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把這句話理解為表白嗎?”
馬賀投以得意的笑,他的生日是在4月12日,夏的寧的生日則是在8月31日。
兩人都是同一年出生的,按照先后順序,馬賀比夏一寧要打上四個半月。
“你認為誰會喜歡身邊一直跟著個美少女的男生?”
夏一寧意有所指,語氣中沒有任何惡意,單純闡述事實。
“在別人眼里我和小酒只是兄妹而已。”
“可我不是外人,我知道你們不是兄妹,”夏一寧指摘馬賀毫不在意的想法,“再說了,就算是兄妹,做女朋友的肯定也會感覺怪怪的吧?”
“你做我的女朋友不就可以了?”馬賀開起玩笑。
夏一寧走進校門,和跟自己打招呼的學(xué)生點頭:
“我對你可沒感覺?!?p> 夏一寧如此回答,語氣誠實,說來遺憾,她是真的對自己這個發(fā)小沒有戀愛感覺。
“真遺憾呢?!?p> “真遺憾呢~”
馬賀裝作遺憾的嘆氣,馬酒跟著嘆氣附和。
“你們兩個呀~”
夏一寧無奈搖頭,率先邁出步伐踩在臺階上,同時伸手從書包里摸索著什么,發(fā)出觸碰到塑料包裝袋的聲音。
兩道熾熱的目光從旁邊直接投射過來,相當(dāng)顯眼,不想注意都不行。
夏一寧從書包里拿出幾包散稱零食,薯片面包都有。
“哇~好豐盛~~”
馬賀發(fā)出夸張的驚訝聲,是在光明正大的暗示“我想要”。
夏一寧得意的笑著,將零食塞到眼睛閃閃發(fā)亮的馬酒懷里。
“謝謝一寧姐姐,最喜歡了!”
馬酒一路上都在為沒買早點導(dǎo)致早讀課要餓肚子而苦惱,沒想到天降驚喜,零食可比大肉包好吃多了。
開心的她直接親了夏一寧臉頰一下,一位經(jīng)過的男同學(xué)恰巧看到這一幕,按著心臟紅著臉激動大叫:“阿偉死了!”
馬賀對身邊散發(fā)柑橘氣息的一幕毫無感覺,不是一個次元的東西哪怕相同他是在控不起來,不然他早就被當(dāng)成hentai把牢底坐穿了。
馬賀把腦袋撇到一邊,他才不會去求夏一寧分零食給他,馬賀也不會有讓馬酒分她的想法,這樣并不好。
“去吧去吧,等下就要早讀了,趕緊去教室多吃一點?!?p> 夏一寧把馬酒送走,絲毫不擔(dān)心會有同學(xué)去蹭馬酒零食。
“早讀課一起餓吧,零食就那些,我都沒給自己留?!?p> 收回視線,夏一寧輕聲對馬賀說,跟馬賀先后走進教室。
馬賀心里不是滋味,他并不是想聽夏一寧解釋什么不給他是因為零食就這么些,話聽著反倒讓馬賀認為自己很小心眼。
現(xiàn)在教室里來的學(xué)生不是很多,大多還在路上,還會有個別學(xué)生會趕在鈴聲前進班,如果是雨天這樣的學(xué)生會更多。
馬賀那一塊的座位空蕩蕩,散發(fā)著冷冰冰的氣息,哪怕課本和書包還在,馬賀也不認為人已經(jīng)來了。這時候食堂和小賣部都不會開門,基本無處可去。
已經(jīng)來的學(xué)生并非都是勤奮好學(xué)的學(xué)霸,補覺的、聊天的、看課外書和玩手機的,每種都有,不過補覺的永遠占大多數(shù),今天同樣如此。
“我不是想你聽這個?!?p> 馬賀和夏一寧幾乎同時將書包塞進課桌,聲音不大卻在教室里格外響亮,一下子吸引了好幾位學(xué)生的注意力,八卦的味道已經(jīng)飄了過來。
“那你想聽什么?”
今天是語文課,所以夏一寧從書包里抽語文課本,平靜的問道:“在校門口說的那個?”
夏一寧背對著馬賀,讓他沒發(fā)好好觀察夏一寧的神色,但即使是背對著,馬賀都能確切的感受到從夏一寧身上散發(fā)著的不悅氣息。
我是做了什么惹她生氣的事情了嗎?
馬賀不能理解,女生的脾氣總是捉摸不透,難道是哪個來了?
馬賀胡亂猜測,但猜測就是猜測,怎么猜都沒辦法確認,馬賀不會沒腦子到在這種場合下去問夏一寧“心情這么不好是因為那個來了?”。
除非他想學(xué)校性死亡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身后沒傳來動靜,看樣子是默認了。
夏一寧沒有面向馬賀的打算,背對著他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視線落在課本,卻無心理解。
“如果你想要問那個的話,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是真的對你沒感覺?!?p> “哇喔——”
教室不知何時安靜下來,就算有剛進來的同學(xué)都被提醒保持安靜,清醒的學(xué)生出乎意料的團結(jié)起來,關(guān)注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在聽到夏一寧刻意放大聲音的話語,集體驚訝,我們錯過了什么?難倒馬賀在校門口向夏一寧表白了?!
刺激!
就算看樣子馬賀是被拒絕了,也不會有哪個沖動的男生會有向夏一寧表白的想法。
結(jié)果是注定的,夏一寧不會同意任何人的表白,只用跟平常一樣打鬧就遠比主動打破氛圍要好上許多。
從此刻起,馬賀主動站在了風(fēng)尖浪口上,只需要一個早餐的時間,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就能傳遍整個年級。
誰都清楚這一點,大家不約而同的遵守,沒有人覺得這樣做不對。
每個人都在觀察氛圍,只要有人出頭他們就可以毫不留情的交談嘲笑,作為飯后談資來豐富樂趣,而不用在意當(dāng)事人的感受。
不合群的人會被排擠,哪怕是只喜歡默默看書的人,如果不去和他人交談,就會聽到“那個家伙完全不理人”、“拽什么啊以為自己是誰”之類的話,久而久之就會被扣上這種奇怪的帽子,甚至?xí)胁淮嬖诘闹{言。
少部分人的犧牲就能換來多數(shù)人的快樂,每個人都盡可能的融入集體,不愿去做那個少數(shù)。
夏一寧有好人緣,誰都不會去說她的壞話,只有沒幾個朋友的馬賀會被人說“別以為是夏一寧的發(fā)小就得寸進尺”、“想吃什么天鵝肉被甩是應(yīng)該的”或“夏一寧怎么可能會看上馬賀呢”這樣的話。
誰都清楚這一點,包括馬賀跟夏一寧。
“為什么要在意我......你不是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