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宇看著幾人離開包廂。
轉(zhuǎn)過頭看著依舊木然的站在那里的黑糖,一臉人畜無害的道“還有什么可玩的?”
黑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有點(diǎn)畏懼的看著白敬宇,弘爺那可是賭神門徒!沒想到竟不是眼前這個的年輕人對手,真是深藏不露!
這時包廂門被人推開,一個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筆挺西褲,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鏡框后一對三角眼透著高高在上氣勢的五旬左右的男人,幾個同樣穿著西服的年輕人簇?fù)碇?,闊步行來?p> 此人正是聽到匯報匆匆趕來的田龍!見到驚慌失措的黑糖,直接問道“弘爺呢?”
黑糖見到龍哥過來,趕緊道“龍哥,弘爺剛剛走了”
田龍道“走了?去哪了!”
黑糖剛要搖頭說不知時,謝三跑了過來道“龍哥,弘爺讓我給您傳話!
田龍道“說!”
謝三恭敬道“弘老說改日歡迎七爺?shù)桨拈T做客”
聽到弘爺這么說,田龍心中略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白敬宇“后生可畏啊,今天玩的可還開心?”
白敬宇呵呵道“龍哥是吧!開心,當(dāng)然開心,這里當(dāng)真黃金滿地呀,以后我會經(jīng)常開玩玩的”
田龍笑了笑“就算是黃金滿地,也是給有真本事的人準(zhǔn)備的,比如白先生這種”
白敬宇道“你是在奉承我嗎?我可是不會把錢還給你的噢!”
田龍道“這倒不必,不知白先生能否移步喝杯茶?”
白敬宇心立刻擺手道,“喝茶?也不必,我現(xiàn)在正在興頭上,還想抓緊時間多贏兩把呢”
田龍不動聲色“看不出來,白先生竟如此好賭?竟連喝杯清茶都不肯賞臉嗎?”
七爺就算再沉得住氣,一旁的謝三卻忍不住了,提醒道“白先生,俗話說得好,朋友多了好走路,你能被龍哥另眼相待,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可別犯軸啊”
白敬宇輕哼一聲道“那好吧,龍哥的面子我多少也要給的,今天我也困了,就不再玩了,喝茶晚上容易睡不著,還是算了,這就告辭”
說罷收起籌碼,往兌換柜臺的位置走過去。
聽白敬宇這么說,謝三也就不再說話,他這可是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白敬宇走到柜臺前,把籌碼往桌子上一丟“兌現(xiàn)”
短短幾句話田龍已經(jīng)開始重新打量白敬宇,雖然他內(nèi)心很惱怒,但以往的經(jīng)驗(yàn)告訴他,對方能這么折損他面子,要么有所依仗,要么就是裝蒜。
對方能在他的賭場贏的春風(fēng)得意,連弘爺都不是對手,顯然不是后者,至少不全是后者。
在摸清對方底細(xì)之前,還不便貿(mào)然出手,再次邀請道“白先生,兌現(xiàn)也是需要時間的,何不移步一敘呢”
這下白敬宇也有些意外了,沒想到這田龍久居高位還么能忍,不簡單“罷罷罷,反倒顯的我矯情了,走吧,去喝茶?!?p> 看著坐在主位上品著他極品龍井的白敬宇,田龍就算涵養(yǎng)再好,也不由得面色鐵青,捏著茶杯的手指狠狠握了一下。
自己坐上這個菁省老大的位置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明目張膽的反客為主的人物,田龍起身道“白先生,失陪一下,你慢用”
出門后田龍叫來謝三道“第一個接觸他的人是你?也是你讓他進(jìn)的賭場?”
謝三不敢看田龍,這怒火恐怕是要朝自己來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是的龍哥”
田龍“為什么讓他進(jìn)去,沒介紹人嗎?”
謝三道“他說他是康老板的朋友,但我事后問過康老板了,他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叫白敬宇的”
田龍眼神微冷道“既然問過了,還叫他進(jìn)去。你是故意破壞我定的規(guī)矩了,找死!”
謝三立刻有種如臨深淵的顫栗感覺,旁邊兩個手下就要上前把他帶下去,謝三趕緊道“不是的,龍哥,這個人對我們這里的很多布局都了如指掌,我是為了安撫他好去做調(diào)查才暫時讓他進(jìn)去的?!?p> 田龍臉色稍霽“哦?那查到了什么?”
謝三臉上馬上升起惱怒之色“龍哥,這個姓白的其實(shí)就是一個小職員,半年前曾出去旅行,這兩天才會來的,現(xiàn)在恐怕連一個活也沒的”
田龍相信謝三找人調(diào)查的資料應(yīng)該沒有問題,這種事情他們熟門熟路,很少出錯。
田龍輕輕笑道“呵呵呵,原來是個有些本事的小人物,唉~,可惜了”
田龍在進(jìn)來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跟了七八個手下。
白敬宇輕輕嘬了口茶,似笑非笑的看著七爺“小七做事很謹(jǐn)慎呀,在自己的地盤都還要帶這些個人,我很懷疑,您和女人睡覺時,有沒有考慮過小弟們的感覺?”
田龍搖頭嘆惜“將死之人逞口舌之力?”
“今天你屢次三番挑釁于我,我還當(dāng)你真有什么背景,弄了半天只不過是個連鞋都沒得穿的無名之輩!”
白敬宇道“呦呦呦,好威風(fēng),我好怕啊,我可沒說過我有什么背景,是你太過自以為是了”
七爺怒急,三角眼寒光剎現(xiàn),一掌拍在桌子上,站在白敬宇背后的保鏢立刻掏出搶頂?shù)搅怂暮竽X勺上“那你今天可真的出不了這個門了”
白敬宇不為所動“終于還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嗎?,我雖然沒什么背景,但我有這個實(shí)力!”
后邊的話他沒說,但田龍卻聽見有五個字直接在腦子里炸響“我是覺醒者……”
田龍腦子里一瞬轟鳴,臉上也不由的露出驚容。
這段時間人們茶余飯后談?wù)撟疃嗟?,無疑是‘覺醒者’這個話題了。
田龍的第一反應(yīng)是質(zhì)疑,但很快注意到貌似除了自己,竟好像再無人聽到!
于是緩了緩神情道“白先生諾真是那……,那倒是我田龍的榮幸了”
想那區(qū)區(qū)一介村婦春花,一通亂搞都把華國搞的一陣雞飛狗跳,可見覺醒者是何等存在。
“就是不知您如何證明”
白敬宇仰靠在沙發(fā)上,抬起腿搭在茶幾上“我想我已經(jīng)證明了,你看看四周”
七爺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周圍的四個手下已經(jīng)兩眼無神的抽出了手槍,正對著自己,一驚道“你們要干什么,還不把槍放下”
幾個手下仿佛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依舊拿槍指著自己,七爺這時看著白敬宇的眼神已經(jīng)帶著驚恐“你到底想做什么”
但很快就強(qiáng)制安奈下去,平靜道“我能替您做些什么?我相信您一定有事”
白敬宇對田龍的應(yīng)變能力還是很滿意的,他需要有個人,替他處理一些瑣事,白敬宇道“哈哈哈,和聰敏人說話果然輕松,我需要在必要的時候讓你的人出面幫我做些事情。
當(dāng)然,我空閑時也可以替你解決一些事情”
田龍想了想,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個機(jī)會“只要我能做到,絕無二話!”
白敬宇聽到田七這么說,已經(jīng)達(dá)到他的初步預(yù)期,“好,很好!到時候我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