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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同屬

第一百零九章 依勢而網(wǎng)

與神同屬 笑飲黃粱 3586 2021-10-19 22:37:12

  葉知秋兩人離開殺戮戰(zhàn)場后不足盞茶功夫,依家所有大宗師修為共十九人,在家主依向儂的帶領(lǐng)下到了令依家所有人都刻骨銘心的地方,清點之后確認依家死了依向繁依向榮兩位大宗師,小宗師當場死了四十五人,熔魄境死傷竟然多達四百三十人,在戰(zhàn)斗中波及死傷的熔魄境以下也有近百人,依家正房中堅力量喪失幾乎八成,這一戰(zhàn)之后依向儂所帶領(lǐng)的正房必然會逐漸被二房三房所代替,依向儂痛心疾首,胸中氣血翻涌一口氣沒頂上來暈厥過去……

  葉知秋搭扶著左右,兩人已經(jīng)回到了宛丘城中,不動聲色的走在街道上。

  一路極速離開戰(zhàn)場葉知秋沒來得及詢問左右狀況,等到城外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左右的疲態(tài):“怎么樣,受傷了?”

  “沒有,一時大意,分心二用看依家十二相時陣法,等看明白其中奧秘后陣法威力也疊加起來了,破陣時比較費神,調(diào)息過就沒事,依家這次被我們殺得狠,基礎(chǔ)實力損失慘重,正房地位肯定被其它幾房覬覦,依向儂肯定會在家主之位受到威脅之前大肆搜捕兇手,穩(wěn)固自己地位,這幾天我們還是謹慎為好。”

  “逼的太緊反倒不好,讓他們自己發(fā)揮一下,越熱鬧越好,依家這次肯定是要退出八姓前列的位置,只怕夜長夢多,鎮(zhèn)守府在宛丘是朝廷認可的地頭蛇,他的胃口也不小,如果鎮(zhèn)守府也是早就開始謀劃布局,占據(jù)地利優(yōu)勢,我們會替他做次嫁衣?!?p>  “那又何妨,人心不足蛇吞象,讓他膨脹起來,到時候連鎮(zhèn)守府一起收拾了,殺雞儆猴,大安國內(nèi)世家豪族看到宛丘八姓和鎮(zhèn)守府這樣根深蒂固的龐然大物都覆滅了,他們也會考慮一下,自己和朝廷掰手腕有什么樣的實力。”

  “防患于未然,我還是要和丁啟安打聲招呼,讓朝律殿那邊調(diào)派人手過來,你說這么大一個功勞送給高小兒,他會怎么謝我們。我一直都覺得他深藏不露,只是沒想到他修為這么高,真是出人意料,一個去勢了的人,還能修得如此高深?!?p>  “皇帝還是留有不少后手啊,高大監(jiān)被他捂的這么嚴,二十多年才被拋出來,我們竟然一點相關(guān)情報都沒有,虧得他心性良善忠于朝廷……”

  “就借這次機會和他結(jié)個緣,朝律殿的設(shè)立應(yīng)該是皇室控制天下玄門的第一步,以后可能是皇室監(jiān)察百官和朝野的利器,高小兒管制著不會有出格的事情,足夠我們收拾完當年畫下的理想,到時候我也找個世外桃源?!?p>  “放的下?”左右戲謔的看著葉知秋:“看似妖族融入人族文明是簡單的統(tǒng)一,后續(xù)工作是最重要的,稍有處置不當,以妖族的秉性,反叛也好,起義也罷,都是很難再次收復(fù)妖族歸順的。就說同是人族的東越,朝廷為了防止同類事情發(fā)生,東越皇室和外戚,上到耄耋老人,下至三歲孩童,盡數(shù)被誅殺,那些?;庶h和擁越派的家族都被強遷三千里外,到遷徙之地后每三天還要到地方官衙那里報屬,人族尚且如此,妖族呢?”

  “種族融合是一個漫長的時間,不是一代兩代人能完成的,做好自己的,我能做的也就是創(chuàng)造人族融合妖族最合適的時機,你先回去調(diào)息,盡快恢復(fù)修為,我回一趟洛陽,親自會會高小兒,想一鍋燴了八姓和鎮(zhèn)守府,朝律殿不拿出些壓箱底的東西,怎么說也說不通不是?!?p>  葉知秋走出幾步后突然轉(zhuǎn)身囑咐左右:“世子那邊讓他多注意鄒行和鄒鳴、鄒慶、鄒瑛幾人,如果確定他們幾個也是替身,就讓他配合鄒乘設(shè)法讓他們死在大庭廣眾之下,鄒乘值不值得我們費心就看他這次表現(xiàn)了,世子也要多歷練……”

  “放心吧,你回來之前這件事會讓他們辦好,給高大監(jiān)說,想減少自己的損失就從皇上那里把留在洛陽的神機營借調(diào)過來,不然就讓他用朝律殿大小宗師的命填!”

  依向儂被一眾依家人護送回到依府,經(jīng)過推拿運氣之后依向儂緩緩睜開了眼睛,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愧對先祖啊,今日之仇不報,我依向儂自絕謝罪不入宗堂。”

  依家正房依向儂一脈紛紛跪地請戰(zhàn),依向儂則理也不理,雙眼閃著精光開口道:“傳令下去,依家此后取消各房分別,家主之位功高聚德者都可以爭取,一眾長老之位也由為依家立下大功者居之。今日犧牲族人未成年之子女由家族統(tǒng)一培養(yǎng),不管日后誰做家主之位,傾全族之力培養(yǎng)后人,敢有私心者,人人可取而代之……”

  依向儂慷慨激昂下達著關(guān)乎依家生死存亡和自己家主地位的一條條新家規(guī),他明白今日之后原本實力雄厚的正房一脈會一蹶不振,按照家族的慣例,他的家主之位也會被近些年實力穩(wěn)步增強,僅次于正房的三房長老威脅,而三房也會取代正房成為依家新正房一脈,想要包住自己的地位,只能對家族族規(guī)進行修改。

  正常修改家規(guī)是會遭到各房的反對的,但是今日不同,雖然損失的基本都是正房,在這個同仇敵愾的時候是最好的機會,而取消各房的分別把已經(jīng)式微的正房和各房融合才能保住不被淪為偏枝,自己也會被各房繼續(xù)支持。

  向來以正房為主力的勢力也可以被全族支援,就戰(zhàn)力而言幾乎是瞬間恢復(fù),只不過整個家族來說還是會出現(xiàn)嚴重的修為斷層。

  依向儂仿佛蒼老了幾十歲,原本只是略顯灰白的頭發(fā),在眾人親眼見證下慢慢都變成了銀白色,依向儂做了二十多年家主,個人威望在依家還是無人能及的,況且這么多年在他的帶領(lǐng)下依家從八姓中排名第五升到排位第三,有目共睹的能力,當一屋子大小宗師看到依向儂的狀態(tài),都忍不住抽噎著,也是心疼眼前的家主。

  “哭什么,我還沒死呢,依家還沒有亡,我們還有底氣,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依家沒那么容易垮。發(fā)信號給在各姓潛伏的人,提前實施移巢計劃,不管對手是誰,我們都要把八姓控制過來……”

  鄒乘接到讓自己確定幾位叔伯的真實身份時,心中的疑慮終于落實了,自從父親出事后,他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接替家主之位的鄒行,以前他對這個鄒家二把手的叔叔并不太注意,鄒平出事之后他對鄒行的了解最是熟悉不過。

  最近幾天他也察覺到了鄒行的一絲不同,雖然這個主持家族事務(wù)的鄒行和以前并沒有什么不一樣,鄒乘卻感覺這個家主并非鄒行本人,只不過他沒辦法去證實。

  而這一封來自府外的消息直接證實了他的懷疑,至于其他幾人,既然一并出現(xiàn)在名單上,肯定也是八九不離十,不是他對葉知秋盲目的信任,而是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主動找上自己的葉知秋,包括后來葉知秋所展示出來的實力的能力,讓他相信葉知秋既然讓自己這樣實施,肯定是有足夠的證據(jù),這一次他卻想錯了,葉知秋他們也只是懷疑,并沒有真正的核實。

  鄒乘在發(fā)愁怎么樣才能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斃命,他們四人是鄒家的頂梁柱,就算是替身,不排除有修為在身,既然讓他鄒乘設(shè)法殺人,修為上應(yīng)該是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那么問題就剩一個,畢竟是族中重要人物,怎么樣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殺人。

  正當鄒乘沉思時,門外傳來輔神臺的聲音:“公子,前院傳話過來讓各房和所有修行的族人都去宗堂集合。”

  “有沒有說是什么事情?”

  “沒有,但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最好帶著兵器!”

  輔神臺是作為鄒乘的伴童留在鄒府協(xié)助鄒乘,平時沒事就是跟著鄒乘在鄒府到處逛,有鄒乘在,除了幾處機密地方,鄒府上下也幾乎走了個遍。

  在輔神臺的刻意結(jié)交下,府中上上下下都對這個嘴甜且乖巧伴童大有好感,明知他是鄒乘的人,而鄒乘又是上任家主之子,肯定會被邊緣化,仍然是對輔神臺照顧有加,一些小道消息也都不避諱的給他說,輔神臺儼然成了鄒乘在鄒家獲得消息情報的重要來源。

  鄒乘不知道輔神臺修為深淺,帶著父親鄒平的佩劍,把自己之前的佩劍揚手拋給輔神臺:“保護好自己,遇到危險躲起來,如果我出了事,麻煩你給大統(tǒng)領(lǐng)帶口信,妥善安置好我娘親……”

  鄒家宗堂前的空闊廣場擠滿了人,各房涇渭分明聚在一起,宗堂里家主鄒行和長老、各房宗主、執(zhí)事六十多人按資排輩落座,鄒乘在靠近大門的位置坐下,輔神臺因為年齡小加上人緣好擠在宗堂外前列,能清清楚楚看到宗堂里發(fā)生的一切。

  “大家應(yīng)該也聽說了,伏家和依家這幾天在墓園被人伏擊,損失慘重,幸好依家依向繁依向榮兩位長老帶四十多位族中精銳小宗師拼死傷了兩個兇手,我們才沒有被伏擊,這是有預(yù)謀有針對性的陰謀,雖然兇手受傷,但是并不代表他們會就此罷手,他們甚至不可能只有兩個人,各姓各府中肯定有他們的眼線,任何一個人或者組織都不會也不敢盲目針對宛丘八姓的任何一家!”

  鄒行站起身擲地有聲:“想要在這個亂局中穩(wěn)定下來,必須自查,揪出家族里的內(nèi)奸!現(xiàn)在還有機會,如果自己承認,定會從輕發(fā)落,不然,后果自負!”

  鄒行說完之后視線由近及遠看向宗堂外竊竊私語的族人,一番話就像油鍋里倒進了一碗水,瞬間沸騰起來。

  “是誰?吃里扒外的家伙……”

  “堂堂妖族血統(tǒng)純正的家族竟然還有這樣的肖小……”

  “是誰做出這樣茍且的勾當,應(yīng)該挖心抽筋……”

  “好了!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我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再執(zhí)迷不悟,就不要怪家族不留情面,為了家族必須把毒瘤清楚掉!”

  鄒乘感覺鄒行的目光在撇向自己,隱隱覺得會被針對。

  “鄒乘!”

  果然,鄒行指向了自己。

  “你有什么要辯解的?自從你父親出事之后,你懷疑是被人暗害,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甚至向鎮(zhèn)守府求助,針對宗族。

  這次八姓一連串的變故,鎮(zhèn)守府也難脫干系,難道就為了你一己之私就要把宗族推向滅亡?你的伴童是什么身份?小小年紀如此圓滑,心機不淺,安插在府中有什么居心?”

  不等鄒乘分辨,鄒行又轉(zhuǎn)向平日和鄒平關(guān)系相近的族叔鄒予正:“鄒予正,身為家族元老,竟然有不軌之心,鄒平家主出事后沒有掌權(quán),就含恨在心,出賣宗族信息給朝律殿換取待遇,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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