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兩人說著話,就聽見臺下傳來一陣呼聲,轉(zhuǎn)頭看向擂臺,秦錚手里的陣盤現(xiàn)在更像是一個鐮狀的彎刀,一邊上滿是鋸齒,另一邊握在手里,瞬間變成了一把近戰(zhàn)的武器,步步緊逼沈空明。
但好在沈空明的扇子也不是吃素的,合起擋在身前,扇骨也不知道什么竹子制成,堅硬的很,硬接下秦錚的進攻也不見有什么裂痕。
秦錚在一次接觸之后突然發(fā)力,猛地催動風(fēng)種,整個人來到沈空明的身后,眾人只能看到一道殘影,眨眼間就見他在身后舉起陣盤豎著砍下去,臺下傳出一陣清晰的吸氣聲,可一口氣還沒提完就見他的陣盤穿過臺上的那道身影,預(yù)想中的血濺當(dāng)場卻沒有出現(xiàn),穿過的影子就像一陣煙霧一樣消失不見。
往舞臺的另一端看去,就見沈空明完好無損的站在那。
一個信號一樣,兩人催動自己的風(fēng)種,再一次交織在一起,底下煉氣期的修士幾乎看不清這兩人的動作,這才是頂級風(fēng)靈根的速度!
沈空明的速度明顯更快一籌,一反之前的防御,開始主動的攻擊,一招接著一招的套在秦釗的身上,等到兩人短暫的停下,才看清他們身上細小的傷口。
停下也只是一瞬間,沈空明放開了速度,甚至比剛才更快了一點,在外面看來沒有什么區(qū)別,但秦釗卻感受的清楚,他的速度幾乎能超了自己五分之一,讓他幾乎招架不住。大腦在瘋狂的運轉(zhuǎn),想要打破這個局面。
沈空明也知道他的想法,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想找機會醞釀起自己的攻擊。
一個閃身來到側(cè)面,將扇子擋在兩人眼前,碰撞過后卻沒有收回,一個反手竟將扇子打開,阻隔掉二人的視線,秦釗見此馬上意識到不對,快速收手向后退去,才走了一步便停下,只感覺脖子上一陣涼意,沈空明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是一把匕首,而他的面前是那把展開的扇子,甚至還有一個緩緩消散的影子。
“逍遙勝!”
“二段?”秦釗輕聲的說道。
風(fēng)種里有一種天賦的技能,是連續(xù)施展,兩次甚至更多次,極少數(shù)的修士融合風(fēng)種之后才能覺醒的。常見的風(fēng)種每次施展之后都會有一個停頓的時間,但他二段的技能可以連續(xù)施展兩次,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
“承讓了?!鄙蚩彰魇栈刈约旱纳茸樱樕蠏炱鹫信频男θ?,頂著臺下的竊竊私語回到后面。
“多少風(fēng)靈根夢寐以求的風(fēng)種二段技能,沒想到今天能看到?!蹦涕L嘆了一口氣,她們輸?shù)牟辉羞b確實無愧于它的名頭,和其他宗門相比能拿出來的人實在太多了。
“現(xiàn)在還早呢,誰走到最后可不一定?!臂煅劾镩W著不服輸?shù)墓狻?p> 望山劍宗的休息室。
“這沈空明一點都不比霍子君他們差?!蹦滦浅侥樕弦矝]了笑意,他們和逍遙在頂尖弟子的人數(shù)上相差太多,莫致雅不在,他們就像是缺了一塊,補上的權(quán)悠悠根本達不到那個水平。而逍遙缺了郭北橫,能補上的人選都還有的挑,甚至每一個都有不輸他們的能力。
“我們應(yīng)該不會碰上他們,霍子君、林舒窈和蔣盈香,才是我們的對手?!蹦滦且挂婂羞b的第二位選手是趙客,瞬間領(lǐng)悟了對方的意圖,就這么擺在眼前,看你敢不敢接。
穆星辰看著他,眼里充滿著希冀,“那,我們到底要不要···”
“想去就去,也讓我們見識一下林舒窈到底多強?!蹦滦且挂娝臉幼泳椭浪南敕?,比試一下也無妨。
“逍遙第二場又要贏了?!睓?quán)悠悠進來休息室,噘著嘴。
“不意外。”穆星夜敲著桌面,“如果我們下一場對上逍遙,悠悠你第三個上場,可能會對上蔣盈香。”
“我又打不過她,讓我換一場行嗎?”權(quán)悠悠臉上不耐煩。
穆星夜手一頓,“第一場是霍子君,第二場是林舒窈,你想去哪個?”
權(quán)悠悠深吸口氣沒說話,使勁跺了一腳走出去。
穆星辰靠在椅子上,“這大小姐,白費了權(quán)真君的一片苦心?!?p> 莫致雅來不了,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權(quán)悠悠只是備選之一,也不是最好的選擇,是她父親權(quán)真君向掌門百般妥協(xié)才換來的,就想給她的揚名鋪路,可現(xiàn)在來看,估計是弄巧成拙了。
“只要她好好打,什么脾氣無所謂?!蹦滦且蛊鹕?,“走吧,出去看看,估計馬上就要見分曉了?!?p> 兩人一出去,就聽見觀眾的喊聲,走進前來看,下面吳鉤的鐵鏈將天機閣的魏明城甩出了擂臺,身上還有不少的傷口,裁決的元嬰真君說了聲逍遙勝。
“這逍遙的比賽一共就輸過兩場吧,都是單人賽?!蹦滦浅秸驹谏厦婊叵肓艘幌隆?p> “是,團戰(zhàn)還沒輸過?!?p> 穆星辰看向最邊上的林澤,欲言又止,“我們真的要讓林澤···他的靈寶對身體的傷害太大了,只是一場交流會,值得嗎?”
“星辰,值不值得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是他自己,他愿意以消耗壽命為代價換來的也不僅是這一次亮眼的表現(xiàn),是這次表現(xiàn)背后帶給他的機會?!蹦滦且孤曇舨淮?,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穆星辰低頭不語,這確實是林澤自己的選擇,怔怔的看著臺下。
“逍遙勝!”
秦一凡收起手里的法器,看著身邊的沈空明,有點不敢相信他就這么和沈空明配合贏了秦釗。
“一凡,你真的成長了?!鼻蒯撌掌痍嚤P,臉上還帶著笑意。出手果斷,法術(shù)嫻熟,再也見不到當(dāng)年的膽小懦弱,想必也受了不少的苦,“今天比賽結(jié)束之后能不能留下來,我和師父都想和你聊一聊。”
“嗯,”秦一凡點點頭,“我父親還好嗎?”
“很好,師父很關(guān)心你。”秦釗看著下一場比賽的選手就要上場,趕忙交代,“等之后我們再聊。”
“好。”秦一凡說完,和莫鬼鬼他們一起走下臺。
莫鬼鬼回到后臺,看到天機閣的人選皺了皺眉頭,蔣盈香這一局可能要輸了,“天機閣這樣安排,不是擺明了下一局會輸,為何會這么做?”
“也許就是想贏一局呢?”沈空明隨意的接到,不然能為什么。
“就這么簡單?”莫鬼鬼不解,仔仔細細的琢磨下一局的人選,哪怕是像譚楚然那樣有什么秘技,也得有什么護得住的人吧,可天機閣剩下的弟子真的沒一個能打的,考慮了很久,叮囑趙客他們,“不管怎么樣,你們第三場快點打。”
臺上的蔣盈香等人見到對面的人選,心里具是一沉??纱藭r再多想已是無益,心神盯著對面。
“天機閣的這些弟子都是頂尖的水平,憑蔣盈香這幾人還是不夠?!鼻匾环部粗旅娴谋仍?,輕聲地說,“恐怕要輸了。”
莫鬼鬼也仔細的看向下方,心頭沉重,她何嘗看不出來。
蔣盈香、丁夢舟、石久語和蕭荻四人頂在最前面,承受了大部分的攻擊,身上到處是法器法術(shù)的傷口,逍遙的白色道袍襯著鮮紅的血色,格外的醒目。
六人聚集到一起,盯著對面。
“你們怎么樣?”林竹枝操縱者自己的法器橫在身前,暫時擋住對面的攻擊。
“這樣下去必輸無疑?!笔Y盈香咬著牙,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隱忍,身上的傷口隨硬撐著比試變得越來越疼,血跡浸染了衣服黏在身上。
“你們護著我,為你們療傷,只是接下來要看你們的了?!表n沉吟看著前面的四人,“小心,我們盡力而為。”
幾人不是第一次配合,自然懂得她的意思,圍繞在她旁邊。
兩隊人的焦灼,最為詫異的還是天機閣的弟子。
魏明城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斧子,眼睛里再沒有之前的漫不經(jīng)心。本以為秦釗讓他們幾人去對抗逍遙三隊里相對最弱的二隊,只是想拿下一局挽回一點面子,如今看來倒是沒有那么簡單。
“他們不是最弱的嗎?怎么還如此難纏?”蘇曉咬著牙,她沖在前面,靈力消耗的最大。
“最弱?”魏明城勾起嘴角,“現(xiàn)在看出來了嗎?逍遙沒有弱者?!?p> “可是我們打他們難道還勝不了嗎?”
“收起你們的散漫,給我打起精神,要是這場輸了可真就沒臉回去了。”魏明城總算是懂了,秦釗安排的這場比試就是要去去他們的這股驕傲。
天機閣的眾位精英弟子隨著比試早就收起了輕視,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現(xiàn)在的心懷忐忑,竟是不能完全肯定贏了這場。
“不對勁!”
魏明城緊了緊手中的斧子,感受到從對面?zhèn)鞒隽艘魂囲`力波動。
韓沉吟調(diào)動僅存的靈力,運轉(zhuǎn)起枯木逢春,手中傳出的靈力輕輕施展到面前的幾人上。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蔣盈香幾人的臉色好轉(zhuǎn),在衣服下面,身上的傷口迅速恢復(fù),就連經(jīng)脈上的疼痛都恢復(fù)了不少,除了靈氣,幾人已與開場前無異。
而韓沉吟做完這些,向后踉蹌了幾步,強撐著身體自己下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