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三合幫總部傳來了周朗的雷霆怒吼,怒氣直沖云霄。
隨著其一聲令下,經(jīng)歷一個月隱蔽發(fā)展的G2小組,開始正式發(fā)威。
全芝加哥的理發(fā)師、酒吧侍者、旅館服務生、飯店守門人、出租車司機、擦皮鞋的,甚至要飯的,都開始撥打一個有獎電話。
一場招招擊人要害,又快又狠又準的殺戮開始了。
不分晝夜,不分場合,只要發(fā)現(xiàn)了目標人物,負責殺戮的隊伍便會驅車趕到。
手雷開道,沖鋒槍掃射,防備不足的目標人物,很難在這種打擊中活下來。
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弗蘭克和東尼手下便有上百人的死傷。
他們的手下開始感到風聲鶴唳,惶惶不可終日。白日里都聚在一起,抱團取暖根本不敢出來。
而晚上睡覺時,不但得有人站崗放哨,睡著的人也無法安寧,時刻睜著一只眼。
一聽到槍響,便會立即抄起槍支驚恐的大喊:“那些惡魔打來了嗎?”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所有人都感到疲憊不堪,精神幾欲崩潰。
東尼雖然殺的發(fā)狂,但是也被三合幫無孔不入的襲擊,弄得煩不勝煩。
他也嘗試著用一些手段想要化解這種危機,但是總是收效甚微。
他能受得了,他的手下也快受不了了。
在與弗蘭克打了一通電話后,他們達成了共識,愿意出資300萬美元,與三合幫求和停戰(zhàn),并承諾以后互不相犯。
周朗接到警察局局長的電話時,頗感意外。他都已經(jīng)快勝利了,憑什么接受這樣求和的條件呢?
可是事實上,他不能得罪所有人,局長先生的一番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周先生,你是一個頗具智慧的人物,你應該明白你們雙方開戰(zhàn),給芝加哥造成了多大的麻煩,醫(yī)院的停尸間都快停不下了。
市民被你們的各種襲擊帶來的恐怖,支配了整個大腦,他們很難再忍受下去了。
而市長先生明年的競選還需要他們的選票,除非你能出一大筆錢,讓市長先生樂意放棄明年的競選。
警署長久以來的不作為非常讓人詬病,繼續(xù)打下去對你也沒有多大好處,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p> 周朗從他的話中隱隱聽出了威脅之意,稍作思量之后,他便答應了對方的求和。
其實周朗心中很明白,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利益的驅動。
局長今天是收了弗蘭克他們的錢,所以才來做這個中間人。而現(xiàn)任市長明年還想要連任,那也是為了利益。
而讓他們雙方停戰(zhàn),是因為這涉及到好幾位重量級政客的利益。
現(xiàn)在局勢基本上已經(jīng)明朗,再繼續(xù)打下去,用不了一個月,東尼他們就得完蛋。
芝加哥的整個地下市場,將會被三合幫一家壟斷,周朗也將會成為芝加哥的地下市長,整個城市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如果變成這樣的局面,那將會損害許多人的利益。而且很多人也不見得愿意看到,在高斯迪羅之后,芝加哥的黑夜出現(xiàn)一個新王。
繼續(xù)分裂,不能統(tǒng)一的地下市場,依舊需要大力依仗這些政客,這是他們愿意見到的。
周朗有一種感覺,如果他今日不答應的話。明日警局就會成為弗蘭克他們的幫手,來幫助他們制衡三合幫。
或許讓他們雙方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更有可能就是把三合幫完全鏟除,在扶持一個聽話的上來。
周朗從來不怕,從最壞、最心存惡意的方面,去推測這些政客的想法。
因為他們真的毫無底線,經(jīng)常會做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決定。
“求和了,我就拿你們沒辦法嗎?”站在電話機旁的周朗,嘴角不經(jīng)意的閃過一絲獰笑。
三招還有一招呢!
……
雙方停戰(zhàn),芝加哥的槍聲難得消停了一周,往日躲在家里不敢出來的市民,就像脫離籠子的鳥兒,跑到街上盡情的享受著城市里安全的空氣。
局長先生以給女兒慶祝18歲生日的名義,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了政商兩界的許多上流人士。
輕快的音樂,高談闊論的紳士們,打扮艷麗、珠光寶氣的夫人們,還有一些年輕的小伙子、姑娘們。
局長先生也放下了往日的威嚴,一張笑臉就沒停下過。
他的女兒朱蒂,一個有著一頭美麗金發(fā),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正在被好幾個帥氣的小伙子簇擁在中間。
幾個小伙子看向對方的目光都閃爍著電花,恨不得抓破了對方的臉。
可是看到美麗大方的朱蒂,又是滿滿的舔狗神色,要是他們有尾巴的話,估計恨不得搖尾乞憐了。
朱蒂表面上笑靨如花,和這些小伙子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實際上她的眼神里充滿了驕傲、厭惡。
她并不怎么喜歡這些空有一個好皮囊,卻沒有什么本領的家伙。這樣的家伙她勾勾手就能勾到,沒什么好在乎的。
朱蒂更想要自己的男人,是一個野心勃勃,能力十足,權勢滔天的。
男人去征服世界,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便可征服世界,
局長先生正和來賓談笑風生,一位侍者匆匆的走來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他的臉色立即陰沉起來:“周朗來了?!?p> 周圍的賓客聞言,臉色也不太好看,只是他們也不會說什么。
從骨子里,他們鄙視地下世界的人,認為那些人不值得他們正眼去瞧。
但事實上那也只是他們骨子中的驕傲,就像貴族對于非貴族的一種驕傲。
一旦真正和其利益相關,他們自然會權衡利弊,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得罪這樣一個如日中天,睚眥必報的人物,劃不來的。
沒用他們等多久,周朗西裝筆挺,帶著兩個手下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他掃視了一眼,便認出了人群之中的老熟人局長,走上前笑著說:“局長先生,聽聞令千金今天過生日,在下不請自來,局長先生不會趕人吧?”
這樣美好的日子,局長也不想壞了自己的心情,違心的說:“怎么能呢,倒是我忘記邀請你了,還請見諒?!?p> 實際上他哪里是忘記邀請,根本是沒有邀請的想法。這樣的人邀請來了,那不是拉低宴會的檔次嘛!
自己不受歡迎,周朗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可他也并不在意。
他左瞧瞧右望望,眾賓客冰冷的目光被他忽視了,自顧自的問:“不是令千金過生日嘛,哪位?。俊?p> 沒等局長說話,從進來就盯著周朗看的朱蒂,聞言笑靨如花的走了過來:“周先生,我叫朱蒂,很高興認識你?!?p> 面對伸出來的芊芊玉手,周朗挑了挑眉毛,也伸出手輕握了一下:“周朗,很高興認識你。”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女孩對他這樣客氣呢!
笑著打過招呼,周朗從手下那里取過一個精致的禮盒,旁若無人的說:“美麗的女孩,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拆開看看?!?p> 朱蒂看了一眼父親,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將禮物接了過來,當面拆開了。
當見到盒子里面的禮物時,她捂嘴驚嘆道:“哇,好漂亮!”
盒子里面裝的是一件十分精致的藍寶石項鏈,在光照之下閃爍著湛藍色的光輝。
要說這樣的珠寶首飾朱蒂沒有,那倒不見得。畢竟他的父親可是十分富有,每月從三合幫那里拿到的酬勞,就夠買兩件這樣的項鏈。
重要的是這樣的禮物是誰送的。
朱蒂的兩只大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笑容滿面的望著周朗:“謝謝你的禮物,我非常喜歡。”
“那就好。”周朗聳聳肩,客氣的說道。
這樣美麗熱情大方的姑娘不多見,他難免多看了幾眼。
可他這次前來真不是沖著這位姑娘來的,禮物送達表達了善意。
他從侍者端著的托盤上取了一杯酒,笑著說:“局長先生,朱蒂小姐,為了慶生,干一杯?!?p> 就沖三合幫幫主的身份,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局長先生也取了一杯紅酒,算是應和周朗的提議。
輕飲紅酒的周朗,從這酒里的味道中已經(jīng)品出來了,是法國高端的紅酒,也是偷偷走私來的,價格昂貴。
不得不說,在這里能喝到這樣的紅酒,真是一種諷刺。可不會有人傻乎乎的站出來挑刺兒,他也是。
周朗放下酒杯,輕輕地拍了拍手掌,將在場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含笑說道:
“今天就不陪各位了,下個月3號,我名下的遠方貿易公司將盛大開業(yè),在此邀請各位參加慶典晚宴,當然來不來隨你們。”
“局長先生,告辭?!?p> 說完話,周朗也不管那些人是什么想法,帶著人徑直離開了。
等人走遠后,賓客們這才議論紛紛。
“這些人開貿易公司,難不成他們拿槍,逼著那些老板下訂單嗎?”
“是啊,簡直是搞笑,腦子里全是肌肉的家伙,做正當生意怕是要賠個底朝天吧!”
“他是個華裔,即便有訂單,我也不會交給他做的?!?p> 眾人說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沒有一個看好他的,風涼話倒是一大堆。
朱蒂望著周朗離開的方向,美目流轉思量著什么。
她是最近這幾個月,常常從父親口中聽到這個人,了解了一些他的事跡。
今日一見,讓她更加刮目相看,對周朗有了更大的興趣。
剛才圍著她轉的那幾個青年才俊,在周朗走后又紛紛湊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吐槽鄙視道:
“那個姓周的,簡直沒有一點紳士風度,說話都是一副老子最厲害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芝加哥的市長呢!”
“市長,他也配?他不就一個販賣私酒的,有點臭錢而已。”
“是臭錢,而且還是沾滿血腥的臭錢,每一美分都有?!?p> 最后接茬那人,可能是瞟到了朱蒂手中的首飾盒,這才悻悻的沒有往下說。
不過朱蒂可沒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兒,紳士風度無所謂,重點是霸氣,那種不把所有人都放在心上的霸氣。
那才叫真男人!
至于說血腥,哪個身居高位的人手中沒有點血腥??赡芩麄儧]有這么直接而已,但是間接的隱蔽的,不知道有多少呢!
再瞧瞧這些所謂的青年才俊,簡直個都是長舌婦。當面不敢站出來說,等人走了背地里詆毀,令人恥笑。
朱蒂頓時對他們失去了興趣,敷衍了幾句便朝她的父親走去。
局長先生聽著其他人的議論,心中也是郁悶萬分。他有些搞不明白周朗來此的用意,難道就是為了送禮討好他?
可并不像,因為這樣大搖大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幾乎沒有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里,賣好有這么賣的嘛!
這倒更像是來耀武揚威的,可是周朗有那個本錢嗎?
要知道他這個警察局長可不是吃干飯的,得罪了局長先生,以后給周朗穿幾雙小鞋就夠他受的。
“這個聰明人,不像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本珠L先生皺著眉頭有些納悶想到。
事實上,他還真想對了一些。
……
弗蘭克的莊園,后院有一個面積上百平米的大型游泳池,里面的水清澈湛藍,是個游泳的好去處。
此時,這里的風景更佳一些,一道美麗的倩影就像一只美人魚,在泳池當中蕩漾玩耍。
玩累了,艾米麗上岸用浴巾包裹著身體,悠閑的在躺椅上享受美妙的下午時光。
在不遠處看了半天的東尼,見到美麗的風光消失了,便走上前來坐在了另一個躺椅上面。
他望著艾米麗精致的臉龐,捂著胸口風趣的說道:“美人魚小姐,剛才你可是把我的心都勾走了,你要為此負責。”
艾米麗風情萬種的白白了他一眼,“這里是私人領地,不喜歡偷看的家伙,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擔。”
“哦,是嗎?”東尼攤了攤手,很不要臉的說:“艾米麗小姐,我是光明正大看的,這要怎么算?”
“算你個錘子,偷看還這么得理嗎?”艾米麗心中罵道。對于這種不要臉的家伙,她算是沒轍了。
不過,她還有一個殺手锏,立即轉移話題:“你是來找弗蘭克的吧!他在別墅里,正在讓醫(yī)生做康復訓練。
然后拜托你閃開些,擋著我的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