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陽關(guān)距離林城四百里,景越不知道大周朝的人是怎么解決消息傳遞和行軍遷移問題的,但景越知道,自己只能靠走.....
四百里,就是兩百千米。
一千米的距離,一個正常男子全速跑,大概需要四分鐘,以景越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全速奔跑,大概需要兩分半左右,比普通人快一小半。
而快走的話,一公里大概需要六分鐘。
也就是說,景越如果一直快走,四百里至少也得二十個小時。
“以我的體力計算,這四百里路大概得走個兩天?!本霸较肓讼?。
如果放在之前的身體素質(zhì),一個小時走四五公里算是了不得了,關(guān)鍵是還不能這么持久。
打開基因鎖,不單單是力量得到了提升,身體素質(zhì)和耐力,持久力,包括那方面的能力都有不小的提升。
別問景越怎么知道的,問就是傳統(tǒng)手藝…咳咳,問就是試過。
再加上身體變強,對耐寒也有了實質(zhì)的提升,零下七八度還飄著雪花,景越也只是感覺有些凍手罷了,和之前全身發(fā)麻可謂是天壤之別。
但一天十小時高強度趕路,對體能的消耗是個問題,補充體能,絕對是重中之重。
想了想,景越再次抬頭看向了前邊不遠(yuǎn)處的村子......
.......
兩天后,景越就著一塊白蘿卜,啃著自制的大餅,興奮的看向遠(yuǎn)處朦朧的高大城墻。
這年頭可沒有發(fā)酵粉,用面粉弄得都是死面餅,再加上天寒地凍,一口下去和磚頭差不多,如果不是牙也跟著變硬了,還真啃不動這餅。
就這還是緊著吃,景越的肚子早就已經(jīng)餓得咕咕亂叫了。
“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慢慢變強吧。”就著涼水把最后一塊硬餅咽下,景越快步向邊關(guān)奔去。
“干什么的!”兩個身材高大的士兵舞動長戟攔下了景越。
“游俠,出關(guān)殺胡人!”景越拿出綁縛在背后的木棍。
衣服是偷的,順帶還順了個帽子,將短發(fā)遮住,此時的景越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平民沒什么區(qū)別。
如果真要找點差別,景越的皮膚更細(xì)嫩,身材也更高大一些。
不過在這冬天,沒有人會關(guān)注這些細(xì)節(jié),身材高大的人不多,但同樣不少。
更何況…
沒聽到景越說自己是游俠么?游俠不高大一點,怎么稱為游俠?
“開小門!”兩個士兵向景越重重抱拳,神色帶著敬佩。
景越和大周人長相類似,都是黃色皮膚,而胡人的長相,和大周人明顯不同,鷹臉白皮膚的居多。
因此,在出關(guān)這一塊,盤查還是很輕松的。
景越也沖兩個士兵抱了抱拳,快步出了邊關(guān)。
兩天時間,景越在兩個村落里借宿兩次,在刻意的了解之下,景越早就將這里的情況爛熟于心。
邊關(guān)內(nèi),有著這些士兵們守護,內(nèi)部的百姓還算安寧,可邊關(guān)外,是絕對的混亂。
那些胡人不光截殺大周邊關(guān)外一些守護故土,不愿遷徙的百姓,更是相互殘殺的厲害。
各個部族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前一天還一起舉兵攻擊關(guān)隘,第二天可能就相互之間殺個人頭滾滾。
潼陽關(guān)這邊還算是比較穩(wěn)定,一年可能就有十幾波胡人來襲,像之前在信件上看到的那個青陽關(guān),此刻說不定已經(jīng)淪陷了。
收起心思,景越踩著越來越厚的積雪,拄著木棍,咯吱咯吱的獨自向著遠(yuǎn)方慢行而去.....
“胡人!”走了不到十公里,景越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幾個拿著長刀,穿著皮質(zhì)外套,綁縛著幾個婦人,正在有說有笑的胡人。
景越連忙趴了下來,自然下沉,讓身體全部陷入雪中。
以目前的身體素質(zhì)來說,面對刀劍還是得稍微茍一下。
大雪飄揚,行走的痕跡逐漸消弭不見,身形也完全被大雪覆蓋。
留出半個腦袋,盯著不遠(yuǎn)處的三個胡人。
視力得到了大幅增強,景越確信這幾個胡人并沒有看到自己,而胡人的行進方向,正巧是斜向景越的右邊。
如果這幾人不改變路徑的話,不用多久他們就會在景越十米外路過!
“真是晦氣,一村子三十幾口人,竟然就只有這么幾個丑婦?!?p> 三人的聲音被大雪掩蓋了大半,但聽力被加強不少的景越還是依稀聽見了三人的議論。
“進了帳篷還不是一樣,晚上你看得到她們長什么樣?”另一人大笑著調(diào)侃。
“你們別說,屠殺那些村民的時候還真是爽,一砍刀劈下去,血從脖子上冒了幾丈高!”
剩下一人半閉著眼睛,陶醉般的舔著嘴角,似乎是在回憶。
幾個婦人聽到幾人的議論,身體不住的發(fā)顫,她們心里很清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是什么,可她們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在她們心中,這三個人,就是魔鬼!
景越嘆息,這些人是怎么把屠殺說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
說到底,在這種沒有法律的地方,生活本就是弱肉強食!
三十幾個村民竟然被三個胡人屠殺,恐怕是真的被這些胡人的兇狠嚇住了,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這才是最可悲的。
仔細(xì)的算計著距離,在三人走進十米范圍的那一刻……
景越猛的發(fā)力,一手穿透厚厚的雪層,一手握著木棍,瞬間從雪地暴起!
“砰!”
木棍精準(zhǔn)命中一名胡人的腦袋,景越全力之下,這個胡人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腦袋就如同西瓜一般被敲的爆開!
兩倍正常人的力量,就算是堅硬的顱骨,也扛不住這么一擊!
其他兩人明顯被嚇了一跳,但長時間刀口舔血的經(jīng)驗還是讓兩人快速的把長刀橫在了自己的身前。
“鏘!”
木棍劃過一條弧線,砸向胡人手中的長刀,兩者相擊,巨大的反震之力作用在胡人的虎口之上,長刀瞬間脫手,又借著慣性的力量死死的扎入了胡人的腹部。
鋒利的長刀將肚子拉開一道巨大的傷口,擁擠在肚內(nèi)幾米長的腸子混著鮮血嘩啦啦掉了一地……
他半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低頭,又顫悠著撿起夾雜著雪水的腸子,拼盡全力的往肚子里塞......
我有點吃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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