的畫面出現(xiàn)在眼前,李天元幫自己結(jié)束了繼續(xù)作惡,這也是最好的解脫。
一腳踏出,土地崩裂,泥土隨身而上將自相殘殺的每一個人層層包裹形成厚厚的石質(zhì)蠶繭,終于制止住了殺紅了眼的眾人。
“呵~有些手段!”摯國殤終于注意到了眼神可以將自己殺無數(shù)遍的田行之。
田行之二話不說振起地上無數(shù)灰土塵埃,將摯國殤困在漫天彌漫的塵土中,含恨出手的田行之不知道自己用的什么招數(shù)功法,率性而為、隨性而出,一切都是自然生成,田行之沒有去想那么多,他只覺得站在那里就有無限可能。
摯國殤被困在塵土飛灰中,目不能視物,行動間總有阻隔相攔,摯國殤閉上眼仔細(xì)感受周圍氣息,幻宗宗主自然最清楚一切幻術(shù)都是由眼入心,破解幻術(shù)的方法就是斬斷視覺上的影響和聽覺的誤導(dǎo),摯國殤清晰的感受到了田行之的方位,魔功施展長劍揮灑破開田行之的塵土飛灰困陣。
“叮~”長劍劈在一個石人身上。這石人是田行之從山精那里借鑒來的,石人雙手緊緊握住摯國殤的幻劍不松手,猛然發(fā)力崩斷了摯國殤賴以成名的幻劍,摯國殤撒手后撤:“你將山精融合了!你是什么人?”
摯國殤看出剛剛田行之所用的功法是山精的獨門功法,他以為田行之將山精融合奪取了這些,而這種融合術(shù)是魔族失傳百年的傳承。
田行之也不搭話,掄起重拳朝摯國殤瘋狂撲去,失去幻劍的摯國殤也要避其鋒芒,在受了幾次重?fù)糁?,摯國殤只能選擇遠(yuǎn)遠(yuǎn)逃開。
田行之不知道他誤打誤撞折斷了摯國殤的幻劍,使摯國殤的幻術(shù)大打折扣,而他自己的石化形態(tài)又令摯國殤的幻術(shù)不起作用,面對一個自己束手無策的強勁對手,摯國殤只能選擇避而遠(yuǎn)之,更何況此時的他已經(jīng)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田行之繼續(xù)保持著石化形態(tài),每跨一步就會長高壯大一分,二十步后他已經(jīng)跨越了二丈多高,來到雄鎮(zhèn)漢、高仰山兩人苦苦支撐相斗處,身高已達(dá)兩丈余的石人伸出磨盤般的大手,一掌和司寇霸的巨斧拍在一處,巨大的沖擊波震的司寇霸雙臂麻木,大罵一聲:“他媽的,山精,你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