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太過讓人震撼,這是在場的人都始料未及的,除了造成這一切的左案。
他看上去相當?shù)?,看都沒看接應他的女生一眼。
“你們看好了。”
左案沒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他目光平靜的如此說道,彎起右手手掌,手掌上方憑空出現(xiàn)一顆顆褐色小球,平穩(wěn)地落在了他的掌心中。
過程持續(xù)的時間只有幾秒鐘,左案的手掌心里大概有二三十顆的樣子,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左案就滿頭大汗,似乎剛才的行為對他的消耗非常大。
左案捏著中槍女生的嘴,分出一半小球倒入她的嘴中,那些黑色小球很快融化混合口水流入女生體內(nèi)。
做完這一切左案站在旁邊靜靜等待,很快,在眾人的注視下,女生身體上的那株曼莎珠華顫抖了一下,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枯萎。
大概過去十秒左右的時間,左案伸出手抓住花柄,稍微用力,直接將其拔出,厭惡地扔到一邊,任由它漸漸消失,化作黑灰被風吹散。
不一會兒,女生睜開眼睛,眼神迷離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左案也沒有感到憤怒,似乎對左案對她開槍的事情毫無印象。
“這是怎么回事?她失去記憶了?”
夏一寧還是信不過左案,她不能給所有能力者的未來留下隱患。
“副作用而已,只會忘記中槍前的一點記憶,”左案依舊淡定,伸出手露出十幾顆黑色小球,語氣平靜的說道,“這就是解除方法,所以你要還是不要?”
“我更想要你的命怎么辦?”
夏一寧冷笑,鐘澄和一夫出現(xiàn)在左案身后,五人已經(jīng)將左案和女生包圍。
夏一寧已經(jīng)摸清了左案的底細,如果沒有槍械他的能力很難發(fā)揮出來,現(xiàn)在他彈盡糧絕,就算有其他辦法往他人身上植入曼莎珠華,恐怕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至于另一個女生,不管她的能力真的是隱身還是其他什么能力,只要不會瞬間從夏一寧眼中逃走,那么她的能力只是一個擺設。
反觀夏一寧這邊,就算避雷針來了一發(fā)后已經(jīng)萎了,戰(zhàn)斗力連女生都不如,可沒了法師她們還有坦克、戰(zhàn)士以及兩個輔助啊。
這還搞不過左案兩個人她們還怎么混?
“別以為我沒招了,想要魚死網(wǎng)破那就來啊!”
左案目光冷冽,周身浮現(xiàn)出一顆顆暗紅色的種子,準備拼死一搏。
而目標則是五人中指揮他人的夏一寧。
他不知道夏一寧是如何識破女生的能力,左案認為這或許就是夏一寧的能力,只要擊倒夏一寧他們就有機會使用能力隱匿,到時任憑另外四人狂打空氣拳也無法阻擋他離開。
在左案剛準備行動時,他的雙臂忽然被凍結,刺骨的寒氣讓他齜牙咧嘴,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討厭又熟悉的聲音在眼前響起。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是在打架嗎?”
夏一寧警戒地盯著突然出現(xiàn)在她和左案正中間的路星河,以及他身邊戴著無臉男面具的人。
“路星河,你來的正好,快點帶我走!”
左案在路星河背后大聲呼救,再無方才的穩(wěn)重,路星河的出現(xiàn)讓他又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現(xiàn)在有你說話的份?想活著就乖乖閉嘴,”路星河說完轉(zhuǎn)向夏一寧,立馬換上另一副面孔,語氣格外親切,宛如在異鄉(xiāng)見到了摯友,“沒想到我們這么就見面了?!?p> “你居然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難不成你是跟蹤狂?”夏一寧挑挑眉,氣勢不減,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算盤。
如果路星河真的執(zhí)意要保左案,夏一寧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在同伴不出現(xiàn)傷亡的情況下攔住他,不管是剛才的瞬移還是凍住左案雙手的能力,夏一寧都是第一次見到,跟她記憶中的能力完全不符合。
“不不不,一寧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和你關系又多好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嘛?”
看著路星河和夏一寧一幅熟絡的樣子,青羽等人立馬聚集在一起準備吃瓜,鐘澄還特意補充他在公園遇到兩人在一起的事情,引起一陣“哇喔~”的興奮聲音。
“如果你清楚的話現(xiàn)在就應該滾到一邊讓我滅掉他,然后才是嘮嗑環(huán)節(jié)?!?p> “給我一個面子。”
“你有什么面子?”
“狐焱首領這個身份行不行?”路星河平靜的說道,在吃瓜群眾那邊點燃一個炸彈。
青羽捂住她張的老大的嘴:“我剛才沒聽錯吧?”
“讓我掐你臉一下就知道了?!?p> 避雷針笑嘻嘻地向青羽伸出咸豬手,結果被一夫拍開:“我今天不想吃烤豬蹄。”
這個過程中只有最該說話的鐘澄沒有說話,不管是驚訝還是憤怒亦或者其他情緒表情,鐘澄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相反開始沉思起來。
“不是說狐焱首領跟我一樣帥氣嗎?怎么這么娘?”
夏一寧板著臉,不耐煩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路星河不想打,狐焱首領沒空打,”路星河走向夏一寧,給她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路星河手里的黑色小球:
“你家發(fā)小可沒有時間陪你浪費時間,狐焱首領還趕時間處理叛徒,不為辦事處做事的漂亮小姐姐一定不會阻攔吧?”
夏一寧長嘆了一口氣,就在路星河說話的時候,那個無臉男帶著左案和背景板女生消失,能力疑似瞬移,她的注意力大多在路星河身上,吃瓜群眾還在看戲,根本沒有辦法阻止。
低頭看著手里的小黑球,夏一寧心情復雜。
這或許就是唯一的辦法了吧?
此刻沒有外人,夏一寧抬起頭,換上認真的表情,對等著她說話的路星河道:
“路星河你不會明白我們的用意的,你考慮過我們能力者的未來嗎?根本沒有,一點也沒有?!?p> “能力者的未來并非如何活著,而是如何在世界上存活?!?p> 路星河似乎聽懂了夏一寧暗示的話語,感受著身前女孩的鼻息,他同樣認真的說道:
“當能力者暴露在世界的眼中時,身為異類的我們會被常人排斥,到時我們將不再安穩(wěn),所以必須在此之前站穩(wěn)腳步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能夠抵抗世人暴力的力量……”
路星河握住了夏一寧的手:“這同樣也是能力者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