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個人在情緒異樣的時候,第一個想要回到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那個能給自己最多安全感的地方。
但是樂還穿著禮服,她就算要回去,也要先回宿舍換了衣服,再拿一下行李才可以吧。所以先回宿舍一定沒問題。
只是宿舍好像還有一個狀態(tài)差不多的呢。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泠也是沒有想到,只是參加了一場晚會,自己宿舍僅有三個人就有兩個成了‘病號?!?p> 昀把面具隨手放在了會場里的一張桌子上,然后就從會場的另一個出口直接離開了會場。
已經(jīng)沒有這個必要留在這里了。自己今天能干的都已經(jīng)干完了。
說起來,好可笑啊。
自己能干的竟然就只有在黑暗的情況下和她跳一支舞。甚至連和她說那是自己也不行。
呵……
昀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突然就有點失落,還有點矯情。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應付白侈。只想離開這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里。
白侈從滅燈開始就一直在尋找昀。但是滅燈的時候,她剛剛從洗手間里出來。根本沒有來得及找到昀的身影,記住路線。
況且黑燈瞎火的她卻只記得給昀做了一個標記,不記得給自己準備一個照明設備了。
但是洗手間的出口和會場中間還有一堵墻在中間隔斷。于是她就只能先慢慢的摸著墻走進會場再觀察昀到底在哪了。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會場是這么大的!
她才剛剛返回會場,剛剛看到了一個光點,剛剛要過去,燈就閃了一下,接著亮了。
搞什么,她還沒有和昀哥哥跳舞呢,怎么就亮了。
不過還好,最起碼她已經(jīng)找到人了。那個袖扣可是她特意去訂做的,全世界僅此一款的,所以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帶著袖扣的這個人絕對就是昀哥哥。
但是誰能告訴自己,‘昀哥哥’抱著的那個女生是誰?是誰!
快松開!昀哥哥你怎么能抱別的女生呢?你都還沒抱過我呢。
白侈加快腳步過去,好像就要大干一場。此時她的眼中就只有了‘昀’和不要臉的別的女生。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會場的其他地方。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昀已經(jīng)從另外一邊離開了。
她還在繼續(xù)前進。但是她還沒有趕到,她以為的那個昀就放下了那個女生。
她剛剛松了一口氣,腳步也緩下來了,重新?lián)Q成優(yōu)雅的淑女腳步。保持最好的姿態(tài)。
不,怎么又拉上手了。
白侈的心頭頓時一陣火起。重新加快腳步,同時它在心里暗暗的發(fā)誓她一定要讓這個女生付出代價,讓她明白覬覦自己的男人是什么下場。
還好還好。又松開了。
白侈剛剛發(fā)完誓。就看到她以為的那個昀又松開那個女生了。所以她重新放緩腳步。怎么能讓昀哥哥看到自己這樣呢。多不淑女啊,簡直破壞自己的形象。
哎,那個女生自己就離開了。
不過,不對啊?她臨走前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戀戀不舍嗎?真的是膽子很大啊。
白侈偏移腳步正要追過去給那個女生一點教訓。又停住了,想了想。
還是先去找昀哥哥哥好了,至于教訓那個女生,不急,自己總會讓她知道敢動自己的東西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自己總會讓她記住,有些東西,是動不得的。
白侈終于圓滿的‘走’到了‘昀’的身邊。然后直接伸手纏上了‘昀’的手臂,正要甜甜的再叫一聲昀哥哥。卻突然就被大力的甩開了。
她直接就向后幾米坐在了地上。她感覺全身痛,哪里都痛,尤其是屁股最痛,但這些都比不上她的心痛。
她眼淚汪汪的抬起頭來,準備控訴‘昀’這是怎么回事。
但是接觸到的卻是一個寒冰一樣的眼神。甚至里面還夾雜著——厭惡。
她頓時更委屈了,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昀哥哥還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的,厭惡,他怎么會厭惡自己呢。
難道是因為剛剛那個女生,對,一定都是因為剛剛的那個女生。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白侈在心里暗暗的發(fā)誓。然后又重新抬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看向‘昀’。準備用示弱挽回‘昀’的心。
卻發(fā)現(xiàn)她的昀哥哥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遠了,她立刻就要起身跟上去,但身體太痛了,她一下子竟然沒有起來。
————
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卻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臂纏上了自己的胳膊。他頓時打了一個機靈,全身都活泛著不舒服的因子。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什么考慮,直接就把人甩了出去,完全下意識的。
然后他正好轉(zhuǎn)頭,對方也正好抬起了頭。凌本來就厭惡這個突然就碰自己的人,現(xiàn)在看到她是誰之后,就更厭惡了。簡直毫不掩飾。
然后他扭頭就走了,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至于留下的那個人會不會難堪。你在開玩笑嗎?那可是沈家收養(yǎng)的姑娘,她怎么會受委屈,她有的是辦法讓哪里的所有人都閉嘴。反正她向來都是這么做的。
所以凌簡直是毫無心理負擔的就走了。
所以等到白侈頂著全場異樣的目光跑出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車子都還在原地停著,人卻一個也沒有。
怎么回事?明天不是就放假了嗎?都不回家嗎?
明天就是國慶節(jié)了。學校會放假七天。所以白侈原本還以為今天晚上要和昀哥哥一起回家呢。
但是……
唉,不想了。
白侈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管家,讓他派人來接自己,順便去擺平剛剛發(fā)生的事。另外再查一下剛剛那個女生。她一定要知道那是誰,敢動我的東西,絕對是活膩了。
————
泠坐在校車上看到樂的時候,她的鞋子已經(jīng)不在腳上了,而是在手里提著。但是她竟然連自己的腳已經(jīng)流血了都不知道。
泠看著樂腳上血液混合泥土的顏色,皺了皺眉。示意司機停車。然后她下車去把樂拎了上來。
樂看到泠的時候還怔了一下,好像這才想起來,自己把她忘在哪里了。
她抱歉的對著泠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泠,我把你忘了。”
泠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
“上車吧?!?p> “嗯?!睒饭怨缘母鼍蜕宪嚵恕?p>