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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同屬

第一百三十七章 禍水南指

與神同屬 笑飲黃粱 5609 2022-08-03 20:24:07

  當(dāng)迎親的隊伍出現(xiàn)在王府的視野里時,王府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迫不及待的出來迎接,看到原本應(yīng)該披紅掛彩的隊伍變成清一色的披甲軍,因缺失樂隊,臨時由軍士唱著氣勢雄壯的戰(zhàn)歌由遠(yuǎn)而近,聚集在王府周圍的人一時怔住都沒反應(yīng)過來,隨即就響起了陣陣叫好聲,都在贊嘆這種新穎的迎親方式。

  好在王府里也有年紀(jì)稍大負(fù)責(zé)府中女眷生活的嬤嬤,新娘在王府臨時安排的嬤嬤引導(dǎo)下下轎進府,王府里的廣場上,早就搭建好了禮臺,皇帝周世安和皇后楊貞兒端坐左側(cè),輔國公一人坐在右側(cè)兩個座位之一。

  周世安盛贊了一番輔國公對大安朝的貢獻,談及兩人近五十年的并肩前行,親如兄弟,現(xiàn)在又親上加親,真正成為一家,又以長輩的口吻把輔神臺夸了一遍,勉勵之情溢于言表……

  皇帝主持完,自然少不了輔國公,輔國公起身后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沖臺下施了一禮,高聲道:“先謝過各位參加我兒和公主的婚禮,給各位告?zhèn)€罪,亡妻生前一直心心念著看我兒娶妻生子,今日取來了一副畫像,想讓內(nèi)子也一起看著兒子的人生大事?!?p>  說完,輔國公從衣袖中抽出一卷畫軸,緩緩展開,掛在高背椅子的靠背上,距離近的人終于明白為什么輔國公這邊有兩副座位,其中一個座椅的椅背又出奇的高,這樣一來終于解釋清楚了,是方便懸掛畫像的。

  “我們都是戰(zhàn)亂經(jīng)歷過來的人,曾經(jīng)都從仕各個政權(quán),多年的戰(zhàn)火熔煉出現(xiàn)在的大安國,我領(lǐng)軍征戰(zhàn)四方,和你們曾是各為其主的敵人,滅國殺親的仇人,并肩前行同袍,茍活亂世里,只有止戈為武天下大統(tǒng)才是生存之道,大安國順應(yīng)天命,我們同朝為官共謀太平盛世,我一介武夫只懂保家衛(wèi)國,還需要各位大人替皇上分憂解難,千里迢迢從帝都趕來長安,有招待不周之處,多多見諒。

  輔國公累受皇恩,皇上眷顧多年情份,又將公主下嫁,輔家唯有馬革裹尸報效皇恩浩蕩……”

  輔國公因修為盡失,又要揚聲傳遍在場所有人耳中,一陣高聲難免嗓子不舒服,咳嗽幾聲后聲音放輕繼續(xù)道:“征戰(zhàn)多年,不服老也不行啊,以后就是晚輩們挑大梁了,常言道成家立業(yè),神臺大婚成家,參與軍中軍務(wù),再多些歷練,繼續(xù)為皇上,為大安朝戍守太平……”

  輔國公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凌冽:“可是,就在迎親歸來的路上,隊伍遭到不明身份有組織有預(yù)謀的襲殺,當(dāng)街行兇,百姓和軍士死傷過百,這是大安朝立國以來從未發(fā)生過的慘烈事情,國之腹地,京畿重鎮(zhèn)被滲透進數(shù)以百計殺手刺客,城備軍檢查不力,致使皇駕受驚,公主遭險,徹查責(zé)任歸屬,嚴(yán)懲不貸。從刺客尸體特征和俘虜?shù)目诠┥?,都證實這批殺手是南楚指派,南楚所為不當(dāng)人道,為人夫者不能護妻女安定,焉能為大丈夫,城備軍上下萬人戴罪立功,由駙馬輔神臺親領(lǐng)伐楚,為公主討回公道,懇請皇上任命主將……”

  輔國公明白迎親隊伍遇襲的事情影響太大,瞞不住也掩不住,不如直接公開,遮遮掩掩反倒會產(chǎn)生更壞的影響,不論背后指使是什么人,正值對南楚用兵的時候,不如直接把罪名安到南楚身上,大安國也師出有名。

  而臨時起意讓輔神臺領(lǐng)以戴罪立功的名義為公主討伐南楚,一是讓輔神臺有軍功在身,二來,輔神臺年齡小,沒有統(tǒng)兵經(jīng)驗,又是駙馬,請皇上任命主將,他在賭皇上會在披甲軍中找一員宿將輔佐輔神臺,借此機會為輔神臺以后接手披甲軍時鋪路,而這一員宿將,肯定是皇上信得過的,在披甲軍中和周世安暗通曲款的人就是他了。

  至于輔國公為什么賭皇上會在披甲軍中任命主將,則是因為城備軍系統(tǒng)中沒有能獨擋一面的大將,皇上肯定不會坐視自己的棋子師出無功,損兵折將鎩羽而歸,其他將領(lǐng)也并非不可,只不過輔國公之前為表忠心和支持,已經(jīng)上書奏請披甲軍兩位功勛副將掛職出征南楚,然而這兩位副將只要在南楚立下功勞,按資歷就可以獨立領(lǐng)軍成為一方主帥鎮(zhèn)守一地,其實按資歷和軍功,披甲軍四位副將早就可以主鎮(zhèn)一方,只是一來披甲軍常年用兵,輔國公不放人,二來這些大將也不愿出任其他軍隊,這次輔國公主動放人,已經(jīng)有先入為主的影響,雖然這兩位副將一個已經(jīng)向周世安效忠,周世安也起了一些疑心,但是另一位副將卻是輔國公最信任倚重的助手,這就打消了周世安對輔國公用意的懷疑,用披甲軍副將輔佐輔神臺出征,在以后的奪權(quán)計劃中更穩(wěn)妥。

  大婚三天后,輔神臺掛帥,原披甲軍副將陳君臨為副,領(lǐng)兵一萬出征南楚,由于長安距離南楚路途遙遠(yuǎn),不宜舍近求遠(yuǎn)用兵,只在城備軍中挑選五百精銳一路成軍南下,渡江到河州后由河州軍補充兵員夠一萬之?dāng)?shù),周世安擔(dān)心駙馬安危,遣了朝率殿兩名金牌大戶主隨行保護,輔國公為了培養(yǎng)輔神臺自己的班底,把柴不休調(diào)撥給輔神臺當(dāng)先鋒。

  臨行前一晚,輔國公把一雙兒女和盈稚叫到一起囑咐道:“以前我仗著一身修為不畏生死,迎親時隊伍遭到魔族襲擊,得到消息時我一時也慌亂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如果那天真出了意外,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還好魔族只來了三個棘手的人,根據(jù)他們的描述,使長斧的應(yīng)該是魔族中魂族的司寇霸,魔族的中堅力量在三族大戰(zhàn)中被玄門誅殺殆盡,現(xiàn)在的魔族正在恢復(fù)實力,田重提供的消息來說,幾大魔宗宗主都有近乎大宗師的實力,司寇霸嗜殺,有近一半死亡都是被他殺的,幸虧又被力士攔截阻擋了時間,柴不休及時趕到,神臺這次算命大,刺殺泰平的是暗族的無夜,他父親是魔族大將黑鴉,應(yīng)該是修為大增,修煉的暗無天日功法已經(jīng)小成,此子不除,日后必是大患,本來府中賓客混進了魔族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善長移形換影的魅影,只因當(dāng)日府中刻意泄露出眾多高手在場的氣息,她才沒敢制造混亂。”

  輔國公轉(zhuǎn)向盈稚歉意道:“小稚,神臺這次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在你回來之前,我會在長安待著,有牧春他們四人保護,府中還有驚春、蕭規(guī),羊牯派人輪流駐守,不會有事情,人真是越老越怕死,我寫信邀了知秋來長安小住一段時間,他陪著我,你能放心了!”

  盈稚好沒氣怪了一聲:“你非要躍春炎夏他們?nèi)ヤ揭路划?dāng)養(yǎng)蜂人,有他們在誰還能傷的到你們,你要有人保護,神臺出去也要有人保護,佑兒難道不出去了?等會我就去找莫驚春,翅膀硬了,我的人都敢要……”

  “不許動他們的心思!”輔國公語氣一沉:“我們的人手夠用,驚春也都有布置,浣衣坊關(guān)系重大,更需要他們,這次事后我會安排的,南楚之行還是要辛苦你了……”

  輔國公心疼的看著盈稚。

  “以前都是你和嫂子護著我,現(xiàn)在我護著你們,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過從南楚回來后,我要做一些事情你不能攔著?!?p>  輔國公看盈稚淡然的樣子,以他的了解,知道盈稚這樣的態(tài)度是決定了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但是盈稚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點頭答應(yīng)了。

  隨后又提醒輔神臺,無論任何環(huán)境下絕對不能暴露修為讓其他人知道,時刻把精氣神隱藏起來,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中山王世子在洛陽被暗殺,僥幸保得一命,和中山王輔國公一樣也是修為盡失,輔家只剩一個女兒輔佑能修玄術(shù)。

  “這次出征最少會是半年,現(xiàn)在正值盛夏,南方雨水多,南楚借雨水之便抵御大軍的推進,前三個月會進展緩慢,這半年時間你在前線有些相應(yīng)變化也不會引起泰平的懷疑,可憐了泰平這丫頭,皇上也真狠心,竟然忍心泰平小丫頭做政治犧牲品!”

  “爹,泰平姐姐這幾天在家里待我和以前一樣親,我看她眼神里沒有了以前的靈動,她身邊的兩個嬤嬤看的很嚴(yán)?!?p>  輔佑在婚后的三天里和泰平公主相處的確實融洽,泰平知道輔神臺的替身,雖然她不會和這個“輔神臺”真行夫妻之實,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輔佑是她在王府里最熟悉的人,身邊的兩個嬤嬤是皇帝重新派來伺候小女兒的,說是公主身邊的老人,照顧公主生活起居,泰平習(xí)慣了,按照禮制,公主出嫁皇室要陪嫁嬤嬤兩名,負(fù)責(zé)管理供公主使喚的宮女三十六人,中監(jiān)一人,管理八名太監(jiān)并負(fù)責(zé)記錄公主和駙馬的起居錄,禮制所在,輔國公也無法拒絕。

  “平日沒事你多陪陪她,那兩個嬤嬤都是高手,你注意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隱藏一半。”輔國公嘆一聲:“自從組建朝率殿,天下玄修都要造籍登冊,皇權(quán)之下人人供其驅(qū)使,以前這些高高在上的方外之人也都落了俗世,兩個大宗師都當(dāng)丫鬟用,現(xiàn)在這世道怎么了?一下子出來那么多大宗師?”

  輔神臺遂說出和姜源相遇后,在衡山天女峰幾人的推斷和猜測。

  天下萬物皆歸五行六屬,五行相生,六屬相承,水族一脈正神的唯一傳承姜源被封數(shù)千年,導(dǎo)致五行缺一,上古時五行運轉(zhuǎn)所匯的天地靈氣,被數(shù)千年來的修行者們納為己用提升修為,逐漸消耗,就出現(xiàn)了修行者的大荒年份,而姜源破開封印重見天日,補上了這幾千年的缺一,五行循環(huán),天地間靈氣因此又重新循環(huán)相生,突然的靈氣充足,勢必會造成大批困在瓶頸的修行者突破……

  “不對!田行之在南滄山救承平公主被殺,汝南田氏一族也遭魔族滅門,土氏神裔斷絕,五行還是缺一……”

  輔神臺突然抬頭激動道:“土氏神裔傳承有人覺醒了血脈!”

  輔國公眼中精光一閃:“前一段時間汝南又發(fā)生地震,之前無端攏起的山脈又陷回地下,只留下幾座斷續(xù)山脈,事情傳到欽天監(jiān),只當(dāng)是汝南造山地震的延續(xù),這次地震又把山震回地下。難道和土氏神裔有關(guān)?”

  輔國公當(dāng)即令莫驚春派得力人手調(diào)查汝南的情況,把田重從軍中調(diào)回的時候,輔神臺已經(jīng)率軍出發(fā)。

  田重抹去額頭的汗水,凌晨接到將軍雷橫的傳喚,著他立即啟程快馬回長安面見大帥,他是一刻都沒敢耽擱,引了雙馬出行,三個時辰跑了三百多里到長安,要知道田重身形魁梧雄壯,一般良馬能馱著他跑五十里用時半個多時辰都是極限…

  田重見到輔國公也不顧禮節(jié),看到桌案上有一壺水,快步走過去,一把抓起水壺咕嘟咕嘟灌了個干凈。

  還沒喘平氣就發(fā)問:“公爺……”

  突然間他又想起此時的輔國公已經(jīng)被封中山王,自己來的時候雷橫將軍囑咐他到王府見王爺,整個大安朝王爵就兩個,一個洛陽的城陽王,另一個就是坐鎮(zhèn)長安的中山王,自己一時心急叫錯了稱呼,匆忙改口:“王爺,這么急傳我過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輔國公沒有說話,走到水壺前拎起水壺交給守在一旁的律夏,律夏接過水壺,自覺出去了,輔國公指指田重身后的椅子道:“不急,你先坐下喘口氣歇歇?!?p>  輔國公坐在田重對面,四大護衛(wèi)中心細(xì)敏捷的牧春漫不經(jīng)心的站在身后,田重心中清楚感覺到,如果自己稍有異動,就會在一剎間遭到對方擊殺。

  “在雷橫手下做事怎么樣,是否習(xí)慣披甲軍中的生活?”

  “雷將軍豪爽,對我的脾氣,山行,不,我田重,服他,比在魔族過的舒服,如果我能帶那些族人過上這樣的生活,這輩子也值了……”

  田重想到還在魔域生活的族人,不免升起傷感之情。

  律夏提著水壺回來,他擔(dān)心一壺水仍然不夠田重喝,特意換了一個大壺,另外一個新壺里是給輔國公打的熱水沏茶。

  不用輔國公示意,律夏把可以直接喝的一壺溫水放在田重伸手可及的地方,沖了一杯茶放在輔國公面前。

  “那就好,你有什么需求就給雷橫說,不要總是想著去逛青樓,機會合適了,我做媒,給你尋一個好人家,安安穩(wěn)穩(wěn)娶妻生子……”

  田重聞言激動的蹦起來,壺里的水灑自己一身也不顧,急切追問:“真的?公爺要說話算數(shù)!”

  顯然是還沒習(xí)慣輔國公王爺?shù)纳矸?,一時心急又脫口而出公爺。

  “怎會騙你,不過你這體格真不好找合適的,我多托些喜婆找便是,披甲軍的人都是很受歡迎的,只要說是披甲軍的軍官,保管上門提親的踩爛門檻,現(xiàn)在什么職位了?”

  “還是從六品歸德司階,軍中升職論軍功,長安無戰(zhàn)事,沒有殺敵立功的機會,我只是在訓(xùn)練中帶兄弟們對抗比武次次奪魁累升從六品,再往上走就要真刀實劍拿人頭換了。”

  “不急,走,陪我去院子里走走。”輔國公伸手拿了把蒲扇搖著扇風(fēng),現(xiàn)在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不像修為倚仗時對嚴(yán)寒酷暑沒多大感覺。

  輔國公走在前面,田重跟在身后落后一個身位,律夏和牧春則跟在兩人身后三尺距離。

  “我看你眼中精光內(nèi)斂,這些日子有沒有感覺體力更好了?”

  田重搔搔頭像個憨大個一樣不好意思道:“我這皮糙肉厚的,天天好吃好喝好休息,確實壯了一些,這都被王爺看出來了,不過我可沒偷懶……”

  輔國公淡淡一笑:“在雷橫手下,你倒是想偷懶,也得看雷子給不給你機會。披甲軍里他馬步軍人數(shù)最多,裝備最差,戰(zhàn)斗力卻一點不含糊,兩萬人被他當(dāng)牲口訓(xùn),明明是步兵為主,卻叫馬步軍,為什么?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體驗過了,那快似奔馬的行軍速度,是世間少有啊!”

  田重像發(fā)現(xiàn)什么,表情夸張贊同道:“牲口這個詞用的好!真是一群牲口??!真是不要命的訓(xùn)?!?p>  這時走到了一個小小的演武場,場上擺著各種兵器,一看就知道是武將府中的標(biāo)配,輔國公作為天下有數(shù)的領(lǐng)兵統(tǒng)帥,王府中沒有一個兩個演武場怎么也說不過去,他現(xiàn)在用不上不代表不能在府中考較麾下將士。

  “這里有一些兵器,你看有沒有用著順手的!”

  田重一眼看中了一對厚重鋒利的板斧,其它刀槍劍拐棍都不入眼。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一手一把掄在手中,上下翻飛耍著。

  “這斧子好,趁我身板,就是輕了些,板斧要重且利才好!”

  “你在披甲軍中平時用多重的兵器?”

  “一把長柄樸刀,八十斤,雙手揮舞砍殺起來軍中少有人擋!”田重一臉的自豪。

  輔國公輕輕示意一下,身后的律夏走上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執(zhí)刀在手,只一個恍身人已出現(xiàn)在一丈外田重身前,鋒利的刀勁席卷田重,田重也是常年殺伐,對危險的感應(yīng)靈敏至極,他不知律夏為何對他突然下手,只知要自保才能向輔國公要個說法。

  板斧在手,田重不懼任何人,這一對板斧,對于其他人來說絕對是龐然大物,在他手中像是玩雜耍,使的得心應(yīng)手好不暢快,以至于在律夏收刀退后他仍在忘我的劈砍,仿佛在用一套斧法…

  “邦~”

  板斧撞在一起,田重收起板斧,明白過來律夏剛才出手是在試探他。

  “知道這對板斧多重嗎?”

  “和我那長樸刀重量差不多,一把重四十斤左右,兩把一起也就八十多斤吧?!碧镏赜謱甯谑种械嗔恳幌隆?p>  “一百六十斤。一把八十斤,兩把一百六十斤,你舞的虎虎生風(fēng),舉重若輕的狀態(tài),是不是修為恢復(fù)了?”

  說到最后一句輔國公語氣嚴(yán)厲至極,田重不明所以,嚇得慌忙丟下板斧跪下,板斧掉在石板上發(fā)出厚厚的沉悶聲。

  “公爺恕罪,我也是剛知道這對板斧這么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啊……”

  “起來說話!”

  田重起身,沒敢撿起板斧。

  “你這幾天是不是覺得精力比以前旺盛,更加充沛?”

  “公爺明鑒,確實是這樣,我以為是在軍中吃喝順心的原因,也沒放在心上,加上這些日子世子大婚,天氣也熱,軍中也多了休息,沒有動過兵器,真不知自己能耍的重了?!?p>  “不知者無罪,這對屠休斧閑置了一百多年,終于找到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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